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小付齊
歲月匆匆，一年時間轉瞬即逝，付思誠來到二十五歲之年。
鎢金山頂上的三畝靈田旁，付思誠頭戴青墨簪，身穿黑袍站在一邊看向靈田中的三株靈棗樹，其中就有一株靈棗樹已掛果成熟，成熟的靈棗紅得如火如霞，光看著便令人垂涎欲滴。
付思誠拿出一個小布袋放在身前，張開袋口，手指連連點動，數道靈氣從他手指尖射出，只見那株靈棗樹上的成熟靈棗，被靈光帶了下來，在空中連成一排飛入他身前的小布袋中。
看著這一小袋一顆顆紅通通的靈棗，付思誠沒能忍住，取出一顆在手中來回擦了擦，就放在嘴上輕輕咬下一口。
只聽到嘎嘣一聲，那飽滿的果肉和甜美的汁液便在口中四溢開來，甜美的味道在舌尖上跳躍，令人陶醉其中。
「清脆爽口，果香甜美，還算不錯。」付思誠不吝讚美。
「等下給小付齊拿幾顆嘗嘗，他肯定很喜歡。」
這一年裡他在礦洞口視察時，經常看見小付齊，有一次看見他在一邊玩耍之時，忍不住上去問他。
「這裡沒有別的孩童，你不會感到無聊嗎？」
「但是這裡有父親呀！」小付齊的回答，讓付思誠沉默了好久才回過神。
「是呀！又有什麼能比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更重要呢？」付思誠心中對小付齊更是看好，這一來二去的就和小付齊也熟絡了起來。
付思誠一邊拿著靈棗在吃一邊看向邊上種植著兩畝半的靈稻，五個月前就已有半畝靈稻成熟，收穫很不錯，靈稻脫殼之後有四百二十斤的靈米，他還送給小付齊二十斤，讓他父親付鵬每三天煮一兩靈米給他吃食，他小時候父母也是這麼做的。
三個月前，靈田的靈稻已被家族派來的靈植師重新種上靈稻種子，現在已經長出長長的靈苗。
這些靈米、靈果給還未修煉的孩童吃食，雖然其中的靈力他們無法煉化，但靈氣的沖刷可強化他們身體和經脈，對以後的修煉是有好處的。
將手中的靈棗吃完，付思誠從小布袋裡分出十顆靈棗出來，放入懷裡，準備帶給小付齊，其他連同小布袋一起收進儲物袋裡，隨手招出青風舟，御舟前往礦洞口處。
……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付思誠自身修為進展還是很緩慢，法力的增漲速度宛如蝸牛行走，雖有黃元丹相助，但也是杯水車薪。
「難怪修仙界都說五靈根者，基本與築基無緣。」付思誠有時想到自己的修煉資質，也不由為此唉聲嘆氣，再怎麼樂觀之人總有失落之時。
好在這一年他在制符和神魂修煉上都有長足的進步，自從修煉《太玄神魂觀想經》之後，從未停歇一天，他的神魂強度比之前提高了一成左右，不要小看這一成，要知道他的神魂本來就比別人強了一倍左右。
神魂上的強大給付思誠帶來的變化有很多，其一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力增強了，特別是遇上危險時，其二對自身法力的控制力更加得心應手，法術的施展也駕輕就熟，其三在繪製符籙之時他可以時刻保持心神平和狀態，大大增加了制符成功率，這些都是現階段他能看見的變化。
現在付思誠繪製一階下品法符有六成的成功率，一階中品法符也有三成的成功率，甚至一階上品的法符他也繪製成功一次，當時他也就在族庫中兌換了二十張一階上品符紙而已。
付思誠繪製的一階下品法符，有火球符四十二張，水箭符三十六張，土盾符二十七張，繪製的一階中品法符只有劍光符，也有十五張，繪製一階上品法符回氣符，可惜只成功一次，但這些法符也價值六百多下品靈石，小賺一波。
神魂強大之後，長時間的繪製符籙讓付思誠感受不到任何疲憊，要不是自身法力不足，他可以將繪製符籙的時間延長一倍，那他繪製符籙的效率是同階符師的一倍有餘。
早在兩月前付思誠就將自己身上最後一張符紙和一瓶符墨，消耗殆盡了，他準備三日後去往烏山坊市，將繪製的法符和用不到的法器出手，此事還是要和礦工領事付鵬知會一下，讓他也有個心裡準備。
這一年鎢金山周邊整體下來還是很安穩的，沒什麼特殊之事發生，偶有幾隻一階下品妖獸，闖入鎢金山預警範圍，還沒等妖獸靠近鎢金山，就被付思誠迅速出手解決。
妖獸肉也被他分給了礦工們吃食了，這些相當於練氣一、二層妖獸肉，對他來說食之無味，百無一用，但對於那些礦工們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
鎢金山山腰礦洞入口處，一道青光從遠處飛馳而來，引起了草棚里一孩童的注意。
「爹，思誠哥哥，過來了。」孩童的聲音引起一旁正在工作的壯年注意，他抬起頭看向那邊，連忙起身拉起孩童的小手走出草蓬。
看見付思誠已經來到這邊，壯年拉著孩童的手上前。
「仙長！」這一年雖然已和付思誠很熟悉了，但是凡人對仙人天然的畏懼感，還是讓他每次遇見都要拱手作揖。
「鵬叔，無需這樣，我並不在意這些禮節。」
「仙長雖早已明言，但仙凡終是有別，這是家族從小的告誡，我等凡人不能忘。」付思誠聽到他說的話，也不再與他爭論這事，而是看向一邊的小付齊。
小付齊如今已經六歲了，身體也有四尺余高，童真的臉龐上有一雙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眉宇之間流露出少年的堅強，緊閉的嘴唇透露著少兒的智慧和勇敢。
「小付齊，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說完就他從懷裡拿出十枚靈棗來，帶著一絲絲的果香和淡淡的草木氣息四散開來。
「是山上的靈棗，十三伯伯在的時候，有給我吃過，可香了！可甜了！」沒有哪個孩童能經受得住美味的誘惑。
「那你還想再吃不？」小付齊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自己的父親，一臉的期待。
「只能拿一枚，記得要謝謝仙長。」壯年付鵬見狀摸著一下兒子的頭。
「謝謝！思誠哥哥。」小付齊拿了一枚，迫不及待的放入口中咀嚼了起來，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靈棗小付齊一天只能吃一枚。」付思誠將其他九枚遞給了他父親付鵬手中。
「這個我知道，之前仙長也是這麼交待的。」付鵬接過遞來的靈棗，小心翼翼的收好。
付思誠想到付茂生也有給過，就不再多言，又看向小付齊。
「小付齊今年已經六歲了，應該很快就能測靈了吧。」
「是呀，鎮上已經通知過了，半個月後在鎢金鎮上舉辦測靈大會，讓我帶著兒子過去呢。」付鵬在看向兒子時，臉上也浮現期望之色。
「鵬叔，我打算三日後離開一下，快的話當日就能返回，慢的話二日的時間也夠了，你看看這幾日有沒有需要我解決的事件。」
「目前倒也沒有需要仙長解決的事，仙長若是有事儘管放心去，這裡只要還有我在，定不會讓這裡出現任何差池。」
「那就謝謝鵬叔，我離開後會將此處陣法開啟，你知會一下這裡的礦工們，讓他們在那幾天不要亂跑，以免被陣法禁制所傷。」
「好，等會趁著午休之時，我再去告知一下他們。」
「鵬叔，你先去忙吧！等會我去礦洞內看看。」付鵬又一作揖離開，付思誠再次看向在一邊正吃著靈棗的小付齊，可能是不想一口吃完，總是咬下一小口，咀嚼了好久才會送入腹中。
「小付齊，想不想和哥哥一樣成為仙人。」付思誠蹲下身來，平視著小付齊。
「想！但父親好像更想我能成為仙人。」小付齊想了一會兒，有些猶豫地回答道，可能他是真的還小，等到他上了族學，就應該好多了。
「來！小付齊，將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突然付思誠想到自己修煉的《太玄神魂觀想經》，想來應該可以看出小付齊有沒有靈根。
小付齊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地伸出一隻手來，付思誠抓著他的手，閉上雙眼，寧氣聚神，很快同樣的宮殿，同樣的迷霧出現，就是宮殿看起來小了許多，裡面的迷霧也是稀稀疏疏的，付思誠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那像根須狀的靈根出現。
回歸心神，付思誠抬手摸了摸小付齊的頭。
「怕是失望的不只是他父親，十三伯也要失望了。」付思誠心中頗為惋惜，他想到自己只是五靈根資質突然有些釋懷，有靈根者，萬不存一，修仙就是一場浪里淘金的過程。
「小付齊，你以後不管遇見任何事件，都要勇敢地去面對。「看著此時已將最後一點靈棗吃完的小付齊，付思誠還是笑著對他勸說了一句。
「去吧！去你父親那裡吧！哥哥要去礦洞裡看看了。」付思誠就這麼看著小付齊小跑著回到他父親身邊之後，收回目光。
「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強求不來。」付思誠感慨了一番，就不再多想，向著礦洞入口處走了進去。
鎢金山頂上的三畝靈田旁，付思誠頭戴青墨簪，身穿黑袍站在一邊看向靈田中的三株靈棗樹，其中就有一株靈棗樹已掛果成熟，成熟的靈棗紅得如火如霞，光看著便令人垂涎欲滴。
付思誠拿出一個小布袋放在身前，張開袋口，手指連連點動，數道靈氣從他手指尖射出，只見那株靈棗樹上的成熟靈棗，被靈光帶了下來，在空中連成一排飛入他身前的小布袋中。
看著這一小袋一顆顆紅通通的靈棗，付思誠沒能忍住，取出一顆在手中來回擦了擦，就放在嘴上輕輕咬下一口。
只聽到嘎嘣一聲，那飽滿的果肉和甜美的汁液便在口中四溢開來，甜美的味道在舌尖上跳躍，令人陶醉其中。
「清脆爽口，果香甜美，還算不錯。」付思誠不吝讚美。
「等下給小付齊拿幾顆嘗嘗，他肯定很喜歡。」
這一年裡他在礦洞口視察時，經常看見小付齊，有一次看見他在一邊玩耍之時，忍不住上去問他。
「這裡沒有別的孩童，你不會感到無聊嗎？」
「但是這裡有父親呀！」小付齊的回答，讓付思誠沉默了好久才回過神。
「是呀！又有什麼能比和自己的父母在一起更重要呢？」付思誠心中對小付齊更是看好，這一來二去的就和小付齊也熟絡了起來。
付思誠一邊拿著靈棗在吃一邊看向邊上種植著兩畝半的靈稻，五個月前就已有半畝靈稻成熟，收穫很不錯，靈稻脫殼之後有四百二十斤的靈米，他還送給小付齊二十斤，讓他父親付鵬每三天煮一兩靈米給他吃食，他小時候父母也是這麼做的。
三個月前，靈田的靈稻已被家族派來的靈植師重新種上靈稻種子，現在已經長出長長的靈苗。
這些靈米、靈果給還未修煉的孩童吃食，雖然其中的靈力他們無法煉化，但靈氣的沖刷可強化他們身體和經脈，對以後的修煉是有好處的。
將手中的靈棗吃完，付思誠從小布袋裡分出十顆靈棗出來，放入懷裡，準備帶給小付齊，其他連同小布袋一起收進儲物袋裡，隨手招出青風舟，御舟前往礦洞口處。
……
在這一年的時間裡，付思誠自身修為進展還是很緩慢，法力的增漲速度宛如蝸牛行走，雖有黃元丹相助，但也是杯水車薪。
「難怪修仙界都說五靈根者，基本與築基無緣。」付思誠有時想到自己的修煉資質，也不由為此唉聲嘆氣，再怎麼樂觀之人總有失落之時。
好在這一年他在制符和神魂修煉上都有長足的進步，自從修煉《太玄神魂觀想經》之後，從未停歇一天，他的神魂強度比之前提高了一成左右，不要小看這一成，要知道他的神魂本來就比別人強了一倍左右。
神魂上的強大給付思誠帶來的變化有很多，其一對周圍環境的感知力增強了，特別是遇上危險時，其二對自身法力的控制力更加得心應手，法術的施展也駕輕就熟，其三在繪製符籙之時他可以時刻保持心神平和狀態，大大增加了制符成功率，這些都是現階段他能看見的變化。
現在付思誠繪製一階下品法符有六成的成功率，一階中品法符也有三成的成功率，甚至一階上品的法符他也繪製成功一次，當時他也就在族庫中兌換了二十張一階上品符紙而已。
付思誠繪製的一階下品法符，有火球符四十二張，水箭符三十六張，土盾符二十七張，繪製的一階中品法符只有劍光符，也有十五張，繪製一階上品法符回氣符，可惜只成功一次，但這些法符也價值六百多下品靈石，小賺一波。
神魂強大之後，長時間的繪製符籙讓付思誠感受不到任何疲憊，要不是自身法力不足，他可以將繪製符籙的時間延長一倍，那他繪製符籙的效率是同階符師的一倍有餘。
早在兩月前付思誠就將自己身上最後一張符紙和一瓶符墨，消耗殆盡了，他準備三日後去往烏山坊市，將繪製的法符和用不到的法器出手，此事還是要和礦工領事付鵬知會一下，讓他也有個心裡準備。
這一年鎢金山周邊整體下來還是很安穩的，沒什麼特殊之事發生，偶有幾隻一階下品妖獸，闖入鎢金山預警範圍，還沒等妖獸靠近鎢金山，就被付思誠迅速出手解決。
妖獸肉也被他分給了礦工們吃食了，這些相當於練氣一、二層妖獸肉，對他來說食之無味，百無一用，但對於那些礦工們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
鎢金山山腰礦洞入口處，一道青光從遠處飛馳而來，引起了草棚里一孩童的注意。
「爹，思誠哥哥，過來了。」孩童的聲音引起一旁正在工作的壯年注意，他抬起頭看向那邊，連忙起身拉起孩童的小手走出草蓬。
看見付思誠已經來到這邊，壯年拉著孩童的手上前。
「仙長！」這一年雖然已和付思誠很熟悉了，但是凡人對仙人天然的畏懼感，還是讓他每次遇見都要拱手作揖。
「鵬叔，無需這樣，我並不在意這些禮節。」
「仙長雖早已明言，但仙凡終是有別，這是家族從小的告誡，我等凡人不能忘。」付思誠聽到他說的話，也不再與他爭論這事，而是看向一邊的小付齊。
小付齊如今已經六歲了，身體也有四尺余高，童真的臉龐上有一雙黑色的眼眸，炯炯有神，眉宇之間流露出少年的堅強，緊閉的嘴唇透露著少兒的智慧和勇敢。
「小付齊，看我給你帶什麼來了。」說完就他從懷裡拿出十枚靈棗來，帶著一絲絲的果香和淡淡的草木氣息四散開來。
「是山上的靈棗，十三伯伯在的時候，有給我吃過，可香了！可甜了！」沒有哪個孩童能經受得住美味的誘惑。
「那你還想再吃不？」小付齊沒有說話，而是看向自己的父親，一臉的期待。
「只能拿一枚，記得要謝謝仙長。」壯年付鵬見狀摸著一下兒子的頭。
「謝謝！思誠哥哥。」小付齊拿了一枚，迫不及待的放入口中咀嚼了起來，眼睛都眯了起來。
「這靈棗小付齊一天只能吃一枚。」付思誠將其他九枚遞給了他父親付鵬手中。
「這個我知道，之前仙長也是這麼交待的。」付鵬接過遞來的靈棗，小心翼翼的收好。
付思誠想到付茂生也有給過，就不再多言，又看向小付齊。
「小付齊今年已經六歲了，應該很快就能測靈了吧。」
「是呀，鎮上已經通知過了，半個月後在鎢金鎮上舉辦測靈大會，讓我帶著兒子過去呢。」付鵬在看向兒子時，臉上也浮現期望之色。
「鵬叔，我打算三日後離開一下，快的話當日就能返回，慢的話二日的時間也夠了，你看看這幾日有沒有需要我解決的事件。」
「目前倒也沒有需要仙長解決的事，仙長若是有事儘管放心去，這裡只要還有我在，定不會讓這裡出現任何差池。」
「那就謝謝鵬叔，我離開後會將此處陣法開啟，你知會一下這裡的礦工們，讓他們在那幾天不要亂跑，以免被陣法禁制所傷。」
「好，等會趁著午休之時，我再去告知一下他們。」
「鵬叔，你先去忙吧！等會我去礦洞內看看。」付鵬又一作揖離開，付思誠再次看向在一邊正吃著靈棗的小付齊，可能是不想一口吃完，總是咬下一小口，咀嚼了好久才會送入腹中。
「小付齊，想不想和哥哥一樣成為仙人。」付思誠蹲下身來，平視著小付齊。
「想！但父親好像更想我能成為仙人。」小付齊想了一會兒，有些猶豫地回答道，可能他是真的還小，等到他上了族學，就應該好多了。
「來！小付齊，將你的手伸出來，給我看看。」突然付思誠想到自己修煉的《太玄神魂觀想經》，想來應該可以看出小付齊有沒有靈根。
小付齊不明所以，但還是乖巧地伸出一隻手來，付思誠抓著他的手，閉上雙眼，寧氣聚神，很快同樣的宮殿，同樣的迷霧出現，就是宮殿看起來小了許多，裡面的迷霧也是稀稀疏疏的，付思誠找了許久，也沒有找到那像根須狀的靈根出現。
回歸心神，付思誠抬手摸了摸小付齊的頭。
「怕是失望的不只是他父親，十三伯也要失望了。」付思誠心中頗為惋惜，他想到自己只是五靈根資質突然有些釋懷，有靈根者，萬不存一，修仙就是一場浪里淘金的過程。
「小付齊，你以後不管遇見任何事件，都要勇敢地去面對。「看著此時已將最後一點靈棗吃完的小付齊，付思誠還是笑著對他勸說了一句。
「去吧！去你父親那裡吧！哥哥要去礦洞裡看看了。」付思誠就這麼看著小付齊小跑著回到他父親身邊之後，收回目光。
「世上不如意事十之八九，得之我幸，失之我命，強求不來。」付思誠感慨了一番，就不再多想，向著礦洞入口處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