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劣跡藝人
怕開會遲到，鄒榮一路猛踩油門。
方若兮提前15分鐘抵達電視塔。
周導的助理就在一樓正門等著她倆，見人來了，二話不說就把手上的出入證塞她們手裡了。
「快，56層，5607會議室，出了電梯直走左拐。」
電梯每停一層，她倆心裡都急得不行，可算是到了56層，時間還剩7分鐘。
倆人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還能拔腿狂奔，按照周導助理的提醒，3分鐘跑到會議室門口。
周導就等在會議室門口，見方若兮趕來了，時間還剩將近五分鐘，也是鬆了一口氣。
張曉萌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方若兮理了理微亂的髮絲。
周導瞧著沒問題了，直接拉著人進了會議室。
一開門，已經坐在裡面的領導就都看了過來。
見是周導拉著方若兮進來，又都淡漠地收回了視線。
周導本來想為方若兮引薦一下的話，直接堵在嗓子裡。
「唷，這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會議室席位上一名女領導開口。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女性職業裝，襯顯出她的幹練，但陰陽怪氣的語氣，又彰顯了幾分跋扈。
周導還怕方若兮年輕，受不住氣，忙替她開口解釋，「陸科長，這小方也是剛從飛機下來就趕來了，這不，在A國為國爭光了。」
陸靜是音樂台編輯部科長。
這次開會，需要採納台內多部門意見，她代表編輯部占據一個席位。
聞言，陸靜並沒回周導的話，只對身邊的一名男同事道：「現在啊，好多藝人有才無德，要我說，這樣的人還不如才能平庸些，但德行好一些呢，您說是不是？」
那男領導笑了笑，沒說話。
周導比陸靜大二十幾歲，被當眾這麼下臉，也是頭一次，臉上有些掛不住。
「您先坐吧，領導馬上來，然後咱們就開始。」有人出來打圓場道。
周導拉著方若兮準備坐到空位上。
結果，陸科長又發話了。
「周文可以坐，但那個誰，她臨時加進來的，咱們沒多餘的位置給她坐吧？要不讓她站著吧，反正會議不長。」
周導臉上的笑沒了，面無表情看向端著個保溫杯的陸靜。
那樣子，像極了她在水果台，準備開撕副台長時的樣子。
這次輪到方若兮反手拉住周文。
上輩子，她不是沒跟官方台打過交道。
一些大腕兒姑且都要在官方台忍氣吞聲，如今她功不成名不就，就更不能賭氣，爭一時長短。
只是，方若兮也沒完全任陸科長『揉捏』。
她就悶不吭聲拉著周導一起坐下了。
主打一個『我不跟你犟嘴，但我直接坐下，你還能把凳子從我屁股底下搬走』？
瞧見方若兮直接坐下來，陸靜把手上的保溫杯『砰』地一聲，重重砸在會議桌上。
驚得好些人抬頭看她。
陸靜道：「呵，我看這會也沒必要開了，就這樣的，直接讓她滾蛋。」
見其餘人都看向她這裡。
陸靜還要發表長篇大論，但時間到了，沒到場的幾個大領導推門進來了。
人手一個電視塔發的保溫杯，顏色不一樣，但杯子上都印著官方台的logo。
見領導來了，屋內的所有人齊齊站了起來。
領導進來一眼就看見周文了。
大領導也沒落座，直接走到周文面前，跟她握了握手。
「周導，你這個節目成績不錯啊。」
「音樂台的收視率好些年沒這麼高過了啊，哈哈哈。」
屋子裡的人，就跟培訓過一樣，一起「哈哈哈」。
周文也笑著，「誒，這還是小方的主意好，要不我差點去了『三大』一起創辦的那個音悅台。」
提起『三大』創辦的電視台，大領導臉上的笑意就淡了。
周文連忙指了指方若兮，「喏，就是她，小方，方若兮又有才華，又聰明！」
大領導看向方若兮，沒發表評論。
方若兮也是不卑不亢對大領導點頭問好，「領導，您好。」
大領導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林部長身邊的陸科長，忙插話道：
「部長，您時間緊，咱們直接步入正題吧，這小事別耽誤您時間。」
陸科長前恭後倨地把林部長請到主位。
周文氣得夠嗆，忍不住小聲跟方若兮耳語，「這陸科長在音樂台編輯部干真是屈才了。」
「這身本事要是擱古代，多少都得混個大內總管噹噹。」
方若兮：「……」她是專業的，不能笑。
林部長坐下，直接步入主題，「好，周導把人叫來了，那就好辦了。」
「方若兮是吧，先恭喜你啊，在A國拿了歐美熱歌榜第一，這可太爭氣了。」
「亞洲的話，很多作曲家一直想摘取歌美獎桂冠啊，但，都『折戟』在這個月度熱歌榜(歐美區)上了。」
領導擰開保溫杯，想喝口水。
下面，陸靜插話了，「領導，我插句話啊。」
她環視在場的每個人，「這個，方若兮的這首歌只是暫居第一啊，我說明一下，怕在座的領導有不清楚的。」
「這個月沒結束，她的歌隨時都有可能被拉下來的。」
這次，周文是真的惱了，方若兮都沒拉住。
周文直接鼓掌。
突兀的鼓掌直接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周文也不尷尬，笑得眉眼彎彎，一點不見生氣的樣子，對著陸靜比了個大拇指，道：
「還是陸科長嚴以待己，咱們林部長只說亞洲沒人登臨過第一的位置。
陸科長直接要求咱們拿個第一回來，好！」
有的領導直接端起保溫杯，掩蓋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陸靜笑得有點僵硬，「我這是就事論事，我直言直語，說話有點直，周導大牌導演，可能聽不慣。」
林部長清了清嗓子，「咳。」
兩邊都消聲了。
林部長看向方若兮，「咱們言歸正傳啊。」
「這次網上有你的負面新聞，我了解的不多，這樣，你是當事人，你解釋一下，然後台里好根據情況再做決定。」
方若兮剛想說『好』，陸靜又開麥了。
「領導，我再多說一下哈，您別嫌我煩，我也是為了台里著想。」
林部長點頭，「你說。」
「是這樣，咱們召開這個會呢，主要還是因為收到很多觀眾的投訴，啊，這個投訴里直言，說方若兮藝德、人品有瑕疵，建議台里就應該封殺這樣的藝人！」
「以免帶壞我們的青少年！」
她說話慷慨激昂。
周文火了，『騰』地一下站起來，要直接開懟。
方若兮也站起來，伸手按住周導的肩膀。
這次，她自己來。
方若兮提前15分鐘抵達電視塔。
周導的助理就在一樓正門等著她倆，見人來了，二話不說就把手上的出入證塞她們手裡了。
「快，56層，5607會議室，出了電梯直走左拐。」
電梯每停一層，她倆心裡都急得不行，可算是到了56層，時間還剩7分鐘。
倆人踩著五厘米的高跟鞋，還能拔腿狂奔，按照周導助理的提醒，3分鐘跑到會議室門口。
周導就等在會議室門口，見方若兮趕來了，時間還剩將近五分鐘，也是鬆了一口氣。
張曉萌喘得上氣不接下氣，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方若兮理了理微亂的髮絲。
周導瞧著沒問題了，直接拉著人進了會議室。
一開門，已經坐在裡面的領導就都看了過來。
見是周導拉著方若兮進來，又都淡漠地收回了視線。
周導本來想為方若兮引薦一下的話，直接堵在嗓子裡。
「唷，這真是『聞名不如見面』。」會議室席位上一名女領導開口。
她穿著一身黑色的女性職業裝，襯顯出她的幹練，但陰陽怪氣的語氣，又彰顯了幾分跋扈。
周導還怕方若兮年輕，受不住氣，忙替她開口解釋，「陸科長，這小方也是剛從飛機下來就趕來了，這不，在A國為國爭光了。」
陸靜是音樂台編輯部科長。
這次開會，需要採納台內多部門意見，她代表編輯部占據一個席位。
聞言，陸靜並沒回周導的話，只對身邊的一名男同事道：「現在啊，好多藝人有才無德，要我說，這樣的人還不如才能平庸些，但德行好一些呢，您說是不是？」
那男領導笑了笑，沒說話。
周導比陸靜大二十幾歲，被當眾這麼下臉，也是頭一次，臉上有些掛不住。
「您先坐吧，領導馬上來，然後咱們就開始。」有人出來打圓場道。
周導拉著方若兮準備坐到空位上。
結果，陸科長又發話了。
「周文可以坐，但那個誰，她臨時加進來的，咱們沒多餘的位置給她坐吧？要不讓她站著吧，反正會議不長。」
周導臉上的笑沒了，面無表情看向端著個保溫杯的陸靜。
那樣子，像極了她在水果台，準備開撕副台長時的樣子。
這次輪到方若兮反手拉住周文。
上輩子，她不是沒跟官方台打過交道。
一些大腕兒姑且都要在官方台忍氣吞聲，如今她功不成名不就，就更不能賭氣，爭一時長短。
只是，方若兮也沒完全任陸科長『揉捏』。
她就悶不吭聲拉著周導一起坐下了。
主打一個『我不跟你犟嘴，但我直接坐下，你還能把凳子從我屁股底下搬走』？
瞧見方若兮直接坐下來，陸靜把手上的保溫杯『砰』地一聲，重重砸在會議桌上。
驚得好些人抬頭看她。
陸靜道：「呵，我看這會也沒必要開了，就這樣的，直接讓她滾蛋。」
見其餘人都看向她這裡。
陸靜還要發表長篇大論，但時間到了，沒到場的幾個大領導推門進來了。
人手一個電視塔發的保溫杯，顏色不一樣，但杯子上都印著官方台的logo。
見領導來了，屋內的所有人齊齊站了起來。
領導進來一眼就看見周文了。
大領導也沒落座，直接走到周文面前，跟她握了握手。
「周導，你這個節目成績不錯啊。」
「音樂台的收視率好些年沒這麼高過了啊，哈哈哈。」
屋子裡的人，就跟培訓過一樣，一起「哈哈哈」。
周文也笑著，「誒，這還是小方的主意好，要不我差點去了『三大』一起創辦的那個音悅台。」
提起『三大』創辦的電視台，大領導臉上的笑意就淡了。
周文連忙指了指方若兮，「喏，就是她，小方，方若兮又有才華，又聰明！」
大領導看向方若兮，沒發表評論。
方若兮也是不卑不亢對大領導點頭問好，「領導，您好。」
大領導剛想開口，說些什麼。
結果，不知道什麼時候鑽到林部長身邊的陸科長，忙插話道：
「部長，您時間緊，咱們直接步入正題吧，這小事別耽誤您時間。」
陸科長前恭後倨地把林部長請到主位。
周文氣得夠嗆，忍不住小聲跟方若兮耳語，「這陸科長在音樂台編輯部干真是屈才了。」
「這身本事要是擱古代，多少都得混個大內總管噹噹。」
方若兮：「……」她是專業的，不能笑。
林部長坐下，直接步入主題，「好，周導把人叫來了，那就好辦了。」
「方若兮是吧，先恭喜你啊，在A國拿了歐美熱歌榜第一，這可太爭氣了。」
「亞洲的話，很多作曲家一直想摘取歌美獎桂冠啊，但，都『折戟』在這個月度熱歌榜(歐美區)上了。」
領導擰開保溫杯，想喝口水。
下面，陸靜插話了，「領導，我插句話啊。」
她環視在場的每個人，「這個，方若兮的這首歌只是暫居第一啊，我說明一下，怕在座的領導有不清楚的。」
「這個月沒結束，她的歌隨時都有可能被拉下來的。」
這次，周文是真的惱了，方若兮都沒拉住。
周文直接鼓掌。
突兀的鼓掌直接讓所有人都看向了她。
周文也不尷尬，笑得眉眼彎彎，一點不見生氣的樣子，對著陸靜比了個大拇指，道：
「還是陸科長嚴以待己，咱們林部長只說亞洲沒人登臨過第一的位置。
陸科長直接要求咱們拿個第一回來，好！」
有的領導直接端起保溫杯，掩蓋忍不住上揚的嘴角。
陸靜笑得有點僵硬，「我這是就事論事，我直言直語，說話有點直，周導大牌導演，可能聽不慣。」
林部長清了清嗓子，「咳。」
兩邊都消聲了。
林部長看向方若兮，「咱們言歸正傳啊。」
「這次網上有你的負面新聞，我了解的不多，這樣，你是當事人，你解釋一下，然後台里好根據情況再做決定。」
方若兮剛想說『好』，陸靜又開麥了。
「領導，我再多說一下哈，您別嫌我煩，我也是為了台里著想。」
林部長點頭，「你說。」
「是這樣，咱們召開這個會呢，主要還是因為收到很多觀眾的投訴，啊，這個投訴里直言，說方若兮藝德、人品有瑕疵，建議台里就應該封殺這樣的藝人！」
「以免帶壞我們的青少年！」
她說話慷慨激昂。
周文火了，『騰』地一下站起來，要直接開懟。
方若兮也站起來，伸手按住周導的肩膀。
這次，她自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