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午夜夢回
徐小獸原本並不叫這名，而是叫張小壽，但胳膊擰不過大腿，在他五歲那年，他爹背了賭債毅然決然拋下他娘倆消失之後，他媽也是不慣著一點，當即就同樣毅然決然的替徐小獸改了名換了姓。
不過，用徐小獸的話來說就是，「問題不大，關鍵字沒改，我跟術哥你還是一輩兒的。」
不用說，徐小獸他爹爛賭城性，甚至做出拋下孤兒寡母這事，必然不會是什麼好人，至於他媽，哦，也就是徐青青那個水性楊花的娘們，同樣也並非良善，對徐小獸那一直都是秉持著「三不」的基本原則，只要餓不死、凍不死、打不死，就行了，基本上從來都不會多過問半句。
爛賭的爸，愛開房的媽，破碎的家庭，和年幼的他。
總體來說，徐小獸能健健康康長這麼大，也屬實算得上是祖墳冒了青煙了，否則就放任何一個孩子身上，估計不是自閉就是抑鬱，哪裡還會像他這樣樂天。
不多時，徐小獸已經沉沉睡去，李小術替小傢伙蓋上被子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臥室，順便把門關好。
什麼？
為什麼不一起睡？
呵呵……
李小術冷冷一笑，能問出這話的朋友，那肯定要麼是沒安好心，要麼就是沒跟小孩哥一起睡過覺，開玩笑，跟這小子一起睡，鬼知道一覺起來，壓在自己臉上的到底是屁股還是腳。
從隔壁空置的次臥，如今已變成雜物間的衣櫃裡抱出一套嶄新卻有霉味的被子，往沙發上就那麼一鋪，一屁股往上一坐，再給它那麼一躺，再一裹。
完事，關燈睡覺。
這一次，李小術倒是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不出意外的，他又做夢了，夢裡他又被吞了，而故事的女主角卻不再是劉芬芳，而是……
徐小獸他媽。
李小術：「……」
咚！咚！咚！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小術正準備讓他媽換個地方吞，卻隱隱約約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聲音不重不輕，卻是很急。
眼看差那麼一點就要被吞進去了，但敲門聲越來越急，李小術連忙催眠自己不要醒不要醒，但夢境頃刻間轟然破碎，他終究還是醒了。
「草，我淦……」
頂著更大的黑眼圈，李小術隨手打開了客廳燈，順便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3點15分。
李小術罵罵咧咧了兩句，不有多想，就迅速提起菜刀，來到了門口。
通過貓眼往外瞧，一眼就看清楚了打擾他美夢的罪魁禍首——
一個滿臉焦急的年輕美婦，但保養極好，皮膚水嫩白皙，看起來跟二十歲的小姑娘沒啥區別。
看清楚對方容貌後，李小術心裡當即就「咯噔」一下，這他娘的，竟然是夢中女主。
徐青青一邊敲門，一邊著急忙慌地喊道：「小李小李，你快開門。我家小獸走丟了，小李，你在家嗎？」
喊話間，徐青青已是淚眼婆娑、滿面悽然，急切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哪怕是李小術，都差點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吱嘎！
房門被輕輕打開了，一道縫隙。
暗鎖的鏈條突然間被繃得筆直，透過拳頭大小的縫隙，李小術和徐青青來了一個深情的對視。
短暫的對視之後，徐青青很快回過神來，連忙帶著哭腔問道：「小李，你看到我家小獸了嗎？」
李小術想都不想道：「沒有！」
徐青青：「……」
隨後猛的撲在門上：「不對不對，那孩子出來前好像說過要來找你玩，你怎麼可能沒看到他。小李，你就別逗姐了，快把門開開，我知道小獸一定在你家裡面。」
焦急中，徐青青竟是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個踉蹌，卻好在還是穩住了身影，但睡衣的肩帶卻突然滑落，露出了大片的雪白。
李小術令雞一動，暗道這娘們好深的道行，若非自己定力非凡，恐怕就這一下，自己就要著了道了。
但他依舊堅決回答道：「真沒有！不信你問我。」
徐青青一愣，愣完後竟是徹底哭出了聲音，「嗚……嗚……小李，你一定是騙我的，我不信！」
李小術可不會慣著，「你不信關我錘子事，我說了沒有看到就是沒有看到。」
啪！
二話不說，李小術當即關上了房門，摔得還挺重，也不知道拍著那娘們的臉了沒，拍歪了還怪可惜的。
砰！砰！砰！
然而，李小術還沒挪腿，不出三秒，敲門的聲音就再一次響起，比之先前更加猛烈。
李小術本就睡眠不足，昨天又經受了兩次麵條的摧殘，已是心生煩躁，無奈之下，再一次打開了一道縫隙。
懶得裝了，直接攤牌道：「劉芬芳，你他娘的到底要鬧哪樣？」
徐青青被他這話問得再一次愣住，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小李，什麼劉芬芳，我是徐小獸他媽徐青青啊，你看看我，我哪一點像那肥婆了？」
嚯……
還真是個狠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李小術也是懶得解釋，當即就隔著門縫揮舞了兩下菜刀，道：「管你是誰，你走不走，不走我可真要捅你了啊，有事明天再來，我困了。」
劉芬芳當即後退兩步，不由張大著嘴巴，欲言又止，暗道沒理由啊，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砰！
房門被李小術再一次重重關上，等了幾秒再無動靜後，便回到了沙發上，繼續睡起了大覺。
可惡的是，他又做夢了，而這一次夢到的原本還是徐青青，但正他媽要到關鍵環節的時候，徐青青的臉突然間就變成了劉芬芳，倒也罷了，可又突然間，劉芬芳苗條的身形開始膨脹，誘人的小臉蛋快速衰老……
哦喝！
李小術當即就在夢裡給了自己一巴掌，結果醒來後發現臉也是疼的，徐小獸正站在他邊上。
李小術：「小逼崽子，你居然敢打我？」
徐小獸：「？？？」
兩人吃過方便麵已經是上午十點過後了，李小術本來是想喝八寶粥的，他對麵條這類的食物已經產生了陰影，但一是礙於八寶粥只剩一罐了，二是山城人民從沒有早上喝粥的習性，無奈之下，就一人煮了一包麻辣沒得牛肉的方便麵。
吃過早餐，時間尚早，現在徐小獸不用上學，李小術也不用上班，兩人頓覺無聊，想來把緊張刺激的峽谷農藥又沒得網，一時間，便大眼瞪起了小眼。
徐小獸突然問：「術哥，你不出去找吃的嗎？昨天白天我媽出去帶了好多吃的回來，還有各種各樣的衣服化妝品，家裡都有點堆不下了。」
李小術心中表示，那還得虧有你媽這樣的人，現在街道上但凡是個賣東西的地方都被掃蕩了精光，不然今天我說不定高低得起個早床。
李小術表示：「懶得找，而且你都說你家很多了，你現在會隱身，你媽又發現不了，你每天給我送點不就行了？」
徐小獸晃著小腦袋瓜子想了想，也確實行得通，反正家裡多，吃不完，壓根吃不完。
徐小獸又問：「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既然小傢伙暫時還沒有打算回去的心思，李小術也不好意思趕走這個同輩人，他其實是想睡個回籠覺的。
全哥在腦海中早已經嗨起來了，不停催促：『gogogo，殺暗墮殺暗墮！』
李小術卻是回都懶得回的，殺暗墮，殺錘子個暗墮，一說兌換就嘰嘰歪歪，這統子不要也罷。
想了又想，直到腦殼酥酥痒痒，感覺要長腦子的時候，李小術突然靈機一動，「小獸，我有了！」
徐小獸：「……」
就是說，這樣的問題，確定是我這個九歲的小娃兒能夠回答的嗎？
李小術說完之後，很快鑽進了雜物間，一通翻箱倒櫃之後，終於頂著一腦袋的灰塵走了出來，雙手間正抱著一個床頭櫃大小的紙箱子。
來到電視機前，往地上重重一放，一時間滿屋灰塵飛揚，但李小術毫不在意，徐小獸顯然更不在意，因為小傢伙甚至已經湊了過來，滿臉疑惑的望著紙箱子裡的那些陌生物件。
一個他洗臉用的小盆子那麼大點的白色塑料盒子，盒子中間有一道長條狀的細長凹槽。
兩個帶著繩子的長方形塑料方盒，不大，大概也就比他手掌長一點，卻沒有手掌寬，每個方盒的左邊都有一個黑色的十字，右邊則是四個黑色圓點。
剩下的，就是一些橘黃外殼的小盒子了，盒子下方有刀片狀的凸起，長度跟白色塑料盒子中間的凹槽一樣。
「術哥，這是啥雞八玩意？」徐小獸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一臉懵逼道。
剛插好了電視連接線以及遊戲機盒電源的李小術回手就是一個板栗，教育道：「啥雞八雞八的，說話文明點，有人看著呢。」
徐小獸嚇了一跳，連忙左右打量，卻是鬼影子都沒一個。
李小術一邊打開電視一邊將手柄線插到遊戲機盒上，隨口解釋道：「這是我的童年！」
徐小獸：「……」
感覺說了，又感覺什麼都沒說。
打開電視，摁下遊戲機盒電源開關，插上一張珍藏多年的遊戲卡片，李小術一屁股坐在地上，隨手將副手柄交到徐小獸手裡，振臂高呼：「來來來，小獸，我教你怎麼采蘑菇……」
不過，用徐小獸的話來說就是，「問題不大，關鍵字沒改，我跟術哥你還是一輩兒的。」
不用說，徐小獸他爹爛賭城性，甚至做出拋下孤兒寡母這事，必然不會是什麼好人，至於他媽，哦，也就是徐青青那個水性楊花的娘們，同樣也並非良善，對徐小獸那一直都是秉持著「三不」的基本原則，只要餓不死、凍不死、打不死，就行了，基本上從來都不會多過問半句。
爛賭的爸，愛開房的媽，破碎的家庭，和年幼的他。
總體來說，徐小獸能健健康康長這麼大，也屬實算得上是祖墳冒了青煙了，否則就放任何一個孩子身上，估計不是自閉就是抑鬱，哪裡還會像他這樣樂天。
不多時，徐小獸已經沉沉睡去，李小術替小傢伙蓋上被子後，輕手輕腳的走出了臥室，順便把門關好。
什麼？
為什麼不一起睡？
呵呵……
李小術冷冷一笑，能問出這話的朋友，那肯定要麼是沒安好心，要麼就是沒跟小孩哥一起睡過覺，開玩笑，跟這小子一起睡，鬼知道一覺起來，壓在自己臉上的到底是屁股還是腳。
從隔壁空置的次臥，如今已變成雜物間的衣櫃裡抱出一套嶄新卻有霉味的被子，往沙發上就那麼一鋪，一屁股往上一坐，再給它那麼一躺，再一裹。
完事，關燈睡覺。
這一次，李小術倒是很快就進入了睡眠狀態，不出意外的，他又做夢了，夢裡他又被吞了，而故事的女主角卻不再是劉芬芳，而是……
徐小獸他媽。
李小術：「……」
咚！咚！咚！
不知道睡了多久，李小術正準備讓他媽換個地方吞，卻隱隱約約聽見門外傳來敲門聲，聲音不重不輕，卻是很急。
眼看差那麼一點就要被吞進去了，但敲門聲越來越急，李小術連忙催眠自己不要醒不要醒，但夢境頃刻間轟然破碎，他終究還是醒了。
「草，我淦……」
頂著更大的黑眼圈，李小術隨手打開了客廳燈，順便抓起放在一旁的手機看了看時間，3點15分。
李小術罵罵咧咧了兩句，不有多想，就迅速提起菜刀，來到了門口。
通過貓眼往外瞧，一眼就看清楚了打擾他美夢的罪魁禍首——
一個滿臉焦急的年輕美婦，但保養極好，皮膚水嫩白皙，看起來跟二十歲的小姑娘沒啥區別。
看清楚對方容貌後，李小術心裡當即就「咯噔」一下，這他娘的，竟然是夢中女主。
徐青青一邊敲門，一邊著急忙慌地喊道：「小李小李，你快開門。我家小獸走丟了，小李，你在家嗎？」
喊話間，徐青青已是淚眼婆娑、滿面悽然，急切的模樣讓她看起來楚楚可憐，哪怕是李小術，都差點忍不住心疼了起來。
吱嘎！
房門被輕輕打開了，一道縫隙。
暗鎖的鏈條突然間被繃得筆直，透過拳頭大小的縫隙，李小術和徐青青來了一個深情的對視。
短暫的對視之後，徐青青很快回過神來，連忙帶著哭腔問道：「小李，你看到我家小獸了嗎？」
李小術想都不想道：「沒有！」
徐青青：「……」
隨後猛的撲在門上：「不對不對，那孩子出來前好像說過要來找你玩，你怎麼可能沒看到他。小李，你就別逗姐了，快把門開開，我知道小獸一定在你家裡面。」
焦急中，徐青青竟是一個沒站穩，差點跌個踉蹌，卻好在還是穩住了身影，但睡衣的肩帶卻突然滑落，露出了大片的雪白。
李小術令雞一動，暗道這娘們好深的道行，若非自己定力非凡，恐怕就這一下，自己就要著了道了。
但他依舊堅決回答道：「真沒有！不信你問我。」
徐青青一愣，愣完後竟是徹底哭出了聲音，「嗚……嗚……小李，你一定是騙我的，我不信！」
李小術可不會慣著，「你不信關我錘子事，我說了沒有看到就是沒有看到。」
啪！
二話不說，李小術當即關上了房門，摔得還挺重，也不知道拍著那娘們的臉了沒，拍歪了還怪可惜的。
砰！砰！砰！
然而，李小術還沒挪腿，不出三秒，敲門的聲音就再一次響起，比之先前更加猛烈。
李小術本就睡眠不足，昨天又經受了兩次麵條的摧殘，已是心生煩躁，無奈之下，再一次打開了一道縫隙。
懶得裝了，直接攤牌道：「劉芬芳，你他娘的到底要鬧哪樣？」
徐青青被他這話問得再一次愣住，但很快就反應過來，「小李，什麼劉芬芳，我是徐小獸他媽徐青青啊，你看看我，我哪一點像那肥婆了？」
嚯……
還真是個狠人，狠起來連自己都罵。
李小術也是懶得解釋，當即就隔著門縫揮舞了兩下菜刀，道：「管你是誰，你走不走，不走我可真要捅你了啊，有事明天再來，我困了。」
劉芬芳當即後退兩步，不由張大著嘴巴，欲言又止，暗道沒理由啊，一定是哪裡出了問題。
砰！
房門被李小術再一次重重關上，等了幾秒再無動靜後，便回到了沙發上，繼續睡起了大覺。
可惡的是，他又做夢了，而這一次夢到的原本還是徐青青，但正他媽要到關鍵環節的時候，徐青青的臉突然間就變成了劉芬芳，倒也罷了，可又突然間，劉芬芳苗條的身形開始膨脹，誘人的小臉蛋快速衰老……
哦喝！
李小術當即就在夢裡給了自己一巴掌，結果醒來後發現臉也是疼的，徐小獸正站在他邊上。
李小術：「小逼崽子，你居然敢打我？」
徐小獸：「？？？」
兩人吃過方便麵已經是上午十點過後了，李小術本來是想喝八寶粥的，他對麵條這類的食物已經產生了陰影，但一是礙於八寶粥只剩一罐了，二是山城人民從沒有早上喝粥的習性，無奈之下，就一人煮了一包麻辣沒得牛肉的方便麵。
吃過早餐，時間尚早，現在徐小獸不用上學，李小術也不用上班，兩人頓覺無聊，想來把緊張刺激的峽谷農藥又沒得網，一時間，便大眼瞪起了小眼。
徐小獸突然問：「術哥，你不出去找吃的嗎？昨天白天我媽出去帶了好多吃的回來，還有各種各樣的衣服化妝品，家裡都有點堆不下了。」
李小術心中表示，那還得虧有你媽這樣的人，現在街道上但凡是個賣東西的地方都被掃蕩了精光，不然今天我說不定高低得起個早床。
李小術表示：「懶得找，而且你都說你家很多了，你現在會隱身，你媽又發現不了，你每天給我送點不就行了？」
徐小獸晃著小腦袋瓜子想了想，也確實行得通，反正家裡多，吃不完，壓根吃不完。
徐小獸又問：「那我們接下來幹什麼？」
既然小傢伙暫時還沒有打算回去的心思，李小術也不好意思趕走這個同輩人，他其實是想睡個回籠覺的。
全哥在腦海中早已經嗨起來了，不停催促：『gogogo，殺暗墮殺暗墮！』
李小術卻是回都懶得回的，殺暗墮，殺錘子個暗墮，一說兌換就嘰嘰歪歪，這統子不要也罷。
想了又想，直到腦殼酥酥痒痒，感覺要長腦子的時候，李小術突然靈機一動，「小獸，我有了！」
徐小獸：「……」
就是說，這樣的問題，確定是我這個九歲的小娃兒能夠回答的嗎？
李小術說完之後，很快鑽進了雜物間，一通翻箱倒櫃之後，終於頂著一腦袋的灰塵走了出來，雙手間正抱著一個床頭櫃大小的紙箱子。
來到電視機前，往地上重重一放，一時間滿屋灰塵飛揚，但李小術毫不在意，徐小獸顯然更不在意，因為小傢伙甚至已經湊了過來，滿臉疑惑的望著紙箱子裡的那些陌生物件。
一個他洗臉用的小盆子那麼大點的白色塑料盒子，盒子中間有一道長條狀的細長凹槽。
兩個帶著繩子的長方形塑料方盒，不大，大概也就比他手掌長一點，卻沒有手掌寬，每個方盒的左邊都有一個黑色的十字，右邊則是四個黑色圓點。
剩下的，就是一些橘黃外殼的小盒子了，盒子下方有刀片狀的凸起，長度跟白色塑料盒子中間的凹槽一樣。
「術哥，這是啥雞八玩意？」徐小獸秉持著不懂就問的原則，一臉懵逼道。
剛插好了電視連接線以及遊戲機盒電源的李小術回手就是一個板栗，教育道：「啥雞八雞八的，說話文明點，有人看著呢。」
徐小獸嚇了一跳，連忙左右打量，卻是鬼影子都沒一個。
李小術一邊打開電視一邊將手柄線插到遊戲機盒上，隨口解釋道：「這是我的童年！」
徐小獸：「……」
感覺說了，又感覺什麼都沒說。
打開電視，摁下遊戲機盒電源開關，插上一張珍藏多年的遊戲卡片，李小術一屁股坐在地上，隨手將副手柄交到徐小獸手裡，振臂高呼：「來來來，小獸，我教你怎麼采蘑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