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龍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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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萬丈紅塵照樓蘭,日奪蒼霞雲漫天。」

  「秦城狄道驅獯鬻,漢武漠原逐鬼方。」

  「天寵可汗盪九霄,鐵騎霜刃濺蒼茫。」

  「今朝歲起登龍闕,誓以山河日月共。」

  「上帝死了,死在了龍之子和上帝之鞭以及祂視為螻蟻的芸芸眾生下。」

  那日殘陽如血,龍之子帶領著上帝之鞭踏上了天堂的最高處天穹。

  我看見了天堂的最高處傳說中的天穹,天使的羽毛如同白雪灑落,揮舞的長劍刺穿了熾天使頭顱,滾滾天雷將座天使化作塵埃,智天使的靈魂被呼嘯的風雨所吞噬。

  「雲麟·多姆納爾,你毀了天堂,你褻瀆了上帝,你的罪行將無法被抹去。」天空中傳來斥責和崩潰的呼喊聲。

  雲鱗站在天穹之上,紗遮光錦隨風而動,頭髮浮現出五彩光芒,所過之處烏雲遍布,雷霆陣陣,星辰縈繞,五行皆具。

  抬頭看向看著手中的碎骨,天使與惡魔的殘軀遍布四周,鮮血染紅了他的紗遮光錦,血已經染紅了天穹,骨骼堆滿大地,雲鱗沐浴在鮮血中,他看到了久違的勝利和一切走向終點的希望。

  突然洪亮的聲音自天穹向下不斷迴蕩。

  「我是雲麟·多姆納爾,德克落的締造者,伐神之戰的領袖,諸位,教皇用世俗的權利讓你們下跪,天使的力量吞噬著你我的孩子,神明的威嚴領你們無法反抗,他們將你們視若螻蟻,將你們當做奴隸,歐迪亞洲的民眾們,拿起你們的武器,吶喊出你們心中的意志,反抗這骯髒的世界,用你們的怒火將這天穹徹底泯滅,把神的威壓徹底粉碎。」

  男人身後是萬千軍馬,他們呼喚著龍之子云麟·多姆納爾,也呼喚著新時代的降臨。

  而這一切起源於一片名為名為歐落大陸的地方。

  宗元1910年,歐迪亞洲東極黑暗與光明的交匯之處,黑雲遮蓋蒼穹,狂風席捲大地,閃爍的雷電清掃著一切。

  翼接九霄,角如峰,鱗若金石,須若長虹,身如泰岳,爪如天柱,纖凝如帶,氣鎮八荒,吞吐間寒酥遮大地。

  只見背負雙翼之龍盤臥於山巔之上。

  龍誕一子,其子非龍之貌,觀其面形同於人。

  龍誕其子展雙翼而離於地。

  隨著那個孩子的降生,烏雲盡散,磅礴大雨頃刻而止,雷鳴之音戛然而止,哪怕是白天天空之上星辰的蹤跡若隱若現。

  這個孩子便是日後呼風喚雨的龍之子,雲麟·多姆納爾。

  而這一切的變化都源自於一片名為歐落大陸的世界,這片名為歐落大陸遍布著奇幻,詭異,扭曲的力量,也在這片大陸上展開著不朽史詩和傳奇的誕生。

  歐落大陸分為歐迪亞洲和東落洲。

  而這關於龍的故事便在歐迪亞洲緩緩展開。

  宗元436年匈奴王阿提拉統治下的匈奴帝國憑藉強大的軍事力量脅迫教皇交出背叛的部落,自此歐迪亞洲一段令人恐懼的存在開始了他的征途,人們對他他的恐懼甚至超越了對於惡魔的恐懼,哪怕這個帝國在阿提拉的離世後瞬間土崩瓦解,但歐迪亞人們卻無法忘卻這一段歷史他們認為這是上帝的懲罰,是抽向他們的鞭子,自此上帝之鞭成了令人恐懼的歷史。

  宗元1347年黑死病肆虐,上帝第二鞭,大瘟疫元年,歐迪亞洲社會制度崩塌這片本就在詭異扭曲肆虐的社會急速瓦解,也在這時人們首次產生了對教會的質疑以及對所謂真主信念的動搖。

  宗元1271年元朝建立這個98年的帝國橫掃歐落大陸,將建立一個史無前例的帝國這是上帝第三鞭。

  雲麟看向遠處奔騰的模糊小點他俯下身子,看著那群人群追逐。

  東極之地外圍。

  馬蹄踐踏著草地快速飛舞,泥土飛濺在綠草之上。

  一匹漆黑如墨的弗里斯馬踏在冰涼的大地上,身後是萬千軍馬,遮蓋山巒,如濤濤江流奔涌不止。

  為首之人身著華麗,氣質非凡朝著前方大喝道:「西佛斯·凱撒,你無路可逃了,你背叛了教皇,你褻瀆了真主,你的罪行無法救贖,現在放棄抵抗迎接審判。」

  「安德羅·龍卡利那個欺詐者,虛偽之徒,我幫助他登上教皇之位是為了解救民眾,那個自私骯髒的傢伙在成為庇護十四世後如同尚未教皇一般令人作嘔。」

  「你這個褻瀆者接受審判吧。」


  西福斯拔出長劍與領頭之人互相拼殺。

  「鐺鐺鐺」的金屬碰撞生響徹在大地上,快如疾風,速如驟雨,銀白色的劍刃碰撞出絢爛的火花。

  兩人不斷激戰,西佛斯身下的駿馬如同閃電不斷穿梭在草地之上。

  「噌」一聲,西佛斯將手上的長劍,向上挑起,為首之人的劍隨著西佛斯的用力劍向上揚起,西佛斯趁機用劍貫穿為首之人的胸膛。

  「斯藍迪拉,帶著骯髒的一生和這骯髒的教會一同毀滅吧。」

  長劍沿著胸膛將斯藍迪拉分割開來,鮮血灑滿大地,碎裂的肋骨濺落在徒土地之上。

  短暫的沉默後是人群的沸騰。

  「他殺了樞紐主教,為樞紐主教報仇清除異端。」

  眾人的呼聲越來越大。

  遮天的魔法奔涌而出,滲人的咒術直擊靈魂,巨大的法陣拔地而起,兇猛的巨獸被解放出來。

  「黑死咒·滅亡之毒。」巨大黑色毒物卷席而起,大地上的野草快速枯萎凋零。

  在遠處陰暗潮濕地牢內一群被枷鎖束縛的人,他們止不住的嘔吐,渾身極速升溫,皮膚出血,意識逐漸模糊。

  「救救救我,真主救我。」

  佝僂的身軀無力的癱倒而下。

  「審判·滅絕之劍。」巨大的紅色巨劍從天而降,劍身上熾熱的火焰如同爆發的火山。

  一排排巨大的十字架上,被銀釘著一個個鮮活的生命,火焰點燃他們腳下的材火,升騰的火焰中夾雜著哀嚎聲嘶喊聲,漸漸化為飛灰。

  「聖光·天光之柱。」刺眼的金色光芒刺穿雲層直直砸下。

  教堂內禱告的孩童和修女不斷頌念著真主和主教祈求著賜福,巨大的光芒刺穿他們的胸膛,一條條金色光芒如同一隻只吮吸生命的魔物,將這群孩童化為散落的白骨。

  。。。。。。

  西佛斯面對遮天蔽日的魔法疲於應對,猛烈的攻擊朝著他襲來,他掏出一張紙,紙上塗抹著鮮艷的圖案,上面寫著駁雜的文字,同時刻著一個潛藏在烏雲之中呼風喚雨,操縱雷電的身影。

  雲鱗動了,不知為何哪怕擱著很遠的距離但他卻能清晰的感受到西佛斯手上拿著的東西,那東西好似與自己有著什麼說不清道不明聯繫。

  西佛斯將那張紙揚起,雲鱗心有所動,那捲紙在轉瞬之間化為飛灰。

  雲鱗感受到了對方的處境,好似一種默許,那張化為飛灰的紙張突然變化成巨大的畫卷。

  巨大的畫卷好似不真實的世界打破了原有世界的平衡,濃重的色彩自畫卷中鑽出,畫卷中景象籠罩在真實的世界內,烏雲遮蓋天空,磅礴的魔法瞬間黯淡下來,磅礴大雨直降蒼穹,道道咒術被頃刻澆滅,怪異的巨獸和妖魔被雷霆打擊下化為齏粉。

  覆蓋山巒的軍隊仿佛看見了什麼巨大的恐懼竟然自亂陣腳,無數戰馬受驚,士兵從馬背上栽倒、踐踏,整齊的軍隊化為一盤散沙。

  「快突圍出去,必須抓住西佛斯。」眾人瘋狂的攻擊天上的烏雲,各種力量腳趾在一起朝著天空飛去。

  但浩瀚的攻擊在烏雲下顯得如同細雨入滄淵般無力。

  兩刻鐘後烏雲退散,大雨也停歇,雷霆也不再明教育。

  殘存的人重新拼湊成狼狽不堪的潰退之軍。

  「該死的人呢。」

  「找,找出西佛斯,不然我們都吃不了兜著走。」

  逃離出包圍的西佛斯渾身滴血,劇烈的傷勢讓他每次呼吸都伴隨著巨大的痛苦,視野也變得模糊,身體搖搖晃晃最終無力的倒下。

  「要死了嗎,這該死的世道,吃人的世界,為什麼永遠得不到拯救。」

  突然電閃雷鳴,天上的烏雲盡皆消散,大雨停歇。

  燦爛且柔和的陽光照在他的臉上。

  「是天使嗎,我要死在天使手上了。」

  「那些虛偽的怪物居然是天使,或許它們連手都沒有,哈哈哈。」

  男子大笑生命即將走向盡頭,他沒有恐懼還是大笑,笑這個世界,笑自己。

  男子感受到身體傳來一股暖陽帶著一股痒痒的感覺。

  「天使都流行這些嗎,先甜後苦是嗎?」


  對方沒有回應。

  西佛斯也沒有多說什麼,眼睛掃蕩著四周好似在最後留戀這世界一般。

  翡翠般的枝葉抽離而出,向著陽光招展,粉嫩的桃朵如同熱戀的情侶,燦爛如陽的牡丹,聳立的松柏,筆直的竹林,一切就好似世外桃源,遠處的瀑布帶著喧鬧的聲音,深潭中群魚嬉戲。

  「天堂嗎,天堂也未必這樣美。」

  西佛斯站起身活動活動筋骨,身體上的傷勢完全癒合,就連疲憊也一掃而空。

  西佛斯遊蕩在這片世外桃源之中。

  「轟隆隆。」

  如墨的烏雲覆蓋蒼穹,閃電不斷閃爍,狂風大作,一切都好似醞釀著一場狂風暴雨。

  「要來了嗎。」西佛斯朝著天空張開雙臂迎接死亡的到來。

  天穹之上一個偉岸的身影緩緩降落,其身狀若山巒,但卻如塵煙般輕輕降落。

  「身若泰岳動如絮,金甲蓋日氣遮天。」

  「風氣雲涌喚滄瀾,逐鹿一朝立軒轅。」

  西佛斯呆愣在原地,只見龍身落於地而片葉不沾身,濁泥不染指。

  「龍。」

  西佛斯在這一刻徹底失去抵抗的勇氣。

  從小的宗教薰陶下哪怕他看透了教會的虛偽但有些東西刻在他的骨子裡。

  在歐迪亞洲龍乃不詳之兆,乃是撒旦的化身,褻瀆真主的存在,哪怕這個世界怪物橫行,妖魔肆虐,天使也摧殘眾生但龍的恐懼遠遠要高於這一切。

  但西佛斯又定睛一看,這條龍與傳統龍的形象完全不同,不僅不像傳說中肆虐口吐地獄之火,相反看起來氣宇軒昂,萬分高貴,背負的雙翼甚至於比天使更加恢宏。

  「偉大的龍,我是西佛斯·凱撒願聽候您的調遣。」

  西佛斯滿頭大汗對方那散發出的氣場讓他感到壓力倍增。

  一雙碩大的龍瞳散發著如同太陽般璀璨的金光,但又旋即黯淡下來變成比天空更加澄澈的碧藍之色。

  龍吹出一口氣,白色的雲霧架著西佛斯飛上山巔,只見眼前景象快速變化,直至抵達山巔。

  浮雲縈繞在山巔之上如同天仙的昊帶縈繞左右。

  「山巔已無枝,我心如滿枝。」

  西佛斯看著山巔中孩子,那孩子也心有靈犀的看著自己,雖然未曾蒙面但西佛斯卻生出一種熟悉感。

  赤子看著天空,一隻手向上作出扶起的動作,另一隻手好似挽著浮雲,盤臥坐在山巔,陽光直射其身,眼睛如同天空一般碧藍。

  西佛斯看著那孩子,心中有說不出的激動。

  「手指蒼穹臂挽霄,盤巔扶光目青穹。」

  「龍之子,當世之望。」

  光陰如同大江東逝,望不可回,昔日的龍也不見身影,而自今日起,洶湧的歷史洪流將席捲而起,未來的風雲將無比激盪,被世人所敬畏和讚頌的上帝將迎來最為聲勢浩劫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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