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病房
「回去？」
舒寧輕輕呢喃著這兩個字，她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臉色也變得恍惚。
往昔的某些記憶片段，在腦海中如走馬燈般快速閃過，讓她一時有些失神。
「舒寧！舒寧……」
陶度連著喊了幾聲，焦急的聲音在病房裡迴蕩。
可舒寧卻仿若未聞，沉浸在自己那迷離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陶度心中一緊，趕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手上稍稍用力地搖晃了幾下。
「啊！」
舒寧這才像驚醒，眼中滿是迷茫，她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努力在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麼。
可那短暫的失神，卻像是帶走了那片刻的記憶，讓她的腦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怎麼了？」陶度問。
舒寧眼神閃爍，避開陶度的目光，隨後故作鎮定地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恍惚，可能是這陣子太累了吧。」
「我該怎麼才能回去？」
陶度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只是此刻心中對回藍星的急切渴望壓過了一切，於是又將話題拉回到關鍵問題上。
「回去？」
舒寧微微抬起頭，望向窗外的方向，短暫的思考後，說：
「你們是因為時間種子過來的，回去可能也要依靠時間種子吧！」
舒寧一邊說著，一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緊接著快步走到電腦前。
她邊操作邊說道：「我差點忘了，我已經將你的記憶傳送給市政廳了，這會兒，他們應該給出反饋了。」
陶度聽聞這話，心中猛地一沉，頓時心生警覺。
他現在對於時間種子的去向本就一頭霧水。
昏迷之前的種種細節在腦海中模糊不清。
醒來後身體裡也絲毫察覺不到時間種子的蹤跡。
此刻聽到舒寧把自己的記憶傳了出去，頓時覺得仿佛陷入了一個未知的危險境地。
「你說什麼？」
陶度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低沉而冰冷，眼神中滿是戒備地盯著舒寧。
舒寧察覺到了陶度的異樣，扭頭看向他，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先是一愣，隨後不禁失笑道：「你不會以為，你們從異界過來，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吧？」
「還有誰知道？」
陶度咬著牙問道，手在身側暗暗握緊，一股殺意隱隱在心底涌動。
他決不允許有更多的人，知曉他來自異界這件事。
「整個懸空城的人，都看到了你們從黑洞中墜落的畫面。
當時那場景可謂是驚天動地，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城市上空，從中墜落出三道身影。
緊接著，大隊警察就趕到了，他們護送你到醫院，市長更是親自下令，要醫院務必全方位看護好你，並且嚴令只要你的記憶畫面一出現，就得第一時間傳送給市政廳，不得有絲毫耽擱。」
陶度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青一陣白一陣。
他心中那剛剛湧起的殺意，此刻也只能無奈地壓了下去，畢竟全城人都知曉了這件事，想要隱瞞或者滅口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這兒，他不禁在心底暗自苦笑，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隻暴露在聚光燈下的獵物，無處可逃。
「不過你放心，我對你的記憶畫面，做了刪減，他們只能看到你獲得時間種子的畫面。」
舒寧似乎看出了陶度心中的顧慮，趕忙解釋。
「你是說，你確定時間種子進入了我的身體？」
陶度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那原本緊繃的神情也稍稍緩和了些。
就在這時，伴隨著印表機發出的「沙沙」聲，一張 A4紙緩緩從印表機里吐了出來。
那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舒寧趕忙伸手拿起那張紙，湊近仔細看了一眼，臉上隨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揚了揚手中的紙說道：「你看，市政廳也是這麼認為的！」
陶度接過 A4紙，只見上面詳細記錄了他的基本資料。
從姓名、年齡到來自何處等信息一應俱全，在建議一欄中，用醒目的字體寫著：准許獲得赤星身份，請攜帶本資料，前往市政廳獲得身份證明。
而在理由那一欄，赫然寫著——時間種子的獲得者！
「赤星也有關於時間種子的傳說？」
陶度眉頭緊蹙，眼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舒寧微微點頭，走到窗邊，雙手環抱，緩緩說道：「在赤星的古老傳說中，時間種子能開啟通往時間長河的大門。只要能進入那時間長河，經受長河之水的洗禮，就能獲得永生。」
陶度難以置信地問：「既然這麼直接，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將我解剖，取走我體內的時間種子？畢竟你們的科技這麼發達，連人的記憶都能輕易讀取。」
說著，他指了指病房裡那些造型奇特、閃爍著各種指示燈的機器。
舒寧噗嗤一笑，說：「之前不是沒確認嘛，而且就算確認了，也沒辦法通過解剖獲得時間種子。」
「為什麼？」
陶度愈發好奇，追問道。
「因為時間種子具有『透明』特性。它進入你的身體後，就與你的時間線融為一體了，你自己現在能找到它藏在你身體裡的哪個位置嗎？連你都找不到，我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呀。強行解剖你，只會讓時間種子再次消失在時間的縫隙中，沒人會幹這麼蠢的事兒吧！」舒寧說。
「你的意思是，他們留下我，是在等我能夠操作時間時，再來搶奪時間種子？」
陶度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市政廳的人，不過，你認為他們還有其他目的嘛？」
舒寧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陶度，眼神里透著無辜。
「那他們留下墨清風的目的又是什麼？」陶度又問。
「你自己去市政廳問他們啊？」
舒寧笑著打趣道，那笑容里卻也藏著一絲無奈，畢竟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她也只是知曉皮毛而已。
「也對。」
陶度應了一聲，伸手接過 A4紙，仔細地將它對摺了兩次，收進胸前的口袋。
隨後，他轉身便要朝門外走去，此刻他的心中滿是對市政廳的好奇與戒備。
「等等！」
舒寧急忙叫住他，快步走到門後面的牆櫃前，打開櫃門，從裡面取出一身休閒服。
那衣服的材質看上去柔軟而舒適，是一種深邃的深藍色，仿佛藏著無盡的夜空。
舒寧將衣服遞給陶度，說道：「換身衣服吧！你總不能穿著這身病人服出去呀，太扎眼了，而且……而且出去後要面對的人和事可不少呢，得體一點總歸是好的。」
陶度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黑白相間的條紋病人服，也沒多想，伸手接過衣服就開始換。
舒寧見狀，頓時滿臉羞紅，趕忙雙手捂住眼睛，背過身去，嬌嗔道：「你……流氓啊，都不迴避一下嘛？」
她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羞澀與嗔怪，那泛紅的臉頰就像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
「你不是照顧了我一年嘛，該看的不該看的早都看過了，我還避諱什麼？」
陶度不以為然地說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三兩下就換好了衣服。
他看著舒寧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感覺，有感激，有好奇，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親近之意。
「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舒寧依舊捂著眼睛，聲音從指縫間傳出來，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儘管說，我能做到的話，都答應你。」
陶度看著舒寧的模樣，心中那絲別樣的情緒越發濃烈，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離開醫院的時候，帶上我！」
舒寧慢慢放下雙手，轉過身來，目光中滿是期待地看著陶度。
「啊？你不能離開醫院嗎？」
陶度微微一愣，心中滿是疑惑，他怎麼也沒想到舒寧會提出這樣的請求。
舒寧輕輕呢喃著這兩個字，她的眼神瞬間變得空洞，臉色也變得恍惚。
往昔的某些記憶片段，在腦海中如走馬燈般快速閃過，讓她一時有些失神。
「舒寧！舒寧……」
陶度連著喊了幾聲，焦急的聲音在病房裡迴蕩。
可舒寧卻仿若未聞，沉浸在自己那迷離的思緒中無法自拔。
陶度心中一緊，趕忙上前按住她的肩膀，手上稍稍用力地搖晃了幾下。
「啊！」
舒寧這才像驚醒，眼中滿是迷茫，她下意識地眨了眨眼睛，似乎努力在回憶剛剛發生了什麼。
可那短暫的失神，卻像是帶走了那片刻的記憶，讓她的腦海里只剩下一片空白。
「你怎麼了？」陶度問。
舒寧眼神閃爍，避開陶度的目光，隨後故作鎮定地搖了搖頭，勉強擠出一絲笑容說：
「沒事，就是突然有點恍惚，可能是這陣子太累了吧。」
「我該怎麼才能回去？」
陶度見她不願多說，也不好再繼續追問。
只是此刻心中對回藍星的急切渴望壓過了一切，於是又將話題拉回到關鍵問題上。
「回去？」
舒寧微微抬起頭，望向窗外的方向，短暫的思考後，說：
「你們是因為時間種子過來的，回去可能也要依靠時間種子吧！」
舒寧一邊說著，一邊像是突然想起了什麼，緊接著快步走到電腦前。
她邊操作邊說道：「我差點忘了，我已經將你的記憶傳送給市政廳了，這會兒，他們應該給出反饋了。」
陶度聽聞這話，心中猛地一沉，頓時心生警覺。
他現在對於時間種子的去向本就一頭霧水。
昏迷之前的種種細節在腦海中模糊不清。
醒來後身體裡也絲毫察覺不到時間種子的蹤跡。
此刻聽到舒寧把自己的記憶傳了出去，頓時覺得仿佛陷入了一個未知的危險境地。
「你說什麼？」
陶度的聲音不自覺地變得低沉而冰冷，眼神中滿是戒備地盯著舒寧。
舒寧察覺到了陶度的異樣，扭頭看向他，見他這副如臨大敵的模樣。
先是一愣，隨後不禁失笑道：「你不會以為，你們從異界過來，除了我之外沒人知道吧？」
「還有誰知道？」
陶度咬著牙問道，手在身側暗暗握緊，一股殺意隱隱在心底涌動。
他決不允許有更多的人，知曉他來自異界這件事。
「整個懸空城的人，都看到了你們從黑洞中墜落的畫面。
當時那場景可謂是驚天動地，一個巨大的黑洞出現在城市上空，從中墜落出三道身影。
緊接著，大隊警察就趕到了，他們護送你到醫院，市長更是親自下令，要醫院務必全方位看護好你，並且嚴令只要你的記憶畫面一出現，就得第一時間傳送給市政廳，不得有絲毫耽擱。」
陶度的臉色瞬間變得極為難看，青一陣白一陣。
他心中那剛剛湧起的殺意，此刻也只能無奈地壓了下去，畢竟全城人都知曉了這件事，想要隱瞞或者滅口都已經是不可能的了。
想到這兒，他不禁在心底暗自苦笑，覺得自己此刻就像一隻暴露在聚光燈下的獵物，無處可逃。
「不過你放心，我對你的記憶畫面，做了刪減，他們只能看到你獲得時間種子的畫面。」
舒寧似乎看出了陶度心中的顧慮，趕忙解釋。
「你是說，你確定時間種子進入了我的身體？」
陶度眼中閃過一絲驚喜，那原本緊繃的神情也稍稍緩和了些。
就在這時，伴隨著印表機發出的「沙沙」聲，一張 A4紙緩緩從印表機里吐了出來。
那聲音在安靜的病房裡顯得格外清晰，舒寧趕忙伸手拿起那張紙，湊近仔細看了一眼，臉上隨即露出了滿意的笑容。
她揚了揚手中的紙說道：「你看，市政廳也是這麼認為的！」
陶度接過 A4紙，只見上面詳細記錄了他的基本資料。
從姓名、年齡到來自何處等信息一應俱全，在建議一欄中，用醒目的字體寫著：准許獲得赤星身份，請攜帶本資料，前往市政廳獲得身份證明。
而在理由那一欄，赫然寫著——時間種子的獲得者！
「赤星也有關於時間種子的傳說？」
陶度眉頭緊蹙，眼中滿是疑惑與警惕。
舒寧微微點頭，走到窗邊，雙手環抱，緩緩說道：「在赤星的古老傳說中，時間種子能開啟通往時間長河的大門。只要能進入那時間長河，經受長河之水的洗禮，就能獲得永生。」
陶度難以置信地問：「既然這麼直接，那你們為什麼不直接將我解剖，取走我體內的時間種子？畢竟你們的科技這麼發達，連人的記憶都能輕易讀取。」
說著，他指了指病房裡那些造型奇特、閃爍著各種指示燈的機器。
舒寧噗嗤一笑，說：「之前不是沒確認嘛，而且就算確認了，也沒辦法通過解剖獲得時間種子。」
「為什麼？」
陶度愈發好奇，追問道。
「因為時間種子具有『透明』特性。它進入你的身體後，就與你的時間線融為一體了，你自己現在能找到它藏在你身體裡的哪個位置嗎？連你都找不到，我們又怎麼可能找得到呀。強行解剖你，只會讓時間種子再次消失在時間的縫隙中，沒人會幹這麼蠢的事兒吧！」舒寧說。
「你的意思是，他們留下我，是在等我能夠操作時間時，再來搶奪時間種子？」
陶度摩挲著下巴，若有所思。
「我不知道啊，我又不是市政廳的人，不過，你認為他們還有其他目的嘛？」
舒寧聳了聳肩，攤開雙手，一雙大眼睛忽閃忽閃地看著陶度，眼神里透著無辜。
「那他們留下墨清風的目的又是什麼？」陶度又問。
「你自己去市政廳問他們啊？」
舒寧笑著打趣道，那笑容里卻也藏著一絲無奈，畢竟這一切背後的真相，她也只是知曉皮毛而已。
「也對。」
陶度應了一聲，伸手接過 A4紙，仔細地將它對摺了兩次，收進胸前的口袋。
隨後，他轉身便要朝門外走去，此刻他的心中滿是對市政廳的好奇與戒備。
「等等！」
舒寧急忙叫住他，快步走到門後面的牆櫃前，打開櫃門，從裡面取出一身休閒服。
那衣服的材質看上去柔軟而舒適，是一種深邃的深藍色，仿佛藏著無盡的夜空。
舒寧將衣服遞給陶度，說道：「換身衣服吧！你總不能穿著這身病人服出去呀，太扎眼了，而且……而且出去後要面對的人和事可不少呢，得體一點總歸是好的。」
陶度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黑白相間的條紋病人服，也沒多想，伸手接過衣服就開始換。
舒寧見狀，頓時滿臉羞紅，趕忙雙手捂住眼睛，背過身去，嬌嗔道：「你……流氓啊，都不迴避一下嘛？」
她的聲音里透著一絲羞澀與嗔怪，那泛紅的臉頰就像春日裡盛開的桃花，嬌艷欲滴。
「你不是照顧了我一年嘛，該看的不該看的早都看過了，我還避諱什麼？」
陶度不以為然地說道，手上的動作卻沒停下，三兩下就換好了衣服。
他看著舒寧背對著自己的身影，心中湧起一種複雜的感覺，有感激，有好奇，還有一絲他自己都未曾察覺的親近之意。
「我能不能求你件事。」
舒寧依舊捂著眼睛，聲音從指縫間傳出來，帶著一絲小心翼翼。
「儘管說，我能做到的話，都答應你。」
陶度看著舒寧的模樣，心中那絲別樣的情緒越發濃烈，語氣也變得溫和了許多。
「離開醫院的時候，帶上我！」
舒寧慢慢放下雙手，轉過身來，目光中滿是期待地看著陶度。
「啊？你不能離開醫院嗎？」
陶度微微一愣，心中滿是疑惑，他怎麼也沒想到舒寧會提出這樣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