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走線人
「喂，幹嘛。」
遲飛魚打開通訊，有氣無力地說道。
「誒嘿嘿，小飛魚啊。」
虛擬光幕上，出現了個胖子的身影。胖子三十來歲，臉圓眼細，賊眉鼠眼，右肩趴著一隻金色蛙型機械幻獸，笑得見牙不見眼。
「嘿嘿，前天給你的異獸核心好使不？我這又來了批新貨，都是狩獵隊帶回來的新鮮好貨，有興趣不？品質保證，價格實惠，欲購從速喲~」胖子搓著手，賤兮兮笑道。
聽到這，遲飛魚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
「你特麼好意思說，每次都吹得天花亂墜，每次都是垃圾貨色，我說你這死胖子，薅也不用逮著我一個人薅吧。」
「誒呀，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龐鑫做的雖然是小本買賣，可從來都是關公開刀鋪，貨真價實啊。」
胖子拍了拍自己胸膛，笑容依舊不減，賤兮兮的樣子，看得遲飛魚恨不得透過光幕邦邦給他兩拳。其實他也知道，胖子賣給他的東西沒問題，問題在於自己的精神力頻段跟這些異獸核心契合度太低。
「行了，推銷就免了，沒錢，勿擾，再見。」說著遲飛魚就想掛斷通訊。
「誒誒誒，先別急呀，你閒置的異獸核心這次我按原價回收。」胖子連忙揮手阻止遲飛魚。
「不過呢，你得幫我一個小忙。」
「哦？說來聽聽。」遲飛魚疑惑地看了眼胖子。
「那啥，你不是挺缺錢的嘛，最近我開展了個新業務，以咱倆的關係，有好處的事情當然第一個想到你啦。」
遲飛魚盯著胖子的眼睛，奈何胖子眼睛眯成一條縫，實在看不出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不懷好心。
「沒興趣。」
謹慎起見，遲飛魚想拒絕胖子的邀請……
「酬勞一次五萬！」
聽到這，遲飛魚掛斷通訊的動作頓住。
……
環山開發城，建立在距離環山城舊址約五十公里外的小平原上。由中心城和環繞中心城的五座衛星城組成，三號衛星城占地僅三十平方公里左右。
由於三城建成才二十年，各區域建築規劃得還不錯，但唯獨東南區的建築卻十分密集，污水橫淌，垃圾堆砌。這裡不僅居住著底層勞工，也滋生了各種老鼠，從事著各種灰色產業。
夜晚十一點，遲飛魚駕駛著心愛的小摩托，來到東南貧民區。將車停到貧民區外邊的停車位，遲飛魚把法伊從車身卡槽上拔下來，隨手往肩上一掛，慢悠悠地走進貧民區。七拐八繞後，遲飛魚來到一個巷子，左右觀察了下，發現沒人後便走了進去。
陰暗的巷子裡，遲飛魚敲響了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過了會，一個賊眉鼠眼的圓腦袋探出來，左右看了下，將遲飛魚拉進屋裡。
「你這神秘兮兮的，是又賣了什麼假貨，怕被人尋仇了？」
遲飛魚睨了胖子一眼，徑直走到沙發處坐下。
「看你這說的什麼話，誠信經營可是我做人的宗旨，坑蒙拐騙的事情我怎麼會做呢。」
胖子笑嘻嘻地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喝點啥，我們邊喝邊聊。」
「不喝，先把這給我結了。」說著遲飛魚從兜里掏出兩顆異獸核心，放在桌子上。
「這個不急，先說正事……」
胖子將核心推到一邊說道，但看到遲飛魚莫得感情地盯著自己，乾笑了兩聲，還是先掏出自己的個人終端，給遲飛魚把錢轉了過去。
「叮，帳戶到帳藍星幣3400元。」
看到帳戶到帳通知，遲飛魚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了，說吧。」
「是這樣的，環山城那邊的情況你知道吧，自從外圍的異獸清理得差不多後啊，從狩獵隊那邊流過來的異獸是材料越來越少，價格也是一路上漲，我這收不到貨，生意是越來越難做啊。」
胖子愁眉苦臉說道。
遲飛魚皺了皺眉，確實，環山城十幾年的開發，外圍的聚集異獸被獵殺的差不多了，獵殺遊蕩的異獸吃力不討好。而內部區域的異獸都比較強大，一般的狩獵隊伍很難有什麼收穫。
本來這些跟他沒什麼關係，機械工坊主營機械改造，不太涉及異獸材料，客戶的主要來源也是三城的官方探索隊，不愁生意。但，家裡不愁他愁啊，他需要異獸核心，貧民區二手商的貨源對他來說還是挺重要的。
「正所謂窮則思變，既然材料生意行情不好，我就尋思拓展一下其他業務。小飛魚啊，你對東南區也是比較了解的，不知道聽沒聽過走線人？」
遲飛魚愣了下：
「走線人？知道是知道，不過這我能幫你什麼，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去走線吧？」
「嘿嘿，小飛魚就是聰明，我還沒開口就……」
「告辭！」
「別啊！」
胖子彈射起步，拉住要走的遲飛魚。
「小飛魚！魚哥！別走別走，這回只有你能幫我啊！」
好說歹說，胖子還是把遲飛魚按回沙發上。
「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我就一普通機械師，幫不上你啊。」
「切，誰不知道三城就屬你飆車飈得最猛。你先聽我說啊，這回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搭上這條線。」胖子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順了順氣，繼續說道。
「開發城周圍，有不少人類聚集地你是知道的吧，那裡基本都是流民或者黑戶。他們進不了城，但也是需要物資的，這些物資城裡有，他們沒有。而他們也有不少獵人，手上的材料沒有銷路，有需求就有生意，其中差價利潤可是相當的可觀。」
「嗯，這些我略有聽聞。不過，這生意應該早就被瓜分完了吧，你胖子什麼實力我不知道？就憑你能分到一杯羹？」
遲飛魚不屑地看了胖子一眼。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胖爺我摸爬滾打十幾年，大生意沒有，但人脈多少還是有的。現在生意不好做，你是不知道，多少二手材料商都在打流民手上材料的主意，這需求大了自然就需要更多人手來做是不？胖爺我好不容易搭上線，搶到了一條路線的部分份額，現在就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加入我的團隊，做大做強，再造輝煌！」
遲飛魚無語了：「你看我像傻子？平時摳摳搜搜的，今天一反常態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被抓了你能撈我？這忙我幫不了，找別人去。」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雖然被抓到罪名是不小，可走線這生意沒上頭默許，能存在這麼久？不太張揚就行啦。而且走線人的身份信息除了線頭是沒人知道的，你讓我上哪找現成的走線人啊。我認識的人里，思來想去，就你能做成這事，所以……」
「呵呵。」
遲飛魚依舊面無表情，其實他心裡是有些意動的，一來是這生意存在已久，官方是默許的，一般不會真的嚴查。二來，他雖然在工坊工作，但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提升自己這件事上，收入自然不多，他是真的缺錢又缺材料。
胖子看遲飛魚這幅模樣，試探性問道：
「走一趟，五萬藍星幣，你看……」
遲飛魚站起身準備離開。
「八萬，八萬！這可不少了啊！」
遲飛魚充耳不聞，繼續走向門口，胖子飛撲，拉住遲飛魚。
「給個數！」
遲飛魚扭頭看著胖子，舉起右手，微微一笑：
「五成，我要利潤的五成。」
「我去，你特麼比我還黑！」
經過一段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遲飛魚以三成利潤分成，以及異獸材料優惠購買權，接受了胖子的邀請。
遲飛魚打開通訊，有氣無力地說道。
「誒嘿嘿，小飛魚啊。」
虛擬光幕上，出現了個胖子的身影。胖子三十來歲，臉圓眼細，賊眉鼠眼，右肩趴著一隻金色蛙型機械幻獸，笑得見牙不見眼。
「嘿嘿，前天給你的異獸核心好使不？我這又來了批新貨，都是狩獵隊帶回來的新鮮好貨，有興趣不？品質保證，價格實惠，欲購從速喲~」胖子搓著手，賤兮兮笑道。
聽到這，遲飛魚氣不打一處來，咬牙切齒：
「你特麼好意思說，每次都吹得天花亂墜，每次都是垃圾貨色，我說你這死胖子，薅也不用逮著我一個人薅吧。」
「誒呀，您這說的是什麼話呀，我龐鑫做的雖然是小本買賣，可從來都是關公開刀鋪，貨真價實啊。」
胖子拍了拍自己胸膛，笑容依舊不減，賤兮兮的樣子，看得遲飛魚恨不得透過光幕邦邦給他兩拳。其實他也知道，胖子賣給他的東西沒問題，問題在於自己的精神力頻段跟這些異獸核心契合度太低。
「行了，推銷就免了，沒錢，勿擾，再見。」說著遲飛魚就想掛斷通訊。
「誒誒誒，先別急呀，你閒置的異獸核心這次我按原價回收。」胖子連忙揮手阻止遲飛魚。
「不過呢，你得幫我一個小忙。」
「哦？說來聽聽。」遲飛魚疑惑地看了眼胖子。
「那啥，你不是挺缺錢的嘛，最近我開展了個新業務，以咱倆的關係，有好處的事情當然第一個想到你啦。」
遲飛魚盯著胖子的眼睛，奈何胖子眼睛眯成一條縫，實在看不出他打的是什麼主意。不過正所謂黃鼠狼給雞拜年，肯定不懷好心。
「沒興趣。」
謹慎起見，遲飛魚想拒絕胖子的邀請……
「酬勞一次五萬！」
聽到這，遲飛魚掛斷通訊的動作頓住。
……
環山開發城，建立在距離環山城舊址約五十公里外的小平原上。由中心城和環繞中心城的五座衛星城組成，三號衛星城占地僅三十平方公里左右。
由於三城建成才二十年，各區域建築規劃得還不錯，但唯獨東南區的建築卻十分密集，污水橫淌，垃圾堆砌。這裡不僅居住著底層勞工，也滋生了各種老鼠，從事著各種灰色產業。
夜晚十一點，遲飛魚駕駛著心愛的小摩托，來到東南貧民區。將車停到貧民區外邊的停車位，遲飛魚把法伊從車身卡槽上拔下來，隨手往肩上一掛，慢悠悠地走進貧民區。七拐八繞後，遲飛魚來到一個巷子，左右觀察了下，發現沒人後便走了進去。
陰暗的巷子裡，遲飛魚敲響了一扇鏽跡斑斑的鐵門。過了會，一個賊眉鼠眼的圓腦袋探出來，左右看了下，將遲飛魚拉進屋裡。
「你這神秘兮兮的，是又賣了什麼假貨，怕被人尋仇了？」
遲飛魚睨了胖子一眼，徑直走到沙發處坐下。
「看你這說的什麼話，誠信經營可是我做人的宗旨，坑蒙拐騙的事情我怎麼會做呢。」
胖子笑嘻嘻地坐到對面的沙發上：「喝點啥，我們邊喝邊聊。」
「不喝，先把這給我結了。」說著遲飛魚從兜里掏出兩顆異獸核心，放在桌子上。
「這個不急，先說正事……」
胖子將核心推到一邊說道，但看到遲飛魚莫得感情地盯著自己，乾笑了兩聲，還是先掏出自己的個人終端，給遲飛魚把錢轉了過去。
「叮，帳戶到帳藍星幣3400元。」
看到帳戶到帳通知，遲飛魚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了，說吧。」
「是這樣的，環山城那邊的情況你知道吧，自從外圍的異獸清理得差不多後啊，從狩獵隊那邊流過來的異獸是材料越來越少，價格也是一路上漲，我這收不到貨，生意是越來越難做啊。」
胖子愁眉苦臉說道。
遲飛魚皺了皺眉，確實，環山城十幾年的開發，外圍的聚集異獸被獵殺的差不多了，獵殺遊蕩的異獸吃力不討好。而內部區域的異獸都比較強大，一般的狩獵隊伍很難有什麼收穫。
本來這些跟他沒什麼關係，機械工坊主營機械改造，不太涉及異獸材料，客戶的主要來源也是三城的官方探索隊，不愁生意。但，家裡不愁他愁啊，他需要異獸核心，貧民區二手商的貨源對他來說還是挺重要的。
「正所謂窮則思變，既然材料生意行情不好，我就尋思拓展一下其他業務。小飛魚啊，你對東南區也是比較了解的，不知道聽沒聽過走線人？」
遲飛魚愣了下：
「走線人？知道是知道，不過這我能幫你什麼，你不會是想讓我幫你去走線吧？」
「嘿嘿，小飛魚就是聰明，我還沒開口就……」
「告辭！」
「別啊！」
胖子彈射起步，拉住要走的遲飛魚。
「小飛魚！魚哥！別走別走，這回只有你能幫我啊！」
好說歹說，胖子還是把遲飛魚按回沙發上。
「不是我不想幫你，可我就一普通機械師，幫不上你啊。」
「切，誰不知道三城就屬你飆車飈得最猛。你先聽我說啊，這回我可是花了大價錢才搭上這條線。」胖子端起酒杯喝了口酒，順了順氣，繼續說道。
「開發城周圍，有不少人類聚集地你是知道的吧，那裡基本都是流民或者黑戶。他們進不了城，但也是需要物資的，這些物資城裡有，他們沒有。而他們也有不少獵人，手上的材料沒有銷路，有需求就有生意，其中差價利潤可是相當的可觀。」
「嗯，這些我略有聽聞。不過，這生意應該早就被瓜分完了吧，你胖子什麼實力我不知道？就憑你能分到一杯羹？」
遲飛魚不屑地看了胖子一眼。
「哎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啊，胖爺我摸爬滾打十幾年，大生意沒有，但人脈多少還是有的。現在生意不好做，你是不知道，多少二手材料商都在打流民手上材料的主意，這需求大了自然就需要更多人手來做是不？胖爺我好不容易搭上線，搶到了一條路線的部分份額，現在就需要像你這樣的人才，加入我的團隊，做大做強，再造輝煌！」
遲飛魚無語了：「你看我像傻子？平時摳摳搜搜的，今天一反常態就知道你不懷好意，被抓了你能撈我？這忙我幫不了，找別人去。」
「這你就有所不知了吧，雖然被抓到罪名是不小，可走線這生意沒上頭默許，能存在這麼久？不太張揚就行啦。而且走線人的身份信息除了線頭是沒人知道的，你讓我上哪找現成的走線人啊。我認識的人里，思來想去，就你能做成這事，所以……」
「呵呵。」
遲飛魚依舊面無表情，其實他心裡是有些意動的，一來是這生意存在已久，官方是默許的，一般不會真的嚴查。二來，他雖然在工坊工作，但大部分的時間和精力都花在提升自己這件事上，收入自然不多，他是真的缺錢又缺材料。
胖子看遲飛魚這幅模樣，試探性問道：
「走一趟，五萬藍星幣，你看……」
遲飛魚站起身準備離開。
「八萬，八萬！這可不少了啊！」
遲飛魚充耳不聞，繼續走向門口，胖子飛撲，拉住遲飛魚。
「給個數！」
遲飛魚扭頭看著胖子，舉起右手，微微一笑：
「五成，我要利潤的五成。」
「我去，你特麼比我還黑！」
經過一段激烈的討價還價，最終遲飛魚以三成利潤分成，以及異獸材料優惠購買權，接受了胖子的邀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