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春風縣衙的毛骨悚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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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寒風呼嘯,卷著漫天雪花,在春風城大街小巷縱情肆虐著。

  春風城中,雪越下越大。

  大片的雪花如銀蝶亂舞,漫漫揚揚地籠罩著春風城。

  雪落冰寒!

  街道上,各家小商販紛紛收著自己的攤子,行人們加快了前進的腳步。

  原本喧鬧的街道在紛飛的大雪之中忽然變得安靜了下來。

  風字營偏將沈虎所乘之黑色駿馬牽拉的馬車,在這風雪交加之時緩緩行於寂靜街巷。

  馬蹄之聲清脆而沉緩,似叩擊在人心深處,每一步皆如踏在那緊張之弦上。

  雪花紛紛飄落,模糊了世間萬物,亦為這座小城增添了無盡神秘與詭異之息。

  馬車徐徐停於縣衙門前,徐師爺神色緊張,腳步匆匆地疾步上前,雙手微微顫抖著恭敬地掀開馬車帘子。

  輕聲道:「沈將軍,縣衙已至。」

  沈虎身為五品武師,六覺極為敏銳,紛飛的大雪也影響不了分毫。

  風雪飛舞之中。

  沈虎緩緩下了馬車,向著誠惶誠恐的徐師爺道了聲謝。

  「徐師爺,有勞了!」

  徐師爺慌張地點了點頭。

  抬頭看時。

  只見面前的少年將軍面龐英俊非凡,雙眉濃黑如墨,恰似兩把利劍斜插入鬢。

  深邃雙眸精光閃閃,仿若能洞察世間一切虛妄。

  他身披黑色戰甲,手中握著一桿寒光凜凜的長槍,槍尖在雪花的映襯下閃爍著冰冷的光芒。

  腰間掛著一塊古樸的大乾將軍雲豹玉佩,隨著他的動作微微晃動。

  他微微頷首,優雅地走下馬車。

  雪花落於其肩頭,瞬間化為虛無,仿佛被其身上散發之強大氣場所震懾。

  剎那間。

  徐師爺心頭的恐慌消失了不少。

  面前的這位少年將軍沉穩的表現,那種凌厲的氣勢,讓他心底里漸漸安穩了下來。

  「好個威武的少年將軍!」

  「聽聞他又滅殺詭異之能,這次縣衙里的恐怖存在,他應當能對付!」

  徐師爺鼓突的金魚眼中目光閃爍著。

  緊接著,徐師爺引著大尉李東下了馬車,緩緩地鬆開了手中的車簾。

  車簾落下。

  徐師爺懸著的心,也緩緩地落到了心底。

  春風縣衙門前。

  寒風呼嘯。

  風雪肆意地咆哮著席捲著,仿佛是從幽冥地府中湧出的憤怒力量。

  而春風縣衙。

  就如同一座被詛咒的古老城堡,孤獨地屹立在這冰天雪地之中。

  遠遠望去,縣衙的輪廓在紛飛的雪花中若隱若現,模糊而神秘。

  那高大的圍牆像是一道沉默的屏障,將外界與內部的未知世界隔絕開來。

  圍牆之上。

  覆蓋著一層厚厚的積雪,偶爾有幾處雪塊滑落,發出沉悶的聲響,仿佛是隱藏在暗處的幽靈在活動。

  縣衙的大門洞開,兩扇沉重的木門在風中微微晃動,發出嘎吱嘎吱的刺耳聲音。

  門環上的銅鏽在昏暗中閃爍著詭異的光芒,仿佛是被歲月遺忘的邪惡之眼。

  大門上方的匾額。

  「春風縣衙」四個大字在風雪的侵蝕下已經變得模糊不清,只留下一些斑駁的痕跡。

  仿佛在訴說著曾經的輝煌與如今的落寞。

  圍繞著縣衙的是一片荒蕪的庭院。

  幾棵枯樹伸展著扭曲的枝幹,像是伸向天空的絕望之手。

  樹枝上掛滿了晶瑩的冰掛,在風中相互碰撞,發出清脆而陰森的聲響。

  雪花紛紛揚揚地落在枯樹上,仿佛給它們披上了一層白色的喪服。

  庭院中的石板路早已被積雪覆蓋,只留下一些模糊的輪廓。

  腳印在雪地上顯得格外突兀,仿佛是不速之客留下的痕跡。


  而那些腳印的方向卻讓人捉摸不透,似乎在引導著人們走向一個未知的恐怖之地。

  縣衙的屋頂上,積雪堆積如山。

  黑色的瓦片在白雪的映襯下顯得更加陰森。

  偶爾有一片雪花落在瓦片上,瞬間融化成一滴水,順著屋檐緩緩滴落,發出滴答滴答的聲音,如同死亡的倒計時。

  在這風雪交加的寒天裡,春風縣衙散發著一種令人膽寒的詭異氛圍。

  每一片雪花、每一陣風聲、每一個陰影,都似乎隱藏著讓人靈魂顫慄的詭異恐懼。

  仿佛一旦踏入這個地方,就會被捲入一個無盡的恐怖漩渦,永遠無法逃脫。

  整個春風縣衙沒有絲毫春風的溫暖痕跡。

  在冷肅的大雪中,顯得寂寥而荒涼,隱隱中還透著一絲恐怖的意味。

  「街市繁華而縣衙寂寥!」

  「這說明,縣衙里的諸位還算有點良心,沒有枉費我這一番辛苦!」

  沈虎心底默默地想著。

  只見縣衙門廳下。

  正在焦急等待的三人,急匆匆地穿過風雪,向自己行了過來。

  「沈將軍,飛雪大,快,快進來!」

  「沈將軍,有勞了,這大雪天的。」

  「沈將軍,可把你給盼來了,哎呦,這大雪下的哦!」

  縣衙的三位官員客客氣氣向沈虎打著招呼。

  他們眼前的這位少年可是風字營的偏將。

  不但手中掌握的兵力遠遠超過了他們三個地方官。

  而且有著五品五十的修為,還曾經滅殺過詭異的恐怖。

  眼下又有求於人。

  他們情不自禁地就放低了自己的身段。

  沈虎前幾日和這三位有過一面之緣。

  眼見著別人客氣,自己也是笑呵呵地應答。

  「三位大人,辛苦久等了!」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

  這正是沈虎這個穿越者兩世為人的處事信條之一。

  身著深藍色官服的、身材消瘦的中年男子正是縣令王維。

  他面容憔悴,眼中滿是焦慮,不停地搓著手,雙腳不安地挪動著,領口處絨毛被雪花打濕,略顯凌亂。

  縣丞朱方體態微胖,臉上滿是汗水,不停以手帕擦拭。

  他的身體微微顫抖著,官服緊緊裹於身上,似欲藉此抵禦寒冷與恐懼。

  身材魁梧、滿臉絡腮鬍的正是縣尉郭楓。

  然而。

  這位平日裡在街面上威風八面的縣尉大人,此刻臉色亦是十分蒼白。

  他雙手緊緊抱於胸前,眉頭緊鎖,目光不時地閃現出恐懼的瑟縮。

  此時此刻,沈虎這個少年將軍仿佛成了他們三人的大救星。

  三人之中。

  唯有縣丞郭楓心裡沒有底,他也是武師,六品武師。

  自然也明白武道修煉者只有修煉到武宗的境界,才能擁有真正的滅殺詭異之術。

  在他想來。

  沈虎那些輝煌的戰績,可能是被人以訛傳訛,全都是不切實際的謠言罷了。

  一個五品武師能夠徹底滅殺詭異的恐怖?

  郭楓不信!

  也不知道沈虎這個少年到底有什麼背景,又有什麼家世,居然年紀輕輕地,就坐上了偏將的位置。

  「沈將軍快請進!」

  縣令王維伸出手,將沈虎往春風縣衙里引去。

  待進了縣衙正堂。

  縣令王維直接引著沈虎和大尉李東,在正堂後方的靜室,尋了幾個錦墩坐了下來。

  沈虎在錦墩上坐下。

  深邃的雙眸中精光閃閃,透過縣衙正堂虛掩的大門,凝視著外面呼嘯的風雪。

  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忽地湧上心頭。

  實際上。

  自從看到這縣衙的第一眼。


  他就覺得這座縣衙處處透著說不出的詭異陰森。

  沈虎的心中湧起陣陣不安的感覺,仿佛有一隻無形的手緊緊揪住了他的心臟。

  每一絲寒風颳過,都讓他脊背發涼。

  他不斷地告訴自己要鎮定,可那股莫名的恐懼卻如影隨形。

  他的眼睛死死地盯著縣衙正堂的大門外,仿佛能從那漫天飛舞的大雪中看出隱藏的邪惡。

  氣血涌動!

  五品武師的氣血之力自動克制著恐怖的氣息。

  抵抗著風雪的寒冷。

  抵抗著縣衙詭異的氛圍的震懾。

  沉重!

  壓抑!

  他覺得周圍的空氣都變得沉重壓抑起來,幸好自己是物品武師才能從容抵抗。

  換做縣令王維、縣丞朱方這種儒家門徒,或者縣尉郭楓這個七品武師。

  他們抵抗風雪嚴寒沒有問題。

  抵抗這種無形的看恐懼就很吃力了。

  沈虎能夠敏銳地感覺到。

  他們每一次呼吸都像是在與某種未知的恐懼對抗。

  那陰森的感覺如同冰冷的潮水,緩緩地將他們包圍,讓他們陷入一種無法逃脫的恐懼之中。

  或許。

  他們曾經想著逃離,又念著自己的職責,硬是咬著牙堅持了下來。

  沈虎瞧著三人痛苦的模樣。

  他沒有耽擱時間,直接單刀直入,問出了自己心底的問題。

  「昨夜到底發生了何事?」

  「請描述清楚,時間、地點、人物、事件、起因、經過、結果?」

  出於前世里的習慣性思維。

  沈虎拋出了富有邏輯性的提問框架。

  在前世里。

  若是出現了異常,這種提問的方法極為常見,也是最基礎的提問和分析的思路。

  縣令王維三人從未聽到過這等問話的方式。

  略略一想。

  覺得這種問話方式頗為新奇,並且有助於理清問題的思路。

  他們沒有細想。

  一個個目光恐懼地想著昨夜發生的恐怖怪事,各自向著沈虎講述起來。

  一邊講述。

  他們一邊渾身哆嗦著,不可抑制的恐懼在心底忽地瀰漫開來。

  王維臉色慘白,身體微微顫抖著。

  眼神中滿是驚恐地對沈虎說道。

  「沈將軍啊,昨夜那一聲尖叫,真是讓人毛骨悚然,至今還在我耳邊迴響。」

  聲音顫抖著頓了頓,又接著說。

  「今晨一瞧,那養馬的官仆竟被吸乾了血,死在了馬廄旁的房間裡,太可怕了。」

  他雙手不自覺地緊緊抓住衣袖。

  「這等恐怖之事,居然在我縣衙發生,可如何是好啊!」

  朱方滿臉驚慌失措。

  聲音發顫地開口。

  「沈將軍,昨夜那聲尖叫,嚇得我差點丟了魂。」

  咽了咽口水,繼續道。

  「誰能想到,一大早竟看到如此恐怖的場景,官仆被吸乾血死在那裡。」

  他眼神中流露出深深的恐懼。

  「這到底是何種邪物作祟啊!」

  郭楓瞪大了眼睛。

  臉上的恐懼之色盡顯,急切地對沈虎說。

  「沈將軍,昨夜那尖叫實在嚇人,我一夜未眠。」

  聲音微微拔高。

  「今早看到那養馬官仆的慘狀,血被吸乾,死在馬廄旁房間,我這心裡直發毛。」

  郭楓雙手不停地搓著。

  「這可如何是好,沈將軍一定要想想辦法。」

  沈虎面色凝重地聽著三位縣衙官員的講述,英俊的面龐上漸漸浮現出了溫暖的笑意。

  默默無言,心底卻是一聲冷,哼!


  「哼!」

  「邪物?不,就是那該死的詭異,還是玩吸乾人血的那一套把戲!」

  「上次吸的都是屍體的血,這次居然敢嘗試著吞噬活人的血了?進化了?還是有其他的緣故?」

  「管它去,這次的能量點我要定了,估計數量也不少!」

  想到即將到手的能量點,還有滅殺詭異的快感。

  沈虎頓時心底一片火熱。

  全身瞬間都覺得暖烘烘的,英俊面龐的笑意也愈發溫暖了。

  沈虎溫暖的笑意,很富有感染力。

  縣令王維三人望著沈虎英俊面龐上溫暖的笑容。

  他們先是覺得不明所以,猜不透沈虎這個少年將軍聽了如此詭異恐怖的人命案,還能笑得如此燦爛!

  然而。

  沈虎的笑容終究還是讓他們冷颼颼的心底溫暖了不少。

  少年將軍沒有緊張,沒有畏縮。

  這就意味著,在他們眼中看來幾乎是必死的結局,在少年將軍眼中看來只是輕鬆得如同碾死一隻螞蟻。

  一時間。

  他們都無聲地送了一口氣。

  只是。

  縣尉郭楓在悄悄送了一口氣之餘,又暗暗替著沈虎捏了一把冷汗。

  「那可是恐怖的詭異!」

  「別說你一個五品武師了,就是一品大武師,還是沒有什麼壓箱底的秘密手段,都無法對付!」

  「你能行麼?別是盲目自大,最後被詭異吸乾了全身的鮮血。」

  縣衙里的三位大人卻想不到。

  沈虎此刻的心情很是迫切,急著想要找到那詭異之物。

  那可是他的能量點之源!

  可是他讓自己戰力暴漲的根本所在!

  至於詭異的恐怖!

  別人怕!

  沈虎自然不會怕的,想要去搜尋都還怕沒有機會呢!

  沈虎邊微笑著環視三位縣衙的大人。

  低沉問道。

  「那被吸乾鮮血的屍體何在,帶本將去看看。」

  他的聲音於空曠之處迴蕩,帶著不容置疑之威嚴。

  縣令王維不敢怠慢,忙跟上,小心翼翼道。

  「沈將軍,屍體在仵作房!」

  沈虎微微點頭,未再多言,只是加快了腳步。

  眾人穿過昏暗之走廊,走廊里燈光搖曳不定,仿若隨時會熄滅。

  雪花從窗戶縫隙飄入,落於地上,瞬間化為水漬。牆壁上之影子扭曲變形,恰似惡魔在舞動。

  每走一步。

  眾人的腳步聲都在這寂靜的走廊中迴響,仿佛有什麼看不見的東西在暗處窺視著他們。

  很快。

  眾人來到仵作房門口。

  老仵作一臉驚慌地迎了上來,平日裡膽大如牛的他,居然嚇得面色蒼白,渾身不停地顫抖著。

  縣令王維連忙示意老仵作帶路。

  整理了下思緒,語速飛快地言道。

  「沈將軍,下官發現的時候,那官仆就就那樣靜靜地躺在馬棚里。」

  「臉色蒼白如紙,全身沒有一絲傷口,可血液卻被吸乾得乾乾淨淨,只剩下一具乾癟的軀殼。」

  「在下為官多年,從未見過如此離奇之事,實在是不知該如何是好,只能盼著沈將軍您能為我們解開這謎團。」

  「這養馬官仆名叫李四,平日裡勤勤懇懇,負責縣衙的馬匹飼養。」

  「他為人和善,從未與人結過怨。」

  「昨晚當值的幾個衙役也說並未聽到任何異常動靜,直到那一聲尖叫響起。」

  「我們趕到的時候,馬棚周圍沒有任何可疑的人或物,實在想不通這血液是如何被吸乾的。」

  縣令王維一番話說罷。

  幾人已經進了仵作房,尋到了冷床上蓋著白布的屍體。

  仵作緩緩掀開了白布。


  先是露出了一個蒼白的面龐。

  瞪大了驚恐的雙眼,張著嘴想要奮力嘶吼,卻再也發不出絲毫的聲音。

  在老仵作的引導下。

  沈虎仔細地查看了屍體的周身,確實沒有發現任何的傷口。

  老仵作很是細心。

  就連屍體的頭髮也剃了個精光,打開了查看的死角。

  沈虎見狀。

  心下冷冷一笑,暗道。

  「詭異就是詭異!」

  「若是想用尋常的探案手法,就能查出詭異的蛛絲馬跡,那才是笑話!」

  便在這時。

  縣丞朱方清了清嗓子,目光避開了恐怖的屍體,接著說道。

  「沈將軍,我們仔細檢查了現場,沒有被破壞的痕跡。」

  「就連馬棚周邊的腳印我們都看過了,沒有異常,都是這馬倌生前的腳印。」

  「這養馬官仆平日為人老實本分,也從未與人結怨,實在想不出會有誰對他下此毒手。」

  「而且,這手段如此殘忍怪異,實在讓人膽寒。」

  「我們在現場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跡象,實在是毫無頭緒啊。」

  「我還派人詢問了與李四有過接觸的人,大家都說李四最近並無異常舉動,也沒有得罪過什麼人。」

  「我們都是縣衙里的小官,要不是這案子實在離奇,我們也想不到詭異的頭上去!」

  沈虎聽著縣丞朱方的一番話。

  默默地點了點頭。

  向著老仵作問了一句。

  「死者的七竅可曾檢查過了?」

  「有啥異常麼?」

  老仵作鄭重地點了點頭,嘶啞著嗓子回應沈虎。

  「回沈將軍!」

  「人身七竅,雙眼、雙耳、雙鼻、一口,老朽全都檢查過了,無異常!」

  沈虎再次默默地點了點頭。

  老仵作的回答讓他不出意外,畢竟是縣衙的老仵作,不會犯這等低級的錯誤的。

  魁梧的縣尉郭鳳彎著腰,一邊查看屍體,一邊緊皺著眉頭。

  「沈將軍,此事太過蹊蹺。」

  「我等實在是想不通,究竟是什麼東西能在一夜之間吸乾一個人的血液,還能不留任何痕跡地離開。」

  「這讓我想起了一些恐怖的傳說,莫不是有什麼妖邪之物作祟?」

  「我帶人在縣衙周圍搜查了一遍,也沒有發現任何可疑的線索。」

  「下官辦案多年,還是頭一次遇到這等恐怖離奇的案子,這事情實在是讓人摸不著頭腦啊!」

  縣尉郭楓話說的很隱晦。

  其實。

  前次大乾和草蠻血戰後,數萬屍體鮮血被吞噬一空的驚天詭異,早就被傳開了。

  只是。

  邊軍大帥下了嚴令,禁制所有官員私下議論此事,縣尉郭楓才不得不說得隱晦了許多。

  縣尉郭楓想起那恐怖的場景。

  再看看眼前同樣恐怖的屍體,頓時周身寒氣直冒。

  沈虎微微點頭。

  以銳利之眼神掃視眾人。

  其目光所到之處,眾人皆不由自主地低下了頭,仿佛被一股無形之壓力所籠罩。

  「本將軍來看看吧!」

  沈虎之聲低沉而有力。

  老仵作連忙讓開了身位。

  此刻。

  仵作房中氣氛壓抑得讓人窒息。

  走廊里昏暗之燈光搖曳不定,仿佛隨時會熄滅。

  牆壁上之影子扭曲變形,如同惡魔在舞動。

  雪花從屋頂縫隙飄落下來,落在他們肩頭,帶來絲絲涼意。

  每個人的腳步都顯得格外沉重,仿佛每一步都踏在恐懼之上。

  仵作房位於縣衙後院,此地平時便少有人至,此刻更是顯得陰森恐怖。

  房門敞開。

  一股刺骨的寒風賊溜溜地吹了進來,卷著冰寒的雪花,在仵作房中飛舞著。

  膚色蒼白!

  通體毫無血色!

  沈虎看著眼前被吸乾鮮血的屍體,心中不禁倒吸一口冷氣。

  上次。

  血戰過後。

  那數萬屍體被無聲無息地吸乾鮮血的場景,在他腦海中一閃而過。

  一層層的疑雲如同煙霧一般。

  再次浮現在沈虎腦海之中。

  草蠻?!

  腐屍教?!

  詭異?!

  明明很強,很恐怖,為什麼要偷偷摸摸?!

  迷霧重重!

  讓沈虎一時間想不清楚其中的道理。

  「嘶——」

  「這等高端的事情,這等複雜的事情,還是交給大乾皇帝、國師,還有軍部、內閣的那些大佬去想吧!」

  「詭異這麼偷偷摸摸的,說明其中必定有隱情!」

  「哼!管它去,你想偷偷摸摸地,本將軍非要把你揪出來!」

  「不把你揪出來,本將軍哪來的能量點,沒有海量的能量點,本將軍如何能夠迅速提升戰力?!」

  他深吸一口氣。

  努力壓下心中的疑雲迷霧,告訴自己必須保持冷靜,還不能打草驚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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