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傷亡慘重
「大師兄！？」
「大師兄回來了！」
「師傅，大師兄回來了。」
柳易二人走入華山派，守山的華山弟子見到柳易，一臉驚異，隨後就有一人快步去通知岳不群。
兩人看著守門師弟腰間飄起的白布，心裡就是一顫。
二人向門內走去，廣場兩側，皆是孝布，祠堂方向，有青煙升起。
柳易沉默的拉著常思去尋岳不群。
「師傅，我回來了。」柳易二人在正氣堂見到了岳不群。
「好，平安回來就好。」雖然同樣驚異於柳易如此快的返回，不過岳不群還是很高興弟子平安歸來。
剿滅倭寇，聲名鵲起，如日中天，這些固然讓人高興，但平安歸來，更是做師傅的期盼。
「師傅，發生了什麼事？傷亡情況如何？周師叔他怎麼樣？」柳易急切的問道。
柳易與常思在剿滅瓊州島的倭寇後，本來計劃順勢向西，穿過廣西，去常思的雲南老家看看。
可在去往雲南的途中，兩人例行去往江湖小報駐點了解最近的江湖動態。
這也是三教弟子的慣例，三家情報機構聯合後，內部情報共享，信息傳遞速度和準確性遠優於過去。
本是例行查看消息，卻在江湖小報得知華山一支派送請柬的隊伍，於上月底遇襲，損失極大。
而帶隊的，正是考公院主事，周不疑。
柳易清楚，能以損失極大來形容此事，帶隊的周不疑，大概率性命堪憂。
柳易與常思溝通後，便決定立刻回返華山。
常思以為的是快馬加鞭返回華山，而柳易卻說那樣太慢，帶著常思就在路上疾馳起來。
柳易那一句睡一覺就到家了，常思只以為是柳易哄她，沒成想，柳易真的能一夜跨越幾千里。
其實對柳易而言，此事真的不難，他常態一秒六十多米的速度，跑上八九個小時就夠了。
「吃了大虧，一死九傷。」岳不群嘆息道。
柳易聞言就是一愣。
「至於周師弟，他倒是倖存，不過，唉，你隨我去看吧。」岳不群就知道，柳易突然返回必是為此事。
岳不群沉默的帶著柳易二人來到周不疑的房間，柳不語正守在門口，見到柳易很是激動。
「師侄回來了。」
「嗯，柳師叔，我回來了。周師叔他？」柳易踟躕的問道。
「周師兄剛醒，師侄你進去吧，看到你，師兄應該會很高興。」柳不語回道。
「常師侄，你就別進去了。可以晚點再過來。」柳不語看常思就要跟著柳易進去，急忙說道。
常思一怔，收回腳步。
柳易也一怔，心裡咯噔一下。
周不疑的床前，周輕語正在為周不疑擦拭身體。看到柳易進來，周輕語頓時紅了眼睛。
「師兄。」劍眉星目的周輕語，此時聲音卻有些哽咽。
「輕語。」
柳易走上前，看向躺在床上的周不疑。半邊身子纏了紗布，裸露的身軀呈現不健康的紫紅色。
看到柳易出現，周不疑動了動嘴角，笑了笑。
「是，摟，熟侄，啊。」
斷斷續續嘶啞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從周不疑口中說出。
柳易腳步一頓，伸出的手停在空中。
周輕語見此轉過頭，抹了抹眼淚。
身後的岳不群也是別過頭去，不忍看。
柳易身子抖了抖，還是緩緩的握住了周不疑的手。
「師叔，是我，我回來了。」柳易的聲音顫抖著說道。
如果說，這華山除了師父師娘常思和一眾師兄弟外，誰與柳易最親密，那無疑是周不疑。
作為最早回山支持岳不群的二代弟子，也是一眾中立弟子中武功最高的，周不疑被岳不群委以重任，掌管各項事務，一直處於華山核心層。
柳易與其相識已有近十年，從當初的一同抵抗各方勢力的試探，對抗日月神教，到後面互相配合，接納華山劍宗，再到後面率先響應改組華山架構，一直默默支持著柳易的各項舉措。
靠著他自身的威望，做了許多柳易不能做的事。兩人可以說是心有靈犀，配合默契，一起為華山的壯大做貢獻。
再加之周輕語與柳易年齡相仿，一同遊歷成長，可以說是除了少部分師弟師妹外，關係最好的同門。
周不疑在柳易心中，份量很重很重。
「十四日前，周師弟率人前往泰山派，在山東境內遭人埋伏，四個一流高手，帶著十來個好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岳不群緩緩開口道。
「幸好，因為去年組建十人小組的緣故，他隨行的九人里，有兩位師弟挺身而出，各自接過一名一流高手，其餘弟子結陣，對抗剩餘的敵人。」
「周師弟一人獨戰對方兩名高手和幾個二流武者，雖處於劣勢，但對方也不能速勝。」
說到這裡，岳不群突然面色一滯，「豈料對方早有準備，暗中下毒。等幾位師弟發現時，為時已晚。」
「內力運行不暢，筋骨無力，眼瞅著就要落敗。周師弟當機立斷，傳音讓讓劉師弟帶弟子們突圍，他與王師弟殿後。」
「三位師弟傳音溝通好，王師弟以身誘敵，周師弟爆發之下，斬了對面一位一流高手，打開缺口，讓劉師弟帶人順利離開。他倆則是奮力牽制剩餘的三個一流高手。」
「劉師弟帶弟子們且戰且退，在他與兩名弟子重傷的代價下，擊退追擊的敵人。」
「他們脫離危險後就前往泰山求援，同時給華山發了消息。等天門師兄帶人隨劉師弟尋到兩位師弟時……」
岳不群面色陰沉，一字一頓。「王師弟四肢被斬，周師弟筋骨寸斷。」
「咯，咯，咯。」柳易緊咬牙關，
「王師弟失血過多........周師弟得泰山諸位師兄輪流用內力療傷，配合泰山秘藥，勉強維持生命，昏迷五天後才甦醒。」
「我得到消息，帶人前去接應，從天門師兄手中將周師弟接回華山，不過才三天時間。」
「王師弟，靈堂設在祠堂前。周師弟，這輩子，怕是下不了床了。劉師弟爆發過度，武功算是廢了。那兩名重傷的弟子，一人折了左臂，一人斷了右腿，其他人目前都在山上養傷。」岳不群嘆息道。
「誰幹的？」柳易的聲音冰寒刺骨。
這些年來，華山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說是一死九傷，其實是一死四殘五傷。
一次損失了三個一流高手和兩個一流的苗子，這在任何門派，都是傷筋動骨的大事。
「據劉師弟和一眾弟子所言，動手之人招式很雜，武功招式方面沒留下線索。所用毒藥也頗為奇異，聞所未聞。」
「白蓮教，日月神教，光明神教、武當、少林、嵩山派、錦衣衛、邊軍都有可能。」
「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門派勢力，有這個實力的太多了。我們這兩年大舉行動，影響了不少勢力。有動機也有實力動手的，起碼有七八家，這還僅僅是明面上的勢力。」
不知何時走入房間的封不平接過話，眼含煞氣的說道。
「白蓮教前幾年被我帶人橫掃三省十幾處堂口，白蓮教主在河南與我大戰一場，不分勝負。」
「自那之後白蓮教便不再向陝甘地帶發展，他們的實力與動機最大。」
「第二個便是嵩山派，左冷禪收攏邪道高手，拉攏其餘幾派，一副要穩坐五嶽老大的姿態。」
「近一年來，我華山高調插手五嶽劍派事務，破壞他對其他幾派的拉攏，與其針鋒相對。我幾次出面，阻攔他的行動，左冷禪恨我恨得入骨，他也有這個實力。」
「第三個則是少林，周師弟受的傷，很像大力金剛指所為，但也不排除是其他人嫁禍。」
「大力金剛指？少林怎麼說？」柳易收回在周不疑身上探查的內力，情況很糟糕，可以說，周不疑活著，就是個奇蹟。
「少林來信，表示此事與他們無關。這幾年，少林清退、處理了很多有問題之人，風氣好了很多。部分人雖有動機，但沒有實力。方正準備著突破，更沒有理由對我們動手。」岳不群開口道。
「方正遣人送來了一顆小還丹，應該不是他們所為。」
「武當呢？」
「武當的人說據他們所知，其他各派的爪功，不可能輕易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同樣懷疑是大金剛指力。或者是用鈍器寸寸砸裂。」
「大力金剛指，大金剛指力，西域金剛門！」
「金剛門，倭寇，士人，南方氏族，世家豪門......」柳易突然將事情串聯起來，眼中恨意浮現。
「金剛門？那是什麼門派？」封不平疑惑的問道。
「昔年少林火工頭陀，叛出少林，至西域建立金剛門。同時少林羅漢堂首座苦慧禪師因不滿寺中推諉扯皮，遠走西域，開創了西域少林一派。」
「金剛門主打的功夫就是大金剛掌，大金剛指，大金剛拳。」
「前朝末年，金剛門入世助元朝針對江湖勢力，也曾用金剛指力對付武當，誣陷少林和西域少林。」柳易緩緩說道。
「我去西域一趟。」封不平轉身就走。
「封師伯且慢。」柳易叫住封不平。「我有事情，要勞煩封師伯。」
「師叔的仇，我去查。」
「無論是誰，都必須血債血償！」柳易眼帶殺意的說道。
「大師兄回來了！」
「師傅，大師兄回來了。」
柳易二人走入華山派，守山的華山弟子見到柳易，一臉驚異，隨後就有一人快步去通知岳不群。
兩人看著守門師弟腰間飄起的白布，心裡就是一顫。
二人向門內走去，廣場兩側，皆是孝布，祠堂方向，有青煙升起。
柳易沉默的拉著常思去尋岳不群。
「師傅，我回來了。」柳易二人在正氣堂見到了岳不群。
「好，平安回來就好。」雖然同樣驚異於柳易如此快的返回，不過岳不群還是很高興弟子平安歸來。
剿滅倭寇，聲名鵲起，如日中天，這些固然讓人高興，但平安歸來，更是做師傅的期盼。
「師傅，發生了什麼事？傷亡情況如何？周師叔他怎麼樣？」柳易急切的問道。
柳易與常思在剿滅瓊州島的倭寇後，本來計劃順勢向西，穿過廣西，去常思的雲南老家看看。
可在去往雲南的途中，兩人例行去往江湖小報駐點了解最近的江湖動態。
這也是三教弟子的慣例，三家情報機構聯合後，內部情報共享，信息傳遞速度和準確性遠優於過去。
本是例行查看消息，卻在江湖小報得知華山一支派送請柬的隊伍，於上月底遇襲，損失極大。
而帶隊的，正是考公院主事，周不疑。
柳易清楚，能以損失極大來形容此事，帶隊的周不疑，大概率性命堪憂。
柳易與常思溝通後，便決定立刻回返華山。
常思以為的是快馬加鞭返回華山，而柳易卻說那樣太慢，帶著常思就在路上疾馳起來。
柳易那一句睡一覺就到家了，常思只以為是柳易哄她，沒成想，柳易真的能一夜跨越幾千里。
其實對柳易而言，此事真的不難，他常態一秒六十多米的速度，跑上八九個小時就夠了。
「吃了大虧，一死九傷。」岳不群嘆息道。
柳易聞言就是一愣。
「至於周師弟，他倒是倖存，不過，唉，你隨我去看吧。」岳不群就知道，柳易突然返回必是為此事。
岳不群沉默的帶著柳易二人來到周不疑的房間，柳不語正守在門口，見到柳易很是激動。
「師侄回來了。」
「嗯，柳師叔，我回來了。周師叔他？」柳易踟躕的問道。
「周師兄剛醒，師侄你進去吧，看到你，師兄應該會很高興。」柳不語回道。
「常師侄，你就別進去了。可以晚點再過來。」柳不語看常思就要跟著柳易進去，急忙說道。
常思一怔，收回腳步。
柳易也一怔，心裡咯噔一下。
周不疑的床前，周輕語正在為周不疑擦拭身體。看到柳易進來，周輕語頓時紅了眼睛。
「師兄。」劍眉星目的周輕語，此時聲音卻有些哽咽。
「輕語。」
柳易走上前，看向躺在床上的周不疑。半邊身子纏了紗布，裸露的身軀呈現不健康的紫紅色。
看到柳易出現，周不疑動了動嘴角，笑了笑。
「是，摟，熟侄，啊。」
斷斷續續嘶啞的聲音含糊不清的從周不疑口中說出。
柳易腳步一頓，伸出的手停在空中。
周輕語見此轉過頭，抹了抹眼淚。
身後的岳不群也是別過頭去，不忍看。
柳易身子抖了抖，還是緩緩的握住了周不疑的手。
「師叔，是我，我回來了。」柳易的聲音顫抖著說道。
如果說，這華山除了師父師娘常思和一眾師兄弟外，誰與柳易最親密，那無疑是周不疑。
作為最早回山支持岳不群的二代弟子，也是一眾中立弟子中武功最高的，周不疑被岳不群委以重任，掌管各項事務，一直處於華山核心層。
柳易與其相識已有近十年，從當初的一同抵抗各方勢力的試探，對抗日月神教，到後面互相配合，接納華山劍宗，再到後面率先響應改組華山架構，一直默默支持著柳易的各項舉措。
靠著他自身的威望，做了許多柳易不能做的事。兩人可以說是心有靈犀，配合默契，一起為華山的壯大做貢獻。
再加之周輕語與柳易年齡相仿，一同遊歷成長，可以說是除了少部分師弟師妹外，關係最好的同門。
周不疑在柳易心中，份量很重很重。
「十四日前，周師弟率人前往泰山派，在山東境內遭人埋伏，四個一流高手，帶著十來個好手，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
岳不群緩緩開口道。
「幸好，因為去年組建十人小組的緣故，他隨行的九人里，有兩位師弟挺身而出，各自接過一名一流高手，其餘弟子結陣，對抗剩餘的敵人。」
「周師弟一人獨戰對方兩名高手和幾個二流武者，雖處於劣勢，但對方也不能速勝。」
說到這裡，岳不群突然面色一滯，「豈料對方早有準備，暗中下毒。等幾位師弟發現時，為時已晚。」
「內力運行不暢，筋骨無力，眼瞅著就要落敗。周師弟當機立斷，傳音讓讓劉師弟帶弟子們突圍，他與王師弟殿後。」
「三位師弟傳音溝通好，王師弟以身誘敵，周師弟爆發之下，斬了對面一位一流高手，打開缺口，讓劉師弟帶人順利離開。他倆則是奮力牽制剩餘的三個一流高手。」
「劉師弟帶弟子們且戰且退，在他與兩名弟子重傷的代價下，擊退追擊的敵人。」
「他們脫離危險後就前往泰山求援，同時給華山發了消息。等天門師兄帶人隨劉師弟尋到兩位師弟時……」
岳不群面色陰沉，一字一頓。「王師弟四肢被斬，周師弟筋骨寸斷。」
「咯，咯，咯。」柳易緊咬牙關，
「王師弟失血過多........周師弟得泰山諸位師兄輪流用內力療傷，配合泰山秘藥，勉強維持生命，昏迷五天後才甦醒。」
「我得到消息，帶人前去接應，從天門師兄手中將周師弟接回華山，不過才三天時間。」
「王師弟，靈堂設在祠堂前。周師弟，這輩子，怕是下不了床了。劉師弟爆發過度，武功算是廢了。那兩名重傷的弟子，一人折了左臂，一人斷了右腿，其他人目前都在山上養傷。」岳不群嘆息道。
「誰幹的？」柳易的聲音冰寒刺骨。
這些年來，華山就沒吃過這麼大的虧。說是一死九傷，其實是一死四殘五傷。
一次損失了三個一流高手和兩個一流的苗子，這在任何門派，都是傷筋動骨的大事。
「據劉師弟和一眾弟子所言，動手之人招式很雜，武功招式方面沒留下線索。所用毒藥也頗為奇異，聞所未聞。」
「白蓮教，日月神教，光明神教、武當、少林、嵩山派、錦衣衛、邊軍都有可能。」
「還有其他大大小小的門派勢力，有這個實力的太多了。我們這兩年大舉行動，影響了不少勢力。有動機也有實力動手的，起碼有七八家，這還僅僅是明面上的勢力。」
不知何時走入房間的封不平接過話，眼含煞氣的說道。
「白蓮教前幾年被我帶人橫掃三省十幾處堂口，白蓮教主在河南與我大戰一場，不分勝負。」
「自那之後白蓮教便不再向陝甘地帶發展，他們的實力與動機最大。」
「第二個便是嵩山派，左冷禪收攏邪道高手，拉攏其餘幾派，一副要穩坐五嶽老大的姿態。」
「近一年來，我華山高調插手五嶽劍派事務，破壞他對其他幾派的拉攏，與其針鋒相對。我幾次出面，阻攔他的行動，左冷禪恨我恨得入骨，他也有這個實力。」
「第三個則是少林，周師弟受的傷，很像大力金剛指所為，但也不排除是其他人嫁禍。」
「大力金剛指？少林怎麼說？」柳易收回在周不疑身上探查的內力，情況很糟糕，可以說，周不疑活著，就是個奇蹟。
「少林來信，表示此事與他們無關。這幾年，少林清退、處理了很多有問題之人，風氣好了很多。部分人雖有動機，但沒有實力。方正準備著突破，更沒有理由對我們動手。」岳不群開口道。
「方正遣人送來了一顆小還丹，應該不是他們所為。」
「武當呢？」
「武當的人說據他們所知，其他各派的爪功，不可能輕易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同樣懷疑是大金剛指力。或者是用鈍器寸寸砸裂。」
「大力金剛指，大金剛指力，西域金剛門！」
「金剛門，倭寇，士人，南方氏族，世家豪門......」柳易突然將事情串聯起來，眼中恨意浮現。
「金剛門？那是什麼門派？」封不平疑惑的問道。
「昔年少林火工頭陀，叛出少林，至西域建立金剛門。同時少林羅漢堂首座苦慧禪師因不滿寺中推諉扯皮，遠走西域，開創了西域少林一派。」
「金剛門主打的功夫就是大金剛掌，大金剛指，大金剛拳。」
「前朝末年，金剛門入世助元朝針對江湖勢力，也曾用金剛指力對付武當，誣陷少林和西域少林。」柳易緩緩說道。
「我去西域一趟。」封不平轉身就走。
「封師伯且慢。」柳易叫住封不平。「我有事情，要勞煩封師伯。」
「師叔的仇，我去查。」
「無論是誰，都必須血債血償！」柳易眼帶殺意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