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3章 雞犬升天
第403章 雞犬升天
唯一沒被賜封的，就是姐夫王華。
可這重要嗎？
不重要！
自己的老岳父老岳母都被封了，連妻子都成了縣少君，更有黃金十萬兩，白銀百萬兩，自己還要想什麼？
一家人在原地顫抖，幾乎以為這是在做夢。
不說他們，連江林都很是意外。
皇帝沒有對他封賞，反倒賜給了家裡人。
哪怕是衛祥忠都沒落下，宇帥以邊軍的名義，封了個親軍校尉，正六品。
當初衛老漢還在邊軍的時候，也不過是個七品百戶，如今退下來二三十年，反倒升官了。
雖說這個官職是虛名，卻也是按照六品官給俸銀的。
衛祥忠激動不已，對著宇帥拱手：「多謝宇帥！」
「謝我做什麼，都是江林給你們帶來的。」宇帥呵呵一笑，道：「這也是陛下的聖寵，謝陛下就行了。」
「老臣多謝陛下恩賜！」衛祥忠當即跪下，朝著京都城的方向叩首。
江林沒有阻攔，他知道衛老漢心裡，大乾的天，才是天。
自己的思想與他不同，卻也沒必要強加其身。
「不賞我，卻賞給了爹娘和姐姐，應是曉得我性格，想著若有什麼差錯，好用這親情將我束縛住，倒是很有心機！」
瞥了眼被宇帥親自扶起，滿臉誠惶誠恐的家人。
江林最終也只是心中暗嘆，就算看得出皇帝打算，可是能怎麼樣呢。
總不能對爹娘和姐姐說，這賞賜有毒，你們還是別要了吧。
見幾人收下聖旨，如獲至寶的抱在懷中，江林朝著宇帥看去。
剛好宇帥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很是坦蕩。
對方什麼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來，也沒必要多去猜疑。
「京都城的府邸，本帥帶你們去看一看？侍女和僕從，也已經在府中等候了。」宇帥道。
「這……會不會太麻煩宇帥了，我們自己就就是了？」江秀遲疑著道。
「沒什麼麻煩，本帥不也得回城中，剛好順路。」宇帥說罷，看向江林，問道：「江大人去不去？」
這話純粹明知故問，就沖家裡幾口人那充滿期盼的眼神，江林能說個不字？
「衛爺也跟我們一起去吧。」江秀招呼著。
衛老漢有些猶豫，畢竟那是賞給江家老兩口的宅院，和他沒什麼關係。
江林走過去，道：「那就一起去吧，都不是外人。」
可他這話一說，衛老漢反倒堅定了。
搖搖頭，道：「我還是不去了，得看著倆孩子修習武道，還得管著那些飯菜，你們去吧。」
從他眼裡，江林似看出了什麼來。
哪怕自己覺得是一家人，可對衛老漢來說，終究不是同一個姓氏。
邊軍出身，最是要面子，能來鐵匠營做幾十年的飯已經很不錯，但也是因為此地屬於朝廷。
可私人的宅子，去了就等於寄人籬下，無論如何，衛老漢都不願意的。
江林沒有強求，拉著還想說什麼的江秀，以及爹娘便走了。
「衛爺他怎麼了？」江秀不解的問道。
「可能這裡住習慣了。」江林隨口道。
有些事無需講的太明白，能懂就懂，懂不了也無妨。
江秀還是很聰明的女子，更是善解人意，很快便明白過來。
目送幾人離去，衛老漢感覺胳膊多了什麼。
轉頭看去，老灰驢正親昵的用腦袋蹭著他，還把驢車也給拖了過來。
昂啊——昂啊——
老灰驢叫了幾聲，衛老漢不由笑出聲來，道：「沒錯，這驢車就是咱倆的家。」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驢車簡陋，卻是幾十年來，除了老灰驢外，陪伴衛老漢最久的事物，沒有之一。
哪怕這鐵匠營，如今也已經翻新了好幾遍，里里外外都不同了。
歲月在驢車和衛老漢身上，都留下了重重的痕跡。
割捨不了，也改變不了。
至於和江林的關係，那是另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
京都城裡，江慶光老兩口，並非頭一回來。
但往日就算來了，也只是在城門附近轉一轉，不敢走的太遠。
京都城很大，卻也很小。
大是因為這裡占地頗多，小是因為大部分區域，都屬於達官貴人。
平民百姓說是占據了半城，實際上去掉衙門，商鋪，真正屬於百姓的居所並不算多。
來到於城中位置的府邸，這裡剛好介於達官貴人和平民百姓的交界處。
宅院並不大，兩進出，但相比原先的小屋，卻是好太多了。
寬敞明亮，還是剛修繕過的，各種家具陳設，一應俱全。
走進去，便有十數名僕從，侍女列隊等候多時。
「奴婢見過老爺，夫人，見過大小姐。」
幾個侍女恭敬的稱呼，讓江慶光和江秀幾人都很不適應。
他們還從沒被人這樣恭敬對待過。
「怎麼樣，可還滿意？若覺得小，本帥再去找陛下給你們換套大些的。」宇帥道。
江慶光惶恐的不行，連忙擺手：「夠大了！夠大了！」
宇帥呵呵一笑，領著他們在宅院裡逛了一圈，沒什麼問題，這才道：「以後就安心住下，有什麼需要，再讓江大人和本帥說就是了。」
「多謝宇帥！」江慶光幾人連忙躬身行禮。
宇帥又和江林對視一眼，隨即離去。
等這位大帥走了，幾人才算稍微放鬆了一些。
江秀很是興奮的跑到江林身邊，道：「這是真的嗎？以後我們能住在這裡？陛下還賞給我們那麼多銀子？」
十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銀，對這樣的家庭來說，一輩子都花不完。
見江秀如此高興，江林也不好壞了興致，點頭道：「是真的，宇帥不是說了嗎，以後你們就安心住著。」
「還是咱兒子有出息啊，當初送去鐵匠營，真沒錯！」江慶光感慨道。
江秀昂起頭，驕傲的道：「爹，這事可得好好謝我才是。若非我執意把小弟送去鐵匠營，哪能有今日的福分。」
「對對對。」江慶光連連點頭。
江秀嘻嘻一笑，拉著王華去看屋裡什麼樣了，時不時傳來大呼小叫聲，卻是被那略顯奢華的陳設弄的一驚一乍。
江慶光老兩口也是如此，一輩子沒見過什麼好東西，這會被驚的不行。
有錢人家的被子，竟然都是帶香味的！
江林對這些沒什麼興趣，連屬於自己的屋子都懶得去看。
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等了會，江秀才跑出來，有些苦惱的道：「可我還得看著迎春那丫頭，怕是不能來這住了。」
「你想住的話，回頭我再找別人去照顧她。不過那丫頭也不小了，理應能照顧好自個兒才是。」江林道。
江秀想了下，最後還是搖頭：「算了，這丫頭命苦，可不能再讓她傷心，還是等以後她嫁人了再說吧。」
王華也有些為難的道：「我還得回去打鐵，怕是也不能回來住。」
「家裡有那麼多銀子，還打鐵做什麼？」江林道。
「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啊，而且習慣了打鐵，要真的突然不做，總覺得缺點啥。」王華撓著後腦勺道。
他現在的技藝，已經能獨自打造接近入品的兵器了，哪怕放在鐵匠營也能排在前列。
本身就是個有責任心，也有上進心的人，自然不捨得在這種關鍵時刻放棄。
江林沒有多說，人各有志，想進步是好事，沒必要阻攔。
至於爹娘，倒沒什麼想做的，安安心心住下即可。
有這些侍女，僕從幫忙，也不怕他們照顧不好自己。
又在院裡耽擱一會，商量好在哪種菜，種什麼菜。
江林看的哭笑不得，那麼多銀子，買個菜市場都夠了，竟然還想著自己種菜。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習慣，一時半會改不了。
如此忙活了一會，江秀才過來，拉著江林回鐵匠營。
「咱們家啊，也算光宗耀祖了，小弟你可真厲害！陛下這算愛屋及烏了吧？」江秀笑嘻嘻的問道。
她是打心底為有這樣一個弟弟感到驕傲，滿心歡喜，不說出來憋的慌。
「可能是吧……」
江林心中嘆息，心想你哪裡知道，這並非聖寵，而是繩索。
沒想到那位陛下看著威嚴霸氣，私底下卻用這樣的手段！
回到鐵匠營，齊鐵匠等人又聚過來詢問剛才封賞的事情。
得知一大家子都被封了官，還賞了那麼多銀兩，齊鐵匠等人羨慕的直流口水，恨不得立刻隨了江林的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話可真是不假。
「我先去忙了。」
江林對這個話題沒有太大興趣，隨意找個理由，便去了鐵匠小鋪。
江秀似看出他的不喜，卻又不太能理解。
得了這麼大的好處，別人家高興的能哭出來，小弟怎麼好像不高興呢？
唯有衛老漢望著江林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老灰驢低頭，在旁邊拱了拱衛老漢的腿，又「昂啊昂啊」的叫了兩聲。
衛老漢轉過頭來，輕拍了它的驢腦袋一下，笑罵道：「我能不記得他的好？你這畜生，倒是管起閒事來了，怕不是他一招呼，就跟著跑了吧。」
老灰驢又叫了兩聲，親昵的拱著衛老漢胳膊。
「行了，莫在這囉嗦。」
衛老漢看向鐵匠小鋪里的那道身影，低聲道：「若真有個什麼事，我自然是幫他的。」
(本章完)
唯一沒被賜封的，就是姐夫王華。
可這重要嗎？
不重要！
自己的老岳父老岳母都被封了，連妻子都成了縣少君，更有黃金十萬兩，白銀百萬兩，自己還要想什麼？
一家人在原地顫抖，幾乎以為這是在做夢。
不說他們，連江林都很是意外。
皇帝沒有對他封賞，反倒賜給了家裡人。
哪怕是衛祥忠都沒落下，宇帥以邊軍的名義，封了個親軍校尉，正六品。
當初衛老漢還在邊軍的時候，也不過是個七品百戶，如今退下來二三十年，反倒升官了。
雖說這個官職是虛名，卻也是按照六品官給俸銀的。
衛祥忠激動不已，對著宇帥拱手：「多謝宇帥！」
「謝我做什麼，都是江林給你們帶來的。」宇帥呵呵一笑，道：「這也是陛下的聖寵，謝陛下就行了。」
「老臣多謝陛下恩賜！」衛祥忠當即跪下，朝著京都城的方向叩首。
江林沒有阻攔，他知道衛老漢心裡，大乾的天，才是天。
自己的思想與他不同，卻也沒必要強加其身。
「不賞我，卻賞給了爹娘和姐姐，應是曉得我性格，想著若有什麼差錯，好用這親情將我束縛住，倒是很有心機！」
瞥了眼被宇帥親自扶起，滿臉誠惶誠恐的家人。
江林最終也只是心中暗嘆，就算看得出皇帝打算，可是能怎麼樣呢。
總不能對爹娘和姐姐說，這賞賜有毒，你們還是別要了吧。
見幾人收下聖旨，如獲至寶的抱在懷中，江林朝著宇帥看去。
剛好宇帥也看了過來，兩人對視一眼，都很是坦蕩。
對方什麼心思，一眼就能看出來，也沒必要多去猜疑。
「京都城的府邸，本帥帶你們去看一看？侍女和僕從，也已經在府中等候了。」宇帥道。
「這……會不會太麻煩宇帥了，我們自己就就是了？」江秀遲疑著道。
「沒什麼麻煩，本帥不也得回城中，剛好順路。」宇帥說罷，看向江林，問道：「江大人去不去？」
這話純粹明知故問，就沖家裡幾口人那充滿期盼的眼神，江林能說個不字？
「衛爺也跟我們一起去吧。」江秀招呼著。
衛老漢有些猶豫，畢竟那是賞給江家老兩口的宅院，和他沒什麼關係。
江林走過去，道：「那就一起去吧，都不是外人。」
可他這話一說，衛老漢反倒堅定了。
搖搖頭，道：「我還是不去了，得看著倆孩子修習武道，還得管著那些飯菜，你們去吧。」
從他眼裡，江林似看出了什麼來。
哪怕自己覺得是一家人，可對衛老漢來說，終究不是同一個姓氏。
邊軍出身，最是要面子，能來鐵匠營做幾十年的飯已經很不錯，但也是因為此地屬於朝廷。
可私人的宅子，去了就等於寄人籬下，無論如何，衛老漢都不願意的。
江林沒有強求，拉著還想說什麼的江秀，以及爹娘便走了。
「衛爺他怎麼了？」江秀不解的問道。
「可能這裡住習慣了。」江林隨口道。
有些事無需講的太明白，能懂就懂，懂不了也無妨。
江秀還是很聰明的女子，更是善解人意，很快便明白過來。
目送幾人離去，衛老漢感覺胳膊多了什麼。
轉頭看去，老灰驢正親昵的用腦袋蹭著他，還把驢車也給拖了過來。
昂啊——昂啊——
老灰驢叫了幾聲，衛老漢不由笑出聲來，道：「沒錯，這驢車就是咱倆的家。」
子不嫌母醜，狗不嫌家貧。
驢車簡陋，卻是幾十年來，除了老灰驢外，陪伴衛老漢最久的事物，沒有之一。
哪怕這鐵匠營，如今也已經翻新了好幾遍，里里外外都不同了。
歲月在驢車和衛老漢身上，都留下了重重的痕跡。
割捨不了，也改變不了。
至於和江林的關係，那是另一碼事，不能混為一談。
……
京都城裡，江慶光老兩口，並非頭一回來。
但往日就算來了，也只是在城門附近轉一轉，不敢走的太遠。
京都城很大，卻也很小。
大是因為這裡占地頗多，小是因為大部分區域，都屬於達官貴人。
平民百姓說是占據了半城，實際上去掉衙門，商鋪，真正屬於百姓的居所並不算多。
來到於城中位置的府邸，這裡剛好介於達官貴人和平民百姓的交界處。
宅院並不大，兩進出，但相比原先的小屋，卻是好太多了。
寬敞明亮，還是剛修繕過的，各種家具陳設，一應俱全。
走進去，便有十數名僕從，侍女列隊等候多時。
「奴婢見過老爺，夫人，見過大小姐。」
幾個侍女恭敬的稱呼，讓江慶光和江秀幾人都很不適應。
他們還從沒被人這樣恭敬對待過。
「怎麼樣，可還滿意？若覺得小，本帥再去找陛下給你們換套大些的。」宇帥道。
江慶光惶恐的不行，連忙擺手：「夠大了！夠大了！」
宇帥呵呵一笑，領著他們在宅院裡逛了一圈，沒什麼問題，這才道：「以後就安心住下，有什麼需要，再讓江大人和本帥說就是了。」
「多謝宇帥！」江慶光幾人連忙躬身行禮。
宇帥又和江林對視一眼，隨即離去。
等這位大帥走了，幾人才算稍微放鬆了一些。
江秀很是興奮的跑到江林身邊，道：「這是真的嗎？以後我們能住在這裡？陛下還賞給我們那麼多銀子？」
十萬兩黃金，百萬兩白銀，對這樣的家庭來說，一輩子都花不完。
見江秀如此高興，江林也不好壞了興致，點頭道：「是真的，宇帥不是說了嗎，以後你們就安心住著。」
「還是咱兒子有出息啊，當初送去鐵匠營，真沒錯！」江慶光感慨道。
江秀昂起頭，驕傲的道：「爹，這事可得好好謝我才是。若非我執意把小弟送去鐵匠營，哪能有今日的福分。」
「對對對。」江慶光連連點頭。
江秀嘻嘻一笑，拉著王華去看屋裡什麼樣了，時不時傳來大呼小叫聲，卻是被那略顯奢華的陳設弄的一驚一乍。
江慶光老兩口也是如此，一輩子沒見過什麼好東西，這會被驚的不行。
有錢人家的被子，竟然都是帶香味的！
江林對這些沒什麼興趣，連屬於自己的屋子都懶得去看。
百無聊賴的在院子裡等了會，江秀才跑出來，有些苦惱的道：「可我還得看著迎春那丫頭，怕是不能來這住了。」
「你想住的話，回頭我再找別人去照顧她。不過那丫頭也不小了，理應能照顧好自個兒才是。」江林道。
江秀想了下，最後還是搖頭：「算了，這丫頭命苦，可不能再讓她傷心，還是等以後她嫁人了再說吧。」
王華也有些為難的道：「我還得回去打鐵，怕是也不能回來住。」
「家裡有那麼多銀子，還打鐵做什麼？」江林道。
「那也不能坐吃山空啊，而且習慣了打鐵，要真的突然不做，總覺得缺點啥。」王華撓著後腦勺道。
他現在的技藝，已經能獨自打造接近入品的兵器了，哪怕放在鐵匠營也能排在前列。
本身就是個有責任心，也有上進心的人，自然不捨得在這種關鍵時刻放棄。
江林沒有多說，人各有志，想進步是好事，沒必要阻攔。
至於爹娘，倒沒什麼想做的，安安心心住下即可。
有這些侍女，僕從幫忙，也不怕他們照顧不好自己。
又在院裡耽擱一會，商量好在哪種菜，種什麼菜。
江林看的哭笑不得，那麼多銀子，買個菜市場都夠了，竟然還想著自己種菜。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習慣，一時半會改不了。
如此忙活了一會，江秀才過來，拉著江林回鐵匠營。
「咱們家啊，也算光宗耀祖了，小弟你可真厲害！陛下這算愛屋及烏了吧？」江秀笑嘻嘻的問道。
她是打心底為有這樣一個弟弟感到驕傲，滿心歡喜，不說出來憋的慌。
「可能是吧……」
江林心中嘆息，心想你哪裡知道，這並非聖寵，而是繩索。
沒想到那位陛下看著威嚴霸氣，私底下卻用這樣的手段！
回到鐵匠營，齊鐵匠等人又聚過來詢問剛才封賞的事情。
得知一大家子都被封了官，還賞了那麼多銀兩，齊鐵匠等人羨慕的直流口水，恨不得立刻隨了江林的姓。
一人得道，雞犬升天，這話可真是不假。
「我先去忙了。」
江林對這個話題沒有太大興趣，隨意找個理由，便去了鐵匠小鋪。
江秀似看出他的不喜，卻又不太能理解。
得了這麼大的好處，別人家高興的能哭出來，小弟怎麼好像不高興呢？
唯有衛老漢望著江林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老灰驢低頭，在旁邊拱了拱衛老漢的腿，又「昂啊昂啊」的叫了兩聲。
衛老漢轉過頭來，輕拍了它的驢腦袋一下，笑罵道：「我能不記得他的好？你這畜生，倒是管起閒事來了，怕不是他一招呼，就跟著跑了吧。」
老灰驢又叫了兩聲，親昵的拱著衛老漢胳膊。
「行了，莫在這囉嗦。」
衛老漢看向鐵匠小鋪里的那道身影，低聲道：「若真有個什麼事，我自然是幫他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