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9章 大隊長?教導員?【求訂!求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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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49章 大隊長?教導員?【求訂!求月票!】

  十年的校長生涯,深深地影響到了晏文淵這位軍人,讓他身上多出了許多教育工作者那種「悲天憫人,有教無類」的儒雅氣息。

  而在日常的工作中,晏文淵更是秉持著「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不願意輕易放棄每一位學員。

  原本他還想著,等到這場比試結束後,讓孫禮之類的大三學員,認識到他們與趙衛紅之間的差距,然後他再站出來「小懲大誡」,讓大三學員,尤其是孫禮,走回正道。

  孫禮自以為心裡的那些算計非常「高明」,可在老辣的晏文淵面前,他的那點心思就宛若孩童一般稚嫩。

  「炸營」也好,和趙衛紅私底下有衝突也罷,晏文淵已經不想去計較了。

  他只想讓孫禮之流能夠迷途知返,別讓自己這兩年在科大付出的汗水與努力白費。

  畢竟大三學員的作風變成了這樣,他這個當校長的,也有責任。

  原本,晏文淵只是想給孫禮一個不大不小的「警告」處分,等到孫禮要下基層實習時,再根據孫禮的表現,看看要不要把這個處分,從孫禮的檔案中拿掉。

  但現在來看.或許其他大三學員還能在趙衛紅的「感召」下,蛻變為一名合格的軍人,合格的軍官。

  但孫禮這個人,就如同他給出的評價一樣,已經不可救藥了。

  「校長.」

  見平日裡一向以溫和面孔示人的校長,居然朝自己露出了這種勃然大怒的模樣。

  剛剛還一副要和趙衛紅拼命架勢的孫禮,立馬露出了十分慌亂的神情,支支吾吾的就想對著晏文淵解釋,甚至是認錯。

  但.他之所以願意朝晏文淵低下「高傲」的頭顱,並不是因為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

  而是因為,孫禮非常清楚,晏文淵有著左右自己前途的能力。

  其實孫禮更適合去做一個商人。

  一個市儈精明,每時每刻都要算計別人,甚至是算計自己的商人。

  而不是選擇來到軍校,嘗試加入這個強調犧牲與奉獻的光榮集體!

  「夠了!」

  晏文淵看著手足無措的孫禮,心中沒有半點憐憫,直接大手一揮,說出了對於孫禮的「判決!」

  「既然你連一個軍人最基本的敬畏之心都沒有,那你也沒必要在這裡待下去了。」

  「回去收拾收拾東西。」

  「準備換個地方,重新開始你的人生吧。」

  「.」

  有些迷茫的眨了眨眼睛。

  在短暫的錯愕後,孫禮突然意識到了晏文淵這番話,究竟意味著什麼,立馬用摻雜著絕望與畏懼的語氣,對著晏文淵苦苦哀求道!

  「校長,我哪也不去!」

  「我都大三了,馬上就能實習了!」

  「您對我身上哪裡不滿意,您指出來,我馬上就改,一定改!」

  孫禮的聲音,猶如野獸受困時發出的絕望哀嚎,端的是十分悽慘。

  然而已經用八分十一秒的成績,跑完三公里的趙衛紅聽在耳里,卻是無動於衷,甚至還攔下了想要上前一看究竟的黃學鋒。

  如果孫禮是基層的一個戰士,一個不懂事的新兵蛋子。

  就算他和趙衛紅有矛盾,趙衛紅也不會落井下石,甚至還會嘗試能不能教育教育孫禮,爭取讓他改過自新。

  可孫禮是什麼人?

  科大的學員,炎國未來的准軍官!

  這時候,已經容不得曾經感化,並影響了例如馬偉傑等人的趙衛紅,繼續講究「懲前毖後,治病救人」的原則,看看能不能拯救孫禮了。

  因為讓他這種人到基層擔任幹部,是對於這支部隊的不負責任!

  趙衛紅也無法容忍孫禮這種人,將來有一天,有可能走到基層主官的位置上!

  「唉」

  看著孫禮這副歇斯底里的模樣,晏文淵嘆了口氣,有些疲倦的揮了揮手。

  「給他帶回宿舍,別在這裡丟人現眼了.」

  「是!」

  話音落下,便見兩位扛著士官軍銜的魁梧大漢立馬上前,瞧著像是晏文淵的警衛員,直接一左一右將拼命掙扎的孫禮強行架了起來,拖著他朝著宿舍走去。


  期間,孫禮的哀嚎還在訓練場上不斷迴蕩。

  很多通過高考,來到科大的新學員見狀,十分疑惑,不明白孫禮為什麼會露出這種殺豬似的悽慘模樣。

  簡單來說,從此刻起,孫禮就不再是科大的學生,也不再是一名軍人。

  等待著他的,將是轉移到與科大對口,以潭州為名的地方大學,也算是妥妥的名校,孫禮進去只要願意努力,依舊可以拿到畢業證,今天的事情也不會對他的前途造成什麼影響。

  可如果孫禮不願意接受這個結果,還想死皮賴臉的留在科大,亦或是「挑挑揀揀」,想要去其他更好的大學。

  那麼等待著他的,將是更為嚴酷的「退學」處理,並且還會計入檔案!

  就算孫禮回到地方,重新高考。

  他報考的高校都有可能因為檔案里的這份記錄,而拒絕錄用他!

  這也是所有不適應軍校生活的地方新生,所能面臨的唯一選擇。

  要麼,去軍校對口的地方大學,繼續完成自己的學業。

  要麼,就是做「退學肄業」處理,沒有第二條路可以選擇。

  可能會有人覺得這樣的處理手段,過於嚴苛。

  畢竟,能通過高考這條途徑,來到科大的學員,也算是極其少見的「人中龍鳳。」

  以他們的成績,如果不來科大亦或是其他軍校,沒準能上其他排名比科大更好的大學。

  真要是做出這樣的處理會不會有點耽誤,甚至是浪費人才了?

  這種考慮或許不無道理,然而人,總是要為自己做出的選擇負責。

  就好比那句老話。

  部隊,其實並不是一個非常「了不得」的地方。

  可以來,也可以走。

  但是你不能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更何況,孫禮這些年在科大享受的食宿,學費全免,定期發放生活必需品,每個月甚至還有津貼拿的種種待遇,也不能白享受吧?

  晏文淵沒有對他直接做退學處理,而是還給了他在其他大學完成學業的機會,已經可以說是非常仁慈了!

  其實晏文淵還有一個選擇。

  那就是剝奪孫禮的「軍籍」,讓他成為一名沒有軍籍的學員。

  這樣的學員雖然少,但並不是沒有,大多都是準備從事科研道路的人才,未來在留校,就業等方面,可能還會比有軍籍的學員有著優勢。

  與之相應的,這類學員並不「包分配」,大四也不需要到基層實習,有著充足的時間,來準備考研,亦或是就業的事情。

  但短暫權衡了一番後,晏文淵還是放棄了這個打算。

  讓孫禮這種人繼續留在科大,不單單是對他的縱容,更是對挺身而出的趙衛紅,不負責任!

  萬一這小子失心瘋了,拿著傢伙什想要「暗算」趙衛紅怎麼辦?

  雖然就算孫禮拿著武器,也不是趙衛紅的對手。

  但哪有千日防賊的道理?

  要是有心算無心之下,趙衛紅有了什麼閃失。

  晏文淵都不敢想像,自己應該怎麼和魏副首長交代!

  索性就讓孫禮成為「殺雞儆猴」的那隻雞!

  用他的離開,向所有人,展示晏文淵,還有趙衛紅改變科大「不正之風」的決心!

  雖然看上去發生了很多事情。

  然而訓練場上,其實並沒有過去多少時間。

  不過,這也足夠始終處於第一梯隊的諸多學員,完成這場比試,並用兔死狐悲的表情,注視著站在遠處,面無表情的趙衛紅。

  「浩子.」

  「我知道。」

  將目光從孫禮離去的方向收回。

  王浩咬著牙,十分艱難的開口道。

  「都好好休息休息,準備下一個科目的比試。」

  「這個三公里,咱們已經把前三的位置丟了,還搭上了一個孫禮。」

  「要是下一個科目還是這樣,咱們這幫大三的,算是把人丟盡了!」

  「好」

  而晏文淵似乎也沒有因為這場短暫的插曲,便要終止這場比試的意思。


  朝著黃勇交代了兩句,晏文淵便慢條斯理的,走回了主席台上。

  「校長,您把孫禮勸退了?」

  看了一眼身前似乎很是著急的校務部主任。

  晏文淵的目光微微晃動,足足過了小半晌,這才有些意味深長的點頭道。

  「對。」

  「這怎麼能行呢?」

  在得到了晏文淵的確認後,校務部主任的語氣立馬變得激動起來!

  「您要是勸退一個大一的新生,那我絕對沒有二話!」

  「可孫禮都已經大三了啊!這報告應該怎麼寫?」

  就和基層一樣。

  主官雖然有權力對麾下犯錯的官兵,進行處分。

  但處分的原因,還有處分內容,必須以書面報告的形式,交由上級機關單位審閱。

  而科大作為直屬高校,他上級的機關單位,又或者是上級的話

  那就要扯到魏副首長那裡去了.

  從表面上看,這件事似乎沒什麼大不了的。

  每年科大幾乎都要勸退幾個「獻身國防意識不強,不適合在科大就讀」的新生,也沒見魏副首長對此產生什麼意見,甚至是批評科大的工作。

  可孫禮是大三學員,已經在科大度過了兩年!

  怎麼之前啥問題都沒有,到了大三這個本應該已經適應軍校生活的階段,反而還出問題了?

  這就不是孫禮個人的問題了,而是科大的日常工作出現了紕漏,沒有盡到引導,並教育各位學員的職責!

  校務部主任的想法很簡單。

  科大作為「軍中水木」,無數基層戰士嚮往的聖地,怎麼能有工作不到位的地方?又怎麼能蒙上這樣的污點?

  想到這,校務部主任又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正站在跑道附近的趙衛紅,用一種十分憤慨的語氣,對著晏文淵抱怨道。

  「校長,不是我多事,可您是不是太縱容趙衛紅了?」

  「這小子確實是有本事,咱們都清楚。」

  「但他還是個年輕人!」

  「年少輕狂,志得意滿,那是要吃大虧的!」

  「您瞧瞧,他來咱們科大才幾天?已經折騰出多少事情了?」

  「這難不成全都是旁人的責任,跟他這個當事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蒼蠅還不叮無縫的蛋呢!」

  校務部主任這番話,就是妥妥的「受害者」有罪論。

  似乎在他看來,趙衛紅就應該對科大的「不正之風」,視而不見,「你好我好大家好」的度過這四年,再以軍官的身份回到基層,大展身手,一展抱負的同時繼續維持並宣揚著科大的「神話」,就如同其他提干學員所選擇的那樣!

  然而趙衛紅身上,只要還穿著軍裝。

  那他就不可能對這些事情袖手旁觀,無動於衷!

  從來如此,便對麼?

  指出錯誤,反倒成了有錯之人?

  也幸虧趙衛紅,並沒有聽到校務部主任的這番言論。

  不然以他的脾氣,可不會管校務部主任的肩膀上是不是扛著一顆星星,准得和他嗆嗆起來!

  「校長?您說話啊?」

  「這事您是不是再考慮考慮?」

  抱怨了大半天,晏文淵也沒個反應。

  校務部主任便又用略微有些急躁的語氣,對著晏文淵催促了兩句。

  而他這兩句催促也確實起到了效果,令一直望著科大的主樓,怔怔出神的晏文淵,收回了目光。

  「老鄭,咱們兩個,認識第幾年了?」

  見晏文淵突然提起了這件事,校務部主任明顯愣了愣,但很快便反應過來,回答道。

  「十二年。」

  「你還沒當上校長的時候,我就在校務部了。」

  「這麼多年過去,你成了校長,我也成了校務部主任。」

  「你突然提起這個幹什麼?」

  「呵呵。」

  聞言,晏文淵淡淡的笑了笑,並沒有回答校務部主任的問題,而是以一種十分唏噓的口吻,對著校務部主任由衷的感謝道。


  「這麼多年.辛苦你了。」

  「要是沒有你,咱們學校的行政工作也不能屢次得到上級的認可與表揚。」

  一聽這話,校務部主任剛要自謙,說什麼「這都是我的分內工作」,便見晏文淵自顧自的往下說道。

  「可工作得到了上級的認可,不代表我們的工作,就已經做到了完美無缺,毫無弊病。」

  此言一出,校務部主任頓時勃然色變,嘴唇更是一陣顫抖,似乎想要說些什麼,然而晏文淵卻是根本不給他開口的機會!

  「當曾經的歐陸霸主,還秉承著老舊的戰術思想,認為憑藉最強,最大的馬奇諾防線,就能夠一勞永逸的禦敵於國門之外時。」

  「同一時期出現的鋼鐵洪流,讓馬奇諾防線成為了軍事史上的笑話,也讓塹壕戰這種流行了幾十年的戰術,徹底被掃入了歷史的垃圾堆。」

  「老鄭,你我是軍人,是一刻也不能停下,不然就要被時代所拋棄的軍人!」

  「你問我這篇報告怎麼寫?」

  「我的回答就三個字。」

  訓練場上。

  第二項比試已經開始,是四百米障礙。

  這大概是軍校學員強度最高,同時也是最不願意面對的科目了。

  只能說王浩等人的運氣,並不是很好。

  趙衛紅頭銜中的「全軍級軍事記錄保持者」,所指的,正是四百米障礙!

  當趙衛紅在障礙場上開始奔跑的霎那。

  整座訓練場都被齊刷刷的「倒吸涼氣」之聲所籠罩,時不時還伴隨著「臥槽」,「這特麼還是人麼?」之類的驚嘆。

  不管這場比試最終的結果如何。

  僅憑這兩個項目,趙衛紅就足以讓所有大三學員,認識到他們與基層戰士,與一個真正的軍人之間的差距。

  晏文淵沉默著,眉眼之間,滿是笑意的遙望著趙衛紅在障礙場上疾馳的英姿。

  直到趙衛紅返回起點的一瞬間,晏文淵這才伴隨著宛若山呼海嘯一般的驚嘆聲,歡呼聲,以一種平靜卻又不容辯駁的口吻,對著身前的校務部主任輕聲道。

  「據實寫。」

  「校」

  「好了。」

  「如果你覺得這篇報告寫起來有困難,可以朝我反應。」

  「我會去找另一個能寫的人來寫。」

  「老鄭。」

  霎時間。

  十幾分鐘前,讓孫禮膽戰心驚的攝人寒意,頃刻便籠罩了校務部主任全身。

  直到此刻。

  這位晏文淵的老相識,科大主抓除了「教學,後勤」外一切工作的校務部主任,這才意識到了晏文淵整頓校內「不正之風」的決心!

  看著依舊一臉笑意,猶如鄰家和善老頭的晏文淵。

  校務部主任情不自禁的打了個寒戰,灰頭土臉的便走到了晏文淵的身後,不再言語。

  畢竟晏文淵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如果他覺得這篇報告難寫,晏文淵就去找另一個能寫的人過來。

  當然也包括他這個校務部主任的位置!

  當三公里和四百米障礙這兩個「重頭戲」結束後。

  這場比試,也已經接近了尾聲。

  剩下的科大,都是「蛇形跑」,「伏地挺身」之類的基礎體能。

  毫不誇張的說。

  這種基礎性的科目,就算是要讓趙衛紅一個「單挑」在場所有大三學員,進行車輪戰,趙衛紅也不怵!

  雖然這樣的說法看上去有些誇張,但恰恰是無可爭辯的事實。

  因為趙衛紅,有著王浩等人根本不具備,基層軍旅生活磨鍊而出鋼鐵般的意志!

  就算是咬牙硬撐,趙衛紅也能把他們活活耗爬下!

  沒有任何意外,趙衛紅成功拿到了這場比試的第一名!

  「叫衛紅過來!」

  等到比試結束後,觀看了全程晏文淵一刻都等不及了,立馬便將趙衛紅叫到了自己身旁,開門見山的說道。

  「大隊長和教導員的職務,你選一個吧!」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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