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求婚
逍遙王府規模宏大，占地二十畝，府邸內金光閃閃，垂柳依依，彩旗飄飄，寶石點綴，盡顯奢靡。
府邸內外有護衛一百人，男丁三百人，女眷三百人。
然而就是這麼一座花費百萬錢財修建的府邸，竟還是不如賈府奢華。
王府的內院位於中間，只有南北兩個門可以進去，裡面除了護衛便只有女眷。
秦夜的寢殿位於最中央，除了幾個貼身丫鬟外，其他人是不能進入的。
深夜，隨著一陣輕聲響動，寢殿漆黑的角落裡，一道身影矯健的從地下爬了上來。
此人身材魁梧，身著一件黑色長袍，臉上戴著一個閻王儺面具，看不清面容。
只見此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床榻邊，然後恭敬地跪在下方。
床榻上躺著的秦夜突然睜開雙眼，隨後頭也不回地問道：
「最近可有什麼變故？」
下方，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回稟殿下，關外鬼面騎一切安好，不過關內的一處據點遭到了武皇手下黑衣衛的襲擊，但只是死了一些人，並未有任何關於花顏團的重要情報泄露。」
秦夜打了一哈欠，隨後繼續問道：
「還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事嗎？」
「稟殿下，前一段時間，金陵薛家的繼承人呆霸王薛蟠打死了一個名為馮淵的鄉紳之子，而她姐姐薛寶釵因為此事求到了商會。」
「喔？沒想到這事還是發生了，他可是為了一個戲子？」秦夜不由笑道。
那人雖然疑惑殿下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不過卻不敢詢問。
「稟殿下，是的，那個戲子名為香菱。」
「根並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
「香菱，可憐一個好姑娘，若是她還未被薛蟠那個傻子玷污，就幫她脫離薛家那個苦海。」
「至於薛家的事，不用理睬，薛家加入商會本來就是互利共惠之事，於情於理，他們自己惹的這個事就不該幫忙，何況，這個爛攤子是個不小的禍根。」
「是，殿下。」
「黛玉妹妹的母親身體可好？可還有人對她和林如海下毒？」
「殿下放心，我們的人一直在林府盯著，如今林如海夫妻兩人身體健康。」
「好了，去吧！」
「是，殿下。」
片刻後，殿內又歸於平靜。
秦夜便對著外面大聲吼道：
「晴雯，進來。」
很快，晴雯就欣喜地從偏殿跑進了內殿中，並輕車熟路地爬上了床，鑽進了被子裡，抱住了她心愛的主子。
「殿下，怎的今夜談得如此晚，我都快睡著了。」
秦夜輕撫著晴雯的秀髮，眼神深邃地問道：
「晴雯，知道為什麼每次有人秘密進我殿裡時，陪在我身邊的只有你嗎？」
晴雯深深嗅了兩下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墨香味，隨後仰著頭，看著自己的主子思索了片刻，才認真地回應道：
「因為我對殿下最忠誠、嘴最嚴，哪怕是用竹針插指尖、烙鐵燙大腿，我也不會說出去。」
當然，這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晴雯是個孤兒，她目前只有秦夜這個親人。
秦夜微微一笑。
「說對了一半，你也是如今這個府邸里我最喜歡的女子。」
此情話一出，晴雯不由秋波蕩漾，一雙粉嫩的朱唇微微顫動，顯然已經動情。
秦夜自是合時宜地吻了下去，吃盡了胭脂。
………
第二日，武國皇宮。
後花園的荷花池旁亭子裡，武朝的四位皇子正圍坐在一張圓桌旁，而主位上的人此刻還並未到達。
秦夜打了兩個哈欠，不由低聲抱怨道：
「早知道我就再晚來半個時辰了。」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可旁邊他那三個同樣身著四爪金龍袍的皇兄卻一個個都是眼尖鼻靈的主，將他的話聽得真切的。
年齡最大、留著鬍鬚的大皇子——太子秦業立刻嚴厲地說道：
「四弟，此乃家宴，父皇希望我們如尋常百姓家一般兄弟和睦、父子和諧，你怎可抱怨？」
「大哥，這又沒有外人，四弟的性子我們都知道，他不過是止不住嘴而已，並無抱怨之意。」面容俊朗的二皇子秦嶺微笑地回應道。
比秦夜只大幾個月的三皇子秦霄聽著兩位皇兄的話不由冷笑一聲。
「父皇又未在此處，兩位皇兄還是如此喜歡裝，真是無趣。」
此話一出，秦業頓時怒目而視，而秦嶺則依舊帶著那副溫和的笑容。
看著這平時時常發生的一幕，秦夜只是睏乏地拱手謝道：
「謝謝三位皇兄的教導，昨夜我府邸的小蹄子太折騰了，所以今日才沒有精神。」
「四弟，父皇常教導我們，……。」秦業聽此，便摸著鬍鬚想要施展自己作為兄長的教導權利。
可是，還不等他說完，外面就傳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
「武皇駕到。」
片刻後，一個身著五爪金龍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便是武國之主——秦天，面容剛硬，身上的威嚴猶如雄鷹之爪，深不可測，讓人不敢稍有逾越。
「拜見父皇。」秦夜懶散散的聲音埋沒在其他三位皇兄高亢洪亮的聲音中。
秦天淡淡地點頭，隨後緩步來到主位上坐下，並對身後的太監總管——洪公公命令道：
「開宴吧！」
「是，陛下。」
很快，一個個宮女端著美酒佳肴接連進出亭子。
雖說是家宴，可秦天秉持的是食不語的規矩，使得用餐期間除了細微的咀嚼聲，便再無一聲其他聲響，宮女太監們更是盡力壓制著自己的呼吸聲。
用餐結束後，秦天便開始所謂的家常。
其實談論的卻是一些政務。
這時，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皆是奮力表現著自己。
只有秦夜，坐在一旁屏氣凝神，並時不時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仿佛在認真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秦夜身旁的秦嶺用手肘碰了碰秦夜的手臂。
「四弟，父皇問你話呢！」
秦夜頓時如驚醒一般，隨後小聲詢問道：
「二哥，父皇問我什麼？」
「四弟，父皇問你可去拜見過太上皇？」秦霄微笑地說道，沒有一絲剛才秦天不在時的陰翳之色。
可以說，他們這一幕很有兄弟恭親的感覺。
秦夜聽此，立刻對著秦天恭敬地回應道：
「稟父皇，兒臣今日一早才去看望過太上皇。」
秦天微微頷首，並未因為秦夜剛才的表現而生氣，而是淡淡地說道：
「夜兒你已是及冠之年，也已開府，今年的選秀將為你選取王妃。」
秦夜聽此，立刻從懷裡取出一本帳目。
「父皇，這是今年商會的收益。」
「因為父皇的政治有方，武朝國泰民安，商會今年的收益比去年多了足足一成，其中歸於父皇的是五百萬兩白銀。」
「兒臣平日裡沒有太大消耗，所以願將自己的五十萬兩拿出二十五萬兩交與父皇，只求父皇將揚州巡鹽御史林如海之女林黛玉賜婚給兒臣，也免得後宮娘娘們為兒臣費心了。」
然而，提起這個，秦天的眼神頓時變得深邃無比。
「你就這麼想要林如海的女兒？」
「父皇有所不知，林如海的這個女兒那叫一個賢良淑德、德才兼備、國色天香，兒臣早已對其傾心。」
「朕說了，你的王妃將在此次選秀中確認。」
聽著秦天的話，秦夜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父皇，若是兒臣非要迎娶林黛玉呢？」
父子兩人頓時對視著。
「又來了。」其他三個皇子內心暗道，隨後便耳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四個皇子中，也只有秦夜敢違抗秦天。
秦天的眼神越發冰冷。
「為了一個女人，你要違抗朕的命令？」
「兒臣不敢，兒臣只想要迎娶自己心愛的女子。」
「而且，林黛玉的身份足夠做兒臣的王妃。」
「朕說過了，你的王妃將在此次選秀中選擇。」
「父皇，這麼多年，兒臣沒有求過你什麼，今日，我求你將林黛玉賜給兒臣。」秦夜真誠地說道。
父子兩人又相對對視了許久，隨後秦天才緩緩開口。
「林如海乃是揚州巡鹽御史，皇天商會的產業主要分布在江南，若是你真想迎娶林黛玉，就將皇天商會交出來。」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秦天竟然毫不猶豫地從懷裡取出一個碧綠色的玉牌。
「父皇，你的話金口玉言，這是皇天商會的牌子。」
洪公公將牌子和帳本放在秦天面前。
秦天看著那刻著「皇天」二字的玉牌，再看著秦夜那笑呵呵的模樣，仿佛這個能抵國庫半年收入的商會在他眼裡如個便宜物件一般，秦天的眼神便越發深邃。
而其他三個皇子看著玉牌，眼底皆是火熱。
府邸內外有護衛一百人，男丁三百人，女眷三百人。
然而就是這麼一座花費百萬錢財修建的府邸，竟還是不如賈府奢華。
王府的內院位於中間，只有南北兩個門可以進去，裡面除了護衛便只有女眷。
秦夜的寢殿位於最中央，除了幾個貼身丫鬟外，其他人是不能進入的。
深夜，隨著一陣輕聲響動，寢殿漆黑的角落裡，一道身影矯健的從地下爬了上來。
此人身材魁梧，身著一件黑色長袍，臉上戴著一個閻王儺面具，看不清面容。
只見此人悄無聲息地來到床榻邊，然後恭敬地跪在下方。
床榻上躺著的秦夜突然睜開雙眼，隨後頭也不回地問道：
「最近可有什麼變故？」
下方，一道粗獷的聲音響起。
「回稟殿下，關外鬼面騎一切安好，不過關內的一處據點遭到了武皇手下黑衣衛的襲擊，但只是死了一些人，並未有任何關於花顏團的重要情報泄露。」
秦夜打了一哈欠，隨後繼續問道：
「還有其他值得注意的事嗎？」
「稟殿下，前一段時間，金陵薛家的繼承人呆霸王薛蟠打死了一個名為馮淵的鄉紳之子，而她姐姐薛寶釵因為此事求到了商會。」
「喔？沒想到這事還是發生了，他可是為了一個戲子？」秦夜不由笑道。
那人雖然疑惑殿下為何知道的如此清楚，不過卻不敢詢問。
「稟殿下，是的，那個戲子名為香菱。」
「根並荷花一莖香，平生遭際實堪傷。」
「香菱，可憐一個好姑娘，若是她還未被薛蟠那個傻子玷污，就幫她脫離薛家那個苦海。」
「至於薛家的事，不用理睬，薛家加入商會本來就是互利共惠之事，於情於理，他們自己惹的這個事就不該幫忙，何況，這個爛攤子是個不小的禍根。」
「是，殿下。」
「黛玉妹妹的母親身體可好？可還有人對她和林如海下毒？」
「殿下放心，我們的人一直在林府盯著，如今林如海夫妻兩人身體健康。」
「好了，去吧！」
「是，殿下。」
片刻後，殿內又歸於平靜。
秦夜便對著外面大聲吼道：
「晴雯，進來。」
很快，晴雯就欣喜地從偏殿跑進了內殿中，並輕車熟路地爬上了床，鑽進了被子裡，抱住了她心愛的主子。
「殿下，怎的今夜談得如此晚，我都快睡著了。」
秦夜輕撫著晴雯的秀髮，眼神深邃地問道：
「晴雯，知道為什麼每次有人秘密進我殿裡時，陪在我身邊的只有你嗎？」
晴雯深深嗅了兩下男人身上的那股淡淡的墨香味，隨後仰著頭，看著自己的主子思索了片刻，才認真地回應道：
「因為我對殿下最忠誠、嘴最嚴，哪怕是用竹針插指尖、烙鐵燙大腿，我也不會說出去。」
當然，這是最主要的原因，還有一個原因就是晴雯是個孤兒，她目前只有秦夜這個親人。
秦夜微微一笑。
「說對了一半，你也是如今這個府邸里我最喜歡的女子。」
此情話一出，晴雯不由秋波蕩漾，一雙粉嫩的朱唇微微顫動，顯然已經動情。
秦夜自是合時宜地吻了下去，吃盡了胭脂。
………
第二日，武國皇宮。
後花園的荷花池旁亭子裡，武朝的四位皇子正圍坐在一張圓桌旁，而主位上的人此刻還並未到達。
秦夜打了兩個哈欠，不由低聲抱怨道：
「早知道我就再晚來半個時辰了。」
雖然他的聲音很小，可旁邊他那三個同樣身著四爪金龍袍的皇兄卻一個個都是眼尖鼻靈的主，將他的話聽得真切的。
年齡最大、留著鬍鬚的大皇子——太子秦業立刻嚴厲地說道：
「四弟，此乃家宴，父皇希望我們如尋常百姓家一般兄弟和睦、父子和諧，你怎可抱怨？」
「大哥，這又沒有外人，四弟的性子我們都知道，他不過是止不住嘴而已，並無抱怨之意。」面容俊朗的二皇子秦嶺微笑地回應道。
比秦夜只大幾個月的三皇子秦霄聽著兩位皇兄的話不由冷笑一聲。
「父皇又未在此處，兩位皇兄還是如此喜歡裝，真是無趣。」
此話一出，秦業頓時怒目而視，而秦嶺則依舊帶著那副溫和的笑容。
看著這平時時常發生的一幕，秦夜只是睏乏地拱手謝道：
「謝謝三位皇兄的教導，昨夜我府邸的小蹄子太折騰了，所以今日才沒有精神。」
「四弟，父皇常教導我們，……。」秦業聽此，便摸著鬍鬚想要施展自己作為兄長的教導權利。
可是，還不等他說完，外面就傳來了太監尖銳的聲音。
「武皇駕到。」
片刻後，一個身著五爪金龍袍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他便是武國之主——秦天，面容剛硬，身上的威嚴猶如雄鷹之爪，深不可測，讓人不敢稍有逾越。
「拜見父皇。」秦夜懶散散的聲音埋沒在其他三位皇兄高亢洪亮的聲音中。
秦天淡淡地點頭，隨後緩步來到主位上坐下，並對身後的太監總管——洪公公命令道：
「開宴吧！」
「是，陛下。」
很快，一個個宮女端著美酒佳肴接連進出亭子。
雖說是家宴，可秦天秉持的是食不語的規矩，使得用餐期間除了細微的咀嚼聲，便再無一聲其他聲響，宮女太監們更是盡力壓制著自己的呼吸聲。
用餐結束後，秦天便開始所謂的家常。
其實談論的卻是一些政務。
這時，大皇子、二皇子、三皇子皆是奮力表現著自己。
只有秦夜，坐在一旁屏氣凝神，並時不時做出一副思索的表情，仿佛在認真思考。
不知過了多久，坐在秦夜身旁的秦嶺用手肘碰了碰秦夜的手臂。
「四弟，父皇問你話呢！」
秦夜頓時如驚醒一般，隨後小聲詢問道：
「二哥，父皇問我什麼？」
「四弟，父皇問你可去拜見過太上皇？」秦霄微笑地說道，沒有一絲剛才秦天不在時的陰翳之色。
可以說，他們這一幕很有兄弟恭親的感覺。
秦夜聽此，立刻對著秦天恭敬地回應道：
「稟父皇，兒臣今日一早才去看望過太上皇。」
秦天微微頷首，並未因為秦夜剛才的表現而生氣，而是淡淡地說道：
「夜兒你已是及冠之年，也已開府，今年的選秀將為你選取王妃。」
秦夜聽此，立刻從懷裡取出一本帳目。
「父皇，這是今年商會的收益。」
「因為父皇的政治有方，武朝國泰民安，商會今年的收益比去年多了足足一成，其中歸於父皇的是五百萬兩白銀。」
「兒臣平日裡沒有太大消耗，所以願將自己的五十萬兩拿出二十五萬兩交與父皇，只求父皇將揚州巡鹽御史林如海之女林黛玉賜婚給兒臣，也免得後宮娘娘們為兒臣費心了。」
然而，提起這個，秦天的眼神頓時變得深邃無比。
「你就這麼想要林如海的女兒？」
「父皇有所不知，林如海的這個女兒那叫一個賢良淑德、德才兼備、國色天香，兒臣早已對其傾心。」
「朕說了，你的王妃將在此次選秀中確認。」
聽著秦天的話，秦夜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
「父皇，若是兒臣非要迎娶林黛玉呢？」
父子兩人頓時對視著。
「又來了。」其他三個皇子內心暗道，隨後便耳觀鼻、鼻觀心，默不作聲。
四個皇子中，也只有秦夜敢違抗秦天。
秦天的眼神越發冰冷。
「為了一個女人，你要違抗朕的命令？」
「兒臣不敢，兒臣只想要迎娶自己心愛的女子。」
「而且，林黛玉的身份足夠做兒臣的王妃。」
「朕說過了，你的王妃將在此次選秀中選擇。」
「父皇，這麼多年，兒臣沒有求過你什麼，今日，我求你將林黛玉賜給兒臣。」秦夜真誠地說道。
父子兩人又相對對視了許久，隨後秦天才緩緩開口。
「林如海乃是揚州巡鹽御史，皇天商會的產業主要分布在江南，若是你真想迎娶林黛玉，就將皇天商會交出來。」
然而出乎所有人預料的是，秦天竟然毫不猶豫地從懷裡取出一個碧綠色的玉牌。
「父皇，你的話金口玉言，這是皇天商會的牌子。」
洪公公將牌子和帳本放在秦天面前。
秦天看著那刻著「皇天」二字的玉牌，再看著秦夜那笑呵呵的模樣，仿佛這個能抵國庫半年收入的商會在他眼裡如個便宜物件一般，秦天的眼神便越發深邃。
而其他三個皇子看著玉牌，眼底皆是火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