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百二十五.第八百二十五章 一心兩用
顧文軒一心兩用的邊聽邊思量著，而白天陪董大夫研究病例，或是幫忙拎藥箱一起出診的宋大夫也回榆園了。
王掌柜話到一半聽聞宋大夫來的動靜，即是不好再嘮嘮那些「聽說」和「據說」，也是急著站起身相迎宋大夫到來。
感懷於宋大夫之前有心給他老子配置了一罐傷濕止痛膏，一見到宋大夫，他便先拉宋大夫轉回廳里。
一時之間，還未入座，倆人先你一言、我一句地嘮上了，顧文軒見狀趕緊先騰出地方留給他倆去找知明。
「二爺，這兒、那兒，上那兒……」
果不其然，可把知明這小子給急壞了，語無倫次到只知想他一起去一旁再說，顧文軒頗為好笑地點頭。
如知明所願，他快步朝知明所指的方向走去，走到距離大廳約有二三十米的庭院空闊之處，停下腳步。
「二爺，天大的喜訊，縣尊大人讓小的給你報喜來了，他說收到京城來信，大舅少爺前日喜得貴子。」
果然是兒子！
顧文軒點頭以示知曉，心想確實是天大的喜訊，先生終於有了嫡長孫，就是不知當今天子會不會賜名。
這個嫡長孫就很會投胎。
多麼會挑選在這個關鍵時刻投胎，梁國公府爵位會不會歸還就看孩子洗三當天，當今天子有無賞賜了。
有的話，穩了，哪怕當今天子無意在這個喜來個喜上加喜，直接下旨回歸梁國公府爵位，也說明先生依舊簡在帝心。
即便是先生此次下江南真正目的被有心人所察覺，只要當今天子有賞賜下來，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怕就怕當今天子此時什麼動靜都沒有，令外人臆想聯翩，覺得先生已經到了只剩最後價值，要到弓藏鳥盡，兔死狗烹的時候。
「打從小的從城裡回來至今王掌柜一直在邊上，小的不知王掌柜知不知縣尊大人手上還有信鴿傳信。
所以不好先向你報喜，小的倒是起先有和蘭姑姑說了聲，蘭姑姑也讓小的先不要驚動二奶奶，等二爺你得空再說。」
這是對的！
生都生下來了，孕婦情緒很重要，犯不著連夜驚動他媳婦兒，顧文軒給了知明一個讚賞的眼神，便示意知明接著說下去。
「還有，縣尊大人昨晚收到信鴿傳信的時候，說是老爺太太他們還在京城，不過舅少爺那兒已經下好聘禮。
聽縣尊大人話里意思，好像是老爺太太他們近幾日知道大舅少奶奶要臨產，要等孩子洗三之後再啟程。」
顧文軒心想應該也是如此，他爹娘岳父岳母等人才不是一等大江下好聘禮便立馬啟程趕路回清河村。
只有那邊穩婆，陳穩婆她大嫂摸出胎相要在幾天只能生產，或是產婦已經有即將臨產的跡象，他們才會多做停留。
反正這裡距離京城說遠也遠，說近也近，即便是多留三五日，三月初還是能趕回來，搞不好還能多帶個穩婆回來。
「還有，你讓小的和縣尊大人說的那些事兒，小的已經和縣尊大人稟報，縣尊大人說他心裡有底了。
縣尊大人還讓小的給捎口信回來了，他說他明兒開堂，讓你後天儘量抽空去一趟，他說他有事找你。」
聽著知明此番轉述，顧文軒大致明白他那位師兄找他何事，他先點了點頭的問道，「他可知你從他那兒出去要找王掌柜？」
「知道的。」知明回話的同時下意識望了眼王掌柜和宋大夫此時所待的大廳方向，「小的直言了得明說了。
小的就說還要去一趟雲客來，看王掌柜是不是已經從府城回來，縣尊大人還提點小的去田府外面等王掌柜。」
這鳥人！
果真還是這鳥人請程縣諭今日下午去的田府湊熱鬧，就是不知這鳥人又想搞什麼鬼，難不成也想扶持田家？
不可能啊。
「幸好小的先去了田府外面等著，沒有等多久，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王掌柜和縣諭大人一起出來了。
縣諭大人就問小的，二爺你近來可有進城，讓你這幾日進城的話，要去一趟他府上，說是你要的書，他找著了。」
這小老頭！
他何時托這小老頭找什麼書了，也就知明這傻小子信了這話，還去他府上，這小老頭近來都不去縣學了？
「只是小的在外面等王掌柜出來的時候還是被趙二爺長隨見著了，之後田管家還出來邀請小的進府坐一下。
好在還不等小的被田管家他們拉進去，縣諭大人和王掌柜出來的也快，趙二爺那位長隨還問小的，二爺你在哪兒。」
顧文軒挑眉。
「小的說小的是來找王掌柜的，他還說他以為二爺你派小的來請縣諭大人，又問小的，田府今日可有給我們府上下帖子。」
這嘴碎的，也就趙二伯為人寬厚，換個主子，如此嘴碎的長隨早被提腳發賣出去，「可有其他人聽到？」
「有，田管家那會兒就在邊上。只不過小的瞅著，田管家是故意當沒聽見，後來田管家就和小的說了。
他說幸好小的說了我們城裡宅子那邊門房有收到帖子，只是來不及稟報你和二奶奶，不然他都要挨罰了。
聽田管家的意思，他家老爺原本想他親自跑一趟清河村送帖子，只是老爺和親家老爺近來都不在府上。
他家老爺就尋思著都是一群老頭子，不好拉大爺和二爺上門喝兩盅，所以他就上城裡宅子投的帖子。
說是他家老爺說了，他們田府和我們府上不講究虛禮啥的，想等老爺太太和親家老爺太太回來，到時再聚一聚。
又說他家大少奶奶有多惦記二奶奶，要不是擔心打攪二奶奶靜養啥的，他家大少奶奶恨不得天天守著二奶奶。
他還讓小的不要忘了等二奶奶生下小主子要知會他一聲，好讓他領個大功勞，說的挺好聽，挺客氣的。
瞅著比上回還熱心，縣諭大人和王掌柜要出來了，他還好似生怕小的不給他通風報信一樣，硬是往小的手上塞荷包。
這咋能要啊，可這人有意思的，小的都說了回頭一準知會他一聲，他還不聽，只好趁他轉身的時候趕緊給塞回去。」(本章完)
王掌柜話到一半聽聞宋大夫來的動靜，即是不好再嘮嘮那些「聽說」和「據說」，也是急著站起身相迎宋大夫到來。
感懷於宋大夫之前有心給他老子配置了一罐傷濕止痛膏，一見到宋大夫，他便先拉宋大夫轉回廳里。
一時之間，還未入座，倆人先你一言、我一句地嘮上了，顧文軒見狀趕緊先騰出地方留給他倆去找知明。
「二爺，這兒、那兒，上那兒……」
果不其然，可把知明這小子給急壞了，語無倫次到只知想他一起去一旁再說，顧文軒頗為好笑地點頭。
如知明所願，他快步朝知明所指的方向走去，走到距離大廳約有二三十米的庭院空闊之處，停下腳步。
「二爺，天大的喜訊，縣尊大人讓小的給你報喜來了，他說收到京城來信，大舅少爺前日喜得貴子。」
果然是兒子！
顧文軒點頭以示知曉，心想確實是天大的喜訊，先生終於有了嫡長孫，就是不知當今天子會不會賜名。
這個嫡長孫就很會投胎。
多麼會挑選在這個關鍵時刻投胎，梁國公府爵位會不會歸還就看孩子洗三當天，當今天子有無賞賜了。
有的話，穩了，哪怕當今天子無意在這個喜來個喜上加喜，直接下旨回歸梁國公府爵位，也說明先生依舊簡在帝心。
即便是先生此次下江南真正目的被有心人所察覺，只要當今天子有賞賜下來，何嘗不是一種變相的保護。
怕就怕當今天子此時什麼動靜都沒有，令外人臆想聯翩，覺得先生已經到了只剩最後價值，要到弓藏鳥盡，兔死狗烹的時候。
「打從小的從城裡回來至今王掌柜一直在邊上，小的不知王掌柜知不知縣尊大人手上還有信鴿傳信。
所以不好先向你報喜，小的倒是起先有和蘭姑姑說了聲，蘭姑姑也讓小的先不要驚動二奶奶，等二爺你得空再說。」
這是對的！
生都生下來了，孕婦情緒很重要，犯不著連夜驚動他媳婦兒，顧文軒給了知明一個讚賞的眼神，便示意知明接著說下去。
「還有，縣尊大人昨晚收到信鴿傳信的時候，說是老爺太太他們還在京城，不過舅少爺那兒已經下好聘禮。
聽縣尊大人話里意思，好像是老爺太太他們近幾日知道大舅少奶奶要臨產，要等孩子洗三之後再啟程。」
顧文軒心想應該也是如此，他爹娘岳父岳母等人才不是一等大江下好聘禮便立馬啟程趕路回清河村。
只有那邊穩婆，陳穩婆她大嫂摸出胎相要在幾天只能生產，或是產婦已經有即將臨產的跡象，他們才會多做停留。
反正這裡距離京城說遠也遠，說近也近，即便是多留三五日，三月初還是能趕回來，搞不好還能多帶個穩婆回來。
「還有，你讓小的和縣尊大人說的那些事兒，小的已經和縣尊大人稟報，縣尊大人說他心裡有底了。
縣尊大人還讓小的給捎口信回來了，他說他明兒開堂，讓你後天儘量抽空去一趟，他說他有事找你。」
聽著知明此番轉述，顧文軒大致明白他那位師兄找他何事，他先點了點頭的問道，「他可知你從他那兒出去要找王掌柜？」
「知道的。」知明回話的同時下意識望了眼王掌柜和宋大夫此時所待的大廳方向，「小的直言了得明說了。
小的就說還要去一趟雲客來，看王掌柜是不是已經從府城回來，縣尊大人還提點小的去田府外面等王掌柜。」
這鳥人！
果真還是這鳥人請程縣諭今日下午去的田府湊熱鬧，就是不知這鳥人又想搞什麼鬼，難不成也想扶持田家？
不可能啊。
「幸好小的先去了田府外面等著，沒有等多久，差不多一炷香的工夫，王掌柜和縣諭大人一起出來了。
縣諭大人就問小的，二爺你近來可有進城，讓你這幾日進城的話，要去一趟他府上，說是你要的書，他找著了。」
這小老頭！
他何時托這小老頭找什麼書了，也就知明這傻小子信了這話，還去他府上，這小老頭近來都不去縣學了？
「只是小的在外面等王掌柜出來的時候還是被趙二爺長隨見著了，之後田管家還出來邀請小的進府坐一下。
好在還不等小的被田管家他們拉進去，縣諭大人和王掌柜出來的也快，趙二爺那位長隨還問小的，二爺你在哪兒。」
顧文軒挑眉。
「小的說小的是來找王掌柜的，他還說他以為二爺你派小的來請縣諭大人，又問小的，田府今日可有給我們府上下帖子。」
這嘴碎的，也就趙二伯為人寬厚，換個主子，如此嘴碎的長隨早被提腳發賣出去，「可有其他人聽到？」
「有，田管家那會兒就在邊上。只不過小的瞅著，田管家是故意當沒聽見，後來田管家就和小的說了。
他說幸好小的說了我們城裡宅子那邊門房有收到帖子，只是來不及稟報你和二奶奶，不然他都要挨罰了。
聽田管家的意思，他家老爺原本想他親自跑一趟清河村送帖子，只是老爺和親家老爺近來都不在府上。
他家老爺就尋思著都是一群老頭子，不好拉大爺和二爺上門喝兩盅，所以他就上城裡宅子投的帖子。
說是他家老爺說了，他們田府和我們府上不講究虛禮啥的，想等老爺太太和親家老爺太太回來，到時再聚一聚。
又說他家大少奶奶有多惦記二奶奶，要不是擔心打攪二奶奶靜養啥的，他家大少奶奶恨不得天天守著二奶奶。
他還讓小的不要忘了等二奶奶生下小主子要知會他一聲，好讓他領個大功勞，說的挺好聽，挺客氣的。
瞅著比上回還熱心，縣諭大人和王掌柜要出來了，他還好似生怕小的不給他通風報信一樣，硬是往小的手上塞荷包。
這咋能要啊，可這人有意思的，小的都說了回頭一準知會他一聲，他還不聽，只好趁他轉身的時候趕緊給塞回去。」(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