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3章 我不是你唯一的退路和倚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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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33章 我不是你唯一的退路和倚靠

  梁含月沉默片刻,對上他執著的眼神,緩緩開口,「顧景沉看清楚尤時雨的真面目就不會再讓顧容回對我動手。」

  今晚顧景沉也不是突然出現的,是她通知來的。

  靳言臣握緊她的手逐漸鬆開,「所以,從一開始你就想好了,我不是你唯一的退路和倚靠。」

  最後一個字落地,大掌也徹底鬆開了。

  梁含月卷翹的睫毛微微顫了下,隨著掌心的溫度消失,心頭湧上一股酸澀與不安,抿了下唇瓣想解釋,卻不知道該解釋什麼。

  在這個世界上除了自己,沒有任何人值得倚靠的。

  「停車。」靳言臣冷聲道。

  前排的老何愣了下,不敢違抗他的命令,立刻在路邊停車。

  梁含月看著他的身影下車,貝齒緊緊咬著緋唇,不發一言。

  「送她回劇組。」

  靳言臣說完「砰」的一聲將車門甩上了。

  老何重新發動引擎,很快車子就駛入主幹道,繼續加速。

  梁含月側頭看向車窗外後面,黑夜裡男人挺拔的身姿在路燈下顯得修長又孤寂。

  心尖像是被什麼掐了下,一時間又酸又漲。

  *

  靳言臣站在路邊,手裡的香菸已經燃盡,燙到了指尖才本能的鬆開。

  秦以深停下車子,看到他眉宇間蘊藏著怒意,可是神色落寞,有些不解,「怎麼一副失戀的樣子?」

  靳言臣瞥了他一眼,「不是約酒,喊上顧景沉。」

  秦以深一邊開車,一邊回道:「景沉還沒出院,能喝酒……」

  話沒說完,靳言臣冷冷的睨了他一下。

  秦以深:「打,我現在就打電話喊他。」

  本來以為顧景沉要養傷不會來,沒想到顧景沉秒答應。

  THE ONE。

  靳言臣和顧景沉一杯接著一杯的喝,秦以深第二天有拍攝,端著杯子慢悠悠的輕啜著,狐疑的眼神打量他們倆。

  「你們,怎麼回事?」

  靳言臣沒有說話,又是一杯酒下肚。

  顧景沉放下杯子,苦澀道:「是我錯了,一直以來都是我錯了。」

  秦以深更加疑惑了,「到底怎麼回事?」

  顧景沉因為喝多了,口齒不清楚,斷斷續續的,但好歹把事情說清楚了。

  秦以深瞳孔地震,「裝的?她丫的竟然是裝的!有這演技干點什麼不好,奧斯卡都能拿了,還去騙你圖個毛啊!」

  顧景沉喝多了靠在沙發上,醉醺醺的眼神望著天花板上的燈光。

  啪。

  毫無徵兆的甩了自己一個耳光。

  秦以深連忙拽住他的手,「你幹什麼呢?」

  顧景沉甩開他的手,神色痛苦不已,「月月不會原諒我了……她不會原諒我了。」

  秦以深神色複雜,想安慰他說梁含月會原諒你,可話到嘴邊想到梁含月那張明艷又清冷的臉又默默咽回去了。

  既然梁含月不可能原諒他了,又何必給他虛無縹緲的希望。

  「景沉,可能你們註定有緣無分。」

  「有緣無分嗎?」顧景沉側頭看他,張口聲音都在哽咽,「差一點,差一點我們就結婚了,她差一點就成為我的妻子了……」

  ——砰。

  靳言臣手裡的杯子突然碎裂了,碎片扎入掌心,鮮血一滴一滴的落在地板上。

  秦以深揉了揉眉心,「你又怎麼了?」

  靳言臣眉眼冷清,波瀾不驚的語調道:「手滑,我去下洗手間。」

  秦以深坐到顧景沉身邊,壓低聲音道:「靳言臣今晚心情不好,我懷疑他是失戀了!」

  顧景沉此刻完全沉浸在痛苦裡,哪裡還顧得上靳言臣失不失戀的,閉著眼睛嘴裡一直重複念叨:「月月,原諒我……原諒我一次好不好……」

  秦以深:「……」

  靳言臣在洗手間面無表情的拔掉掌心的碎玻璃,將手放在水龍頭下沖洗,看著血液混合著水流進下水道。


  不等止血,隨意抽了幾張紙捂住掌心,然後出去了。

  秦以深實在不想聽他一直喊著梁含月的名字,見靳言臣出來立刻起身道:「我明天一早有拍攝,他交給你了。」

  靳言臣沒說話。

  秦以深先走了,包廂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顧景沉嘴裡還在念叨著:「我愛你,我是真的很愛你,我錯了……月月,我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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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靳言臣臉色陰沉走過去,直接踢了他兩腳。

  顧景沉喝的爛醉如泥,根本就沒有反應。

  「你愛她?」靳言臣在茶几上坐下,修長的大長腿岔開,銳利的眼神緊緊盯著他,一字一頓道:「你的愛就是為了尤時雨,為了顧家不斷的傷害她,讓她哭,讓她一次又一次面臨危險?這算什麼狗屁的愛?」

  顧景沉如果此刻睜開眼睛,一定會看到他眼底的冰冷與恨意。

  「顧景沉,我給過你機會了。既然你不能好好珍惜她,以後你不會再有機會靠近她了。」

  靳言臣起身用著流血的手拍了拍他的臉,絲毫不在意血液會弄到他的臉上。

  「不管你在她的心裡留下多少痕跡,我都會一點一滴的鏟掉,半寸不留。」

  —

  梁含月在片場照常拍攝。

  休息的時候,陳沐過來了一趟,除了說公司的事,還壓低聲音跟她說了尤時雨那邊的事。

  尤時雨從精神病院逃出來再次行兇,就算她有精神病也不能就這麼算了。

  律師那邊的意思是先關押,讓尤時雨接受治療,等後面情況穩定了再起訴,看法官怎麼判。

  沒有顧家那邊幫尤時雨操作疏通,這次判刑應該不難。

  梁含月面色如常,點點頭:「你辛苦了。」

  「誒,我辛苦什麼。律師是靳總找的,錢是他出的,我就是出面跑跑腿,還擔了個美名。」陳沐不敢邀功,如實道。

  聽到靳言臣的名字,梁含月的心不禁漏跳一拍,想到那晚靳言臣怒氣沖沖的下車,眼神逐漸黯淡下來。

  「你和靳總沒事吧?」陳沐見她神色不對,小心地問道。

  梁含月搖頭,沒有說他們已經有一周沒聯繫了。

  「沒事就好。」陳沐鬆了一口氣,「靳總對你還是很上心的,你可要好好把握住。」

  梁含月輕輕「嗯」了一聲。

  陳沐見秦以深走過來,拍了拍她肩膀,「我先回去了。」

  站在遠處的小白不知道那天晚上發生什麼事了,但知道他們可能不信任自己,所以每次說話都支開自己。

  本來打算過去,看到秦以深又過去了,很識趣的蹲旁邊數螞蟻。

  秦以深遞給梁含月一瓶冰水,「忍一忍,再有兩天就結束了。」

  梁含月接過說謝謝。

  秦以深在旁邊坐下,餘光不時的打量她,欲言又止。

  靳言臣:老婆居然還想著顧渣男。(生氣,甩門而去……喊我啊,為什麼不喊我,再不喊我,我真走了。)

  梁含月:這男人還有用處,該怎麼哄呢?

  明天見,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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