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歌手抉擇
這些特級作曲人接連宣布退出【夏之歌】，雖然沒上社會熱搜，但在他們小圈子裡還是引起了小規模的討論。
小白龍根據自己收集的，和「線人」潛伏在這些特級作曲人床底下聽到的情報，進行匯總整理，製作了一期視頻。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點，就是這些退賽的特級作曲人只來源於兩家公司。」
「一家朝日娛樂，一家一品娛樂。」
「而這兩家公司分別對應著夏之歌奪冠的熱門人選，沙梁帆和陳長安。」
「合理推測，作曲不是閉門造車，一些作曲人完成作品後就希望給同行、同事聽一下，提一些修改意見，這種情況在業內是常態。」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這兩家公司的特級作曲人聽到這倆人的歌后，自知差距太大，所以放棄了同期競技的打算。」
「這裡要特別強調一下，往屆這類規模的打榜，就算有金牌作曲人發歌，同公司的一般也不會避，除非這一回的兩位奪冠種子的作品異常優秀，優秀到在金牌作曲人的級別，也算超常發揮。」
「只有這種程度，特級作曲人才可能主動發起【夏之歌】。」
「言外之意，沙梁帆和陳長安的參加【夏之歌】的歌曲很值得我們期待。」
視頻很快就上了網站首頁熱門推薦，評論區的觀眾認可小白龍的說法。
「小白龍分析得有理有據，一鍵三連。」
「小金牌先不說，沙梁帆是准金牌，就差這最後臨門一腳，拿出的作品怎麼可能稀鬆平常。我已經開始期待這一屆【夏之歌】了。」
「我賭五毛，還是陳長安這個金牌作曲人拿夏之歌冠軍……」
小白龍整理素材，發現他關注的幾個作曲人里，農夫也參加了夏之歌。
要是換成普通打榜賽季，他未嘗不可來個未發曲，先鐵口斷案，判農夫的歌會奪冠，要是猜錯了，就悄悄下架視頻；猜對了肯塔基、泡麵加腸，坐實音樂分區唯一的王稱號。
可這賽季是夏之歌……
小白龍挪開視線，農夫老師這回註定只能陪跑。
……
農夫V博。
「農夫老師要不你也退賽吧？」
「退賽沒必要，咱們就是要參加，前十很棒棒，前十五也很厲害。」
「不管夏之歌冠軍是沙梁帆，還是陳長安，在我心裡農夫老師就是永遠的第一名。」
「金牌怎麼了？他們的歌我就必須要喜歡嘛？就算拿了所謂的冠軍，我不愛聽，就是不愛聽。我就好農夫老師這一卦的。」
付夏青註冊了一個小號——【我是你的田】，只關注了農夫一個人。
【我是你的田】：「我真的很喜歡農夫老師，每首歌我都循環播放當睡覺的背景音樂。」
【我是你的田】：「大家進我的群，我們一起替農夫老師祈禱，保佑這回能進夏之歌前十五。」
【我是你的田】：「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農夫老師這回成績不太理想的話，我們集體給農夫老師的公司送一個我們簽名的橫幅，送一些鼓勵給他。」
【我是你的田】：「希望大家都能和我一樣，一直支持農夫老師……」
寫完小作文，付夏青得意，佩服自己的高情商。
怎麼會有我這麼聰明的人。
在農夫低谷的時候送上溫暖和安慰，然後一次兩次，漸漸地對方注意到自己。
再等時機成熟，揭開馬甲告訴農夫老師自己其實一個歌手。
那農夫還不得感動哭得稀里嘩啦的，抱著自己大腿喊「姐姐，你是我黑暗時的明燈，替我驅趕黑暗和寒冷……」
再然後咔咔給自己作曲，一首兩首……十首，什麼樂壇天后，一線歌手，唾手可得。
付夏青驕傲翹起小嘴，這是她人生最智慧的一筆投資，打打字就給自己未來博了一個好前程。
當然，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業心，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五也是真喜歡農夫老師歌曲。
還有百分之零點五是農夫老師的顏值粉。
海洋音樂的經紀人喊她，付夏青這才收起手機去工作。
她腦海里還有幾篇更肉麻的文段沒寫出來。
考慮到感情都是從淡到濃。咱和農夫的感情拉扯慢慢來。
……
青青娛樂。
江朗看著自己V博上的留言，尤其這個【我是你的田】。
「小黑子！百分百純添加的小黑子！」
「喜歡我的歌當睡眠背景音樂？這是在說我的歌催眠？」
「還要拉群在夏之歌后鼓勵我？」
「謝謝您咧！」
「這和孕婦孩子都沒出生，您就招呼親朋好友準備給孩子捐款籌錢有什麼區別？」
純黑子。
還是個高級黑。
江朗反覆閱讀這個【你是我的田】，不得不佩服這裡的黑粉攻擊力驚人的同時，又善於偽裝。
任誰看，這幾句話都和和氣氣的，沒啥問題。
細細一琢磨，寢食難安啊。
查看【你是我的田】的帳號資料，剛註冊不久，且只關注了【農夫】一人。
顯然，這黑粉是有備而來，害怕被人追蹤。
可怕。
雖然不知道你小子是哪家派來的，但這回夏之歌必須拿下。
……
為了不讓黑子稱心如意，江朗連夜趕製音樂DEMO。
歌，他手頭上有兩首，一首《你要的全拿走》，一首《將軍令》。
選哪首參加夏之歌，他有小小的猶豫過。
按地球的時間算，《將軍令》是一首發行了馬上就要有二十年的老歌。
歌詞曲風比較有那個年代的特色，具有諷刺意味。
好聽歸好聽，有意思歸有意思，但這種歌不大適合【夏之歌】這種音樂榜。
有一種想diss人，又找不到目標的感覺。
虛空索敵？
而且當初江朗上戀綜，節目上就有這種特別「洋氣」的人在，沒頭沒尾的突然發這首歌容易被人胡亂揣測，引發一些沒必要的猜想。
相反《你要的全拿走》作為一首悲傷向的情歌，誰都可以代入，不會從自己這個作曲人身上無端聯想。
隔日。
《你要的全拿走》DEMO製作完成。
江朗直接把DEMO同時發給了林玉書和孫浩安。
林玉書都沒聽，收到消息的第一秒就已經回覆：
「江老師，這首歌讓我唱？」
林玉書認為江朗會在夏之歌上受挫是一回事，能唱江老師的歌又是另外一回事。
興奮，激動。
「不是，我也發給了孫浩安，你們倆先熟悉熟悉，後天兩個人一同錄製，擇優錄製。」
失落，緊張。
林玉書向江朗表達感謝後，戴上耳機聽DEMO。
林玉淑拿著快遞上來，看林玉書吃完的碗筷也不收拾，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就一陣火氣。
狠狠打了一下後，吼道：「要我給你洗？」
林玉書也不生氣，語氣認真道：「還好沒勸成功江老師不參加夏之歌，不然要成農夫粉絲的罪人了。」
林玉書心有餘悸：「賈叔差點成了農夫老師成為金牌作曲人上最大的阻礙。」
林玉淑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肯定是江朗把音樂DEMO發給他了，他才會這樣。
「給我聽聽。」
林玉淑戴上耳機，聽完後，又瞥了一眼聊天記錄。
「碗，到後天為止，我都幫你洗，趕緊準備江老師的歌。」
「你要是把握不住，老了躺棺材裡都咽不下這口氣。」
江朗也把歌曲情況告知給孫浩安，與林玉書著急回復不同。
他是先聽完DEMO，然後回了一句「江老師，新歌很好聽，我會努力的。」
孫浩安看起來憨憨的，但態度很誠懇。
……
天亮後的青青娛樂，氣氛有些微妙。
以前江朗都是作曲完後，直接定下歌手，公司沒人有意見。
林玉書前幾個星期看姐姐唱《記念》，他也只是羨慕，哪怕林玉淑不是他姐姐，他也不會有多餘的想法。
那是對江朗的絕對信任。
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要和孫浩安競爭。
《你要的全拿走》這首歌越是好，他們競爭的程度和氣氛就會越緊張。
至於林玉書和孫浩安在一桌子上吃飯，他們都互相感覺到彆扭。
競爭上崗。
江朗也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他有自己的顧慮。
很多人朋友、同事、同學、夫妻等等，可以同苦，不能共甘。
一旦好起來，人就會變。
之前青青娛樂瀕臨倒閉，賈富貴和青青娛樂都願意抓住救命稻草，聽「救命稻草」的一切安排。
可前不久，隨著《記念》在全國各地KTV收來的版權費，讓青青娛樂還清了最後一筆債務，也開始招新人擴大公司。
那麼不可避免的，江朗覺得自己有必要考核一下青青娛樂是否還適合繼續留在這裡。
至於考核的內容，就是這首《你要的全拿走》歌手由誰來唱。
不單單是歌手的選擇，也是江朗未來的選擇的一次考核。
不然林玉書和孫浩安的唱功，他作為一個作曲人，能不知道？
時間到。
一首DEMO，只需要記住歌詞和大致的旋律就行。
後面錄製才是不斷精修調整的過程，這考核只能算試音。
考核這天。
青青娛樂林玉書姐弟，孫浩安，賈富貴，江朗全員都在。
孫浩安和林玉書明顯沒怎麼休息好，他們歌手平時保養嗓子不能抽菸，要不然肯定跟賈富貴一樣在門口「吧嗒吧嗒」幾十分鐘干光一整包。
「放輕鬆。」
江朗道，但林玉書和孫浩安依舊緊繃著，只是嘴上應了一聲。
「我說說這回的標準。」
「作為作曲人，我當然可以直接決定誰來唱這首歌。」
「但我覺得，聽取其他人的意見很重要，尤其是其他聽眾的意見。」
「今天賈叔、大林和我作為聽眾，一人只有一票，聽完小林和浩安的DEMO版後，投給自己認為最合適唱這首歌的一版。」
「讓我們投？」林玉淑和賈富貴同時望向江朗，本來按他們的想法，他們就是擺設，等江朗聽完兩人的歌后，直接會做決定。
他們最大的意義可能就是當個見證人。
結果，直接給他們票權，決定歌曲歌手的歸屬。
責任重大。
林玉淑一下就挺直腰板，倒是賈富貴眨眨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開始吧。」
為了不影響狀態，江朗隔開了孫浩安和林玉書。
只有江朗他們三人能聽到孫浩安兩人的歌聲。
因為不是什麼嚴格的競賽，江朗並不限制試唱的次數，畢竟同一個人，同一時間不存在發揮遠超平常，或者遠低於平常的情況。
基本上只會在歌手自己該有的平均線上小小上下浮動。
江朗不明說，但林玉書和孫浩安不約而同給自己設了一個上限——最多只錄三遍。
三遍之後，不存在說越唱越好，只會因為嗓子長久發聲而疲倦影響狀態。
錄製先開始的是孫浩安，是他自告奮勇。
兩遍就結束。
孫浩安認為第二遍是他目前能發揮出的水平極限，就很果斷。
輪到林玉書錄製。
意外地到了四遍。
第一遍是因為過於緊張，歌詞卡殼了，只唱了兩句就停下。
後面三遍倒是完整流暢錄製下來。
五人到公司空曠的辦公室，為了公平，讓林玉書和孫浩安都聽聽對方的歌聲。
孫浩安表情還是那樣淡淡的，林玉書就顯得藏不住事。
「都聽過了，大家開始投票吧。」
江朗給林玉書和賈富貴各一張紙，也給自己留了一張。
賈富貴沒多想，直接寫下名字。
雖然馬上就會公布，也不是匿名，但江老師喜歡這種儀式感，他也無所謂。
與賈富貴的果斷不同，林玉淑就顯得格外糾結。
林玉書是親弟弟，從小一起長大的。
《你要的全拿走》是一首好歌，毋庸置疑。
她不確定能不能拿下夏之歌的冠軍，畢竟還沒有聽過小金牌和准金牌的歌，以她的閱歷還無法進行評估。
可優秀，能成為一個歌手的代表作，她能確定。
所以這樣一首代表作，究竟是要讓給一個外人，還是留給親弟弟。
如果從唱功技巧層面上看，孫浩安比弟弟更勝一籌。
那首《月光》他們姐弟現在都唱不出韻味。
「要投誰？」
「私心，還是公正？」
小白龍根據自己收集的，和「線人」潛伏在這些特級作曲人床底下聽到的情報，進行匯總整理，製作了一期視頻。
「大家有沒有注意到一點，就是這些退賽的特級作曲人只來源於兩家公司。」
「一家朝日娛樂，一家一品娛樂。」
「而這兩家公司分別對應著夏之歌奪冠的熱門人選，沙梁帆和陳長安。」
「合理推測，作曲不是閉門造車，一些作曲人完成作品後就希望給同行、同事聽一下，提一些修改意見，這種情況在業內是常態。」
「所以我有理由懷疑，是這兩家公司的特級作曲人聽到這倆人的歌后，自知差距太大，所以放棄了同期競技的打算。」
「這裡要特別強調一下，往屆這類規模的打榜，就算有金牌作曲人發歌，同公司的一般也不會避，除非這一回的兩位奪冠種子的作品異常優秀，優秀到在金牌作曲人的級別，也算超常發揮。」
「只有這種程度，特級作曲人才可能主動發起【夏之歌】。」
「言外之意，沙梁帆和陳長安的參加【夏之歌】的歌曲很值得我們期待。」
視頻很快就上了網站首頁熱門推薦，評論區的觀眾認可小白龍的說法。
「小白龍分析得有理有據，一鍵三連。」
「小金牌先不說，沙梁帆是准金牌，就差這最後臨門一腳，拿出的作品怎麼可能稀鬆平常。我已經開始期待這一屆【夏之歌】了。」
「我賭五毛，還是陳長安這個金牌作曲人拿夏之歌冠軍……」
小白龍整理素材，發現他關注的幾個作曲人里，農夫也參加了夏之歌。
要是換成普通打榜賽季，他未嘗不可來個未發曲，先鐵口斷案，判農夫的歌會奪冠，要是猜錯了，就悄悄下架視頻；猜對了肯塔基、泡麵加腸，坐實音樂分區唯一的王稱號。
可這賽季是夏之歌……
小白龍挪開視線，農夫老師這回註定只能陪跑。
……
農夫V博。
「農夫老師要不你也退賽吧？」
「退賽沒必要，咱們就是要參加，前十很棒棒，前十五也很厲害。」
「不管夏之歌冠軍是沙梁帆，還是陳長安，在我心裡農夫老師就是永遠的第一名。」
「金牌怎麼了？他們的歌我就必須要喜歡嘛？就算拿了所謂的冠軍，我不愛聽，就是不愛聽。我就好農夫老師這一卦的。」
付夏青註冊了一個小號——【我是你的田】，只關注了農夫一個人。
【我是你的田】：「我真的很喜歡農夫老師，每首歌我都循環播放當睡覺的背景音樂。」
【我是你的田】：「大家進我的群，我們一起替農夫老師祈禱，保佑這回能進夏之歌前十五。」
【我是你的田】：「萬一，我是說萬一啊。農夫老師這回成績不太理想的話，我們集體給農夫老師的公司送一個我們簽名的橫幅，送一些鼓勵給他。」
【我是你的田】：「希望大家都能和我一樣，一直支持農夫老師……」
寫完小作文，付夏青得意，佩服自己的高情商。
怎麼會有我這麼聰明的人。
在農夫低谷的時候送上溫暖和安慰，然後一次兩次，漸漸地對方注意到自己。
再等時機成熟，揭開馬甲告訴農夫老師自己其實一個歌手。
那農夫還不得感動哭得稀里嘩啦的，抱著自己大腿喊「姐姐，你是我黑暗時的明燈，替我驅趕黑暗和寒冷……」
再然後咔咔給自己作曲，一首兩首……十首，什麼樂壇天后，一線歌手，唾手可得。
付夏青驕傲翹起小嘴，這是她人生最智慧的一筆投資，打打字就給自己未來博了一個好前程。
當然，除了百分之九十九的事業心，剩下的百分之零點五也是真喜歡農夫老師歌曲。
還有百分之零點五是農夫老師的顏值粉。
海洋音樂的經紀人喊她，付夏青這才收起手機去工作。
她腦海里還有幾篇更肉麻的文段沒寫出來。
考慮到感情都是從淡到濃。咱和農夫的感情拉扯慢慢來。
……
青青娛樂。
江朗看著自己V博上的留言，尤其這個【我是你的田】。
「小黑子！百分百純添加的小黑子！」
「喜歡我的歌當睡眠背景音樂？這是在說我的歌催眠？」
「還要拉群在夏之歌后鼓勵我？」
「謝謝您咧！」
「這和孕婦孩子都沒出生，您就招呼親朋好友準備給孩子捐款籌錢有什麼區別？」
純黑子。
還是個高級黑。
江朗反覆閱讀這個【你是我的田】，不得不佩服這裡的黑粉攻擊力驚人的同時，又善於偽裝。
任誰看，這幾句話都和和氣氣的，沒啥問題。
細細一琢磨，寢食難安啊。
查看【你是我的田】的帳號資料，剛註冊不久，且只關注了【農夫】一人。
顯然，這黑粉是有備而來，害怕被人追蹤。
可怕。
雖然不知道你小子是哪家派來的，但這回夏之歌必須拿下。
……
為了不讓黑子稱心如意，江朗連夜趕製音樂DEMO。
歌，他手頭上有兩首，一首《你要的全拿走》，一首《將軍令》。
選哪首參加夏之歌，他有小小的猶豫過。
按地球的時間算，《將軍令》是一首發行了馬上就要有二十年的老歌。
歌詞曲風比較有那個年代的特色，具有諷刺意味。
好聽歸好聽，有意思歸有意思，但這種歌不大適合【夏之歌】這種音樂榜。
有一種想diss人，又找不到目標的感覺。
虛空索敵？
而且當初江朗上戀綜，節目上就有這種特別「洋氣」的人在，沒頭沒尾的突然發這首歌容易被人胡亂揣測，引發一些沒必要的猜想。
相反《你要的全拿走》作為一首悲傷向的情歌，誰都可以代入，不會從自己這個作曲人身上無端聯想。
隔日。
《你要的全拿走》DEMO製作完成。
江朗直接把DEMO同時發給了林玉書和孫浩安。
林玉書都沒聽，收到消息的第一秒就已經回覆：
「江老師，這首歌讓我唱？」
林玉書認為江朗會在夏之歌上受挫是一回事，能唱江老師的歌又是另外一回事。
興奮，激動。
「不是，我也發給了孫浩安，你們倆先熟悉熟悉，後天兩個人一同錄製，擇優錄製。」
失落，緊張。
林玉書向江朗表達感謝後，戴上耳機聽DEMO。
林玉淑拿著快遞上來，看林玉書吃完的碗筷也不收拾，在椅子上搖頭晃腦的，就一陣火氣。
狠狠打了一下後，吼道：「要我給你洗？」
林玉書也不生氣，語氣認真道：「還好沒勸成功江老師不參加夏之歌，不然要成農夫粉絲的罪人了。」
林玉書心有餘悸：「賈叔差點成了農夫老師成為金牌作曲人上最大的阻礙。」
林玉淑這時候也反應過來，肯定是江朗把音樂DEMO發給他了，他才會這樣。
「給我聽聽。」
林玉淑戴上耳機，聽完後，又瞥了一眼聊天記錄。
「碗，到後天為止，我都幫你洗，趕緊準備江老師的歌。」
「你要是把握不住，老了躺棺材裡都咽不下這口氣。」
江朗也把歌曲情況告知給孫浩安，與林玉書著急回復不同。
他是先聽完DEMO，然後回了一句「江老師，新歌很好聽，我會努力的。」
孫浩安看起來憨憨的，但態度很誠懇。
……
天亮後的青青娛樂，氣氛有些微妙。
以前江朗都是作曲完後，直接定下歌手，公司沒人有意見。
林玉書前幾個星期看姐姐唱《記念》，他也只是羨慕，哪怕林玉淑不是他姐姐，他也不會有多餘的想法。
那是對江朗的絕對信任。
可現在不一樣了，自己要和孫浩安競爭。
《你要的全拿走》這首歌越是好，他們競爭的程度和氣氛就會越緊張。
至於林玉書和孫浩安在一桌子上吃飯，他們都互相感覺到彆扭。
競爭上崗。
江朗也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幹。
他有自己的顧慮。
很多人朋友、同事、同學、夫妻等等，可以同苦，不能共甘。
一旦好起來，人就會變。
之前青青娛樂瀕臨倒閉，賈富貴和青青娛樂都願意抓住救命稻草，聽「救命稻草」的一切安排。
可前不久，隨著《記念》在全國各地KTV收來的版權費，讓青青娛樂還清了最後一筆債務，也開始招新人擴大公司。
那麼不可避免的，江朗覺得自己有必要考核一下青青娛樂是否還適合繼續留在這裡。
至於考核的內容，就是這首《你要的全拿走》歌手由誰來唱。
不單單是歌手的選擇，也是江朗未來的選擇的一次考核。
不然林玉書和孫浩安的唱功，他作為一個作曲人，能不知道？
時間到。
一首DEMO，只需要記住歌詞和大致的旋律就行。
後面錄製才是不斷精修調整的過程，這考核只能算試音。
考核這天。
青青娛樂林玉書姐弟，孫浩安，賈富貴，江朗全員都在。
孫浩安和林玉書明顯沒怎麼休息好，他們歌手平時保養嗓子不能抽菸，要不然肯定跟賈富貴一樣在門口「吧嗒吧嗒」幾十分鐘干光一整包。
「放輕鬆。」
江朗道，但林玉書和孫浩安依舊緊繃著，只是嘴上應了一聲。
「我說說這回的標準。」
「作為作曲人，我當然可以直接決定誰來唱這首歌。」
「但我覺得，聽取其他人的意見很重要，尤其是其他聽眾的意見。」
「今天賈叔、大林和我作為聽眾，一人只有一票，聽完小林和浩安的DEMO版後，投給自己認為最合適唱這首歌的一版。」
「讓我們投？」林玉淑和賈富貴同時望向江朗，本來按他們的想法，他們就是擺設，等江朗聽完兩人的歌后，直接會做決定。
他們最大的意義可能就是當個見證人。
結果，直接給他們票權，決定歌曲歌手的歸屬。
責任重大。
林玉淑一下就挺直腰板，倒是賈富貴眨眨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好了，開始吧。」
為了不影響狀態，江朗隔開了孫浩安和林玉書。
只有江朗他們三人能聽到孫浩安兩人的歌聲。
因為不是什麼嚴格的競賽，江朗並不限制試唱的次數，畢竟同一個人，同一時間不存在發揮遠超平常，或者遠低於平常的情況。
基本上只會在歌手自己該有的平均線上小小上下浮動。
江朗不明說，但林玉書和孫浩安不約而同給自己設了一個上限——最多只錄三遍。
三遍之後，不存在說越唱越好，只會因為嗓子長久發聲而疲倦影響狀態。
錄製先開始的是孫浩安，是他自告奮勇。
兩遍就結束。
孫浩安認為第二遍是他目前能發揮出的水平極限，就很果斷。
輪到林玉書錄製。
意外地到了四遍。
第一遍是因為過於緊張，歌詞卡殼了，只唱了兩句就停下。
後面三遍倒是完整流暢錄製下來。
五人到公司空曠的辦公室，為了公平，讓林玉書和孫浩安都聽聽對方的歌聲。
孫浩安表情還是那樣淡淡的，林玉書就顯得藏不住事。
「都聽過了，大家開始投票吧。」
江朗給林玉書和賈富貴各一張紙，也給自己留了一張。
賈富貴沒多想，直接寫下名字。
雖然馬上就會公布，也不是匿名，但江老師喜歡這種儀式感，他也無所謂。
與賈富貴的果斷不同，林玉淑就顯得格外糾結。
林玉書是親弟弟，從小一起長大的。
《你要的全拿走》是一首好歌，毋庸置疑。
她不確定能不能拿下夏之歌的冠軍，畢竟還沒有聽過小金牌和准金牌的歌，以她的閱歷還無法進行評估。
可優秀，能成為一個歌手的代表作，她能確定。
所以這樣一首代表作，究竟是要讓給一個外人，還是留給親弟弟。
如果從唱功技巧層面上看，孫浩安比弟弟更勝一籌。
那首《月光》他們姐弟現在都唱不出韻味。
「要投誰？」
「私心，還是公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