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佛掌降魔
程英最近一年多來，先後接受元好問、歐陽鋒一文一武兩大宗師教導，平日裡勤奮好學，又經過了歷練，才幹日增。
她深知南方那幫蟲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因此對劉克莊等人暗裡多加提防。
當晚宿營時。
程英向石破天道：「劉老先生是南國名士，在趙宋受了委屈，咱們得多加照顧才行。大哥，煩勞你陪大夥喝幾杯酒，撫慰眾心。」
又招來陸無雙、完顏萍低聲耳語幾句。
石破天呵呵一笑，走上台前，與眾人置酒對飲。
驍騎營將士與眾宋軍拼酒，雙方互有勝負。
軍中之事武雲山與陳玉成布置有方，以勢壓人又跟新投效者打成一片，劉克莊『秀才遇到兵』，一身文官本事無從施展。
石破天又親自過來慰問，老劉只好順著台階下坡，不情不願說降漢不降金，就此當了石天王的臣子。
參將楊俊則是誠心歸附，麾下兄弟人人興高采烈，歡呼暢飲。
武雲山對陳玉成道：「陳將軍，王妃說南邊的趙家皇帝小兒詭計多端，想必不會只派一個文官和幾百兵馬來給咱們搗亂。
你吩咐羽林軍將士多加留神，尤其是要嚴防刺客，別中了敵人的暗算。老夫去正紅、正藍二旗大營巡視，加強戒備。」
陳玉成點頭稱是。
二人喝了一杯酒，各自分開，去分兵部署。
石破天滿飲數杯，暢快而回。
程英親手奉上醒酒湯，柔聲道：「大哥，快喝兩口解解酒。」
石破天壓根沒喝醉，但不忍拒絕好妹妹心意，便接過湯碗喝了兩口。
只覺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他剛放下瓷碗，聽得腳步聲細碎，完顏萍走進帳來，臉上帶著笑意，手中捧著臉盆。
她將臉盆放在木架上，從盆中提出一塊熱騰騰白淨淨的面巾來，絞得幹了，捧在手中，柔聲道：「大哥，擦擦臉罷！」
石破天忙道：「是，我自己來。」
伸手就要去接面巾，完顏萍咯咯一笑，說道：「別動，讓小妹來給你擦臉。若非程姐姐大度，我還沒機會呢。」
石破天道：「那你隨便擦兩下就成了，我的臉又不髒，每天都有擦洗。」
完顏萍更加用心，慢慢拿起那塊面巾，溫柔的給他擦臉，輕聲道：「我是敬你服你又愛你。
若是沒有大哥你，我還在四處流浪，被蒙古官兵追殺呢。
大哥，但盼老天爺保佑你早日成就大業，還天下太平。可你當了皇帝，要是不好女色，那皇室血脈怎麼辦？」
她有感而發，既為自己，也是說給程英聽。
石破天雖然不太懂，卻笑道：「我有程妹妹和龍姑娘兩個就夠了，幹嘛要好女色。」
完顏萍給他擦完臉，頓時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程英身穿黃衫，腰插玉簫短劍，走過來，說道：「萍妹妹，將來我自會安排你給大哥侍寢。」
又對石破天道：「大哥，今晚月色很好，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
石破天笑道：「好啊，咱們走吧。」
二人牽手出帳，又隱藏行跡，施展輕功飛出大營。
留下完顏萍與陸無雙二女，各自惆悵。
月光如水，靜靜照在大地上。
程英挽著石破天右臂，笑靨如花，悠閒的走著。
石破天聞著好妹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只覺如同喝了十八碗美酒一般，飄飄欲仙。
二人來到小河邊的一塊大圓石上坐下，彼此依偎著。
程英取下玉簫，靠在情郎懷中，幽幽吹奏一曲，跟月光交相輝映。
忽見石破天痴痴的瞧著自己，眼神似醉非醉，登時臉上一紅，低聲說道：「大哥，你幹嘛這般看著我？我很好看嗎？」
石破天道：「當然好看啦。」
程英臉上徹底紅透，勉強保持著清醒，柔聲道：「你……心裡有我，我自是歡喜。只不過咱們今晚出來，可不單單是為了看月亮，而是要把暗處的敵人引出來。」
石破天道：「只要你歡喜，我就快活。青妹，你怎麼說我怎麼做便是。」
程英輕輕「嗯」了一聲，大膽鼓起勇氣道：「大哥，看來敵人今晚不會出現啦。我跟你一起看月亮，那也好得很。要不……我讓你親親我的臉。你喜歡不？」
石破天瞧著她白皙紅潤的臉頰，砰然心動，顫聲道：「青妹，我跟你說，我是蠢人，有時候做錯了事也不知道。如有冒犯，你可別見怪。」
程英嫣然一笑，輕輕閉上眼睛仰著俏臉給他來親。
石破天低頭吻去，剛剛親在『好妹妹』臉頰上，河岸對面不遠處就傳來一陣尖銳的怪笑。
二人之間的美好情愫頓時被打斷，循聲望去。
只見月光下一人踏水而來，身穿淺藍色長袍，手捏蘭花指，叫道：「少男少女情竇初開，河邊賞月，當真是世間樂事，可惜命不長久。」
程英見這人雖是太監，卻風姿翩翩，隱隱具有武學宗師風範，連忙拉著石破天起身，低聲提醒道：「來者不善，大哥，你千萬當心。」
說著，便要把玉簫遞給石破天當兵器。
石破天不要兵器，只把她擋在身後，淡淡一笑，說道：「我不會有事。」
自從創出『神照功』，領悟八式佛掌後，就再沒感受到危險。
那如妖似魔看不出年紀的老太監聽了，呵呵一笑，說道：「黃裳創出『九陰真經』流傳江湖，轟動一時。
世人卻不知，同時代還有人創出了一部『葵花寶典』，亦毫不遜色。
本座已經練成『葵花寶典』，是第二代葵花老祖。
年輕人，看在你祖上姓楊，為趙家盡忠的份上，本座給你留個全屍，饒那女娃娃一命。你上前領死吧！」
說話間，他周身真氣鼓盪，身影微閃，便來到了河水中央。
石破天連連搖頭道：「『葵花寶典』？那是什麼東西？我沒聽說過。這位葵花老祖，你為什麼一見面就要殺人呢？我不喜歡打架也不想跟你動手。青妹，咱們回去吧。」
說完，就要牽著好妹妹離開。
程英噗嗤一笑，說道：「大哥，你心腸是好的，可惜人家不領情。咱們是走不了啦。你看！」
石破天抬眼望去。
果然，那二代葵花老祖大怒，蘭花指拈出一枚金針，喝道：「臭小子，你敢瞧不起老祖？吃我一針！」
手腕翻處，金針順著內力聚成的絲線飛刺而來。
程英驚叫道：「此人厲害，大哥不要再讓他三分啦！」
石破天右臂橫陳，護住程英，左手繡袍一拂便擋開飛針。
那二代葵花老祖出招如電，右手蘭花指連彈，又是三枚飛針射來，跟前面一針配合，左一針、右一針，上一針、下一針，四針齊發，直刺破天雙眼、眉心和咽喉要害。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二代葵花老祖以內力化作絲線，用飛針作為兵器，以點破面，異常強悍。
若論攻擊力，還遠在九重龍象般若功的金輪國師之上。
石破天左掌自繡袍中伸出，忽然化作智慧印往身前一豎，神照功內力外放形成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波，瞬間定住四枚飛針。
二代葵花老祖詫異道：「這是什麼武功？」
他的飛針雖然厲害，但被金色光輪一絞，如同遇上銅牆鐵壁，瞬間淪為齏粉。
「這叫佛光普照。」
石破天答了一句。
雙足發力在地上一點，人就飛臨河面上空，踏水不沉，直面對手。
「好小子，你再接我第二招『葵花向陽』試試！」
程英只覺眼睛一花，陡然間只見四面八方都是那葵花老祖的影子，竟似會分身術似的，幻出九個化身。
從各個不同的方位，向石破天展開攻擊！
九陰真經裡面有一門叫『螺旋九影』的絕頂輕功。
在宗師手中使出後，就會出現這種生出九個幻影化身的現象，叫人無從分辨真假也無從抵擋！
如今二代葵花老祖施展的武功便是類似的法門。
在眼花繚亂的九個化身攻擊中，只聽得石破天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說道：「你的九宮八卦身法，雖然厲害，但我師傅早就教過啦！」
但見他在九個人影攻擊下，似慢實快雙掌一推，精準的擊中了對手。
那九個如妖似魔如真似幻的影子全都消散乾淨。
那二代葵花老祖「哼」的一聲，已離開石破天三丈開外，如同妖鬼一般，動也不動，胸口多了兩個掌印。
石破天卻是完好無損，長袍鼓盪泛著金光，如同打退了一個無名小輩。
過了半晌，二代葵花老祖道：「你有佛門神功護體，我也有『天人化生』絕學本領，咱們再比第三招！」
說罷，緩緩踏步而來，陰氣大盛整個人向女性化轉變，十指如鉤猛地抓來，如同妖魔臨凡，快如閃電的抓向石破天腦門和胸口。
在岸上觀戰的程英聽不懂對方的境界，看到那太監使出的招數卻是大吃一驚。
這豈非是日年名震江湖的『九陰白骨爪」？
原來『葵花寶典』練到最後，乃是武學中的魔道上乘境界，不但修煉者性別由男轉女，陰陽通體，還能駕馭天下各種武功。
後世幾百年後，一位叫東方不敗的武學奇才，憑藉殘缺的『葵花寶典』，也練成了一身絕世魔功，稱雄當世。
就在二代葵花老祖施展蓋世絕學的剎那，他胸前的兩個掌印已經消失。
這叫程英更加吃驚，因為石破天固然沒有用出全力，但神照功留下的掌力也非絕頂高手能輕易驅除。
三丈距離，二代葵花老祖幾乎是一撲就到，看似雙爪襲來，卻不僅僅是『天人化生』境界使出的『九陰白骨爪』，還用內力捲起了無數水花遮掩攻擊路線。
石破天等對方功力催發到極致，才跟著出招，道：「天人化生？你這功夫邪氣太重，且看我佛光普照。」
說著，雙掌自腰間使出『懷中抱月』起手式，看似緩緩抬掌實則快到極點，左掌結智慧印放出內力化作金色光輪盪開水幕，右掌劃了一個弧形平平推出。
這正是八式佛掌中的第六式：佛光普照！
那二代葵花老祖雙爪尚未擊中目標，就被一圈一圈的金色掌力逼退，石破天的右掌掌心飛出一隻金色卍字掌印，隔空擊來。
程英臉上露出笑容，縱然不懂其中奧妙，見此情形也明白自家大哥勝了。
那二代葵花老祖被金色掌印拍中，體內陰氣如積雪遇上陽光，瞬間敗下陣去，根基大損，今後再也不能為害。
他面色一變，忽地身形疾起，像落葉般原地飛回岸上，嗓音沙啞，說道：「佛門絕學，果然厲害！宋金兩國之事，本座不再插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葵花寶典若有新傳人出世，總還要向佛門領教！」
說到「領教」這兩個字，人已隨著聲音消失在遠方。
至於向石破天本人領教？那還是免了吧。
石破天返回岸上，來到程英身邊，說道：「只盼他不要再來找我打架才好。青妹，我剛才還是讓了三分，你不怪我吧？」
程英心中甜蜜，笑道：「傻大哥，我怎麼會捨得怪你？咱們回營去。」
伸手挽了他的胳膊就走。
她深知南方那幫蟲豸，成事不足敗事有餘，因此對劉克莊等人暗裡多加提防。
當晚宿營時。
程英向石破天道：「劉老先生是南國名士，在趙宋受了委屈，咱們得多加照顧才行。大哥，煩勞你陪大夥喝幾杯酒，撫慰眾心。」
又招來陸無雙、完顏萍低聲耳語幾句。
石破天呵呵一笑，走上台前，與眾人置酒對飲。
驍騎營將士與眾宋軍拼酒，雙方互有勝負。
軍中之事武雲山與陳玉成布置有方，以勢壓人又跟新投效者打成一片，劉克莊『秀才遇到兵』，一身文官本事無從施展。
石破天又親自過來慰問，老劉只好順著台階下坡，不情不願說降漢不降金，就此當了石天王的臣子。
參將楊俊則是誠心歸附，麾下兄弟人人興高采烈，歡呼暢飲。
武雲山對陳玉成道：「陳將軍，王妃說南邊的趙家皇帝小兒詭計多端，想必不會只派一個文官和幾百兵馬來給咱們搗亂。
你吩咐羽林軍將士多加留神，尤其是要嚴防刺客，別中了敵人的暗算。老夫去正紅、正藍二旗大營巡視，加強戒備。」
陳玉成點頭稱是。
二人喝了一杯酒，各自分開，去分兵部署。
石破天滿飲數杯，暢快而回。
程英親手奉上醒酒湯，柔聲道：「大哥，快喝兩口解解酒。」
石破天壓根沒喝醉，但不忍拒絕好妹妹心意，便接過湯碗喝了兩口。
只覺酸酸甜甜的很好喝。
他剛放下瓷碗，聽得腳步聲細碎，完顏萍走進帳來，臉上帶著笑意，手中捧著臉盆。
她將臉盆放在木架上，從盆中提出一塊熱騰騰白淨淨的面巾來，絞得幹了，捧在手中，柔聲道：「大哥，擦擦臉罷！」
石破天忙道：「是，我自己來。」
伸手就要去接面巾，完顏萍咯咯一笑，說道：「別動，讓小妹來給你擦臉。若非程姐姐大度，我還沒機會呢。」
石破天道：「那你隨便擦兩下就成了，我的臉又不髒，每天都有擦洗。」
完顏萍更加用心，慢慢拿起那塊面巾，溫柔的給他擦臉，輕聲道：「我是敬你服你又愛你。
若是沒有大哥你，我還在四處流浪，被蒙古官兵追殺呢。
大哥，但盼老天爺保佑你早日成就大業，還天下太平。可你當了皇帝，要是不好女色，那皇室血脈怎麼辦？」
她有感而發，既為自己，也是說給程英聽。
石破天雖然不太懂，卻笑道：「我有程妹妹和龍姑娘兩個就夠了，幹嘛要好女色。」
完顏萍給他擦完臉，頓時不知道怎麼往下說了。
程英身穿黃衫，腰插玉簫短劍，走過來，說道：「萍妹妹，將來我自會安排你給大哥侍寢。」
又對石破天道：「大哥，今晚月色很好，我想出去走走，你陪我去。」
石破天笑道：「好啊，咱們走吧。」
二人牽手出帳，又隱藏行跡，施展輕功飛出大營。
留下完顏萍與陸無雙二女，各自惆悵。
月光如水，靜靜照在大地上。
程英挽著石破天右臂，笑靨如花，悠閒的走著。
石破天聞著好妹妹身上傳來的淡淡幽香，只覺如同喝了十八碗美酒一般，飄飄欲仙。
二人來到小河邊的一塊大圓石上坐下，彼此依偎著。
程英取下玉簫，靠在情郎懷中，幽幽吹奏一曲，跟月光交相輝映。
忽見石破天痴痴的瞧著自己，眼神似醉非醉，登時臉上一紅，低聲說道：「大哥，你幹嘛這般看著我？我很好看嗎？」
石破天道：「當然好看啦。」
程英臉上徹底紅透，勉強保持著清醒，柔聲道：「你……心裡有我，我自是歡喜。只不過咱們今晚出來，可不單單是為了看月亮，而是要把暗處的敵人引出來。」
石破天道：「只要你歡喜，我就快活。青妹，你怎麼說我怎麼做便是。」
程英輕輕「嗯」了一聲，大膽鼓起勇氣道：「大哥，看來敵人今晚不會出現啦。我跟你一起看月亮，那也好得很。要不……我讓你親親我的臉。你喜歡不？」
石破天瞧著她白皙紅潤的臉頰，砰然心動，顫聲道：「青妹，我跟你說，我是蠢人，有時候做錯了事也不知道。如有冒犯，你可別見怪。」
程英嫣然一笑，輕輕閉上眼睛仰著俏臉給他來親。
石破天低頭吻去，剛剛親在『好妹妹』臉頰上，河岸對面不遠處就傳來一陣尖銳的怪笑。
二人之間的美好情愫頓時被打斷，循聲望去。
只見月光下一人踏水而來，身穿淺藍色長袍，手捏蘭花指，叫道：「少男少女情竇初開，河邊賞月，當真是世間樂事，可惜命不長久。」
程英見這人雖是太監，卻風姿翩翩，隱隱具有武學宗師風範，連忙拉著石破天起身，低聲提醒道：「來者不善，大哥，你千萬當心。」
說著，便要把玉簫遞給石破天當兵器。
石破天不要兵器，只把她擋在身後，淡淡一笑，說道：「我不會有事。」
自從創出『神照功』，領悟八式佛掌後，就再沒感受到危險。
那如妖似魔看不出年紀的老太監聽了，呵呵一笑，說道：「黃裳創出『九陰真經』流傳江湖，轟動一時。
世人卻不知，同時代還有人創出了一部『葵花寶典』，亦毫不遜色。
本座已經練成『葵花寶典』，是第二代葵花老祖。
年輕人，看在你祖上姓楊，為趙家盡忠的份上，本座給你留個全屍，饒那女娃娃一命。你上前領死吧！」
說話間，他周身真氣鼓盪，身影微閃，便來到了河水中央。
石破天連連搖頭道：「『葵花寶典』？那是什麼東西？我沒聽說過。這位葵花老祖，你為什麼一見面就要殺人呢？我不喜歡打架也不想跟你動手。青妹，咱們回去吧。」
說完，就要牽著好妹妹離開。
程英噗嗤一笑，說道：「大哥，你心腸是好的，可惜人家不領情。咱們是走不了啦。你看！」
石破天抬眼望去。
果然，那二代葵花老祖大怒，蘭花指拈出一枚金針，喝道：「臭小子，你敢瞧不起老祖？吃我一針！」
手腕翻處，金針順著內力聚成的絲線飛刺而來。
程英驚叫道：「此人厲害，大哥不要再讓他三分啦！」
石破天右臂橫陳，護住程英，左手繡袍一拂便擋開飛針。
那二代葵花老祖出招如電，右手蘭花指連彈，又是三枚飛針射來，跟前面一針配合，左一針、右一針，上一針、下一針，四針齊發，直刺破天雙眼、眉心和咽喉要害。
天下武功，唯快不破！
二代葵花老祖以內力化作絲線，用飛針作為兵器，以點破面，異常強悍。
若論攻擊力，還遠在九重龍象般若功的金輪國師之上。
石破天左掌自繡袍中伸出，忽然化作智慧印往身前一豎，神照功內力外放形成一圈又一圈的金色光波，瞬間定住四枚飛針。
二代葵花老祖詫異道：「這是什麼武功？」
他的飛針雖然厲害，但被金色光輪一絞，如同遇上銅牆鐵壁，瞬間淪為齏粉。
「這叫佛光普照。」
石破天答了一句。
雙足發力在地上一點，人就飛臨河面上空，踏水不沉，直面對手。
「好小子，你再接我第二招『葵花向陽』試試！」
程英只覺眼睛一花，陡然間只見四面八方都是那葵花老祖的影子，竟似會分身術似的，幻出九個化身。
從各個不同的方位，向石破天展開攻擊！
九陰真經裡面有一門叫『螺旋九影』的絕頂輕功。
在宗師手中使出後，就會出現這種生出九個幻影化身的現象，叫人無從分辨真假也無從抵擋！
如今二代葵花老祖施展的武功便是類似的法門。
在眼花繚亂的九個化身攻擊中，只聽得石破天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說道：「你的九宮八卦身法，雖然厲害，但我師傅早就教過啦！」
但見他在九個人影攻擊下，似慢實快雙掌一推，精準的擊中了對手。
那九個如妖似魔如真似幻的影子全都消散乾淨。
那二代葵花老祖「哼」的一聲，已離開石破天三丈開外，如同妖鬼一般，動也不動，胸口多了兩個掌印。
石破天卻是完好無損，長袍鼓盪泛著金光，如同打退了一個無名小輩。
過了半晌，二代葵花老祖道：「你有佛門神功護體，我也有『天人化生』絕學本領，咱們再比第三招！」
說罷，緩緩踏步而來，陰氣大盛整個人向女性化轉變，十指如鉤猛地抓來，如同妖魔臨凡，快如閃電的抓向石破天腦門和胸口。
在岸上觀戰的程英聽不懂對方的境界，看到那太監使出的招數卻是大吃一驚。
這豈非是日年名震江湖的『九陰白骨爪」？
原來『葵花寶典』練到最後，乃是武學中的魔道上乘境界，不但修煉者性別由男轉女，陰陽通體，還能駕馭天下各種武功。
後世幾百年後，一位叫東方不敗的武學奇才，憑藉殘缺的『葵花寶典』，也練成了一身絕世魔功，稱雄當世。
就在二代葵花老祖施展蓋世絕學的剎那，他胸前的兩個掌印已經消失。
這叫程英更加吃驚，因為石破天固然沒有用出全力，但神照功留下的掌力也非絕頂高手能輕易驅除。
三丈距離，二代葵花老祖幾乎是一撲就到，看似雙爪襲來，卻不僅僅是『天人化生』境界使出的『九陰白骨爪』，還用內力捲起了無數水花遮掩攻擊路線。
石破天等對方功力催發到極致，才跟著出招，道：「天人化生？你這功夫邪氣太重，且看我佛光普照。」
說著，雙掌自腰間使出『懷中抱月』起手式，看似緩緩抬掌實則快到極點，左掌結智慧印放出內力化作金色光輪盪開水幕，右掌劃了一個弧形平平推出。
這正是八式佛掌中的第六式：佛光普照！
那二代葵花老祖雙爪尚未擊中目標，就被一圈一圈的金色掌力逼退，石破天的右掌掌心飛出一隻金色卍字掌印，隔空擊來。
程英臉上露出笑容，縱然不懂其中奧妙，見此情形也明白自家大哥勝了。
那二代葵花老祖被金色掌印拍中，體內陰氣如積雪遇上陽光，瞬間敗下陣去，根基大損，今後再也不能為害。
他面色一變，忽地身形疾起，像落葉般原地飛回岸上，嗓音沙啞，說道：「佛門絕學，果然厲害！宋金兩國之事，本座不再插手。青山不改，綠水長流。葵花寶典若有新傳人出世，總還要向佛門領教！」
說到「領教」這兩個字，人已隨著聲音消失在遠方。
至於向石破天本人領教？那還是免了吧。
石破天返回岸上，來到程英身邊，說道：「只盼他不要再來找我打架才好。青妹，我剛才還是讓了三分，你不怪我吧？」
程英心中甜蜜，笑道：「傻大哥，我怎麼會捨得怪你？咱們回營去。」
伸手挽了他的胳膊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