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知道一些東西的李東風
丁世宏緊緊握著那把小刀，刀尖不知何時碎裂，一塊殘渣緩緩落下。
伴隨著雨水，落到地上。
敗馬雙手一抬，無數水珠懸浮，一抹雷霆閃爍，照亮夜空。
「在你接手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這是不歸路。」
像是無數子彈飛旋而來，雨滴洞穿丁世宏的身體各處。
鮮血四濺，血液夾雜著雨水，灑在身後。
細小的孔洞密密麻麻，血液都變得不再那麼鮮紅。
「艹！」
丁世宏還沒反應過來，眼睛睜大，血絲遍布眼球。
恍惚間，感覺自己好像癱倒在地上，殘破的身軀被雨水鞭打著，雨水沖淡了血液。
敗馬走到他身前，蹲下身，摸出他的手機。
手機已經進水，屏幕忽明忽暗。
敗馬一皺眉，忽然，一條彈窗冒出。
「電量不足20%」
「嗯？」
敗馬好像察覺到什麼，轉頭向身後看去，除了被雨水沖刷的湖面以及涼亭，什麼都沒有。
「有人···」
還沒轉過頭，一股巨力襲來。
敗馬腹中一陣翻湧，眼前一片黑暗，沒想到自己會被人偷襲。
重重摔在水面上，水花飛到半空中。
「嘩~」
水面重新恢復平靜，雨水好像都變小了很多，天空中的烏雲都散開不少，一隻紫色豎瞳在半空中若隱若現。
而將敗馬擊退的人也在雨幕中顯現出身影。
脖子上的勒痕還很明顯，那張臉冷的嚇人。
新鳥轉身看向丁世宏，他已經昏迷，可新鳥不會再犯錯誤，那柄匕首出現，扯開丁世宏上衣，看到了那枯樹紋身。
不再猶豫，一匕首刺入。
緩緩沉入水中的敗馬大口喘著氣，氣泡票飄上湖面。
可原本平靜下來的湖面再次沸騰，敗馬感受著小腹處的寒意，立刻知道敵人的能力。
湖面像是被煮沸的熱水，沸騰著，但沒有任何水汽，只是緩緩倒影出一抹亮光，整個湖面在不到十秒鐘完全凍結。
雨水重新恢復規模，砸在冰面上，烏雲聚攏，那隻豎瞳被掩蓋，新鳥的動作卻越來越快。
「在心口，找不到，找不到！」
丁世宏胸膛被刨開，各種臟器看的一清二楚，新鳥滿身鮮血，卻一點不在意，只想快點找到那該死的碎片。
「沒有！」
差點癱倒在地上，新鳥顫巍巍的站起身，充滿怨恨的看向湖面，有些狼狽的離開。
原地只剩丁世宏和冰面下的敗馬。
敗馬在水下和在陸地上沒有任何區別，他敲打冰面，掌心出現一道旋渦，水流匯聚，大量氣泡「咕嘟咕嘟」上浮。
逐漸加大匯聚力度，他手中的旋渦好像發出恐怖的嘶吼聲。
身體微傾，手掌前伸。
「砰！」
冰面炸開，敗馬踩踏著水花躍出，穩穩的落在冰面。
他看到了丁世宏的屍體，眉頭皺起，仔細感受片刻。
「被人拿走了···」
雙眼緊盯一個方向，已經不在乎丁世宏，緊追新鳥的步伐。
而在敗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公園時，一條細線漂浮而起，一點一點將傷口縫合。
丁世宏不知道睡了多久，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鼻腔中滿是雨水和血水。
他身上的大大小小傷口都在快速癒合，大腦逐漸恢復意識。
「沒死···」
「咳咳咳。」
胸腔中的淤血被吐出，丁世宏回想起這不到一小時的遭遇，感覺自己好慘。
短短一小時，自己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手腕一緊，低頭看去，那根細線不知何時纏繞在手腕上，和之前不同的不止有長短，這一小根細線已經變得血紅無比。
「這是，給我治療太多次，壽命到極限了？」
打量四周，看到已經結冰的湖面，想起那個叫新鳥的女人。
「她和天啟會的人打起來了？」
冷哼一聲：「這樣正好，兩頭畜生搏鬥，我最後堅持一會，就沒事了···」
身體全身各處劇痛無比，強撐著來到身後一棵還沒來得及運走的大樹下，躲避著雨水。
喘著氣，丁世宏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身上也沒有那麼疼了。
想要看一眼時間，可手機卻不知道丟在了哪裡。
「真倒霉···」
知道自己還不能睡，後腦狠狠撞在身後的樹幹上，衝擊讓他恢復了一些精神，沒有那麼困。
「倒霉。」
遠處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警車的鳴笛聲，雨幕好像都被染成藍紅色。
「警察來了。」
警車追逐著敗馬和新鳥，逐漸遠離。
在他感覺終於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一抹亮光出現在身後。
接著是腳步聲，皮鞋踩踏著泥水，雨水摔打在雨傘上，絲絲煙霧被衝散，一個男人來到了丁世宏身旁。
「你告訴我，為什麼從醫院跑出去？」
丁世宏僵硬的扭過頭，李東風的臉離得很近，他嘴裡抽著煙，下巴上的胡茬有些硬，眼眶上有不明顯的黑眼圈。
「給我，也來一根。」
李東風坐在他旁邊，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根，送到丁世宏嘴裡，伸出手指，跳動的火焰在指間舞動。
丁世宏深深吸了一口，舒暢的呼出煙霧。
「都快死了還放不下這玩意。」李東風嘖嘖兩聲，也不再說什麼，靜靜的抽著煙。
兩人就這樣保持了一種平衡，一直到丁世宏抽完。
烏雲散去，原本的星空終於重新出現，李東風看著閃爍的星星，忽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丁世宏有氣無力的問道。
李東風看向他的胸口，那棵枯樹好像在蠕動。
「我在看星星，也在想著怎麼處理你。」
他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一個普通人，完全不懂追殺你的兩大組織出動的力量有多麼驚人。」
「不過在確定你的身份後，我才發現，聽鬼和龍主沒有親自出手抓你，你小子是真的幸運。」
說完，笑呵呵的比出一個大拇指。
「你是說，夜蝶鬼社和天啟會嗎？」
李東風點點頭：「沒想到你知道。」
「我之前不知道，這一個小時內知道的。」
「呦，那你就不害怕？」李東風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滿身是血的男人。
這模樣，讓丁世宏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自己。
「呵···」嘴角抽搐，丁世宏還是回答：「我肯定害怕，害怕到極點，可我不感覺自己倒霉，好吧，其實很倒霉。」
「可只要熬過今晚，我也可以成為你這樣的超凡者，擁有比你還強的力量。」
李東風仍然笑著：「你說錯了，我們不叫超凡者。」
丁世宏一愣，他想起野犬和沙丘羅兩人之間的對話。
「獵人···」
他喃喃道：「難道，你們官方的稱呼是，獵人？」
「冰夠，答對了，來，再獎勵你抽一根。」
滿臉笑容的李東風強行把一根煙塞入丁世宏嘴裡。
「我知道一些你們這類人的消息，不過不是很清楚。」
他擦去丁世宏臉上的血跡：「我和聽鬼以及龍主不一樣，他們的情報渠道很強，遍布世界各地，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
「我想聽你給我講一講，你們這種···怪物，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這時，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不冷不熱，卻給人一種疏離感。
丁世宏無奈笑笑，他也想知道所謂的使徒是什麼，很想找到一個人傾訴一切，可不管告訴誰，權柄碎片的消息如果傳開，比今晚更加恐怖的情況絕對會是家常便飯。
「我不能說。」
搖搖頭，閉上眼睛不打算再和李東風交流。
「嘖，你這樣，我很難辦。」
他掐著丁世宏的下巴，強迫他面對自己。
「你胸口這詭異的紋身，就是那類人的標誌吧。」
手指輕輕摩挲枯樹紋身，丁世宏一把推開他的手。
伴隨著雨水，落到地上。
敗馬雙手一抬，無數水珠懸浮，一抹雷霆閃爍，照亮夜空。
「在你接手的那一刻，就應該知道，這是不歸路。」
像是無數子彈飛旋而來，雨滴洞穿丁世宏的身體各處。
鮮血四濺，血液夾雜著雨水，灑在身後。
細小的孔洞密密麻麻，血液都變得不再那麼鮮紅。
「艹！」
丁世宏還沒反應過來，眼睛睜大，血絲遍布眼球。
恍惚間，感覺自己好像癱倒在地上，殘破的身軀被雨水鞭打著，雨水沖淡了血液。
敗馬走到他身前，蹲下身，摸出他的手機。
手機已經進水，屏幕忽明忽暗。
敗馬一皺眉，忽然，一條彈窗冒出。
「電量不足20%」
「嗯？」
敗馬好像察覺到什麼，轉頭向身後看去，除了被雨水沖刷的湖面以及涼亭，什麼都沒有。
「有人···」
還沒轉過頭，一股巨力襲來。
敗馬腹中一陣翻湧，眼前一片黑暗，沒想到自己會被人偷襲。
重重摔在水面上，水花飛到半空中。
「嘩~」
水面重新恢復平靜，雨水好像都變小了很多，天空中的烏雲都散開不少，一隻紫色豎瞳在半空中若隱若現。
而將敗馬擊退的人也在雨幕中顯現出身影。
脖子上的勒痕還很明顯，那張臉冷的嚇人。
新鳥轉身看向丁世宏，他已經昏迷，可新鳥不會再犯錯誤，那柄匕首出現，扯開丁世宏上衣，看到了那枯樹紋身。
不再猶豫，一匕首刺入。
緩緩沉入水中的敗馬大口喘著氣，氣泡票飄上湖面。
可原本平靜下來的湖面再次沸騰，敗馬感受著小腹處的寒意，立刻知道敵人的能力。
湖面像是被煮沸的熱水，沸騰著，但沒有任何水汽，只是緩緩倒影出一抹亮光，整個湖面在不到十秒鐘完全凍結。
雨水重新恢復規模，砸在冰面上，烏雲聚攏，那隻豎瞳被掩蓋，新鳥的動作卻越來越快。
「在心口，找不到，找不到！」
丁世宏胸膛被刨開，各種臟器看的一清二楚，新鳥滿身鮮血，卻一點不在意，只想快點找到那該死的碎片。
「沒有！」
差點癱倒在地上，新鳥顫巍巍的站起身，充滿怨恨的看向湖面，有些狼狽的離開。
原地只剩丁世宏和冰面下的敗馬。
敗馬在水下和在陸地上沒有任何區別，他敲打冰面，掌心出現一道旋渦，水流匯聚，大量氣泡「咕嘟咕嘟」上浮。
逐漸加大匯聚力度，他手中的旋渦好像發出恐怖的嘶吼聲。
身體微傾，手掌前伸。
「砰！」
冰面炸開，敗馬踩踏著水花躍出，穩穩的落在冰面。
他看到了丁世宏的屍體，眉頭皺起，仔細感受片刻。
「被人拿走了···」
雙眼緊盯一個方向，已經不在乎丁世宏，緊追新鳥的步伐。
而在敗馬的身影完全消失在公園時，一條細線漂浮而起，一點一點將傷口縫合。
丁世宏不知道睡了多久，猛地睜開眼，大口大口的喘氣，鼻腔中滿是雨水和血水。
他身上的大大小小傷口都在快速癒合，大腦逐漸恢復意識。
「沒死···」
「咳咳咳。」
胸腔中的淤血被吐出，丁世宏回想起這不到一小時的遭遇，感覺自己好慘。
短短一小時，自己不知道流了多少血。
手腕一緊，低頭看去，那根細線不知何時纏繞在手腕上，和之前不同的不止有長短，這一小根細線已經變得血紅無比。
「這是，給我治療太多次，壽命到極限了？」
打量四周，看到已經結冰的湖面，想起那個叫新鳥的女人。
「她和天啟會的人打起來了？」
冷哼一聲：「這樣正好，兩頭畜生搏鬥，我最後堅持一會，就沒事了···」
身體全身各處劇痛無比，強撐著來到身後一棵還沒來得及運走的大樹下，躲避著雨水。
喘著氣，丁世宏感覺眼皮越來越重，身上也沒有那麼疼了。
想要看一眼時間，可手機卻不知道丟在了哪裡。
「真倒霉···」
知道自己還不能睡，後腦狠狠撞在身後的樹幹上，衝擊讓他恢復了一些精神，沒有那麼困。
「倒霉。」
遠處傳來一聲巨響，接著是警車的鳴笛聲，雨幕好像都被染成藍紅色。
「警察來了。」
警車追逐著敗馬和新鳥，逐漸遠離。
在他感覺終於可以鬆一口氣的時候，一抹亮光出現在身後。
接著是腳步聲，皮鞋踩踏著泥水，雨水摔打在雨傘上，絲絲煙霧被衝散，一個男人來到了丁世宏身旁。
「你告訴我，為什麼從醫院跑出去？」
丁世宏僵硬的扭過頭，李東風的臉離得很近，他嘴裡抽著煙，下巴上的胡茬有些硬，眼眶上有不明顯的黑眼圈。
「給我，也來一根。」
李東風坐在他旁邊，掏出一個皺巴巴的煙盒，從中抽出一根，送到丁世宏嘴裡，伸出手指，跳動的火焰在指間舞動。
丁世宏深深吸了一口，舒暢的呼出煙霧。
「都快死了還放不下這玩意。」李東風嘖嘖兩聲，也不再說什麼，靜靜的抽著煙。
兩人就這樣保持了一種平衡，一直到丁世宏抽完。
烏雲散去，原本的星空終於重新出現，李東風看著閃爍的星星，忽然笑了一下。
「你笑什麼。」
丁世宏有氣無力的問道。
李東風看向他的胸口，那棵枯樹好像在蠕動。
「我在看星星，也在想著怎麼處理你。」
他頓了頓，嘴角露出一絲笑容：「你一個普通人，完全不懂追殺你的兩大組織出動的力量有多麼驚人。」
「不過在確定你的身份後，我才發現，聽鬼和龍主沒有親自出手抓你，你小子是真的幸運。」
說完，笑呵呵的比出一個大拇指。
「你是說，夜蝶鬼社和天啟會嗎？」
李東風點點頭：「沒想到你知道。」
「我之前不知道，這一個小時內知道的。」
「呦，那你就不害怕？」李東風似笑非笑的看著這個滿身是血的男人。
這模樣，讓丁世宏想起兩人第一次見面時的自己。
「呵···」嘴角抽搐，丁世宏還是回答：「我肯定害怕，害怕到極點，可我不感覺自己倒霉，好吧，其實很倒霉。」
「可只要熬過今晚，我也可以成為你這樣的超凡者，擁有比你還強的力量。」
李東風仍然笑著：「你說錯了，我們不叫超凡者。」
丁世宏一愣，他想起野犬和沙丘羅兩人之間的對話。
「獵人···」
他喃喃道：「難道，你們官方的稱呼是，獵人？」
「冰夠，答對了，來，再獎勵你抽一根。」
滿臉笑容的李東風強行把一根煙塞入丁世宏嘴裡。
「我知道一些你們這類人的消息，不過不是很清楚。」
他擦去丁世宏臉上的血跡：「我和聽鬼以及龍主不一樣，他們的情報渠道很強，遍布世界各地，我也不知道他們是怎麼知道這些消息的。」
「我想聽你給我講一講，你們這種···怪物，到底是怎麼產生的。」
這時，他臉上已經沒有了笑容，不冷不熱，卻給人一種疏離感。
丁世宏無奈笑笑，他也想知道所謂的使徒是什麼，很想找到一個人傾訴一切，可不管告訴誰，權柄碎片的消息如果傳開，比今晚更加恐怖的情況絕對會是家常便飯。
「我不能說。」
搖搖頭，閉上眼睛不打算再和李東風交流。
「嘖，你這樣，我很難辦。」
他掐著丁世宏的下巴，強迫他面對自己。
「你胸口這詭異的紋身，就是那類人的標誌吧。」
手指輕輕摩挲枯樹紋身，丁世宏一把推開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