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折磨
「南一真人真是情深。」
「有點難看。」
「紫府大修，這般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來學宮？」
「反了，他來學宮就是為了放下，結果失敗了。」
真人們討論南一真人，也有好事的說：「我倒是再想看看南一真人的面色。」
「是，在理，不知他見此會是什麼表情。」
「我也想知道。」
「紅豆生南國~」
徐仙童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想——我早就把他叫來了！」
真人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掌門，您找我？」南一真人恰恰好出現在殿外。
他被李清秋趕走後，徘徊糾結許久，最後被徐仙童傳音叫來了。
剛剛走入誠恕殿，南一真人便覺得不對。
——大家都看著他。
他一愣：「怎麼？」
徐仙童大義滅親：「他們在背後說你壞……」
「定！」
「劍來！」
「起陣！」
真人皆是大驚，手段快過思考，紛紛衝著徐仙童招呼，打斷他說話。
他們一邊出手，一邊向南一真人解釋：
「我們說您情深。」
「是，是……情深至極，感人肺腑。」
「我從未見過您這般情種。」
「佩服佩服……」
徐仙童縱是元嬰修為，但面對如此多手段，也難免分心，說不出話。
南一真人疑惑得看著眾人，最後嘆口氣，面色蒼白道：「誰說不是呢……」
「撲哧！」
「誰在笑？」
「沒有啊，南一真人您聽錯了。」
……
馬二芙很生氣。
她覺得她承受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壓力。
南一真人昨日明明說，主席是她，今日怎能出爾反爾？
她氣憤地上了一節課，課上故意煉錯丹，希望能引起南一真人的注意。
但，
南一真人看都沒看他。
因為李清秋笨手笨腳，被火燎了一下，南一真人一節課都在噓寒問暖，心痛得不行。
馬二芙更加生氣了。
柳序倒不在意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思考。
——這個時間點，李淵檀的母親還沒有被響千秋拐跑，但也快了。
所以，
響千秋現在應該在東陽李氏附近。
她是太吾傳人，邪劍特攻，雖然是個人渣，但現在用得上她——得去把她找過來。
煉丹課很快結束。
馬二芙留堂，決定等大家都走了，好好和南一真人談一談。
可柳序與李清秋也沒有走。
——他們也找南一真人有事。
馬二芙一皺眉，決定先下手為強，走到南一真人面前：「真人，我……」
「稍等，稍等。」南一真人做了個噤聲手勢。
他來到李清秋面前：「你剛剛說，課後找我有事……什麼事？」
李清秋傻乎乎轉頭，看著柳序。
——其實不是她有事，是柳序讓她這麼說的。
柳序輕聲道：「人多，不方便說。」
馬二芙在這裡，他想讓南一真人趕走馬二芙。
李清秋有樣學樣：「人多，不方便說。」
南一真人不快，轉頭衝著馬二芙道：「你出去！」
「我……」
「我讓你出去！」
馬二芙愣了一會兒，乖乖走出去了。
她最終什麼話也沒說上。
柳序挑眉暗爽——小癟三，出來混是要講關係的。
隨後他轉過頭，指著李清秋，看向南一真人：「南一真人，他母親有危險，很危險。」
南一真人呼吸停滯一瞬，他的氣機一時間沒有收好，如煌煌大日般壓下。
李清秋與柳序皆是倒退一步，呼吸不暢。
此時，世界宏偉、古樸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黃粱夢任務二：調查清楚殺人者是誰。】
黃粱夢的第二個任務觸發了！
柳序一驚……果然不是記憶里的任務，黃粱夢是會自我發展的，蝴蝶效應來得太快。
南一真人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氣機，急匆匆、結結巴巴問：「怎麼……嬛嬛怎麼……」
李清秋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大眼睛故作神秘，盯著柳序……她的意思是讓柳序趕緊應付南一真人。
柳序收回思緒：「您跟我們來便知道了。」
他微笑著。
——這就是他算好的計劃。
去找響千秋，身邊沒有高人是不行的……響千秋是妖女，與她相處要小心再小心。
南一真人在身邊，響千秋大概是不會下手。
——這個時間點，她應該還不到紫府修為，南一真人能一隻手拍死她。
……
「快答應他，快答應他！」殿中的南一真人看著虛影尖叫，「去救嬛嬛啊！嬛嬛到底是怎麼死的？快去啊！」
他抱著腦袋，頭髮亂糟糟的，油膩膩的被油擦過一樣，一綹一綹的。
「太誇張了。」
「他果然沒變。」
「我想看的就是這個！」
「你太惡劣了，把別人的苦難當笑話。」
「你不想笑？」
「……想笑。」
真人們面上不動，暗地裡飛速傳音。
徐仙童沒有跟著他們傳音，他用低沉的氣泡音念叨：「快答應他，快答應他。」
「掌門又怎麼了？」
「他想知道徐三是怎麼死的吧……」
「哦。」
「他們感情好像很深。」
「那不笑了。」
「掌門獲得我一天的免罵權。」
「你會遵守信用的，對吧？」
「看情況，想罵還是得罵……不能憋死不是？」
真人們擠眉弄眼。
「不過這孩子，想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
「找響千秋風險太大？響千秋可是個妖女啊！」
「我覺得他們很危險。」
「我也不看好他們，希望不要出事。」
「出事的話，只能讓掌門劈開黃粱夢了……只是這樣可能變成廢人。」
「他們是不是太累了……果然剛剛應該讓他們休息一下的。」
「對啊，而且響千秋拐走的是這女孩的奶奶……她心理真的沒問題嗎？」
提到這裡，真人們忽然安靜下來，半晌，有人接上話：
「南一真人知道響千秋把他的嬛嬛拐走了嗎？」
「不知道。」
「嘶……這麼想，他有點可憐啊。」
「對啊，仰慕的女孩傾心別的男人，後來又被妖女拐跑。」
「所以，我都說了，不要拿別人的苦難作樂。」
「撲哧！」
「誰在笑。」
「對不起。」
「你笑什麼？」
「我知道那個『嬛嬛』很慘……可是你們不覺得舔狗被折磨很爽嗎？」
「有嗎？」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我承認有一點點……」
真人們說悄悄話，南一真人猛地轉頭，淚眼婆娑道：「你們也過來一起祈禱，把力量給他們！嬛嬛……我的嬛嬛……」
他面上眼淚鼻涕糊在一起……很難想像他是個紫府真人。
看上去好笑極了。
「撲哧！」
「你又笑什麼，你不是說不要笑別人的苦難嗎？」
「對不起，沒忍住。」
「有點難看。」
「紫府大修，這般放不下……」
「既然放不下，為什麼來學宮？」
「反了，他來學宮就是為了放下，結果失敗了。」
真人們討論南一真人，也有好事的說：「我倒是再想看看南一真人的面色。」
「是，在理，不知他見此會是什麼表情。」
「我也想知道。」
「紅豆生南國~」
徐仙童冷笑一聲：「我就知道你們會這麼想——我早就把他叫來了！」
真人們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掌門，您找我？」南一真人恰恰好出現在殿外。
他被李清秋趕走後，徘徊糾結許久，最後被徐仙童傳音叫來了。
剛剛走入誠恕殿，南一真人便覺得不對。
——大家都看著他。
他一愣：「怎麼？」
徐仙童大義滅親：「他們在背後說你壞……」
「定！」
「劍來！」
「起陣！」
真人皆是大驚，手段快過思考，紛紛衝著徐仙童招呼，打斷他說話。
他們一邊出手，一邊向南一真人解釋：
「我們說您情深。」
「是，是……情深至極，感人肺腑。」
「我從未見過您這般情種。」
「佩服佩服……」
徐仙童縱是元嬰修為，但面對如此多手段，也難免分心，說不出話。
南一真人疑惑得看著眾人，最後嘆口氣，面色蒼白道：「誰說不是呢……」
「撲哧！」
「誰在笑？」
「沒有啊，南一真人您聽錯了。」
……
馬二芙很生氣。
她覺得她承受了不屬於她這個年紀的壓力。
南一真人昨日明明說，主席是她，今日怎能出爾反爾？
她氣憤地上了一節課，課上故意煉錯丹，希望能引起南一真人的注意。
但，
南一真人看都沒看他。
因為李清秋笨手笨腳，被火燎了一下，南一真人一節課都在噓寒問暖，心痛得不行。
馬二芙更加生氣了。
柳序倒不在意這些，他有更重要的事思考。
——這個時間點，李淵檀的母親還沒有被響千秋拐跑，但也快了。
所以，
響千秋現在應該在東陽李氏附近。
她是太吾傳人，邪劍特攻，雖然是個人渣，但現在用得上她——得去把她找過來。
煉丹課很快結束。
馬二芙留堂，決定等大家都走了，好好和南一真人談一談。
可柳序與李清秋也沒有走。
——他們也找南一真人有事。
馬二芙一皺眉，決定先下手為強，走到南一真人面前：「真人，我……」
「稍等，稍等。」南一真人做了個噤聲手勢。
他來到李清秋面前：「你剛剛說，課後找我有事……什麼事？」
李清秋傻乎乎轉頭，看著柳序。
——其實不是她有事，是柳序讓她這麼說的。
柳序輕聲道：「人多，不方便說。」
馬二芙在這裡，他想讓南一真人趕走馬二芙。
李清秋有樣學樣：「人多，不方便說。」
南一真人不快，轉頭衝著馬二芙道：「你出去！」
「我……」
「我讓你出去！」
馬二芙愣了一會兒，乖乖走出去了。
她最終什麼話也沒說上。
柳序挑眉暗爽——小癟三，出來混是要講關係的。
隨後他轉過頭，指著李清秋，看向南一真人：「南一真人，他母親有危險，很危險。」
南一真人呼吸停滯一瞬，他的氣機一時間沒有收好，如煌煌大日般壓下。
李清秋與柳序皆是倒退一步，呼吸不暢。
此時，世界宏偉、古樸的聲音在兩人耳邊響起。
【黃粱夢任務二：調查清楚殺人者是誰。】
黃粱夢的第二個任務觸發了！
柳序一驚……果然不是記憶里的任務，黃粱夢是會自我發展的，蝴蝶效應來得太快。
南一真人很快控制好自己的氣機，急匆匆、結結巴巴問：「怎麼……嬛嬛怎麼……」
李清秋完全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情況，大眼睛故作神秘，盯著柳序……她的意思是讓柳序趕緊應付南一真人。
柳序收回思緒：「您跟我們來便知道了。」
他微笑著。
——這就是他算好的計劃。
去找響千秋，身邊沒有高人是不行的……響千秋是妖女，與她相處要小心再小心。
南一真人在身邊，響千秋大概是不會下手。
——這個時間點，她應該還不到紫府修為，南一真人能一隻手拍死她。
……
「快答應他，快答應他！」殿中的南一真人看著虛影尖叫，「去救嬛嬛啊！嬛嬛到底是怎麼死的？快去啊！」
他抱著腦袋，頭髮亂糟糟的，油膩膩的被油擦過一樣，一綹一綹的。
「太誇張了。」
「他果然沒變。」
「我想看的就是這個！」
「你太惡劣了，把別人的苦難當笑話。」
「你不想笑？」
「……想笑。」
真人們面上不動，暗地裡飛速傳音。
徐仙童沒有跟著他們傳音，他用低沉的氣泡音念叨：「快答應他，快答應他。」
「掌門又怎麼了？」
「他想知道徐三是怎麼死的吧……」
「哦。」
「他們感情好像很深。」
「那不笑了。」
「掌門獲得我一天的免罵權。」
「你會遵守信用的，對吧？」
「看情況，想罵還是得罵……不能憋死不是？」
真人們擠眉弄眼。
「不過這孩子，想做什麼？」
「我也想知道。」
「找響千秋風險太大？響千秋可是個妖女啊！」
「我覺得他們很危險。」
「我也不看好他們，希望不要出事。」
「出事的話，只能讓掌門劈開黃粱夢了……只是這樣可能變成廢人。」
「他們是不是太累了……果然剛剛應該讓他們休息一下的。」
「對啊，而且響千秋拐走的是這女孩的奶奶……她心理真的沒問題嗎？」
提到這裡，真人們忽然安靜下來，半晌，有人接上話：
「南一真人知道響千秋把他的嬛嬛拐走了嗎？」
「不知道。」
「嘶……這麼想，他有點可憐啊。」
「對啊，仰慕的女孩傾心別的男人，後來又被妖女拐跑。」
「所以，我都說了，不要拿別人的苦難作樂。」
「撲哧！」
「誰在笑。」
「對不起。」
「你笑什麼？」
「我知道那個『嬛嬛』很慘……可是你們不覺得舔狗被折磨很爽嗎？」
「有嗎？」
「你別說，你還真別說……」
「我承認有一點點……」
真人們說悄悄話，南一真人猛地轉頭，淚眼婆娑道：「你們也過來一起祈禱，把力量給他們！嬛嬛……我的嬛嬛……」
他面上眼淚鼻涕糊在一起……很難想像他是個紫府真人。
看上去好笑極了。
「撲哧！」
「你又笑什麼，你不是說不要笑別人的苦難嗎？」
「對不起，沒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