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樊籠之鼠
「我問你，你偷墨條要做什麼？」
一直緊閉雙眼，如何把鋒利的爪子架在它的脖子上，劃它的肚皮，都紋絲不動，仿佛一心求死的老鼠，猛然睜開了眼睛，表情錯愕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盯著於舟。
原因無他，因為剛才於舟說的那句話不是貓語，而是吱吱，是老鼠的語言。
——這是山上那些潛心修道多年的飛禽走獸，毛蟲之屬都未必能辦到的事。
該是那仙家上人來了，又豈能輕言易事？
如何不叫這隻見識淺薄的樊籠之鼠，驚的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你會說鼠言？」
這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少見多怪了這不是，穿越者自帶福利沒見過？
於舟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不但會吱吱，我還會犬吠呢。」
最後『犬吠』兩字，於舟真用的是狗叫，「好了，你現在應該告訴我你偷墨條是要做什麼了吧？你不要告訴我是用來吃的，吃墨汁我聽說過，啃墨條的我還是少見？」
老鼠臉上露出了窘迫，驀然合眼，又緩緩睜開，幾根細長的鬍鬚動了動，幾度欲言，又吞了回去，最終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是吐出一句：「老鼠的事，那能算偷嗎？」
於舟：「？」
我知道你開了靈智，也知道你讀過書，讓你活學活用，沒讓你現學現賣啊？
於舟尷尬一笑，齜牙道：「孔已鼠呀？」
老鼠：「？」
老鼠漲紅了臉，低著頭，憤憤道：「我雖然窘迫，囊中羞澀，拿不出現錢，買不起墨條，可你也不能這樣羞辱人，萬般對錯且先不談，你這樣憑空污人清白，豈是君子所為……」
還真讀過啊，這不是挺像的嗎？
沒冤枉你呀！
於舟汗顏，不得不繼續齜牙。
這時，有人注意到了公堂之上的老鼠還有貓。
一個便衣幹員，拍了拍不知道在看哪裡的牛隊，「牛隊，你看，桌上有貓，還有老鼠，那老鼠在做什麼？他在轉圈？」
牛隊轉了過來，但還是不知道在看哪，方向還是錯的。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桌上的貓和老鼠。
「還真是欸……」
「頭一次見到，還真有趣，誒誒……他跺腳了，他是在跺腳嗎？老鼠也會跺腳？可真有趣……」
老鼠想要辯解，但是發現語言晦澀，不知如何表達，急得團團轉。
可當成發現自己成了眾人嘲弄的對象後，他試圖解釋，可根本就沒有人在聽，他越是焦急，越是解釋，這些人似乎越是開心。
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沒有人關心過他的感受，這些人只知道笑。
老鼠虛頭巴腦的說了一句：「老鼠就是幹這個的……」
可在這明媚的午後，好像什麼都不是很重要了，沒有人在乎，人們只知道笑。老鼠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公堂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它是用兩隻腳走路的欸，手裡還舉著一塊什麼？」
「墨條，咬掉的墨條！」
「老鼠也寫字？」
又是一陣鬨笑，空氣依舊快活。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牛隊板著臉，臉色漸漸陰沉，天空仿佛一下子陰鬱下去了，「笑夠了嗎？」
所有人都不笑了，誰都能感受到牛隊散發出來的威壓，「我問你們，笑什麼？告訴我有什麼好笑的？」
「老鼠……」幹員弱弱道。
「老鼠怎麼了？」牛隊逼問。
「偷…偷東西……」
「那你們在幹嘛？」
「xiao……笑……」
「笑？」牛隊反問。
所有人默不做聲，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要死了。
「仙司培訓幹員的時候，就教的這個？」
「牛隊……我們……」
「回去吧，你們都回去，去和父母說一下行蹤，然後自己去仙司法庭。」
上仙司法庭？這麼嚴重嗎？有人不服，「牛隊，我們只不過是放跑了一隻老鼠……」
顯然有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牛隊不想再多說什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我再多說了。」
這個牛隊還真是雷厲風行的可怕，放跑了一隻老鼠而已，就算是小偷也沒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吧，就算有錯口頭批評教育幾句不行嗎，誰沒有犯錯的時候，有必要上仙司法庭嗎？那可是專門審判嚴重違規的幹員的地方啊。
洋洋兮衙署里，除了幾名便衣幹員之外，還有一些來觀光的遊客。
當然這些人也笑了的了，所以這些人都覺得牛隊做的有點過分，但多是心裡發發牢騷，誰也沒真把這當回事，沒多久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於舟從公堂正門出了衙署。
一直緊閉雙眼，如何把鋒利的爪子架在它的脖子上，劃它的肚皮，都紋絲不動，仿佛一心求死的老鼠，猛然睜開了眼睛，表情錯愕了一下，不可思議的盯著於舟。
原因無他，因為剛才於舟說的那句話不是貓語，而是吱吱，是老鼠的語言。
——這是山上那些潛心修道多年的飛禽走獸，毛蟲之屬都未必能辦到的事。
該是那仙家上人來了，又豈能輕言易事？
如何不叫這隻見識淺薄的樊籠之鼠，驚的瞠目結舌，目瞪口呆。
「你會說鼠言？」
這又有什麼好稀奇的，少見多怪了這不是，穿越者自帶福利沒見過？
於舟微微一笑，一切都在不言中。
「我不但會吱吱，我還會犬吠呢。」
最後『犬吠』兩字，於舟真用的是狗叫，「好了，你現在應該告訴我你偷墨條是要做什麼了吧？你不要告訴我是用來吃的，吃墨汁我聽說過，啃墨條的我還是少見？」
老鼠臉上露出了窘迫，驀然合眼，又緩緩睜開，幾根細長的鬍鬚動了動，幾度欲言，又吞了回去，最終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是吐出一句：「老鼠的事，那能算偷嗎？」
於舟：「？」
我知道你開了靈智，也知道你讀過書，讓你活學活用，沒讓你現學現賣啊？
於舟尷尬一笑，齜牙道：「孔已鼠呀？」
老鼠：「？」
老鼠漲紅了臉，低著頭，憤憤道：「我雖然窘迫，囊中羞澀，拿不出現錢，買不起墨條，可你也不能這樣羞辱人，萬般對錯且先不談，你這樣憑空污人清白，豈是君子所為……」
還真讀過啊，這不是挺像的嗎？
沒冤枉你呀！
於舟汗顏，不得不繼續齜牙。
這時，有人注意到了公堂之上的老鼠還有貓。
一個便衣幹員，拍了拍不知道在看哪裡的牛隊，「牛隊，你看，桌上有貓，還有老鼠，那老鼠在做什麼？他在轉圈？」
牛隊轉了過來，但還是不知道在看哪，方向還是錯的。
所有人都注意到了桌上的貓和老鼠。
「還真是欸……」
「頭一次見到，還真有趣，誒誒……他跺腳了，他是在跺腳嗎？老鼠也會跺腳？可真有趣……」
老鼠想要辯解，但是發現語言晦澀，不知如何表達，急得團團轉。
可當成發現自己成了眾人嘲弄的對象後，他試圖解釋，可根本就沒有人在聽，他越是焦急，越是解釋，這些人似乎越是開心。
沒有人問過他的名字，沒有人關心過他的感受，這些人只知道笑。
老鼠虛頭巴腦的說了一句：「老鼠就是幹這個的……」
可在這明媚的午後，好像什麼都不是很重要了，沒有人在乎，人們只知道笑。老鼠夾著尾巴，灰溜溜的跑了，公堂里充滿了快活的空氣。
「它是用兩隻腳走路的欸，手裡還舉著一塊什麼？」
「墨條，咬掉的墨條！」
「老鼠也寫字？」
又是一陣鬨笑，空氣依舊快活。
所有人都在笑，只有牛隊板著臉，臉色漸漸陰沉，天空仿佛一下子陰鬱下去了，「笑夠了嗎？」
所有人都不笑了，誰都能感受到牛隊散發出來的威壓，「我問你們，笑什麼？告訴我有什麼好笑的？」
「老鼠……」幹員弱弱道。
「老鼠怎麼了？」牛隊逼問。
「偷…偷東西……」
「那你們在幹嘛？」
「xiao……笑……」
「笑？」牛隊反問。
所有人默不做聲，不是知道錯了，而是知道要死了。
「仙司培訓幹員的時候，就教的這個？」
「牛隊……我們……」
「回去吧，你們都回去，去和父母說一下行蹤，然後自己去仙司法庭。」
上仙司法庭？這麼嚴重嗎？有人不服，「牛隊，我們只不過是放跑了一隻老鼠……」
顯然有人還沒有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牛隊不想再多說什麼，「該怎麼做就怎麼做，不用我再多說了。」
這個牛隊還真是雷厲風行的可怕，放跑了一隻老鼠而已，就算是小偷也沒必要發那麼大的火吧，就算有錯口頭批評教育幾句不行嗎，誰沒有犯錯的時候，有必要上仙司法庭嗎？那可是專門審判嚴重違規的幹員的地方啊。
洋洋兮衙署里，除了幾名便衣幹員之外，還有一些來觀光的遊客。
當然這些人也笑了的了，所以這些人都覺得牛隊做的有點過分，但多是心裡發發牢騷，誰也沒真把這當回事，沒多久就忘的一乾二淨了。
於舟從公堂正門出了衙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