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大家都是打工人
赤紅色的火焰在陸年手中爆發開來。
斑駁的環境在這一瞬間，就被耀眼的赤紅色所取代。
這一抹紅色就好像是雲霞般燦爛，倘若說直接忽視此時環境中所爆發出來的高溫的話。
一團團火焰以陸年手掌所指向的方向作為核心，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乍一看，就仿佛是一團團赤紅色的霧氣在擴散。
因為陸年是直接把手掌對準了腳邊的地面，所以受到火焰吞噬最核心的位置，就是此時陸年腳邊的陰影了。
地面上殘留的陰影隨著火焰接觸到它之後，就開始劇烈地扭曲。
火舌輕而易舉地就在那些斑駁的地面上炙烤出焦黑色的痕跡。
而這些火焰在接觸到陸年之後，就好像是虛幻的影子，就這麼輕輕地穿過陸年。
肆虐的火焰持續了大概是半分鐘的時間，後續才因為沒有可以燃燒的事物之後緩慢熄滅。
斑駁的地面看上去像是毫髮無損。
只不過空氣中仍然還殘留著那種焦灼的氣息和炙熱的溫度。
只是稍微呼吸一下，就仿佛是要把這些恐怖的空氣所吸入肺中，讓整個肺部都被這種空氣所徹底燃燒殆盡。
像是幻覺，但顯然並不是。
陸年剛剛在直接用手掌對準腳邊地面的時候，就在思考，要是等下紅龍吐息沒起作用的話，自己得怎麼做。
但看上去，自己擔心的狀況並沒有出現。
稍微後退了兩步，看著本來克莫爾所站著的地面。
老實講，克莫爾的能力比陸年想像中的要恐怖不少。
附影人的能力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可以依附於人的影子中。
剛剛陸年幾乎是沒有辦法動彈，哪怕是意識明明是清醒的，但自己就是沒有辦法來控制。
像是身體和意識被隔絕起來了，成為了兩個完全不能夠相互干涉的兩個部分。
這一點上來說，陸年感知的很清楚。
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剛剛如果不是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可以行動了，怕是已經被克莫爾操控自己的身體給自盡了？
看了看周圍斑駁的環境，陸年還在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麼出去的時候。
見到地面出現了一絲變化。
隨後，滿身都是焦黑色痕跡的克莫爾就這麼從地面中鑽了出來。
沒有來看陸年，剛剛鑽出來，就趴在地面上，不斷地吐出焦黑色的液體。
不像是血液，反而和他剛剛所化身的陰影同樣性質的液體，像是石油一樣黏稠。
「怎麼說？剛剛算是商量完了吧？」陸年一邊把手放進口袋中，一邊用輕鬆的語氣詢問道。
被陸年這麼一詢問，克莫爾也是陰沉著臉抬起頭，看著旁邊的陸年。
或許是又被氣到了，他猛然咳嗽了兩聲。
「你這根本不是墨妮絲冕下所賜下的能力，這是赤紅之殿才具有的能力。」他望著陸年略微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赤紅之殿？
陸年挑了挑眉。
對於克莫爾所提到的這個組織，同樣是一無所知。
「我都是被墨妮絲冕下眷顧的人了，這能力就算是赤紅之殿的，那也是墨妮絲冕下賜予我的。」陸年理直氣壯地說道。
克莫爾沒去回答陸年的話，像是被氣得再次劇烈地咳嗽了兩聲。
陸年瞥了一眼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自己腳邊的陰影，也懶得和克莫爾說什麼了。
還是和死人交流比較放心一些，雖然自己有不少事情想詢問他，但現在還是先讓他永眠再說。
後退一步，避開了要纏住自己鞋子的陰影之後。
陸年從口袋中掏出三朵鮮艷的紅色花朵。
興許是意識到什麼了，見到這一幕，克莫爾連忙道：「你不能殺我，只要知道你把我殺了，不管是柯磨大人還是墨妮絲冕下都會察覺到的。」
「到時候，不管你到底是赤紅之殿的人還是其他什麼勢力的人，都會被消滅的。」
陸年懶得聽他廢話了，拿出三朵火球花，就朝著克莫爾身上招呼。
火球花慢慢地掉落在克莫爾身上，隨後被乾脆地引爆。
赤紅色的火焰再次朝著周圍四散開來。
這次，克莫爾沒有其他地方能夠躲避了，直面三朵火球花疊加了引爆之後所產生的火焰與衝擊。
火焰並沒有像剛剛那樣，燃燒一會之後就熄滅，畢竟這下是有了可以具體燃燒的東西了，自然會燃燒地久一些。
不過興許是可燃物也不多，火勢剛剛旺盛一會，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熄滅。
陸年見此，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火球花扔了進去。
火柱沖天，火勢再次上揚。
在原地等了大概五、六分鐘，火焰才逐漸熄滅。
原地就只剩下一些灰燼和灰燼下面掩藏的兩頁斑駁的書頁和一根滿是鏽跡的別針。
這兩張書頁和剛剛克莫爾拿出來的書頁幾乎是一模一樣。
陸年挑著眉來到書頁面前，打了打書頁上面的灰塵之後，才把書頁給拿起來打量一下。
看了一下，手上的質感觸摸上去，就跟某種皮質的表面差不多。
就是在視覺上，給人的感覺有些過於奇怪了，好像是多看兩眼，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的感覺。
不知道是什麼玩意，陸年還是把書頁給收了起來。
另外那根別針的話，陸年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真的要說，也就是上面的鏽跡有些滲人了。
深紅色的鏽跡和墨綠色的鏽跡混合在一起，讓人看上去就有些不想去觸摸它。
自己也沒有什麼鑑定術之類的技能，沒法搞清楚這兩個玩意的作用，就只能夠先收起來，或許之後有辦法搞清楚。
抬頭剛想看看怎麼從這個鬼地方離開的時候。
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從那座灰白色、混沌的世界中離開了。
此時仍然還身處於那座自己和克莫爾對峙的巷子中。
腳邊出現了一團灰燼。
看起來，克莫爾也跟自己送回來了。
「要我說，咱們也沒必要到這個地步。」陸年瞥了一眼腳邊的骨灰嘆了口氣說道。
「你說，咱們倆應該是戰友來著，明明是灰心老闆做的事情，你不去怨他們，來我怨我是何苦呢，大家不都是打工人不是。」陸年語重心長地和腳邊的克莫爾說道。
「我等下給老哥你找個骨灰盒，你覺得是倒進下水道比較好，還是去和水泥比較好？」
陸年這麼說著，四處看了看，琢磨著等下去投靠處理局，畢竟自己都和克莫爾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這再回去也說不過去了不是。
結果就看到令自己心臟驟停的一幕。
佝僂的老人拄著拐杖安靜地看著這邊。
漆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環境就好像是發出了某種令人悚然的光澤。
陸年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
斑駁的環境在這一瞬間，就被耀眼的赤紅色所取代。
這一抹紅色就好像是雲霞般燦爛，倘若說直接忽視此時環境中所爆發出來的高溫的話。
一團團火焰以陸年手掌所指向的方向作為核心，朝著周圍擴散開來。
乍一看，就仿佛是一團團赤紅色的霧氣在擴散。
因為陸年是直接把手掌對準了腳邊的地面，所以受到火焰吞噬最核心的位置，就是此時陸年腳邊的陰影了。
地面上殘留的陰影隨著火焰接觸到它之後，就開始劇烈地扭曲。
火舌輕而易舉地就在那些斑駁的地面上炙烤出焦黑色的痕跡。
而這些火焰在接觸到陸年之後，就好像是虛幻的影子，就這麼輕輕地穿過陸年。
肆虐的火焰持續了大概是半分鐘的時間，後續才因為沒有可以燃燒的事物之後緩慢熄滅。
斑駁的地面看上去像是毫髮無損。
只不過空氣中仍然還殘留著那種焦灼的氣息和炙熱的溫度。
只是稍微呼吸一下，就仿佛是要把這些恐怖的空氣所吸入肺中，讓整個肺部都被這種空氣所徹底燃燒殆盡。
像是幻覺，但顯然並不是。
陸年剛剛在直接用手掌對準腳邊地面的時候，就在思考，要是等下紅龍吐息沒起作用的話，自己得怎麼做。
但看上去，自己擔心的狀況並沒有出現。
稍微後退了兩步，看著本來克莫爾所站著的地面。
老實講，克莫爾的能力比陸年想像中的要恐怖不少。
附影人的能力就和它的名字一樣，可以依附於人的影子中。
剛剛陸年幾乎是沒有辦法動彈，哪怕是意識明明是清醒的，但自己就是沒有辦法來控制。
像是身體和意識被隔絕起來了，成為了兩個完全不能夠相互干涉的兩個部分。
這一點上來說，陸年感知的很清楚。
差不多就是這個樣子。
剛剛如果不是突然間不知道為什麼自己突然可以行動了，怕是已經被克莫爾操控自己的身體給自盡了？
看了看周圍斑駁的環境，陸年還在思考著接下來要怎麼出去的時候。
見到地面出現了一絲變化。
隨後，滿身都是焦黑色痕跡的克莫爾就這麼從地面中鑽了出來。
沒有來看陸年，剛剛鑽出來，就趴在地面上，不斷地吐出焦黑色的液體。
不像是血液，反而和他剛剛所化身的陰影同樣性質的液體，像是石油一樣黏稠。
「怎麼說？剛剛算是商量完了吧？」陸年一邊把手放進口袋中，一邊用輕鬆的語氣詢問道。
被陸年這麼一詢問，克莫爾也是陰沉著臉抬起頭，看著旁邊的陸年。
或許是又被氣到了，他猛然咳嗽了兩聲。
「你這根本不是墨妮絲冕下所賜下的能力，這是赤紅之殿才具有的能力。」他望著陸年略微有些不可思議地說道。
赤紅之殿？
陸年挑了挑眉。
對於克莫爾所提到的這個組織，同樣是一無所知。
「我都是被墨妮絲冕下眷顧的人了，這能力就算是赤紅之殿的，那也是墨妮絲冕下賜予我的。」陸年理直氣壯地說道。
克莫爾沒去回答陸年的話，像是被氣得再次劇烈地咳嗽了兩聲。
陸年瞥了一眼又不知道什麼時候爬到自己腳邊的陰影，也懶得和克莫爾說什麼了。
還是和死人交流比較放心一些，雖然自己有不少事情想詢問他，但現在還是先讓他永眠再說。
後退一步，避開了要纏住自己鞋子的陰影之後。
陸年從口袋中掏出三朵鮮艷的紅色花朵。
興許是意識到什麼了，見到這一幕，克莫爾連忙道：「你不能殺我，只要知道你把我殺了，不管是柯磨大人還是墨妮絲冕下都會察覺到的。」
「到時候，不管你到底是赤紅之殿的人還是其他什麼勢力的人，都會被消滅的。」
陸年懶得聽他廢話了，拿出三朵火球花，就朝著克莫爾身上招呼。
火球花慢慢地掉落在克莫爾身上，隨後被乾脆地引爆。
赤紅色的火焰再次朝著周圍四散開來。
這次，克莫爾沒有其他地方能夠躲避了，直面三朵火球花疊加了引爆之後所產生的火焰與衝擊。
火焰並沒有像剛剛那樣，燃燒一會之後就熄滅，畢竟這下是有了可以具體燃燒的東西了，自然會燃燒地久一些。
不過興許是可燃物也不多，火勢剛剛旺盛一會，就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熄滅。
陸年見此，又從口袋中掏出一枚火球花扔了進去。
火柱沖天，火勢再次上揚。
在原地等了大概五、六分鐘，火焰才逐漸熄滅。
原地就只剩下一些灰燼和灰燼下面掩藏的兩頁斑駁的書頁和一根滿是鏽跡的別針。
這兩張書頁和剛剛克莫爾拿出來的書頁幾乎是一模一樣。
陸年挑著眉來到書頁面前，打了打書頁上面的灰塵之後，才把書頁給拿起來打量一下。
看了一下，手上的質感觸摸上去，就跟某種皮質的表面差不多。
就是在視覺上，給人的感覺有些過於奇怪了，好像是多看兩眼，就感覺到一陣強烈的頭暈目眩的感覺。
不知道是什麼玩意，陸年還是把書頁給收了起來。
另外那根別針的話，陸年也看不出來有什麼特別的地方，真的要說，也就是上面的鏽跡有些滲人了。
深紅色的鏽跡和墨綠色的鏽跡混合在一起，讓人看上去就有些不想去觸摸它。
自己也沒有什麼鑑定術之類的技能，沒法搞清楚這兩個玩意的作用，就只能夠先收起來，或許之後有辦法搞清楚。
抬頭剛想看看怎麼從這個鬼地方離開的時候。
就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自己已經從那座灰白色、混沌的世界中離開了。
此時仍然還身處於那座自己和克莫爾對峙的巷子中。
腳邊出現了一團灰燼。
看起來，克莫爾也跟自己送回來了。
「要我說，咱們也沒必要到這個地步。」陸年瞥了一眼腳邊的骨灰嘆了口氣說道。
「你說，咱們倆應該是戰友來著，明明是灰心老闆做的事情，你不去怨他們，來我怨我是何苦呢，大家不都是打工人不是。」陸年語重心長地和腳邊的克莫爾說道。
「我等下給老哥你找個骨灰盒，你覺得是倒進下水道比較好，還是去和水泥比較好？」
陸年這麼說著，四處看了看，琢磨著等下去投靠處理局，畢竟自己都和克莫爾把狗腦子都打出來了，這再回去也說不過去了不是。
結果就看到令自己心臟驟停的一幕。
佝僂的老人拄著拐杖安靜地看著這邊。
漆黑色的眸子在昏暗的環境就好像是發出了某種令人悚然的光澤。
陸年感覺自己的身體失去了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