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契缺一筆
「白昊，白昊！？」
「啊……」
白昊如夢驚醒，發現自己仍舊站在古殿門口，薇薇站在殿外，一臉驚疑地看著他。
「走啊，發什麼呆？」她說道。
白昊愣了愣：「鐘聲響了……我們不躲嗎？」
「嗯？」薇薇聞言也愣了一下，左顧右盼了一番：「哪來的聲音，你不會聽錯了吧？」
「沒有聲音？」白昊心下一沉。
沒有聲音？那他剛才……
白昊皺了皺眉頭，感覺自己像是忘記了什麼東西，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左胸處傳來一股劇痛，連忙用靈感探視，發現自己左胸前的的皮膚上竟莫名滲出了血痕。
那血痕像是有生命一般，沿著皮膚紋理蜿蜒爬行，迅速蔓延，顏色不斷加深，不多時，一個筆畫繁複、散發著古老而神秘氣息的陌生古字逐漸成形，但這古字似乎又缺失了什麼，最後一筆遲遲沒有落下，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到不完整和彆扭。
「契？」
字以載道，一如之前從青銅古鼎內浮現的那些經文，此字深含靈韻，直接能讓白昊知曉涵義。
他的面色頓時變得鐵青無比。
心臟那裡讓人刻了個字，不管是在人身安全方面還是在其他某種意義上都讓白昊接受不能。
「神神鬼鬼，藏頭露尾，管你有什麼鬼蜮伎倆，在我身上做小動作，我倒要看你夠不夠格！」
刷！
太一玄微真觀靈華源啟破劫真經——
破劫真光！
嗤。
白昊周身神光大綻，胸口那詭異血字如同雪遇驕陽，頃刻間消融暗淡。
僅半分鐘不到，血痕在破劫真光的照耀下淡得幾乎消失，白昊提起精神，謹防生變。
然而……
一縷淡紅色的微光從消融的氣血中凝聚而出，太昊幻境有感，瞬間將其捕獲。
紅色，是聖人魂氣！
「咦……」
白昊將身上的破劫真光停了下來。
苦苦支撐的詭異血字有了一絲喘息機會，再次凝聚。
不到十秒，詭異血字重新恢復完全。
破劫真光！
嗤~
又是一縷紅色魂氣。
「……」
啊這……白昊現在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總之五味雜陳。
而他臉上的這幅古怪表情，亦讓一直在一旁盯著他看的薇薇摸不著頭腦。
「師姐。」白昊抬眼看向薇薇，「我好像，還得再打一會坐……」
「別說了，我懂！」薇薇一手扶額，似乎早就對白昊那有一出沒一出的操作見怪不怪了。她從懷裡掏出兩張傳音符，「我去尋找鎮基之物，你在這打坐，有什麼事就用傳音符通知吧。」
「……」
……
夜。
寂靜深沉。
薇薇已經回來，正背對著白昊，閉眼調息，恢復精力。
至於為何是背對著……
從下午到現在，白昊如同燈泡成精一般，常亮三十秒，熄滅十秒鐘，如此循環往復，一刻也不帶停歇的。
事實上，他也根本不敢有絲毫停頓，生怕這薅羊毛的機會就此消失。
整整六個時辰！
昊天幻境上空已經多了十道完整紅色魂氣。
白昊甚至沒時間樂，不然怕是嘴都要笑裂了……
終於，又是近兩個時辰過去，天將浮白。
胸口上的血痕仿佛認命一般，暗淡下去後再也沒了動靜。
白昊意猶未盡地嘖了嘖聲：「這就不行了？還以為你有多狠呢……」
之前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白昊現在反倒想看看給他身上刻上印記的那位神秘存在到底是何臉色。
最好氣急敗壞，再多給他在身上寫幾個字！
「嘿嘿……」白昊低聲笑了兩下，引來薇薇狐疑地側目。
「完事了？」她道。
「嗯。」白昊點點頭。
「確定完事了？」薇薇再次問道。
「嗯……嗯！」白昊重重點頭，同時疑惑地看著薇薇。
「那就好。」
薇薇站起身來，輕吐了一口氣，肅聲說道：「終於可以問了……你到底幹什麼了？」
「什麼？」白昊不解。
「鐘聲啊！」薇薇神情激動，仿佛要把壓了一晚上的疑問一口氣道出：「你沒發現嗎？從昨天下午之後，鐘聲和幻境一次都沒再出現過，一次都沒有！」
「……」聽薇薇這麼一說，白昊也反應了過來。確實是這樣，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鐘聲再也沒響過一次，外邊的靈煞幻境由鐘聲所創，鐘聲都沒了，幻境自然也不復存在。
在此之前，鐘聲響起的頻率大致在一刻鐘到一個半時辰之間，最短一刻鐘，最長一個半時辰，從未出過差錯，現在隔著這麼長的時間都未再響起，必然是發生了某種意外。
什麼意外不言而喻……十有八九與他有關。
白昊眼睛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他好像知道昊天幻境裡的神魂是從哪裡來的了……
「鐘聲創造靈煞幻境，還給我胸前的古字提供能量來源？」
「我把靈煞幻境的能量都消磨光了！？」
白昊怔怔地想著，感覺極為離譜。
困擾他們兩天多的難題，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被他解決了？
白昊頗為古怪地看了薇薇一眼，不知如何解釋才好。
想了想，除了魂氣轉化和昊天幻境的存在這種事，其他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白昊乾脆將身上的古字一事全盤托出，正好他也想聽聽專業人士如何解答。
「命契！」
薇薇訝然地看著白昊胸前的古字，還真認了出來：「同心共命，誰給你種的字，這是讓你分命啊！」
「不對，契字缺了一筆，還沒有締結成功，給你種字的人沒想強行要你的命，這個誓約還未完成，她在給你選擇！」
白昊陰沉著臉：「什麼分命選擇的，不是詛咒嗎？」
薇薇搖頭道：「命契可不是詛咒……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誓約，近萬年最出名的例子就是古華神朝的神皇與神後結成的天婚命契，由天地萬靈共同見證，乃是一樁千古美談。」
「……」白昊越聽越不對味，怎麼又和天婚扯上關係了？
然而，薇薇接下來的話算是徹底擊碎了他的僥倖：「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被人家強行看上了，除了與那位存在完婚，不然你這輩子就別再想有道侶了……」
白昊：？？？
「啊……」
白昊如夢驚醒，發現自己仍舊站在古殿門口，薇薇站在殿外，一臉驚疑地看著他。
「走啊，發什麼呆？」她說道。
白昊愣了愣：「鐘聲響了……我們不躲嗎？」
「嗯？」薇薇聞言也愣了一下，左顧右盼了一番：「哪來的聲音，你不會聽錯了吧？」
「沒有聲音？」白昊心下一沉。
沒有聲音？那他剛才……
白昊皺了皺眉頭，感覺自己像是忘記了什麼東西，下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左胸處傳來一股劇痛，連忙用靈感探視，發現自己左胸前的的皮膚上竟莫名滲出了血痕。
那血痕像是有生命一般，沿著皮膚紋理蜿蜒爬行，迅速蔓延，顏色不斷加深，不多時，一個筆畫繁複、散發著古老而神秘氣息的陌生古字逐漸成形，但這古字似乎又缺失了什麼，最後一筆遲遲沒有落下，讓人一眼就能感覺到不完整和彆扭。
「契？」
字以載道，一如之前從青銅古鼎內浮現的那些經文，此字深含靈韻，直接能讓白昊知曉涵義。
他的面色頓時變得鐵青無比。
心臟那裡讓人刻了個字，不管是在人身安全方面還是在其他某種意義上都讓白昊接受不能。
「神神鬼鬼，藏頭露尾，管你有什麼鬼蜮伎倆，在我身上做小動作，我倒要看你夠不夠格！」
刷！
太一玄微真觀靈華源啟破劫真經——
破劫真光！
嗤。
白昊周身神光大綻，胸口那詭異血字如同雪遇驕陽，頃刻間消融暗淡。
僅半分鐘不到，血痕在破劫真光的照耀下淡得幾乎消失，白昊提起精神，謹防生變。
然而……
一縷淡紅色的微光從消融的氣血中凝聚而出，太昊幻境有感，瞬間將其捕獲。
紅色，是聖人魂氣！
「咦……」
白昊將身上的破劫真光停了下來。
苦苦支撐的詭異血字有了一絲喘息機會，再次凝聚。
不到十秒，詭異血字重新恢復完全。
破劫真光！
嗤~
又是一縷紅色魂氣。
「……」
啊這……白昊現在臉上的表情十分精彩，哭也不是笑也不是，總之五味雜陳。
而他臉上的這幅古怪表情，亦讓一直在一旁盯著他看的薇薇摸不著頭腦。
「師姐。」白昊抬眼看向薇薇，「我好像，還得再打一會坐……」
「別說了，我懂！」薇薇一手扶額，似乎早就對白昊那有一出沒一出的操作見怪不怪了。她從懷裡掏出兩張傳音符，「我去尋找鎮基之物，你在這打坐，有什麼事就用傳音符通知吧。」
「……」
……
夜。
寂靜深沉。
薇薇已經回來，正背對著白昊，閉眼調息，恢復精力。
至於為何是背對著……
從下午到現在，白昊如同燈泡成精一般，常亮三十秒，熄滅十秒鐘，如此循環往復，一刻也不帶停歇的。
事實上，他也根本不敢有絲毫停頓，生怕這薅羊毛的機會就此消失。
整整六個時辰！
昊天幻境上空已經多了十道完整紅色魂氣。
白昊甚至沒時間樂，不然怕是嘴都要笑裂了……
終於，又是近兩個時辰過去，天將浮白。
胸口上的血痕仿佛認命一般，暗淡下去後再也沒了動靜。
白昊意猶未盡地嘖了嘖聲：「這就不行了？還以為你有多狠呢……」
之前的鬱悶之氣一掃而空……白昊現在反倒想看看給他身上刻上印記的那位神秘存在到底是何臉色。
最好氣急敗壞，再多給他在身上寫幾個字！
「嘿嘿……」白昊低聲笑了兩下，引來薇薇狐疑地側目。
「完事了？」她道。
「嗯。」白昊點點頭。
「確定完事了？」薇薇再次問道。
「嗯……嗯！」白昊重重點頭，同時疑惑地看著薇薇。
「那就好。」
薇薇站起身來，輕吐了一口氣，肅聲說道：「終於可以問了……你到底幹什麼了？」
「什麼？」白昊不解。
「鐘聲啊！」薇薇神情激動，仿佛要把壓了一晚上的疑問一口氣道出：「你沒發現嗎？從昨天下午之後，鐘聲和幻境一次都沒再出現過，一次都沒有！」
「……」聽薇薇這麼一說，白昊也反應了過來。確實是這樣，從昨天下午到現在，鐘聲再也沒響過一次，外邊的靈煞幻境由鐘聲所創，鐘聲都沒了，幻境自然也不復存在。
在此之前，鐘聲響起的頻率大致在一刻鐘到一個半時辰之間，最短一刻鐘，最長一個半時辰，從未出過差錯，現在隔著這麼長的時間都未再響起，必然是發生了某種意外。
什麼意外不言而喻……十有八九與他有關。
白昊眼睛露出若有所思之色，他好像知道昊天幻境裡的神魂是從哪裡來的了……
「鐘聲創造靈煞幻境，還給我胸前的古字提供能量來源？」
「我把靈煞幻境的能量都消磨光了！？」
白昊怔怔地想著，感覺極為離譜。
困擾他們兩天多的難題，就這麼稀里糊塗地被他解決了？
白昊頗為古怪地看了薇薇一眼，不知如何解釋才好。
想了想，除了魂氣轉化和昊天幻境的存在這種事，其他也沒什麼不能說的，白昊乾脆將身上的古字一事全盤托出，正好他也想聽聽專業人士如何解答。
「命契！」
薇薇訝然地看著白昊胸前的古字，還真認了出來：「同心共命，誰給你種的字，這是讓你分命啊！」
「不對，契字缺了一筆，還沒有締結成功，給你種字的人沒想強行要你的命，這個誓約還未完成，她在給你選擇！」
白昊陰沉著臉：「什麼分命選擇的，不是詛咒嗎？」
薇薇搖頭道：「命契可不是詛咒……你可以把它理解成一種誓約，近萬年最出名的例子就是古華神朝的神皇與神後結成的天婚命契，由天地萬靈共同見證，乃是一樁千古美談。」
「……」白昊越聽越不對味，怎麼又和天婚扯上關係了？
然而，薇薇接下來的話算是徹底擊碎了他的僥倖：「也就是說，你現在已經被人家強行看上了，除了與那位存在完婚，不然你這輩子就別再想有道侶了……」
白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