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北王氏一脈
宏石和【罪業】中所蘊含的，本質上都是姓氏力量脈絡，只是作用方式不太一樣。
宏石中的力量脈絡，就像被精心處理過一樣，相對溫和模糊。
而罪業中的力量脈絡，則像是直接堆砌一起的各種先祖力量脈絡，蘊含的力量脈絡也更為清晰，只是當中摻雜著一股詭異的「戾氣」。
如果是宗士修煉是穩紮穩打，那麼罪業修煉更像是一種宗天世界規則下的速成路線。
有點類似於修仙小說里正道修煉方式和魔道修煉方式的區別。
雖然他不清楚這股「戾氣」從何而來。
但如果沒猜錯的話，罪業很可能是一種原始形態的宏石。
或者說，宏石其實就是由【罪業】淨化而來的，九宏碑中所潛藏的姓氏力量，很可能就是以【罪業】形式存在的。
經過某種特殊機制的處理和淨化後，才形成的宏石。
而罪業的出現，更像是一種「原材料」泄漏。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
吸收宏石就像是吃熟米飯、吃熟肉，吸收罪業就像是吃生米、吃生肉。
聽完姜風這番言論，王崢也不免嘖嘖稱奇，「你這說法還真有點道理，回頭跟老白說說，他應該很感興趣。」
天色漸亮。
兩人也開始回歸正題。
先給大伯王大龍打去電話，正在上班路上的大伯早已調查過王崢的情況，所以對王崢父親的一些情況還算了解，「按照宗族檔案的記載，王崢父親戰死於十五年前的一次宗族遺蹟引發的宗域危機，沒記錯的話，好像是省城那邊北王一脈宗域的事情，戰死了不少宗族子弟才守住。」
「王崢提到的那位王家伯父呢？」姜風追問：「應該是咱咸平的王姓子弟吧？」
「沒錯，南城王家當年的家主王耀，自從他戰死後，他們一家便徹底沒落了。」王大龍如是道。
王崢眉頭緊鎖，「奇怪，省城主脈出了問題，為何要拉上咱咸平王氏墊背？」
「南城王家本就是北王氏主脈的一支，」王大龍輕嘆道：「主脈嘛，總歸要比支脈金貴不少，宗域出事，歷來都是召集支系子弟先上，各大宗族皆是如此。」
王大龍這話相對委婉，但姜風和王崢也能聽明白。
說白了，主脈有難，基本都是先讓支脈各系子弟上去當炮灰，從而減少主脈的傷亡。
理論上講，主脈占據著更多的宗族資源，享受著更高的地位，更應該衝鋒陷陣，保護弱小才對。
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呢？
現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
有些人的命生來就金貴萬分，而有些人卻命如草芥。
「北王氏一脈是吧？我記住了！」
王崢眼中透露著強烈的憤恨。
一直以來，以王姓為傲的他，絕對是帶著一顆赤子之心的。
成為宗士後的他，也一直想著改善家人的生活，成為王姓宗族的一把尖刀，守護家人，守護族人。
可如今所了解到的現實，無疑破滅了他那純真的信念。
更讓他難受接受的是，父親和那位伯父就是為了這種人才戰死的。
似乎在高高在上的主脈眼裡，自己的父親和伯父，就像是無足輕重，被隨意捨棄的炮灰。
「唉~」王大龍在電話中輕嘆，「這個世界向來如此，從古至今從未變過，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變強，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家族。」
「多謝伯父告知。」
王崢鄭重道謝，沒再多言。
但姜風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少年一下子「成熟」了許多。
掛斷電話後，姜風也不免感慨萬千，心中莫名沉重。
至少從他內心來講，若所謂的宗族都會如此，那未來的姜氏宗族不創建也罷。
當然，這只是宗族不好的一面，宗族本身也是有好的一面的。
從整個宗族的角度來看，這種做法也確實無可厚非。
而且你不可否認，宗族當中，也是存在一些理想主義者的。
不久後，王青玄也趕了過來。
得知方才的經過後，也難免輕嘆，神情複雜。
作為昔日涼州王氏的天之驕女，她又何嘗不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呢？
可在涼州王氏覆滅，流落東州後的如今，雖然叔公待他不薄，也沒讓她受什麼委屈。
但如今的她在東州王氏宗族眼中，又何嘗不是一顆「棋子」呢？
只是她這顆「棋子」的分量相對比較重罷了。
「王姐能幫我查查當年那場宗域保衛戰的詳細卷宗嗎？」王崢開口。
「我試試，」王青玄點頭，「不過你最好也能看開點，至少令尊和那位伯父，都是為了宗族才光榮戰死的，他們都是英雄。」
「我爹和我伯父當然是英雄，」王崢傲然，「我只是為他們感到不值。」
姜風和王青玄對視一眼，自然能體會王崢的心思。
「你想找北王氏一脈的麻煩？」王青玄思索著問道。
王崢沉默不語，但就差把「是」寫在臉上了。
「倒也沒什麼問題，反正你現在已經是罪宗之人，干點壞事也沒什麼，而且宗族內部爭鬥，六部那邊也不會管。」王青玄道。
聞言，王崢眼眸微亮，「這麼說來，成為罪宗士好像還挺好，哈哈~！」
姜風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怎麼，你跟那北王氏一脈也不對付？」
王青玄也不否認，「那王秋水就是北王氏一脈的人。」
「原來如此。」姜風瞭然。
以那王秋水的性子，王青玄作為一個外來嫡女，從小到大肯定沒少受欺負。
「王秋水是誰？」王崢不解。
「潛龍區遇到的一個人……」姜風簡單解釋了一番。
王崢眼眸驟亮，「哈哈那感情好，北王氏一脈的千金是吧，這不針對一下，心裡過意不去啊。」
王青玄提醒道：「針對可以，但切莫下殺手，至少在潛龍區不行。」
「放心~」王崢咧嘴壞笑，「想辦法讓北王氏一脈的人染上罪業，不比直接殺了他們更難受？」
「……」
姜風和王青玄紛紛躥起一頭黑線。
這思路是真有點髒啊！
「回頭等他們去了罪宗，再讓王姐那妹妹好好招待一番，想想都覺得刺激，嘿嘿。」王崢壞笑間，忍不住調笑：「不過話說回來，王姐你那妹妹是真有點欠揍。」
聽完王崢吐槽，王青玄滿眼無奈，「璇兒那丫頭就那德行，別理她就好。」
「這不是我理不理她的問題，是她一個勁的主動找我麻煩。」
「嗯，注意點分寸就好。」王青玄倒也不護短，「那丫頭的性子也是該找人治一治了。」
「哈哈，有王姐這話我就放心了！」王崢大喜，「保證把她教育的服服帖帖，乖巧懂事。」
送走王崢和王青玄二人。
姜風目光回落在眼前的《百家宗譜》之上。
方才吸收那顆【罪業】後，罪業中那股「戾氣」似乎直接被百家宗譜給淨化掉了，結果跟吸收正常宏石沒什麼區別。
但不過只能淨化罪業宏石中的罪業，無法淨化罪宗士身上的罪業。
剛他偷偷對王崢試了試，沒有任何效果。
宏石中的力量脈絡，就像被精心處理過一樣，相對溫和模糊。
而罪業中的力量脈絡，則像是直接堆砌一起的各種先祖力量脈絡，蘊含的力量脈絡也更為清晰，只是當中摻雜著一股詭異的「戾氣」。
如果是宗士修煉是穩紮穩打，那麼罪業修煉更像是一種宗天世界規則下的速成路線。
有點類似於修仙小說里正道修煉方式和魔道修煉方式的區別。
雖然他不清楚這股「戾氣」從何而來。
但如果沒猜錯的話，罪業很可能是一種原始形態的宏石。
或者說，宏石其實就是由【罪業】淨化而來的，九宏碑中所潛藏的姓氏力量，很可能就是以【罪業】形式存在的。
經過某種特殊機制的處理和淨化後，才形成的宏石。
而罪業的出現，更像是一種「原材料」泄漏。
打個不太恰當的比方。
吸收宏石就像是吃熟米飯、吃熟肉，吸收罪業就像是吃生米、吃生肉。
聽完姜風這番言論，王崢也不免嘖嘖稱奇，「你這說法還真有點道理，回頭跟老白說說，他應該很感興趣。」
天色漸亮。
兩人也開始回歸正題。
先給大伯王大龍打去電話，正在上班路上的大伯早已調查過王崢的情況，所以對王崢父親的一些情況還算了解，「按照宗族檔案的記載，王崢父親戰死於十五年前的一次宗族遺蹟引發的宗域危機，沒記錯的話，好像是省城那邊北王一脈宗域的事情，戰死了不少宗族子弟才守住。」
「王崢提到的那位王家伯父呢？」姜風追問：「應該是咱咸平的王姓子弟吧？」
「沒錯，南城王家當年的家主王耀，自從他戰死後，他們一家便徹底沒落了。」王大龍如是道。
王崢眉頭緊鎖，「奇怪，省城主脈出了問題，為何要拉上咱咸平王氏墊背？」
「南城王家本就是北王氏主脈的一支，」王大龍輕嘆道：「主脈嘛，總歸要比支脈金貴不少，宗域出事，歷來都是召集支系子弟先上，各大宗族皆是如此。」
王大龍這話相對委婉，但姜風和王崢也能聽明白。
說白了，主脈有難，基本都是先讓支脈各系子弟上去當炮灰，從而減少主脈的傷亡。
理論上講，主脈占據著更多的宗族資源，享受著更高的地位，更應該衝鋒陷陣，保護弱小才對。
但又有多少人能真正做到呢？
現實往往就是這麼殘酷。
有些人的命生來就金貴萬分，而有些人卻命如草芥。
「北王氏一脈是吧？我記住了！」
王崢眼中透露著強烈的憤恨。
一直以來，以王姓為傲的他，絕對是帶著一顆赤子之心的。
成為宗士後的他，也一直想著改善家人的生活，成為王姓宗族的一把尖刀，守護家人，守護族人。
可如今所了解到的現實，無疑破滅了他那純真的信念。
更讓他難受接受的是，父親和那位伯父就是為了這種人才戰死的。
似乎在高高在上的主脈眼裡，自己的父親和伯父，就像是無足輕重，被隨意捨棄的炮灰。
「唉~」王大龍在電話中輕嘆，「這個世界向來如此，從古至今從未變過，而我們能做的就是努力變強，只有這樣才能保護自己的家人、家族。」
「多謝伯父告知。」
王崢鄭重道謝，沒再多言。
但姜風能清楚的感覺到，眼前的少年一下子「成熟」了許多。
掛斷電話後，姜風也不免感慨萬千，心中莫名沉重。
至少從他內心來講，若所謂的宗族都會如此，那未來的姜氏宗族不創建也罷。
當然，這只是宗族不好的一面，宗族本身也是有好的一面的。
從整個宗族的角度來看，這種做法也確實無可厚非。
而且你不可否認，宗族當中，也是存在一些理想主義者的。
不久後，王青玄也趕了過來。
得知方才的經過後，也難免輕嘆，神情複雜。
作為昔日涼州王氏的天之驕女，她又何嘗不是被重點保護的對象呢？
可在涼州王氏覆滅，流落東州後的如今，雖然叔公待他不薄，也沒讓她受什麼委屈。
但如今的她在東州王氏宗族眼中，又何嘗不是一顆「棋子」呢？
只是她這顆「棋子」的分量相對比較重罷了。
「王姐能幫我查查當年那場宗域保衛戰的詳細卷宗嗎？」王崢開口。
「我試試，」王青玄點頭，「不過你最好也能看開點，至少令尊和那位伯父，都是為了宗族才光榮戰死的，他們都是英雄。」
「我爹和我伯父當然是英雄，」王崢傲然，「我只是為他們感到不值。」
姜風和王青玄對視一眼，自然能體會王崢的心思。
「你想找北王氏一脈的麻煩？」王青玄思索著問道。
王崢沉默不語，但就差把「是」寫在臉上了。
「倒也沒什麼問題，反正你現在已經是罪宗之人，干點壞事也沒什麼，而且宗族內部爭鬥，六部那邊也不會管。」王青玄道。
聞言，王崢眼眸微亮，「這麼說來，成為罪宗士好像還挺好，哈哈~！」
姜風哭笑不得的搖搖頭，「怎麼，你跟那北王氏一脈也不對付？」
王青玄也不否認，「那王秋水就是北王氏一脈的人。」
「原來如此。」姜風瞭然。
以那王秋水的性子，王青玄作為一個外來嫡女，從小到大肯定沒少受欺負。
「王秋水是誰？」王崢不解。
「潛龍區遇到的一個人……」姜風簡單解釋了一番。
王崢眼眸驟亮，「哈哈那感情好，北王氏一脈的千金是吧，這不針對一下，心裡過意不去啊。」
王青玄提醒道：「針對可以，但切莫下殺手，至少在潛龍區不行。」
「放心~」王崢咧嘴壞笑，「想辦法讓北王氏一脈的人染上罪業，不比直接殺了他們更難受？」
「……」
姜風和王青玄紛紛躥起一頭黑線。
這思路是真有點髒啊！
「回頭等他們去了罪宗，再讓王姐那妹妹好好招待一番，想想都覺得刺激，嘿嘿。」王崢壞笑間，忍不住調笑：「不過話說回來，王姐你那妹妹是真有點欠揍。」
聽完王崢吐槽，王青玄滿眼無奈，「璇兒那丫頭就那德行，別理她就好。」
「這不是我理不理她的問題，是她一個勁的主動找我麻煩。」
「嗯，注意點分寸就好。」王青玄倒也不護短，「那丫頭的性子也是該找人治一治了。」
「哈哈，有王姐這話我就放心了！」王崢大喜，「保證把她教育的服服帖帖，乖巧懂事。」
送走王崢和王青玄二人。
姜風目光回落在眼前的《百家宗譜》之上。
方才吸收那顆【罪業】後，罪業中那股「戾氣」似乎直接被百家宗譜給淨化掉了，結果跟吸收正常宏石沒什麼區別。
但不過只能淨化罪業宏石中的罪業，無法淨化罪宗士身上的罪業。
剛他偷偷對王崢試了試，沒有任何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