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寄人籬下的暴躁小狗(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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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

  小姐瞎胡鬧也就算了,他如果真的不管事,到時候人家死翹翹了,等先生回來問起他可不好交代。

  要不是這裡月薪二十萬的話,他都不想幹了。

  正這麼想著,他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是陸姰打來的電話:「劉管家,既然你這麼喜歡多管閒事,那就扣你半個月工資當他的醫藥費吧。」

  劉管家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二樓的落地窗,正好與笑眯眯的她對望:「別啊小姐,我現在就讓醫生回去!」

  「晚了。」

  電話掛斷,劉管家痛心疾首。

  這萬惡的資本家!!!

  【黑心值+1】

  [寶,可不可以把那個自動播報關掉,有點吵。]

  222對這個愛稱感到害羞,有些扭捏道:「好、好噠!」

  晚飯過後,陸正良照例隔幾天打來電話詢問家裡的情況。

  「小姰,今天過的怎麼樣?我儘量趕在你們開學前處理完M國這邊的事情回來,你想要什麼禮物?」

  陸姰聲音甜甜的:「爸爸辛苦了,今天一切都好,如果可以的話就給我帶一盒巧克力吧。」

  陸正良聽見這話,覺得再累也值了:「乖女兒真懂事,最近拍賣會上有一套『天使之淚』的首飾還不錯,到時候爸爸一起給你帶回來。」

  「謝謝爸爸,最愛你了!」她眼睛微亮,撒起嬌來讓人心裡發軟。

  陸正良笑得嘴都快合不攏:「好好好,你問問廷川那小子要什麼禮物,我給他發消息他沒回,在忙什麼呢?」

  「不知道哇,今天他跟朋友出去玩了,應該沒看手機。」

  「好,那到時候再說,我先繼續忙。」

  「嗯嗯,拜拜~」

  通話結束後,陸姰在房間的書桌抽屜里拿出沈廷川的手機,按照他的口吻給陸正良回話:

  【謝謝陸叔,什麼禮物都可以,您看著來就行。】

  放好手機,她悠閒地走到沈廷川的房間前,打開了未上鎖的門。

  此刻的少年正盯著天花板發呆,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經常皺起的眉眼因為放鬆而舒張著,看起來很是清雋。

  現在的沈廷川還沒有成為後文里雷厲風行的霸總,他的身上帶著少年人獨有的青澀,滿滿書卷氣。

  陸姰就這麼站在床邊仔細地打量著對方,目光極具侵略性。

  只見他的身材已經抽條,足夠高挑,卻因為學業繁重沒時間鍛鍊而不夠硬朗,連五官都偏柔和,臉頰略帶一點肉感,貌似很好捏。

  看來原主之前沒虧待他吃的方面,這倒也是,人過瘦了會營養不良,陸父很容易就能看出來。

  再加上原主平常偽裝得很好,父親和老師同學都覺得她是個學習不錯的乖孩子,做不出很過分的事情來,即使性格驕縱了點,也是能接受的程度,所以沒人想到她私底下對沈廷川有多惡劣。

  「沈少爺,感覺好些了嗎?要是不舒服的話記得跟我說哦。」

  陸姰在床邊坐下,伸手捏了捏對方臉上的軟肉,內心得到了滿足。

  沈廷川卻覺得面前的人相當虛偽,他拍開陸姰的手,皺眉呵斥:「拿開你的髒手,我變成這樣還不是你的功勞!」

  下午的時候,陸家的醫生團隊已經帶他去過別墅的地下二層。

  他們在基礎醫療室里給他打了石膏固定,還說腿傷至少要一個半月才能下地,兩三個月才徹底恢復。

  現在想起這件事情,沈廷川就渾身充滿戾氣,他毫不掩飾自己眼裡的恨意,用自認為最惡毒的話語詛咒她。

  「陸姰,你這樣會不得好死,會下十八層地獄,會永世不得超生!」

  「像陸叔那麼好的人,怎麼會生出你這樣惡劣的女兒!」

  「你還有什麼手段就儘管沖我來吧,我要是向你屈服,我就是沙幣!」

  他越罵越激動,瞬間忘記了腿上的傷,直接就坐起來死死掐住陸姰的脖子,腦子裡只剩下弄死她的想法。

  陸姰偏偏還要揚起嘴角,無聲地嘲笑他。

  怒不可遏的沈廷川發狠地收緊手中的力道,眼睜睜地看著她的臉色由紅轉變為豬肝色,自己也失去了理智。


  這時,一記重拳朝下盤襲來,疼得他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縱使隔音再好,樓下的劉管家和張媽還是隱約聽見了聲音,倆人互相對視一眼,開始小聲蛐蛐。

  「劉哥,你說這廷川少爺咋那麼倔呢?他但凡服個軟,跟小姐談個戀愛,不就能少遭罪了嗎?」

  張媽從兜里掏出一把五香瓜子分給他,看著樓上連連搖頭。

  劉管家順勢接過瓜子磕起來,鬱悶道:「誰知道他怎麼想的,我今天不僅被小姐打,還扣工資了,他能有我慘?也不知道先生什麼時候才回來,這二十萬辛苦錢真難賺!」

  張媽震驚,一把就將分出去的瓜子抓回來:「什麼!你居然月薪二十萬,我才十萬!!!」

  劉管家撇撇嘴:「你只負責做飯切水果整理廚房衛生,而我要給癲公癲婆收拾殘局,以及負責安排別墅其他崗位人員的職位調動,還有給小姐打掩護瞞著先生,我容易嘛我!」

  「嘖嘖嘖,這錢活該你掙。」張媽嘴裡感嘆一句,還是把瓜子分了回去。

  樓上。

  陸姰緩過氣後,突兀地笑起來,心情十分不錯。

  「好哥哥,你剛剛掐得我好爽,現在該輪到我了。」

  感覺自己快要變成太監的沈廷川還沒從劇痛中回神,就被陸姰扛起來,一路向外走去。

  他不甘地掙扎著,像一條固執的魚,卻是徒勞無功,只能厲聲質問:「你這個瘋女人,你想幹什麼?!」

  「放心,我只是關你禁閉。」她語氣溫和,好像這是什麼獎勵。

  「關禁閉?」

  沈廷川之前也被關過,雖然地下室里有些陰暗潮濕,但也還是能熬過去。

  這對他來說確實算最輕的懲罰。

  可一想到這個女人慣會耍花招,他直覺裡面有問題:「我不去,你打死我我都不去!」

  「這事沒得商量。」陸姰按下電梯,把人丟進了地下室關好。

  沈廷川趴在地上狠狠罵道:「陸姰,你就這點本事了嗎?等我出去我會想盡辦法弄死你的!」

  「我勸你還是別狗叫了,弄死我你得去坐牢,想想你的父母,你以後不想給他們報仇嗎?」陸姰在門外掏掏耳朵,覺得他有點吵。

  「你一個法盲跟我談什麼法律,這話從你嘴裡說出來不覺得好笑嗎!」

  「不覺得,好好享受吧,等你什麼時候想明白了,我再放你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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