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白流蘇
蘇曉檣自覺退去，一邊走還一邊揮手，沒心沒肺的樣子。
白稼軒靜靜看著趙孟華，他甚是好心，還扶了他一把，將他慢慢放到地上。
他轉過頭，黃眼瞳覆了一層光澤，看向柳序：「明菲，你願意去黃瞳宗嗎？」
柳序剛剛就在想這個問題。
他看一眼青舟。
青舟頓時緊張起來。
她現在莫名有些害怕柳序……畢竟趙孟華等人，被白稼軒厭惡，罪魁禍首就是柳序。
什麼人祖傳承？
青舟看明白了，不就是一道性轉仙法再加上一道降智法術嗎？太能忽悠了。
柳序讓她想起了《皇帝與我與七位夫人》中的主人公韋小寶……這種人真可怕，所以他為什麼要看過來？
「她能與我一起去嗎？」柳序問道。
他沒什麼壞心思，只是覺得拋下隊友不太好。
白稼軒點點頭：「當然，她身體裡也有龍血……我本就是來找你們兩個的。」
柳序鬆一口氣。
白稼軒猶豫片刻，開口道：「明菲，你知道你父母在做什麼嗎？」
「不知道。」柳序搖搖頭。
「他們追隨那位太吾傳人，在天下搜尋邪劍的蹤跡。」白稼軒道，「邪劍……就是凡人話本里採花賊一樣的惡物，太吾傳人就是大俠，你能明白嗎？」
「我懂我懂。」柳序點頭。
——不過太吾傳人是大俠這一點，是不是有點奇怪？
響千秋明明才是採花賊，雖然她也有自己的理由與苦衷。
宗主提供的信息倒是好用……要見到路明菲的父母，完成任務，找到響千秋即可。
孫順川聽得此言，菊花一緊。
啊？
我隨便找的小孩，有這麼大的背景？家裡人是狩獵妖劍的？
他思考一番，又想找機會離開這小子，又捨不得他提供的負面情緒。
這兩天，他的傷勢已經好了一成！
孫順川猶豫著，還是嘆口氣，掐了一道《口如瓶》，封住柳序說出「小孫」的能力。
《口如瓶》，相傳是人祖開發的法術，為了封住屬下的口，不讓他們將「人祖曾經向妖皇賣勾子」一事說出去。
——不過知道的人太多，這件事還是泄露出去了。
孫順川還是決定跟著這小子。
柳序心頭一動，感知到自己中了法……大概是孫順川掐的吧。
他聽見宗主說「邪劍」相關，就知道孫順川應該緊張得屁滾尿流，它掐法術封口，柳序一點兒也不意外。
「所以不要怪他們。」白稼軒安慰道，「他們不是故意不見你……實在是有更忙的事。」
白稼軒是不折不扣的正派人物，他很敬佩路明菲的父母，因此為他們開脫。
只是，
他也明白，誕下子嗣卻沒有陪伴，這樣的父母是不合格的。
路明菲若要為此抱怨、哭泣、委屈，也是正常的……他已經做好準備，安撫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哇哦，即使事務繁忙，還不忘生孩子為人族繁衍做貢獻。」柳序隨口一應，「他們好厲害。」
白稼軒一愣。
他竟然聽不出這是陰陽怪氣還是真心的……看他表情，好像是真心的。
那便是真心的吧。
這孩子，似乎有點沒心沒肺……不，用修仙之人的話說，這叫道心堅定，日後必成大器！
白稼軒欣喜：「既然如此，我們便走罷，回黃瞳宗。」
……
黃瞳宗。
春日的山門別有一番風味。
柳序第二次走入黃瞳宗，黃瞳宗既是江南名門，又是是江南富商……他們一年，就能賺學宮三十年的贊助。
銀子養人。
他們的山並非原生的山，而是請來金石大修立起來的，一共三十六座巨峰，七十二座小峰，山峰散亂而立，暗合聚靈天道。
柳序踩著清雅石階，再一次感慨狗大戶真有錢。
——希望回到現實，會有一位黃瞳宗的小姐姐看上我……對不起了，徐仙童，我要叛變了。
白流蘇與范柳原早早等待在途中。
黃瞳宗的制度中，沒有長老、客卿等地位，取而代之的是大師兄、大師姐等職務……算是一種增加山門凝聚力的手段。
白流蘇是大師兄，范柳原則是大師姐。
他們是宗主、隱居真人之外的兩位實權人物，負責處理山門中的大小事務，宗主白稼軒則主要負責山門的發展方向與對外關係。
柳序從白稼軒那裡了解到這些。
——這規劃比學宮好多了，學宮的發展方向由徐仙童一拍腦袋決定，學宮的對外關係也由徐仙童一拍腦袋決定……不過學宮沒什麼複雜的對外關係。
因為徐仙童是當世第一。
白稼軒很忙，他已經離開了。
「兩位，路途辛苦。」白流蘇忽然開口，蜜一樣的聲音流淌而出，笑容像打了蠟，油光水滑的。
他下了兩級台階，接過兩人的行李，笑眯眯的好像鄰家大哥哥。
青舟見他，妖族敏感的直覺忽然起作用。
她覺得白流蘇像是《我與魔教聖女不得不說的故事》中的「君子劍」岳不群……好虛偽的笑容。
青舟轉頭，與柳序對視一眼，柳序眼中閃著詭異的光。
她頓時明白，柳序也是這麼想的。
「明菲。」范柳原亦是微笑，走到柳序身邊，「我們已經接到宗主的傳音，你是血脈甲上……對嗎？」
她與柳序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好讓人感到親切，又不讓人感到冒昧。
這是精心設計過的。
無論是白流蘇與范柳原，沒有人關注青舟。
柳序看著他們，忽然有個找到響千秋的想法……但他覺得太陽光了，暫時放棄。
「兩位好，大師兄大師姐，久仰久仰。」柳序說著常規的套話。
「哪裡哪裡。」
「黃瞳宗是很隨性的地方，不用這麼客氣。」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驚喜新人的禮貌。
白流蘇伸手搭在柳序背上，想要領著他向上走。
「我們去哪裡？」柳序懷抱著健康的心態問。
「我等帶你去轉一轉。」范柳原眨了眨眼睛，黃瞳閃著光芒。
她面上極為俊秀，少幾分柔和，多幾分堅毅，骨相極佳，身材高挑，有些女生男相的味道。
柳序停下腳步：「不帶她嗎？」
他指著青舟，面上笑容和藹，好像只是單純好奇。
然而，
並非好奇。
他就是故意這麼問的。
白流蘇與范柳原，好像不太重視青舟，這可不行。
黃瞳宗應該是一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不能有厚此薄彼的情況存在。
白稼軒靜靜看著趙孟華，他甚是好心，還扶了他一把，將他慢慢放到地上。
他轉過頭，黃眼瞳覆了一層光澤，看向柳序：「明菲，你願意去黃瞳宗嗎？」
柳序剛剛就在想這個問題。
他看一眼青舟。
青舟頓時緊張起來。
她現在莫名有些害怕柳序……畢竟趙孟華等人，被白稼軒厭惡，罪魁禍首就是柳序。
什麼人祖傳承？
青舟看明白了，不就是一道性轉仙法再加上一道降智法術嗎？太能忽悠了。
柳序讓她想起了《皇帝與我與七位夫人》中的主人公韋小寶……這種人真可怕，所以他為什麼要看過來？
「她能與我一起去嗎？」柳序問道。
他沒什麼壞心思，只是覺得拋下隊友不太好。
白稼軒點點頭：「當然，她身體裡也有龍血……我本就是來找你們兩個的。」
柳序鬆一口氣。
白稼軒猶豫片刻，開口道：「明菲，你知道你父母在做什麼嗎？」
「不知道。」柳序搖搖頭。
「他們追隨那位太吾傳人，在天下搜尋邪劍的蹤跡。」白稼軒道，「邪劍……就是凡人話本里採花賊一樣的惡物，太吾傳人就是大俠，你能明白嗎？」
「我懂我懂。」柳序點頭。
——不過太吾傳人是大俠這一點，是不是有點奇怪？
響千秋明明才是採花賊，雖然她也有自己的理由與苦衷。
宗主提供的信息倒是好用……要見到路明菲的父母，完成任務，找到響千秋即可。
孫順川聽得此言，菊花一緊。
啊？
我隨便找的小孩，有這麼大的背景？家裡人是狩獵妖劍的？
他思考一番，又想找機會離開這小子，又捨不得他提供的負面情緒。
這兩天，他的傷勢已經好了一成！
孫順川猶豫著，還是嘆口氣，掐了一道《口如瓶》，封住柳序說出「小孫」的能力。
《口如瓶》，相傳是人祖開發的法術，為了封住屬下的口，不讓他們將「人祖曾經向妖皇賣勾子」一事說出去。
——不過知道的人太多，這件事還是泄露出去了。
孫順川還是決定跟著這小子。
柳序心頭一動，感知到自己中了法……大概是孫順川掐的吧。
他聽見宗主說「邪劍」相關，就知道孫順川應該緊張得屁滾尿流，它掐法術封口，柳序一點兒也不意外。
「所以不要怪他們。」白稼軒安慰道，「他們不是故意不見你……實在是有更忙的事。」
白稼軒是不折不扣的正派人物，他很敬佩路明菲的父母，因此為他們開脫。
只是，
他也明白，誕下子嗣卻沒有陪伴，這樣的父母是不合格的。
路明菲若要為此抱怨、哭泣、委屈，也是正常的……他已經做好準備，安撫這個可憐的孩子了。
「哇哦，即使事務繁忙，還不忘生孩子為人族繁衍做貢獻。」柳序隨口一應，「他們好厲害。」
白稼軒一愣。
他竟然聽不出這是陰陽怪氣還是真心的……看他表情，好像是真心的。
那便是真心的吧。
這孩子，似乎有點沒心沒肺……不，用修仙之人的話說，這叫道心堅定，日後必成大器！
白稼軒欣喜：「既然如此，我們便走罷，回黃瞳宗。」
……
黃瞳宗。
春日的山門別有一番風味。
柳序第二次走入黃瞳宗，黃瞳宗既是江南名門，又是是江南富商……他們一年，就能賺學宮三十年的贊助。
銀子養人。
他們的山並非原生的山，而是請來金石大修立起來的，一共三十六座巨峰，七十二座小峰，山峰散亂而立，暗合聚靈天道。
柳序踩著清雅石階，再一次感慨狗大戶真有錢。
——希望回到現實，會有一位黃瞳宗的小姐姐看上我……對不起了，徐仙童，我要叛變了。
白流蘇與范柳原早早等待在途中。
黃瞳宗的制度中，沒有長老、客卿等地位，取而代之的是大師兄、大師姐等職務……算是一種增加山門凝聚力的手段。
白流蘇是大師兄，范柳原則是大師姐。
他們是宗主、隱居真人之外的兩位實權人物，負責處理山門中的大小事務，宗主白稼軒則主要負責山門的發展方向與對外關係。
柳序從白稼軒那裡了解到這些。
——這規劃比學宮好多了，學宮的發展方向由徐仙童一拍腦袋決定，學宮的對外關係也由徐仙童一拍腦袋決定……不過學宮沒什麼複雜的對外關係。
因為徐仙童是當世第一。
白稼軒很忙，他已經離開了。
「兩位，路途辛苦。」白流蘇忽然開口，蜜一樣的聲音流淌而出，笑容像打了蠟，油光水滑的。
他下了兩級台階，接過兩人的行李，笑眯眯的好像鄰家大哥哥。
青舟見他，妖族敏感的直覺忽然起作用。
她覺得白流蘇像是《我與魔教聖女不得不說的故事》中的「君子劍」岳不群……好虛偽的笑容。
青舟轉頭，與柳序對視一眼，柳序眼中閃著詭異的光。
她頓時明白，柳序也是這麼想的。
「明菲。」范柳原亦是微笑，走到柳序身邊，「我們已經接到宗主的傳音，你是血脈甲上……對嗎？」
她與柳序的距離不遠不近，正好讓人感到親切，又不讓人感到冒昧。
這是精心設計過的。
無論是白流蘇與范柳原，沒有人關注青舟。
柳序看著他們，忽然有個找到響千秋的想法……但他覺得太陽光了，暫時放棄。
「兩位好，大師兄大師姐，久仰久仰。」柳序說著常規的套話。
「哪裡哪裡。」
「黃瞳宗是很隨性的地方，不用這麼客氣。」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驚喜新人的禮貌。
白流蘇伸手搭在柳序背上，想要領著他向上走。
「我們去哪裡？」柳序懷抱著健康的心態問。
「我等帶你去轉一轉。」范柳原眨了眨眼睛，黃瞳閃著光芒。
她面上極為俊秀，少幾分柔和，多幾分堅毅，骨相極佳，身材高挑，有些女生男相的味道。
柳序停下腳步：「不帶她嗎？」
他指著青舟，面上笑容和藹，好像只是單純好奇。
然而，
並非好奇。
他就是故意這麼問的。
白流蘇與范柳原，好像不太重視青舟，這可不行。
黃瞳宗應該是一個相親相愛的大家庭，不能有厚此薄彼的情況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