第15章 有本事你順著網線過來打我啊
華夏，極北之境。
一片一眼看不到邊界的廣闊冰湖。
湖心處坐落著一座霧氣繚繞的孤島。
島心處，矗立著一座富麗堂皇，宏偉壯麗的巍峨宮殿。
宮殿門外，虛空之中，忽然毫無徵兆出現了一個差不多一人高，泛著螢光的黑洞。
一道身形略微有些佝僂的婦人從中踏著緩慢而穩健的步伐走了出來。
黑洞逐漸收縮，而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婦人抬起頭，滿頭銀髮在腦後梳成一個簡單隨性的髮髻。
她的額頭和眼角滿是皺紋，雙頰微微凹陷，皮膚也明顯有些鬆弛。
輕咳了一聲，她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
「竹子，我們進去吧。」
「嘶嘶，嘶嘶。」
一陣窸窣後，一道寬度不過兩指有餘的黑影從她的腳踝開始，小心翼翼地攀附而上。
直到抵達婦人略顯單薄的肩膀上。
黑影這才仰著頭，溫順地蹭了蹭對方的臉頰。
馮曦的嘴角微微勾起，不再多言，上前輕輕敲了敲宮殿的大門。
清脆的敲門聲在一片空曠之中迴蕩。
無人應答，但大門卻悄悄打開了一道縫隙。
馮曦一派淡然地拾步往裡走，反倒是纏繞在她肩膀上的小蛇，表現出了相當的警惕。
宮殿內部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而是展現出了與其外部的復古樣貌大相逕庭的現代化氣息。
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機械製品。
蜘蛛外型的攝像頭在牆面上肆意攀爬，記錄著她的一舉一動。
隨著她在漫長的走廊里行進，感應燈依次亮起，鋪出一條通向未知的光路。
路過廚房時，她還能隱約聽到裡面忙碌而有序的操作聲響。
馮曦沒有回頭，一路向前，終於抵達了宮殿的最深處。
一間占地面積極廣的房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次無需她親自敲門，金屬材質的門扉便自動縮進了牆壁之中。
「喲，稀客啊～」
略顯昏暗的房間裡，一道音色格外稚嫩，仿佛調侃一般的聲音驟然響起。
馮曦肩膀上的小蛇立即微微前傾，一邊發出威脅的嘶嘶聲，一邊迅速凝聚周圍的靈性力量，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嘖，這麼久不見，膽子怎麼還是這么小。」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竹子的體表明明是冰冷光滑的鱗片，此刻卻無關感受到了一種如貓咪炸毛一般的感覺。
濃郁的暗影屬性靈性能量轟然迸發，從它張至最大的嘴中噴吐了出去，所到之處，空氣泛起層層漣漪，有細密的黑色絲線向外蔓延。
房間內檢測靈性能量能級的監測裝備迅速發出了急促的警示音。
「警告、警告、房間內靈性能量反應能級過高，即將進入「凍結模式」。
「事故報告提交中——」
「聒噪。」
面對竹子發出的恐怖一擊，對面模糊的人影僅僅抬了抬手，一道無形無相的波動便順著暗屬性能量光束的方向極速逆流而上。
光束寸寸泯滅，看上仿佛原路返回一般。
目標直指馮曦。
小蛇頓時發出焦急嘶鳴，急切地想要帶著對方遠離攻擊的範圍。
而馮曦卻不閃不避，反過來安慰小蛇：「不用怕，竹子。
「沒事的。」
在馮曦的安撫下，小蛇克制住了逃避的本能，隨時準備替她擋下對方的攻擊。
然而，那道肉眼無法看見的能量波動來到馮曦身前後，卻好像裝上了遙控器一般。
繞了個彎，劃出一道精準的弧度，避開馮曦，直接命中了閃爍著紅光的警報裝置。
警報聲戛然而止。
「切，沒勁。」
房間裡那道模糊的人影伸了個懶腰，手掌輕拍。
「啪啪」兩聲，房間之中頓時燈火通明。
「你先等我打完這一把。」
只見一個黃毛少年盤膝坐在寬大而柔軟的床墊上，在他的四周圍繞著各種各樣的電子設備和散落在地板及床沿上的各種零食。
忽略掉對方的娃娃臉以及過分健康的體型，妥妥一副標準的死宅模樣。
手機的界面是最近興起的某短視頻社交平台，一隻憨態可鞠的靈獸正對著鏡頭搔首弄姿。
平板上則播放著最近大火的某電視劇，劇情內容集合了車禍、失憶、絕症等等狗血要素，讓人慾罷不能。
馮曦上次開會時就有聽到同事們討論相關劇情。
而電腦上，則似乎是正在進行一場格外激烈的戰鬥，槍炮的聲音、各種靈獸技能發動的聲響絡繹不絕。
還有其中分外明顯的叫罵聲。
「靠，你他媽到底會不會玩？！」
「這個點兒，小學生能不能滾去上學啊？」
馮曦：……
黃毛沒帶耳機，馮曦聽了個一清二楚。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臉色也隱隱有了裂開的跡象。
黃毛少年神色一冷：「你再罵一遍試試？」
「你裝你X呢？罵的就是你！」
「有本事你順著網線過來揍我啊，傻X!」
「轟！」最新款的筆記本的電腦頓時化為了飛灰。
黃毛少年從床上一躍而起，對著空氣打了一套軍體拳。
如果忽略掉其身上泄漏的靈性能量對房間牆壁的恐怖損毀的話，他這副樣子和一名普通的高中生也沒什麼區別。
馮曦眼觀鼻鼻觀心，裝出一副睜眼瞎的模樣。
小蛇瑟瑟發抖，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好一會兒，黃毛少年才發泄完畢。
「我會讓人給你重新送一份最新款的電腦，還有剛剛研發成功的虛擬實境遊戲設備。」
黃毛少年頓時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些許天真的神色，看著馮曦也順眼了不少。
他就喜歡和這麼有眼力見兒的人類打交道。
輕咳一聲，他稍稍端正坐姿，又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
「說吧，找我什麼事？」
如果沒有看到他剛剛那氣急敗壞、無能狂怒的模樣，馮曦還真有可能被他唬住。
現在嘛——
果然，一切都如同他所說的那樣：
「是遊戲不好玩、擦邊視頻不好看還是電視劇沒意思？何必天天打打殺殺的……」
「女人，不要露出那副噁心的表情。」
黃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馮曦暗暗搖了搖頭，收起了那些多餘的想法，直奔主題：
「你今天，做了什麼？」
一片一眼看不到邊界的廣闊冰湖。
湖心處坐落著一座霧氣繚繞的孤島。
島心處，矗立著一座富麗堂皇，宏偉壯麗的巍峨宮殿。
宮殿門外，虛空之中，忽然毫無徵兆出現了一個差不多一人高，泛著螢光的黑洞。
一道身形略微有些佝僂的婦人從中踏著緩慢而穩健的步伐走了出來。
黑洞逐漸收縮，而後消失得無影無蹤。
婦人抬起頭，滿頭銀髮在腦後梳成一個簡單隨性的髮髻。
她的額頭和眼角滿是皺紋，雙頰微微凹陷，皮膚也明顯有些鬆弛。
輕咳了一聲，她才不疾不徐地開口道：
「竹子，我們進去吧。」
「嘶嘶，嘶嘶。」
一陣窸窣後，一道寬度不過兩指有餘的黑影從她的腳踝開始，小心翼翼地攀附而上。
直到抵達婦人略顯單薄的肩膀上。
黑影這才仰著頭，溫順地蹭了蹭對方的臉頰。
馮曦的嘴角微微勾起，不再多言，上前輕輕敲了敲宮殿的大門。
清脆的敲門聲在一片空曠之中迴蕩。
無人應答，但大門卻悄悄打開了一道縫隙。
馮曦一派淡然地拾步往裡走，反倒是纏繞在她肩膀上的小蛇，表現出了相當的警惕。
宮殿內部沒有一絲活人的氣息，而是展現出了與其外部的復古樣貌大相逕庭的現代化氣息。
到處都是各式各樣的機械製品。
蜘蛛外型的攝像頭在牆面上肆意攀爬，記錄著她的一舉一動。
隨著她在漫長的走廊里行進，感應燈依次亮起，鋪出一條通向未知的光路。
路過廚房時，她還能隱約聽到裡面忙碌而有序的操作聲響。
馮曦沒有回頭，一路向前，終於抵達了宮殿的最深處。
一間占地面積極廣的房間出現在了她的面前。
這次無需她親自敲門，金屬材質的門扉便自動縮進了牆壁之中。
「喲，稀客啊～」
略顯昏暗的房間裡，一道音色格外稚嫩，仿佛調侃一般的聲音驟然響起。
馮曦肩膀上的小蛇立即微微前傾，一邊發出威脅的嘶嘶聲，一邊迅速凝聚周圍的靈性力量，擺出一副嚴陣以待的模樣。
「嘖，這麼久不見，膽子怎麼還是這么小。」
隨著「他」的話語落下，竹子的體表明明是冰冷光滑的鱗片，此刻卻無關感受到了一種如貓咪炸毛一般的感覺。
濃郁的暗影屬性靈性能量轟然迸發，從它張至最大的嘴中噴吐了出去，所到之處，空氣泛起層層漣漪，有細密的黑色絲線向外蔓延。
房間內檢測靈性能量能級的監測裝備迅速發出了急促的警示音。
「警告、警告、房間內靈性能量反應能級過高，即將進入「凍結模式」。
「事故報告提交中——」
「聒噪。」
面對竹子發出的恐怖一擊，對面模糊的人影僅僅抬了抬手，一道無形無相的波動便順著暗屬性能量光束的方向極速逆流而上。
光束寸寸泯滅，看上仿佛原路返回一般。
目標直指馮曦。
小蛇頓時發出焦急嘶鳴，急切地想要帶著對方遠離攻擊的範圍。
而馮曦卻不閃不避，反過來安慰小蛇：「不用怕，竹子。
「沒事的。」
在馮曦的安撫下，小蛇克制住了逃避的本能，隨時準備替她擋下對方的攻擊。
然而，那道肉眼無法看見的能量波動來到馮曦身前後，卻好像裝上了遙控器一般。
繞了個彎，劃出一道精準的弧度，避開馮曦，直接命中了閃爍著紅光的警報裝置。
警報聲戛然而止。
「切，沒勁。」
房間裡那道模糊的人影伸了個懶腰，手掌輕拍。
「啪啪」兩聲，房間之中頓時燈火通明。
「你先等我打完這一把。」
只見一個黃毛少年盤膝坐在寬大而柔軟的床墊上，在他的四周圍繞著各種各樣的電子設備和散落在地板及床沿上的各種零食。
忽略掉對方的娃娃臉以及過分健康的體型，妥妥一副標準的死宅模樣。
手機的界面是最近興起的某短視頻社交平台，一隻憨態可鞠的靈獸正對著鏡頭搔首弄姿。
平板上則播放著最近大火的某電視劇，劇情內容集合了車禍、失憶、絕症等等狗血要素，讓人慾罷不能。
馮曦上次開會時就有聽到同事們討論相關劇情。
而電腦上，則似乎是正在進行一場格外激烈的戰鬥，槍炮的聲音、各種靈獸技能發動的聲響絡繹不絕。
還有其中分外明顯的叫罵聲。
「靠，你他媽到底會不會玩？！」
「這個點兒，小學生能不能滾去上學啊？」
馮曦：……
黃毛沒帶耳機，馮曦聽了個一清二楚。
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的臉色也隱隱有了裂開的跡象。
黃毛少年神色一冷：「你再罵一遍試試？」
「你裝你X呢？罵的就是你！」
「有本事你順著網線過來揍我啊，傻X!」
「轟！」最新款的筆記本的電腦頓時化為了飛灰。
黃毛少年從床上一躍而起，對著空氣打了一套軍體拳。
如果忽略掉其身上泄漏的靈性能量對房間牆壁的恐怖損毀的話，他這副樣子和一名普通的高中生也沒什麼區別。
馮曦眼觀鼻鼻觀心，裝出一副睜眼瞎的模樣。
小蛇瑟瑟發抖，緊緊貼在她的身上。
好一會兒，黃毛少年才發泄完畢。
「我會讓人給你重新送一份最新款的電腦，還有剛剛研發成功的虛擬實境遊戲設備。」
黃毛少年頓時眼前一亮，臉上露出了些許天真的神色，看著馮曦也順眼了不少。
他就喜歡和這麼有眼力見兒的人類打交道。
輕咳一聲，他稍稍端正坐姿，又擺出了一副高深莫測的姿態。
「說吧，找我什麼事？」
如果沒有看到他剛剛那氣急敗壞、無能狂怒的模樣，馮曦還真有可能被他唬住。
現在嘛——
果然，一切都如同他所說的那樣：
「是遊戲不好玩、擦邊視頻不好看還是電視劇沒意思？何必天天打打殺殺的……」
「女人，不要露出那副噁心的表情。」
黃毛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
馮曦暗暗搖了搖頭，收起了那些多餘的想法，直奔主題：
「你今天，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