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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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至於和戈窈相關的情報,她自身的情況陸曜原本就知道——對方到底是享譽國際的女戰神,連軍校的教材中也有與她相關的內容。但他了解的只是對方經歷過的戰役,打過的勝仗,以及作為情緒師的作戰風格以及情緒獸的情況。

  在這之外的,才是他讓沐傳卿幫他調查的。

  ——其實他身在恆陽,按說調查戈家的消息要比沐傳卿更便宜,無奈他沒有人手,又對恆陽各方勢力知之甚少,怕輕舉妄動之下反而引人注意,便只能捨近求遠了。

  好在他想要知道的本也不是什麼不為人知的陰私消息,而是一些普通的,稍微費點心思就能查到的大眾消息。

  兩人吃好後,本是打算出去逛逛的,但是這裡就是個服務區,雖然規模不小,但早被他們里里外外逛了個遍。晚上除了吃飯,也沒有其他供他們消遣的地方,最後只能回去了。

  結果回去一看,一群人都在打牌。

  戈馥探頭一看,全民熱門遊戲鬥地主。

  陸曜本來只是在旁邊圍觀,卻正好趕上張俊傑想上廁所,隨手便拉了他替自己。

  戈馥見狀笑了笑,正好看到自己之前才畫了張初稿的天鵝母子圖被放在一邊,她便走過去仔細看了起來。

  不知看了多久,陸曜的聲音突然在耳邊響起。

  「怎麼,不滿意?」

  他聽尤娘她們說起過,她的畫作有許多都畫到一半擱置了,原因不外於是不滿意。

  「沒有不滿意。」戈馥看著畫板道:「就是主題有些出乎了預料。」

  「怎麼說?」陸曜不解。

  戈馥笑道:「我的本意是想畫出天鵝母子間的溫馨互動,但是最後……」

  她歪了歪腦袋問道:「你看出什麼來了嗎?」

  陸曜的頭皮瞬間緊繃了,要是說各種武器,說各大戰役,說國際上的情緒師,他大概能說得頭頭是道,但畫畫?

  他當年那些全軍覆沒的藝術類課程可不是假的。

  要是已經完成的畫作還好,但戈馥這副天鵝母子圖只是初稿,並不如成品那樣精細。

  上回那幅《玻璃窗後的怪物》他雖然看出了些許苗頭,但他只覺得是運氣好,如今……

  見他久久不開口,戈馥催促道:「你隨便說,說錯了也沒關係。」

  「那個……真的不會影響到你嗎?」陸曜實事求是道:「我在藝術鑑賞方面沒有任何天賦。」

  他記得以前上學的時候聽說過一件事,說是一所音樂學院舉辦音樂會,邀請了很多專業人士前來觀賞,並請他們進行鑑賞。

  當時有一位業內大佬將家裡不成器的兒子帶去了,偏那個兒子人模人樣的,外界不知道他根本沒繼承到老爸的音樂天賦,於音樂方面一竅不通,將他當成業內新星看待。

  然後,當時有一個小提琴專業的學生特意站在林蔭道上拉了一首曲子——當時能參加音樂會的只是少數精英學生,而這位沒能被選中。拉完後後他就問正好經過的兒子,覺得自己拉得怎麼樣。那個兒子一看這人並不是在音樂會上演出的學生,便隨口說了句還差得遠呢。

  結果可好,那學生家裡剛剛出了事,正猶豫要不要繼續念下去——音樂學院的學費很貴,他原本是出於興趣愛好學的,並沒有想過學這個專業將來能不能賺到錢。

  而那個兒子大的一句話,卻令那學生選擇了放棄學業。

  更狗血的是,後來那個學生落魄之極不得不到酒吧賣唱,最後被星探選中作為愛豆歌手出道了,後來大紅大紫,成為了景隆的國寶級歌手。

  他可不想讓戈馥誤會他有什麼藝術鑑賞力,然後受到打擊。

  「能有什麼影響?」戈馥恍然明白了他的顧慮,不由笑道:「你不會以為畫家想要表達的東西,每一次都會被畫迷接收到吧?」

  事實當然不是如此。

  就跟一千個讀者心中有一千個哈姆雷特一個道理,並不是每一幅畫都能被正確解讀的。

  要是自己在這種事上糾結,怕早被氣死了。

  這樣就好。

  這樣就好。

  陸曜這才仔細打量畫,好半天,他才遲疑地開口道:「我看你在水面上畫了很濃重的陰影,難道是想要反諷?」

  這下輪到戈馥愣住,「你居然看出來了!?」


  啊,蒙對了?

  戈馥道:「不能說全對,但觸及關鍵了。我並沒有什麼反諷的想法,事實當時突然想到顏坤的死,然後畫下了這片陰影。」但是她畫得其實並不明顯,不過是構圖上用了幾分心思,從不同角度看,會有意外的驚喜。

  ——當然,這份驚喜在還是初稿的時候是看不到的。

  陸曜摸了摸鼻子,他能說他是覺得當時那片湖泊一覽無餘,所以那陰影有點奇怪嗎?

  正當戈馥正琢磨著要將畫收起來的時候,她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她拿出一看,居然是蕭晨。

  「……哥?」她有些遲疑地接了起來。

  電話那邊的蕭晨聽到香香喊哥,頓時笑了,隨即想起自己要說的事,又連忙肅然道:「你托我照看的那個薄西,今天差點被蔡妍珊那渣女弓雖女干!」

  戈馥震驚,「她這麼快就動手了?!」

  「人家早查到你跟薄西認識了,就防著你插手呢,所以你一走,人家立馬就動手了。」蕭晨沒好氣道:「那女人……我這些年見過的噁心女人不算少,但這麼噁心的我是頭一次見到。你知道嗎?她居然買通患者將薄西騙到了家裡,要不是我的人機敏,等我趕過去怕是黃花菜都涼了。饒是這樣,我們現在也在派出所。」

  戈馥瞪大眼睛,「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蕭晨正要說,就看到薄西從衛生間裡走出來,逕自就要回去錄筆錄。

  他一把拉住他道:「你臉色很差,確定沒問題?」

  事實上,他雖趕過去及時,但是薄西到底還是吃了些虧,連褲子都被人扒掉了。

  這人出事後一言不發,好像沒事人一樣,但蕭晨對同性向來敏感,很輕易就發現了他緊握的拳頭以及微微顫抖的身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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