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混沌神胎
皇城之下……有帝女？
「這老梆子怕是早就知道我身上的命契是咋回事，先前不說，原來是在這等著我！」
白昊臉色微動，裝作一臉疑惑地模樣問道：「前輩可知給我種下命契的是誰，為何要在我身上種下命契？」
老者笑起來道：「給你種下命契的人可不一般，其乃是羽化神朝最後一代神後。當年最後一代羽化神帝驚才絕艷，集天下神體窺混沌體之妙，重鑄帝尊殘鼎三攻成仙古路，沒想到臨了末了，被一個凡體女娃摘了桃子。」
「帝女是羽化神帝和神後的女兒？」
「不，帝女是末代羽化神帝的二世神胎！」
「……哈！？」白昊驚叫一聲，傻眼說道：「神帝和神後都是女人！？」
「不錯。」
「末代羽化神帝神後沒有死，一直沉眠在皇城之下？」白昊再問道。
「都死了……當年整個羽化神朝被人殺得雞犬不留，哪還有活下來的人。」
「那？」白昊徹底蒙圈，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你們這些老東西要死不死的，死了都還能出來作妖，什麼毛病？
「你是想問，既是死人，為何還要找你結同心命契？」老者說道。
「嗯。」白昊愣愣點頭。
「哼！」老者冷哼一聲，金色的蛇瞳之中目光閃爍：「當年末代神皇集天下神體，以成仙鼎孕育混沌本源神胎，只待身與胎合便能證道成帝，結果最後功虧一簣，成仙鼎被人一巴掌拍碎，混沌神胎本源盡失，現在埋在皇城之下的不過一死胎罷了。」
老者看向白昊，森然說道：「同心命契，同生共死，她這是要借你這一身滔天氣運死中求活，再續一世命！」
「……」白昊默然。
一位即將證道的末代神皇……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嘿，來了！」
嗡嗡嗡！
天音如刀，鐘聲長鳴，肉眼可見的空間漣漪橫掃而來，遠處皇宮方向的天空之中光輝乍現，烈日從地面浩蕩升起！
「咚咚咚咚咚！」
鐘聲連續敲響，洶湧澎湃的威勢震懾寰宇，九天之上儼然成了一片神光之海，無盡的黑色陰氣自地面卷席而上，白昊目之所及的一切建築全都爆碎化為齏粉，一條平坦大道直通他們腳下。
老者咧嘴一笑：「看，你那未過門的娘子在請我們去呢。」
「前輩，」白昊深吸一口氣，後退半步：「你們神仙打架，我還是不參與了吧……」
「你在說什麼傻話。」老者一揮衣袖，浩蕩龍氣沖霄雲上，與那無邊神光之海狠狠撞在一起。
轟！
秘境被兩股力量的交鋒撕扯出一個大口，恐怖的虛空氣息直瀉而出。
「這場大戲沒了你，誰來當做頭彩？」
……
皇城上空，兩道身影遙遙對峙，仿佛兩尊神祇降臨世間，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強大威壓。
此時的秘境內，乾坤顛倒，天地秩序全然被打破，絢爛的神光如同洶湧的天河之水，自無盡虛空傾瀉而下，璀璨到極致，將整個秘境映照得如夢如幻，卻又透著一種讓人膽寒的詭譎。
「老泥鰍，被鎮在地下吃了無數年的土，終於把自己吃成蚯蚓，連腦袋都沒了不成？」
煌煌神光凝聚周身，一襲華貴紫袍的女子眸光灼灼，傲然清冷，絕世獨立。
而在女子對面，一位臉龐稚嫩的少年只是淡然輕笑，「你邀請老夫過來，不是想說這些廢話吧？」
少年抬起雙眼，一對金色蛇瞳之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深邃與老練。
「轟！」
女子率先出手，鐘聲如驚雷炸響，音波如海潮般橫掃一切。
「哼！」少年冷哼一聲，背後龍氣沖天，燦燦神輝激射而出，直抵女子面門。
「無數年前，老夫與你家祖師共爭帝路，棋差一著。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小輩繼承了你家祖師的幾成顏色！」
「裝模作樣，一介敗犬還敢在此狺狺犬吠。」女子聲音冷冽，眼眸之中寒光四射，目之所及似乎連虛空都要凝固。
附身於白昊的老者森然一笑：「說起來，老夫這還得多謝你們，當年苦心孤詣收集天下神體，掠奪千萬造化，你們吃肉，可讓老夫喝湯喝了個飽。」
「果然是條老狗，得主人憐憫吃了些殘羹剩餚，這就是你的底氣所在？」女子面色不改，毫不在意老者的話語。
「牙尖嘴利，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老者冷笑，對女子的狀態心知肚明。
當年女子舉神朝之力煉得混沌神胎，斬去一世道身，欲以混沌體活出第二世，然到最後功虧一簣，有另一位女子搶先一步證道成帝，抬手破滅羽化神朝，其二世混沌神胎本源盡數被奪，只留一個空殼被拼死護於皇城之下。
反觀自己，無數年來享皇朝龍氣滋補，又得無數神體道體本源造化，他雖已是死人殘念，但舊軀已孕新生，縱使新生的他不再是他，但只要「道」還在，未來未必不能接引故我，還真在世。
皇城之下的最後殘軀他要，女子身上的混沌神胎，他亦志在必得！
「轟隆……」
皇城地陷，無數的屍骸露出，老者抬手一攪，將整片大地化為陰氣的海洋。
「休想！」
女子大喝一聲，鐘聲震盪天穹，奈何她早已是強弩之末，連活人都不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者從皇城之下抓出最後一塊永鎮骨碑。
當年羽化大帝將這孽蛟分屍九處，其中最重要的龍珠就埋在皇城之下，其他八處以惡土覆之鎮壓神朝氣運，而龍珠所制的永鎮古碑卻是集龍氣之用，一直擺在太和殿外。
九碑合一，生機圓滿。老者身上的氣勢蹭蹭上漲，在頃刻間就對女子形成碾壓之勢！
結束了……
別說是已經九碑合一的老者，就是沒有合一，女子亦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生機已孕，一個只余空殼，勝敗其實早已確定。
「砰！」
老者一指點出，女子虛幻的魂體徹底爆散，化為無數靈光倒回皇城之下。
而後再一抬手，一道人形的玉石靈胎從皇城下飛出，懸浮在他身前。
至此，白昊的身軀，九塊龍骸骨碑，帝女的混沌神胎空殼，盡數落在老者手中。
然而，不等老者露出笑意，一道不由自主的聲音突然從他口中說出。
「前輩，打完了吧？」
「你……」老者神色駭然大變，剛想有所動作，身體卻猛然一僵。
「呼，第一次被別人操縱身體，好怪。」
白昊搖搖頭，笑意盎然：「前輩，剛剛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還能動？」
「那是當然的，畢竟我是主動把身體交給你的嘛……」
「早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了，真當我是小白，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老東西，你覬覦小爺的身體，小爺何嘗不是盯著你的魂氣呢？」
「……」
「前輩，還讓我幫忙嗎？」
「……」
「不說話？不說話就該我提條件咯？」
白昊聳聳肩，對著自己的苦海燦然一笑。
「前輩，我欲借你全部魂氣一用，你就幫我一次，別讓我還了……」
「這老梆子怕是早就知道我身上的命契是咋回事，先前不說，原來是在這等著我！」
白昊臉色微動，裝作一臉疑惑地模樣問道：「前輩可知給我種下命契的是誰，為何要在我身上種下命契？」
老者笑起來道：「給你種下命契的人可不一般，其乃是羽化神朝最後一代神後。當年最後一代羽化神帝驚才絕艷，集天下神體窺混沌體之妙，重鑄帝尊殘鼎三攻成仙古路，沒想到臨了末了，被一個凡體女娃摘了桃子。」
「帝女是羽化神帝和神後的女兒？」
「不，帝女是末代羽化神帝的二世神胎！」
「……哈！？」白昊驚叫一聲，傻眼說道：「神帝和神後都是女人！？」
「不錯。」
「末代羽化神帝神後沒有死，一直沉眠在皇城之下？」白昊再問道。
「都死了……當年整個羽化神朝被人殺得雞犬不留，哪還有活下來的人。」
「那？」白昊徹底蒙圈，這都什麼和什麼啊？你們這些老東西要死不死的，死了都還能出來作妖，什麼毛病？
「你是想問，既是死人，為何還要找你結同心命契？」老者說道。
「嗯。」白昊愣愣點頭。
「哼！」老者冷哼一聲，金色的蛇瞳之中目光閃爍：「當年末代神皇集天下神體，以成仙鼎孕育混沌本源神胎，只待身與胎合便能證道成帝，結果最後功虧一簣，成仙鼎被人一巴掌拍碎，混沌神胎本源盡失，現在埋在皇城之下的不過一死胎罷了。」
老者看向白昊，森然說道：「同心命契，同生共死，她這是要借你這一身滔天氣運死中求活，再續一世命！」
「……」白昊默然。
一位即將證道的末代神皇……他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
「嘿，來了！」
嗡嗡嗡！
天音如刀，鐘聲長鳴，肉眼可見的空間漣漪橫掃而來，遠處皇宮方向的天空之中光輝乍現，烈日從地面浩蕩升起！
「咚咚咚咚咚！」
鐘聲連續敲響，洶湧澎湃的威勢震懾寰宇，九天之上儼然成了一片神光之海，無盡的黑色陰氣自地面卷席而上，白昊目之所及的一切建築全都爆碎化為齏粉，一條平坦大道直通他們腳下。
老者咧嘴一笑：「看，你那未過門的娘子在請我們去呢。」
「前輩，」白昊深吸一口氣，後退半步：「你們神仙打架，我還是不參與了吧……」
「你在說什麼傻話。」老者一揮衣袖，浩蕩龍氣沖霄雲上，與那無邊神光之海狠狠撞在一起。
轟！
秘境被兩股力量的交鋒撕扯出一個大口，恐怖的虛空氣息直瀉而出。
「這場大戲沒了你，誰來當做頭彩？」
……
皇城上空，兩道身影遙遙對峙，仿佛兩尊神祇降臨世間，散發著令人心悸的強大威壓。
此時的秘境內，乾坤顛倒，天地秩序全然被打破，絢爛的神光如同洶湧的天河之水，自無盡虛空傾瀉而下，璀璨到極致，將整個秘境映照得如夢如幻，卻又透著一種讓人膽寒的詭譎。
「老泥鰍，被鎮在地下吃了無數年的土，終於把自己吃成蚯蚓，連腦袋都沒了不成？」
煌煌神光凝聚周身，一襲華貴紫袍的女子眸光灼灼，傲然清冷，絕世獨立。
而在女子對面，一位臉龐稚嫩的少年只是淡然輕笑，「你邀請老夫過來，不是想說這些廢話吧？」
少年抬起雙眼，一對金色蛇瞳之中透著與年齡不符的深邃與老練。
「轟！」
女子率先出手，鐘聲如驚雷炸響，音波如海潮般橫掃一切。
「哼！」少年冷哼一聲，背後龍氣沖天，燦燦神輝激射而出，直抵女子面門。
「無數年前，老夫與你家祖師共爭帝路，棋差一著。今日我倒要看看你這小輩繼承了你家祖師的幾成顏色！」
「裝模作樣，一介敗犬還敢在此狺狺犬吠。」女子聲音冷冽，眼眸之中寒光四射，目之所及似乎連虛空都要凝固。
附身於白昊的老者森然一笑：「說起來，老夫這還得多謝你們，當年苦心孤詣收集天下神體，掠奪千萬造化，你們吃肉，可讓老夫喝湯喝了個飽。」
「果然是條老狗，得主人憐憫吃了些殘羹剩餚，這就是你的底氣所在？」女子面色不改，毫不在意老者的話語。
「牙尖嘴利，我看你能嘴硬到什麼時候。」老者冷笑，對女子的狀態心知肚明。
當年女子舉神朝之力煉得混沌神胎，斬去一世道身，欲以混沌體活出第二世，然到最後功虧一簣，有另一位女子搶先一步證道成帝，抬手破滅羽化神朝，其二世混沌神胎本源盡數被奪，只留一個空殼被拼死護於皇城之下。
反觀自己，無數年來享皇朝龍氣滋補，又得無數神體道體本源造化，他雖已是死人殘念，但舊軀已孕新生，縱使新生的他不再是他，但只要「道」還在，未來未必不能接引故我，還真在世。
皇城之下的最後殘軀他要，女子身上的混沌神胎，他亦志在必得！
「轟隆……」
皇城地陷，無數的屍骸露出，老者抬手一攪，將整片大地化為陰氣的海洋。
「休想！」
女子大喝一聲，鐘聲震盪天穹，奈何她早已是強弩之末，連活人都不是，只能眼睜睜地看著老者從皇城之下抓出最後一塊永鎮骨碑。
當年羽化大帝將這孽蛟分屍九處，其中最重要的龍珠就埋在皇城之下，其他八處以惡土覆之鎮壓神朝氣運，而龍珠所制的永鎮古碑卻是集龍氣之用，一直擺在太和殿外。
九碑合一，生機圓滿。老者身上的氣勢蹭蹭上漲，在頃刻間就對女子形成碾壓之勢！
結束了……
別說是已經九碑合一的老者，就是沒有合一，女子亦不是他的對手。
一個生機已孕，一個只余空殼，勝敗其實早已確定。
「砰！」
老者一指點出，女子虛幻的魂體徹底爆散，化為無數靈光倒回皇城之下。
而後再一抬手，一道人形的玉石靈胎從皇城下飛出，懸浮在他身前。
至此，白昊的身軀，九塊龍骸骨碑，帝女的混沌神胎空殼，盡數落在老者手中。
然而，不等老者露出笑意，一道不由自主的聲音突然從他口中說出。
「前輩，打完了吧？」
「你……」老者神色駭然大變，剛想有所動作，身體卻猛然一僵。
「呼，第一次被別人操縱身體，好怪。」
白昊搖搖頭，笑意盎然：「前輩，剛剛你是不是在想，我怎麼還能動？」
「那是當然的，畢竟我是主動把身體交給你的嘛……」
「早就知道你不懷好意了，真當我是小白，你說什麼我就信什麼？」
「老東西，你覬覦小爺的身體，小爺何嘗不是盯著你的魂氣呢？」
「……」
「前輩，還讓我幫忙嗎？」
「……」
「不說話？不說話就該我提條件咯？」
白昊聳聳肩，對著自己的苦海燦然一笑。
「前輩，我欲借你全部魂氣一用，你就幫我一次，別讓我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