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有點東西
回到夏尚彬的身邊，也就是回到了廚房，夏世民望著忙活著擀麵條的四爺，把唐萬春的要求說了一下。
聽到唐萬春的要求，四爺直接來到廚房的門口，衝著院子裡吼了一嗓子：「愛吃不吃，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唉，四哥，你怎麼還這脾氣啊，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自由發揮，我等著吃就行了」。
唐萬春的聲音從二樓傳了過來，很明顯面對夏尚彬的時候有點慫了。
夏世民跟著夏尚彬回到廚房裡，壓低了聲音問道：「四爺，這位唐爺爺他靠不靠譜？」
「你覺得他不靠譜？」夏尚彬問道。
見侄孫點了點頭，夏尚彬回道：「別看他這模樣打扮的跟個老不正經似的，其實……好吧，其實也是老不正經的東西。
但不正經歸不正經，手上的活還是有的，他家裡以前是負責漕運衙門營造的官兒，雖然擺在全國不怎麼出名，但是在這一片幾個市還是很有名氣的，像是現在市裡的仿古建就是他族裡的兄弟主要負責的。
咱們這房子請人家這些那肯定是請不來的，所以啊請他就已經不錯了，放心吧，錯不會出什麼大錯，人雖不靠譜手上的活還是有的」。
聽到四爺這麼說，夏世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既然不用他陪著，夏世民給自己又盛了一碗豆漿，繼續吃自己的早飯。
吃完，夏世民把碗筷收拾一下洗好歸籠之後，正好聽到四爺喊道。
「唐萬春，過來吃飯！」
「來了！」唐萬春應了一聲。
接下來夏世民聽到咚咚的下樓聲，不得不說雖然唐萬春的年紀大了，但只通過下樓這聲音，還真看不出來這位是七十左右的老人。
進了廚房的唐萬春也不客氣，接過了夏尚彬端來的麵條後，便開始吸溜起來了，一邊吸溜一邊還夸夏尚彬，說著四哥你這麵條做的真好云云。
夏世民只帶著耳朵，雖然心中奇怪，他為什麼喜歡四爺做的麵條，要知道自家四爺的大鍋菜那是十里八鄉有名的。
但是麵條？夏世民真不覺得好，也就是普通農婦的水準，這是很客觀的，並不是他一個人這麼想。
你想想，要是四爺做麵條更好，為什麼鄉親們一起吃飯這麼多天，就沒有人讓四爺做麵條的。
不過嘛，一百個人有一百種口味，萬一人家唐老頭就好這一口呢，對吧，所以一個東西它好不好吃，是很主觀的事。
「看過了沒有？怎麼樣？」
夏尚彬見唐萬春只顧著吃麵，於是問了一句。
「什麼怎麼樣？」唐萬春抬頭問道。
夏尚彬說道：「還什麼怎麼樣，修房子啊，另外兩座都差不多，你先說說我這棟要怎麼個修法」。
接下來的話，讓夏世民一愣。
唐萬春道：「你這房子也修不了幾個錢，都是好好的，就是看著有點舊而已」。
「嗯？！」
不光是夏世民，連著夏尚彬都覺得有點怪了。
「我們家二樓頂上的梁有幾根都裂了，梁都要換吧？」夏尚彬問道。
這也是夏世民想問的，不光是四爺家，他自己家的，還有尚思爺爺留下來的座宅子，有幾根主梁都裂了，這玩意修起來就挺麻煩了，怎麼到了唐萬春的嘴裡就沒什麼了呢。
「裂歸裂，但你現在找不到比它們好的梁來換，你現在換的木頭，我這麼說吧，還不如不換呢，而且這些梁也不是裂了，你是長久的時間沒有保養了，按理說這梁每隔上十來年就要刷上一層特製的桐油，你們這梁一看就知道好些年沒有刷過了，不裂才出鬼了呢」。
唐萬春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說道。
夏世民聽不明白了。
夏尚彬也撓著頭，思索了一下後又問道：「那不換梁的話，刷油就可以了？」
「也不是一般的油，這種老桐油要自己調」唐萬春說道。
「家裡的梁用好多年了，還能繼續用下去？」夏世民有點忍不住了，張口問道。
老夏為了修葺三座房子可是準備了不少錢，按著他原來的想法，像是梁啊、窗框啊、地上的地板啊之類的都得要換，說的直白一點差不多就等於按著原樣七八成的量再把房子復刻一遍。
唐萬春道：「怎麼就用不下去了？」
「好些年了啊」夏世民說道。
唐萬春看了一眼夏世民，用的是一種十分鄙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好些年了就要換，我看了一下，別的宅子我沒有注意，但是你四爺的這一座，真沒多少好修的地方，就是把裂的地方打磨一下上點新油，把一些朽掉的板材什麼的給換掉，大頭恐怕就是瓦了」。
「瓦？」
夏世民又迷糊了。
仿古瓦要是以前那還真不好找，但現在哪有什麼不好找的，夏世民修自己宅子的時候那就從網上買的。
「對啊，瓦，這宅子要是想正兒八經修一下，大約二十來萬吧，可能多個幾萬，二十五萬的話可以了」唐萬春說道。
一聽到這個數字，夏世民有點懵，要知道他可是給每棟宅子準備了好幾十萬，等於夏世民把自己離婚分來的錢全都拿出來了。
夏尚彬也有點迷惑了，於是追問道：「你說要二十五萬？」
唐萬春道：「嫌貴啊，我跟你說四哥，也就是你找了我，你要是找了別人四十萬你也別想修好嘍，我要這價可不是空口白話，我這麼跟你說吧，最主要是兩項，一是調桐油，別的人你也不會，這是我們唐家祖傳的手藝，我們家會的也不過就是我六伯，還有我七叔兩個人，我也不會，所以老桐油得請他們來調。
光是請他們沒個五六萬的不成吧？
還有就是這瓦，你瞧著普通，但是這瓦其實一點也不普通，用的是縛龍山北坡的陽嶺土燒出來的，現在這些土價格我不說你也知道的，燒出來的仿古瓦當這些一個就要四五十，你算算這些就要多少了……」。
唐萬春以為這爺孫倆是嫌自己開出的價貴，完全沒有想到，這價格讓爺孫倆不相信是因為價格出乎他們意料的便宜。
夏尚彬爺孫倆帶著耳朵聽，唐萬春是一邊說一邊吃，等著碗裡的麵條吃光了，話也說的差不多了。
「走吧，去看看其它的兩座宅子」。
唐萬春說道。
於是夏尚彬和夏世民陪著吃好的唐萬春看起了夏尚思留下的那座老宅子。
看完這一座宅子，唐萬春也不致給了一個價，不過這一次他開出的價就有點多了，要了差不多三十萬。
等看到夏世民的宅子的時候，唐萬春的心情立刻就變了，嘴裡罵罵咧咧了起來。
「你這……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唐萬春從打進宅子，嘴就沒有停過，跟個機關槍似的罵著。
夏世民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老頭能罵出這麼多花樣來，要是老太太他一點也不奇怪。
農村老太太要是罵起人來，那半小時要是有一句重的，估計立馬就得從頭再來一遍。
這是妥妥的業務不熟練呀！
「你這修的，還不如不修呢，換下來的東西都在不在？」
罵了一圈，唐萬春估計是罵舒服了，最後衝著夏世民問道。
夏世民算是老實了，他也沒有辦法抱怨上次維修的人，因為人家也是按著他的想法來的，結果弄到現在，到了唐萬春的嘴裡，那就是修了還不如不修。
於是張口說道：「都留在西廂里擺著呢」。
「以後不懂就不要叫人亂修，你看看這都弄的什麼玩意兒，松木的窗欞子，就這麼刷了一層漆半濕不濕的你也敢用，到明年這窗戶要是不變形你找我，別說明年了，你看看現在！」
說著，唐萬春搖了一下旁邊新換不久的窗欞子，拉開來的時候有些費勁，但是合上去的時候，一推窗戶卡在了框子上。
隨手唐萬春又拉開了沒換的另外一個，照樣拉開來，用差不多的力推回去的時候，欞子可以卡進框裡三分之一，再用一下力，窗戶就很嚴實的關了起來。
夏世民也看出問題來了，當時換的時候的確不是現在這樣的。
「還有，還有，無論是柱子還是別的什麼地方，只要是超過碗口粗的地方，不要打釘子，打了釘子那就壞事，你看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都什麼玩意兒」唐萬春又說道。
「我看唯一好的就是幾個承重的柱子，還有主梁斗拱這些地方沒有被打釘子，要不然的話你哭都哭不出來」唐萬春說道。
夏世民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唐爺爺，您說我這宅子好好修一下大概是個什麼價？」
「這個要貴了，三十五吧，差不多這個價，就目前來看別的地方都好，你修的這幾根梁要修，要換新梁，而且換了之後，你可能十幾二十年就得重新換一下」。
「啊？！」
夏世民沒有想到。
「別啊，你別看這些柱子老，以為它們就不中用了，你也沒有想想，現在咱們還存有明清時代的建築呢，你以為是個普通的柱子，不知道這些柱子要經過多少道工序的處理，你們這些人就以為古人的東西簡單質量低下，其實你們懂個毛線，玩營建，現在算起來那叫技術倒退……」。
唐萬春又發了一通議論。
原本夏世民對於唐萬春的本事還是有點懷疑的，不過看了宅子之後，對於老頭另眼相看了，外表不靠譜的老頭，還真有兩把刷子。
總而言之，夏世民上次維修自己宅子，找了個二把刀，根本就不理解古建，結果修了等於沒有修，甚至還不如不修，花了幾十萬等於漲了個經驗。
當然，現在還不能完全判定，具體到底怎麼樣，還得看唐萬春接下來怎麼弄。
雖然此刻夏世民心中有點懷疑，但是這種質疑聲明顯要比開始的時候小了太多太多了。
沒什麼好說的，夏世民當場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讓唐萬春招集人手準備開工修葺三座老宅子，至於錢的問題那也簡單，開工的時候給二十萬的首付，用來準備材料什麼的，接下來修一棟給一棟的錢。
這條件很合理，至少夏世民覺得對於雙方都合理，唐萬春那邊不用墊資，而夏世民這邊也不必擔心唐萬春這邊不好好干磨洋工。
總之，修宅子這事就簡簡單單的解決了。至於夏世民這邊說的加空調什麼的，人家唐萬春也一道應了下來，讓他們施工的時候讓裝空調的人到現場來，聽他的安排。
聽到唐萬春的要求，四爺直接來到廚房的門口，衝著院子裡吼了一嗓子：「愛吃不吃，我做什麼你吃什麼！」
「唉，四哥，你怎麼還這脾氣啊，好，好，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您自由發揮，我等著吃就行了」。
唐萬春的聲音從二樓傳了過來，很明顯面對夏尚彬的時候有點慫了。
夏世民跟著夏尚彬回到廚房裡，壓低了聲音問道：「四爺，這位唐爺爺他靠不靠譜？」
「你覺得他不靠譜？」夏尚彬問道。
見侄孫點了點頭，夏尚彬回道：「別看他這模樣打扮的跟個老不正經似的，其實……好吧，其實也是老不正經的東西。
但不正經歸不正經，手上的活還是有的，他家裡以前是負責漕運衙門營造的官兒，雖然擺在全國不怎麼出名，但是在這一片幾個市還是很有名氣的，像是現在市裡的仿古建就是他族裡的兄弟主要負責的。
咱們這房子請人家這些那肯定是請不來的，所以啊請他就已經不錯了，放心吧，錯不會出什麼大錯，人雖不靠譜手上的活還是有的」。
聽到四爺這麼說，夏世民點了點頭，嗯了一聲。
既然不用他陪著，夏世民給自己又盛了一碗豆漿，繼續吃自己的早飯。
吃完，夏世民把碗筷收拾一下洗好歸籠之後，正好聽到四爺喊道。
「唐萬春，過來吃飯！」
「來了！」唐萬春應了一聲。
接下來夏世民聽到咚咚的下樓聲，不得不說雖然唐萬春的年紀大了，但只通過下樓這聲音，還真看不出來這位是七十左右的老人。
進了廚房的唐萬春也不客氣，接過了夏尚彬端來的麵條後，便開始吸溜起來了，一邊吸溜一邊還夸夏尚彬，說著四哥你這麵條做的真好云云。
夏世民只帶著耳朵，雖然心中奇怪，他為什麼喜歡四爺做的麵條，要知道自家四爺的大鍋菜那是十里八鄉有名的。
但是麵條？夏世民真不覺得好，也就是普通農婦的水準，這是很客觀的，並不是他一個人這麼想。
你想想，要是四爺做麵條更好，為什麼鄉親們一起吃飯這麼多天，就沒有人讓四爺做麵條的。
不過嘛，一百個人有一百種口味，萬一人家唐老頭就好這一口呢，對吧，所以一個東西它好不好吃，是很主觀的事。
「看過了沒有？怎麼樣？」
夏尚彬見唐萬春只顧著吃麵，於是問了一句。
「什麼怎麼樣？」唐萬春抬頭問道。
夏尚彬說道：「還什麼怎麼樣，修房子啊，另外兩座都差不多，你先說說我這棟要怎麼個修法」。
接下來的話，讓夏世民一愣。
唐萬春道：「你這房子也修不了幾個錢，都是好好的，就是看著有點舊而已」。
「嗯？！」
不光是夏世民，連著夏尚彬都覺得有點怪了。
「我們家二樓頂上的梁有幾根都裂了，梁都要換吧？」夏尚彬問道。
這也是夏世民想問的，不光是四爺家，他自己家的，還有尚思爺爺留下來的座宅子，有幾根主梁都裂了，這玩意修起來就挺麻煩了，怎麼到了唐萬春的嘴裡就沒什麼了呢。
「裂歸裂，但你現在找不到比它們好的梁來換，你現在換的木頭，我這麼說吧，還不如不換呢，而且這些梁也不是裂了，你是長久的時間沒有保養了，按理說這梁每隔上十來年就要刷上一層特製的桐油，你們這梁一看就知道好些年沒有刷過了，不裂才出鬼了呢」。
唐萬春一邊吸溜著麵條一邊說道。
夏世民聽不明白了。
夏尚彬也撓著頭，思索了一下後又問道：「那不換梁的話，刷油就可以了？」
「也不是一般的油，這種老桐油要自己調」唐萬春說道。
「家裡的梁用好多年了，還能繼續用下去？」夏世民有點忍不住了，張口問道。
老夏為了修葺三座房子可是準備了不少錢，按著他原來的想法，像是梁啊、窗框啊、地上的地板啊之類的都得要換，說的直白一點差不多就等於按著原樣七八成的量再把房子復刻一遍。
唐萬春道：「怎麼就用不下去了？」
「好些年了啊」夏世民說道。
唐萬春看了一眼夏世民，用的是一種十分鄙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一個白痴。
「好些年了就要換，我看了一下，別的宅子我沒有注意，但是你四爺的這一座，真沒多少好修的地方，就是把裂的地方打磨一下上點新油，把一些朽掉的板材什麼的給換掉，大頭恐怕就是瓦了」。
「瓦？」
夏世民又迷糊了。
仿古瓦要是以前那還真不好找，但現在哪有什麼不好找的，夏世民修自己宅子的時候那就從網上買的。
「對啊，瓦，這宅子要是想正兒八經修一下，大約二十來萬吧，可能多個幾萬，二十五萬的話可以了」唐萬春說道。
一聽到這個數字，夏世民有點懵，要知道他可是給每棟宅子準備了好幾十萬，等於夏世民把自己離婚分來的錢全都拿出來了。
夏尚彬也有點迷惑了，於是追問道：「你說要二十五萬？」
唐萬春道：「嫌貴啊，我跟你說四哥，也就是你找了我，你要是找了別人四十萬你也別想修好嘍，我要這價可不是空口白話，我這麼跟你說吧，最主要是兩項，一是調桐油，別的人你也不會，這是我們唐家祖傳的手藝，我們家會的也不過就是我六伯，還有我七叔兩個人，我也不會，所以老桐油得請他們來調。
光是請他們沒個五六萬的不成吧？
還有就是這瓦，你瞧著普通，但是這瓦其實一點也不普通，用的是縛龍山北坡的陽嶺土燒出來的，現在這些土價格我不說你也知道的，燒出來的仿古瓦當這些一個就要四五十，你算算這些就要多少了……」。
唐萬春以為這爺孫倆是嫌自己開出的價貴，完全沒有想到，這價格讓爺孫倆不相信是因為價格出乎他們意料的便宜。
夏尚彬爺孫倆帶著耳朵聽，唐萬春是一邊說一邊吃，等著碗裡的麵條吃光了，話也說的差不多了。
「走吧，去看看其它的兩座宅子」。
唐萬春說道。
於是夏尚彬和夏世民陪著吃好的唐萬春看起了夏尚思留下的那座老宅子。
看完這一座宅子，唐萬春也不致給了一個價，不過這一次他開出的價就有點多了，要了差不多三十萬。
等看到夏世民的宅子的時候，唐萬春的心情立刻就變了，嘴裡罵罵咧咧了起來。
「你這……這……都是些什麼玩意兒！」
唐萬春從打進宅子，嘴就沒有停過，跟個機關槍似的罵著。
夏世民還是頭一次看到一個老頭能罵出這麼多花樣來，要是老太太他一點也不奇怪。
農村老太太要是罵起人來，那半小時要是有一句重的，估計立馬就得從頭再來一遍。
這是妥妥的業務不熟練呀！
「你這修的，還不如不修呢，換下來的東西都在不在？」
罵了一圈，唐萬春估計是罵舒服了，最後衝著夏世民問道。
夏世民算是老實了，他也沒有辦法抱怨上次維修的人，因為人家也是按著他的想法來的，結果弄到現在，到了唐萬春的嘴裡，那就是修了還不如不修。
於是張口說道：「都留在西廂里擺著呢」。
「以後不懂就不要叫人亂修，你看看這都弄的什麼玩意兒，松木的窗欞子，就這麼刷了一層漆半濕不濕的你也敢用，到明年這窗戶要是不變形你找我，別說明年了，你看看現在！」
說著，唐萬春搖了一下旁邊新換不久的窗欞子，拉開來的時候有些費勁，但是合上去的時候，一推窗戶卡在了框子上。
隨手唐萬春又拉開了沒換的另外一個，照樣拉開來，用差不多的力推回去的時候，欞子可以卡進框裡三分之一，再用一下力，窗戶就很嚴實的關了起來。
夏世民也看出問題來了，當時換的時候的確不是現在這樣的。
「還有，還有，無論是柱子還是別的什麼地方，只要是超過碗口粗的地方，不要打釘子，打了釘子那就壞事，你看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這都什麼玩意兒」唐萬春又說道。
「我看唯一好的就是幾個承重的柱子，還有主梁斗拱這些地方沒有被打釘子，要不然的話你哭都哭不出來」唐萬春說道。
夏世民點了點頭，然後問道：「唐爺爺，您說我這宅子好好修一下大概是個什麼價？」
「這個要貴了，三十五吧，差不多這個價，就目前來看別的地方都好，你修的這幾根梁要修，要換新梁，而且換了之後，你可能十幾二十年就得重新換一下」。
「啊？！」
夏世民沒有想到。
「別啊，你別看這些柱子老，以為它們就不中用了，你也沒有想想，現在咱們還存有明清時代的建築呢，你以為是個普通的柱子，不知道這些柱子要經過多少道工序的處理，你們這些人就以為古人的東西簡單質量低下，其實你們懂個毛線，玩營建，現在算起來那叫技術倒退……」。
唐萬春又發了一通議論。
原本夏世民對於唐萬春的本事還是有點懷疑的，不過看了宅子之後，對於老頭另眼相看了，外表不靠譜的老頭，還真有兩把刷子。
總而言之，夏世民上次維修自己宅子，找了個二把刀，根本就不理解古建，結果修了等於沒有修，甚至還不如不修，花了幾十萬等於漲了個經驗。
當然，現在還不能完全判定，具體到底怎麼樣，還得看唐萬春接下來怎麼弄。
雖然此刻夏世民心中有點懷疑，但是這種質疑聲明顯要比開始的時候小了太多太多了。
沒什麼好說的，夏世民當場就把事情給定了下來，讓唐萬春招集人手準備開工修葺三座老宅子，至於錢的問題那也簡單，開工的時候給二十萬的首付，用來準備材料什麼的，接下來修一棟給一棟的錢。
這條件很合理，至少夏世民覺得對於雙方都合理，唐萬春那邊不用墊資，而夏世民這邊也不必擔心唐萬春這邊不好好干磨洋工。
總之，修宅子這事就簡簡單單的解決了。至於夏世民這邊說的加空調什麼的，人家唐萬春也一道應了下來，讓他們施工的時候讓裝空調的人到現場來，聽他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