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東離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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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黎接孤夜寂,絲光照方儀。」

  「晨露初驚鴻,絮枝翩游龍。」

  十四年的光影退散而去,如同秋日散落在地的楓葉,鮮艷卻依然逝去,回首望去也不過是茫茫秋葉中的一片孤舟。

  「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萬物負陰而抱陽,沖氣以為和。人之所惡,唯孤、寡、不穀,而王公以為稱。故物或損之而益,或益之而損。人之所教,我亦教之。強梁者不得其死,吾將以為教父。」

  一名少年,一雙龍目比天空更加澄澈湛藍,白淨的皮膚如同雕刻後的白玉,一對突出等我龍眉和長長的睫毛,挺直的身體雖然還沒有擁有高挺的身體顯出一絲瘦弱,一涓溪流自頭頂流淌至雙肩,格外突出的五官令龍之子如同畫卷般的人物。

  只見老者,身若雲鶴,動若游龍,腳踏白雲,背負手頌念,龍之子於台下習之。

  另一邊一名一位和尚身著錦斕袈裟,手握佛珠低聲誦念。

  「天降風雨之才,必令其承人所非忍之苦,受人所非忍之辱,載王所不能之量,待天下崩裂,萬道皆損,立於地,頂於天,傾舊朝,展新代。」

  為師者,手指西,又指龍之子。

  「以西,方為汝之志,何以達之。」

  龍之子。

  「若有足,則足行之,若有水,載舟行,若有馬,則騎行之。」

  「若水不利,馬不馴,何以?」

  「足行之,千里之行始於足下,其志若誠,其心若堅方直至。」

  「善,然非全策,水不利待洪至,馬不馴,威震之。」

  「天下非仁德之一道,以利待之,若不受之,則重壓威之。」

  「汝為龍,龍為己長,而非己躁而之憑,時未至當為蟠龍伏於地,靜待天時,敵未利,當如震鱗,以其威令敵敬之,歲為成,當如蛟,居滄淵,成以龍。」

  「弟子受教。」雲麟朝著老者行弟子利。

  西佛斯看到龍之子每天的課程結束,拉著雲麟就跑。

  「雲麟,走走走,我帶你去摘桃。」

  多年的陪伴下,西佛斯已經將龍之子當做自己的兒子,老者教的東西哪怕自己這個40歲的人也無法完全理解。

  「左手邊第二個對對對,摘摘摘。」西佛斯催促這雲麟。

  雲麟站在桃樹的樹枝上,一步一步慢慢挪動,朝著那些長的又大又紅的桃子移動。

  「咔嚓。」樹枝斷了,雲麟也順勢掉了下來,西佛斯一手接桃,一手抱住雲麟。

  「沒事了。」然後手臂一收,雲麟沒站穩身子倒了下去。

  西佛斯則轉身拿起了桃子,借著涓涓而下的溪水清洗著桃子。

  鮮甜汁水沁入口腔,西佛斯十分滿意。

  雲麟則坐在地上看著這位不靠譜的「監護人」一陣頭大。

  「再劈,不對角度不對,再來,不對步伐亂了,不對,這下輕了,不對這下滿了,不對不對……」一旁一位看起來五十餘歲的男子不斷指導著雲麟。

  「刀給我,要這麼使。」男人輕而易舉將雲麟手中的劍奪過。

  拿著劍就揮舞起來,一陣劍風將樹上的葉子席捲下來,快如殘影的劍法,伸縮自如,變化莫測,上一刻還是如同傾盆大雨般的攻勢下一刻就將劍被於身後。

  到了夜晚雲麟被一位臉上布滿滄桑痕跡看起來60餘歲的老者帶著觀天象,例如北斗七星,如何判斷第二天有沒有風雨,又觀察地上的螞蟻來判斷是否有雨。

  「雲麟,那個百草霜颳了沒有,雲麟那個灶心土拿過來,今天教你這兩個的區別,你看百草霜色黑,質輕,手可捻成粉末,雜質越少品質越好,灶心土呈現塊型以土黃色和棕紅色兩種顏色為主,質地較硬,且質重於百草霜,二者都有止血止瀉的功效。」靈芝老姑教道。

  雲麟每天的課程很滿,除了聽課,還要接受和尚每日佛教的薰陶,不僅如此還要習武,學醫,觀天象,寫文作詩不過在不同事情上雲麟也不盡相同。

  例如學醫上哪怕東極之地的靈芝老姑經常教習但云麟也是一知半解,習武上雲麟表現更加極端,後勁不足導致耐力不佳,觀天象更是一塌糊塗,至於佛教除了些許心得再無所獲。

  雖然雲麟每天很忙碌收穫也未次次都有滿意的收穫但仍舊虛心接受,不會因為自己做不好就去放棄,既然達不到舉世矚目就做到學到的得心應手便行。


  老者看著雲麟遞上了一張紙卷。

  「卷中有故燭,可點迷途人。」

  「卷中非萬全,萬事當依己。」

  「今朝少年離鄉去,他日必展鴻鵠志。」

  「且去且去,為師靜待你呼風喚雨之時。」

  眾人站在雲麟身旁為雲麟送行,不舍的氣氛縈繞在左右但沒有一個人哭而是帶著微笑,期盼著雲麟有朝一日一遇風雨便化龍。

  他們為雲麟披上一件浮光錦斗篷,斗篷上刻著烏雲遮天,雨如天柱,雷攪大地,星辰閃爍,以及五行的圖案,雲麟揮舞斗篷間便是五行皆具,呼風喚雨,雷霆萬鈞,星辰所指。

  眾人又覺得這般太過招搖又在斗篷上覆蓋一層薄紗可令斗篷的圖案呈現一種模糊美感。

  只是拂袖轉身間便是霧中藏五行,紗中藏風雨,暗中閃雷霆,夜中虛銀河。

  「這倒是紗遮光錦。」

  一隻手放在雲麟的紗遮光錦上,並不用力的手掌卻格外沉重,男人將絲綢包裹的東西遞了出去又將自己的吳鉤寄了上去又為絲綢包上一層獸皮,朝著雲麟點了點頭。

  「君子外不顯財。」

  靈芝老姑輕輕撫摸雲麟的腦袋,將一本表面褶皺不堪的書遞了上去。

  「小雲啊,書難讀啊姑給你寫了解釋就好認了,如果累了就回來,阿姑的藥不苦,阿姑在不疼。」說著說著靈芝老姑的眼眶也有些濕潤,但淚珠卻沒有落下,將一銀耳,雪梨,冰糖,枸杞等熬製的湯遞了上去。

  「喝吧,以後阿姑不在身邊,你想喝了就自己熬,記得熬完就直接喝不要隔夜,少放點糖對身子好。」

  「夜觀星象,側看蟻行,學不會沒關係,穿厚點,不然就像老頭我啊下不下雨腿寒不寒便知了。」老人指了指天上的北斗星。

  「記著那是北,那是東,別忘了回家的路。」老者看了看這個孩子雖有不舍但他不會阻止這個孩子成就一番事業。

  清晨的太陽散發出稚嫩的陽光,抬起青澀的頭望向遠方呼喊出曾經你我年少的意氣風發。

  雲麟回頭再次望向曾經自己生活過的地方,這次他不再回頭而是毅然的踏上了這條少年的路。

  「拂曉踏原今朝去,年少春風展重霄。」

  「雪蓋未途蒼茫茫,大漠黃沙氣赳赳。」

  「少歲笑談無人志,微波何以見滄淵。」

  「煙起沉沙鐵未蕭,馬踏長歌扣關門。」

  「血染殘霞雲遮霧,枯木盡原無依處。」

  「只待風雲再遮天,一朝雀起萬疆眠。」

  一位滿頭金髮,金雕刻紋路眼鏡圍繞雙眼,帶著和煦笑容身著白金長袍,高挺的身體散發出似有似無的彩色光圈宛若一尊聖者,「希萬·默克林斯,四年前成為首主教的徒弟,目前擔任主教職務,有他可以為你解決很多麻煩。」

  一道紅色的閃電劃破天穹直達大地,黑色披風在風中獵獵作響,然後又如同精靈般上下跳躍,將臉湊到雲麟面前,又捏了捏雲麟的臉,「森羅斯·維戈,斯堪納國的王子,策劃多偉托叛亂,打擊了前教皇庇護十三世的統治,推動斯堪納國擺脫教皇統治。」

  黑色的大衣下掛著一串串怪異的牙齒,挺立的身體散發出血腥和狂暴的氣息,他的手上提著一塊被粉碎的頭骨,「斯庇爾森·伏拉克特,名義上屬於著名的海上貿易公司負責人的繼承人,也是伏拉克特家族的繼承人,以及發動沃爾多港口叛亂和斯戈落叛亂的策劃者。」

  灰色的衣袍下露出一雙如同星空璀璨的雙眼,道道星辰環繞四周,一個個駁雜的符文刻在他的手臂上,「莫比休斯·贊亞,教會的通緝者,贊亞家族的殘存者,不朽咒術和星空魔法的大成者,遊蕩於世間播撒反抗教會的播種人,曾經的大主教。」

  「他們在不同行業都有一定的影響力,日後有需要可以找他們。」

  「以及我西佛斯·凱撒,曾經盜取褻瀆聖經之人,協助庇護十四世登上教皇位置的支持者,以及德普魯地區即將即位的宗主教,不過可惜了他背叛了我們曾經的約定,而我也因為反抗他失去了德普魯地區牧首的機會成為了褻瀆者通緝犯邪教徒,真是諷刺啊。」

  6個人在太陽下落下六個不同陰影他們將拉開一場褻瀆上帝的壯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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