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試探再試探
一進馬車，江玖便離他遠遠的。
陸雲陽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
「你把趙掌柜的攆走了，這個鋪子打算做什麼？」
江玖沒想到陸雲陽竟然還關心這個。
「自然還做點心鋪子，這個位置好，原來那個做點心的王成兩口，是趙掌柜的外甥，賺的盆滿缽滿，兩年的功夫，就在襄縣買了一處院子。」
「芍藥的手藝也不錯，還有竹香做的筍片，也很好吃，這個位置來往都是些趕路的人，停在這裡喝口茶，吃點點心，再給家裡帶點零食，肯定比每月租出去強。」
「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陸雲陽微眯著那雙桃花眼，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
江玖幽幽的嘆口氣：「如今府上開銷大，不做些打算，總不能真的讓我拿嫁妝養你，況且，我也沒有啊……」
陸雲陽冷冷的笑了兩聲，忽然轉了話題：「你跟蕭一墨很熟麼？」
「嗯。」江玖垂眸，不知道陸雲陽為何突然提起他。
陸雲陽接著問：「據說他是三年前來到襄縣投奔親戚的，家裡遭了水災，父母都死完了，想他從一無所有，現在成為賭坊的掌柜，也挺有本事的。」
江玖抬抬眼皮掃了陸雲陽一眼：「我對這些不是很了解，只是親戚。」
陸雲陽眉眼深沉的緊盯著江玖：「嬌娘也不容易，她一個孤女成為別人的外室，還差點被賣，如今成了粉奴嬌的掌柜，也挺有本事的。」
江玖這次直接否認：「我跟她不熟。」
陸雲陽從袖兜里拿出一張畫像，展開。
「可他們倆人都是九哥的人，而我今天偶得了一張九哥的畫像……」
江玖心裡咯噔一下，抬眸，清亮幽深的眸子迅速的閃了一下，默然。
「你有沒有覺得他很像一個人？」陸雲陽問。
江玖直勾勾的眼神緊盯著陸雲陽，心思卻沉道了海底。
「像誰？」
陸雲陽眉心跳了跳：「蕭一墨是否有個弟弟，或者江縣丞還有別的子侄？」
「咳咳。」江玖輕輕的搖頭，「我不知道。」
陸雲陽把畫像給鋪在桌子上，仔細的看了看：「總覺得這個人很面熟，可你說奇怪不奇怪，卻一點消息都查不到，會不會他壓根不是襄縣人，跟蕭一墨一樣，外地人。」
江玖幽幽的鬆了口氣：「也有可能，畢竟前幾年，周邊還幾個村子因洪水遭了災，很多老百姓無家可歸，逃荒的，投奔親朋好友的，比比皆是。」
陸雲陽覺得自己猜的沒錯。
「如果是個外地人，就很厲害了，短短三年，就在襄縣賺了不少錢，是個商業奇才。」
江玖繼續保持沉默。
陸雲陽眼波流轉，充滿憧憬：「你說，要是我能尋到他，讓他為我所用，幫我賺的盆滿缽滿的，該有多好。」
「切。」江玖忍不住鄙視他，「為你所用？你能給他什麼？錢還是官？沒有好處，人家賺的銀子還要分給你，你當人家是傻子麼。」
陸雲陽被江玖一噎，氣得跳腳：「我欣賞他是看得起他，哼，不識好歹，今晚我不回去了。」
說完，陸雲陽又從馬車上跳下來，跑了。
春曉都無語了，一天能把陸雲陽氣跑三回，除了他家小姐也沒誰了。
「姑娘，這都到家了，姑爺咋又跑了？」
江玖聳聳肩，雙手一攤，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
「腿長在他身上，我能管得住他。夏至，你去把牡丹和芍藥叫到我房裡來，告訴她們，準備開茶鋪了。」
春曉扶著江玖剛準備進門，就看到嬌娘追了過來。
「夫人留步……」
嬌娘拎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昨日多謝夫人解圍，這是奴家備的薄禮，請夫人笑納。」
「哦，對了，店裡又上了新款香脂，如果夫人有空，請夫人惠顧。」
江玖微微一笑：「客氣了，收下吧。」
春曉把禮盒收下，打開，裡面是一盒點心，還有一盒香脂。
只是等江玖把盒子拿到房間的時候，把門給關上了，最低層是帳本和一張契約。
這邊陸雲陽來到花滿樓，第一句話就是讓手下把蕭一墨給請來，他做東要宴請蕭一墨。
陸雲陽讓霓裳狠灌蕭一墨，等把他灌醉，套話。
豈料蕭一墨喝多後，拉著陸雲陽哭了起來。
「你把我的小九還給我，她是我的……我喜歡她那麼久，就是因為我沒錢沒勢，姑父看不上……」
「你把我的小九還給我……」
從來都是陸雲陽惦記別人的女人，忽然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記，他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還還還，等江玖把彩禮錢還給我，我就把她還給你……不過，你要是告訴我，你們的東家九哥是誰，我寧可彩禮不要，立馬就能把她還給你……」
蕭一墨雙眼迷離：「九哥……嘿嘿，九哥……」
突然，蕭一墨忍不住吐酒了，吐了陸雲陽一身，氣的陸雲陽一把把他給踹開。
「小九，我的小九，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陸雲陽挑挑好看的峰眉：「別說，你不但會賺錢，還挺有才，這是首詩是你寫的？」
蕭一墨苦笑一聲：「是小九。」
嗯？江玖寫的？
蕭一墨忽然伸出食指，在嘴上噓了一聲：「噓，我悄悄告訴你，你別告訴陸雲陽那個王八蛋，他配不上小九……嘿嘿。」
陸雲陽氣悶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才配不上她，區區一個投奔親戚的小姑娘，配她綽綽有餘。
剛準備把蕭一墨推一邊。
只聽蕭一墨接著說道：「小九心裡早就有人了，嘿嘿，我來晚了……來晚了……恨不相逢未嫁時……」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大晴天的外面一聲霹靂，響徹雲端。
陸雲陽只感覺腦袋裡炸開一片：「你說什麼？江玖心裡有人了？那人是誰？」
蕭一墨苦笑著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哈哈哈，我們都不知道……」
陸雲陽惱了，一把揪住蕭一墨的衣領：「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肯說……」
蕭一墨喝醉了，只是喃喃的重複一句話：「恨不相逢未嫁時。」
陸雲陽一把把蕭一墨給扔下，猛然起身，俊美的臉上不滿寒霜，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眸光幽幽轉寒，蘊著寒霜。
「江玖，你好的很……」
霓裳一曲琵琶彈完，看著陸雲陽臉色小心翼翼的勸。
「主子，反正你是要跟江姑娘和離的，蕭公子的話，聽聽就罷了，別動氣……」
陸雲陽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胸口的那股氣還是壓不下來。
「我的女人，不容背叛。」
說完，他甩袖子離開。
窗外忽然，大雨傾盆。
陸雲陽摸著下巴想了好一會兒，突然開口。
「你把趙掌柜的攆走了，這個鋪子打算做什麼？」
江玖沒想到陸雲陽竟然還關心這個。
「自然還做點心鋪子，這個位置好，原來那個做點心的王成兩口，是趙掌柜的外甥，賺的盆滿缽滿，兩年的功夫，就在襄縣買了一處院子。」
「芍藥的手藝也不錯，還有竹香做的筍片，也很好吃，這個位置來往都是些趕路的人，停在這裡喝口茶，吃點點心，再給家裡帶點零食，肯定比每月租出去強。」
「原來你早就計劃好了。」陸雲陽微眯著那雙桃花眼，嘴角勾起漫不經心的笑。
江玖幽幽的嘆口氣：「如今府上開銷大，不做些打算，總不能真的讓我拿嫁妝養你，況且，我也沒有啊……」
陸雲陽冷冷的笑了兩聲，忽然轉了話題：「你跟蕭一墨很熟麼？」
「嗯。」江玖垂眸，不知道陸雲陽為何突然提起他。
陸雲陽接著問：「據說他是三年前來到襄縣投奔親戚的，家裡遭了水災，父母都死完了，想他從一無所有，現在成為賭坊的掌柜，也挺有本事的。」
江玖抬抬眼皮掃了陸雲陽一眼：「我對這些不是很了解，只是親戚。」
陸雲陽眉眼深沉的緊盯著江玖：「嬌娘也不容易，她一個孤女成為別人的外室，還差點被賣，如今成了粉奴嬌的掌柜，也挺有本事的。」
江玖這次直接否認：「我跟她不熟。」
陸雲陽從袖兜里拿出一張畫像，展開。
「可他們倆人都是九哥的人，而我今天偶得了一張九哥的畫像……」
江玖心裡咯噔一下，抬眸，清亮幽深的眸子迅速的閃了一下，默然。
「你有沒有覺得他很像一個人？」陸雲陽問。
江玖直勾勾的眼神緊盯著陸雲陽，心思卻沉道了海底。
「像誰？」
陸雲陽眉心跳了跳：「蕭一墨是否有個弟弟，或者江縣丞還有別的子侄？」
「咳咳。」江玖輕輕的搖頭，「我不知道。」
陸雲陽把畫像給鋪在桌子上，仔細的看了看：「總覺得這個人很面熟，可你說奇怪不奇怪，卻一點消息都查不到，會不會他壓根不是襄縣人，跟蕭一墨一樣，外地人。」
江玖幽幽的鬆了口氣：「也有可能，畢竟前幾年，周邊還幾個村子因洪水遭了災，很多老百姓無家可歸，逃荒的，投奔親朋好友的，比比皆是。」
陸雲陽覺得自己猜的沒錯。
「如果是個外地人，就很厲害了，短短三年，就在襄縣賺了不少錢，是個商業奇才。」
江玖繼續保持沉默。
陸雲陽眼波流轉，充滿憧憬：「你說，要是我能尋到他，讓他為我所用，幫我賺的盆滿缽滿的，該有多好。」
「切。」江玖忍不住鄙視他，「為你所用？你能給他什麼？錢還是官？沒有好處，人家賺的銀子還要分給你，你當人家是傻子麼。」
陸雲陽被江玖一噎，氣得跳腳：「我欣賞他是看得起他，哼，不識好歹，今晚我不回去了。」
說完，陸雲陽又從馬車上跳下來，跑了。
春曉都無語了，一天能把陸雲陽氣跑三回，除了他家小姐也沒誰了。
「姑娘，這都到家了，姑爺咋又跑了？」
江玖聳聳肩，雙手一攤，直接從馬車上跳下來。
「腿長在他身上，我能管得住他。夏至，你去把牡丹和芍藥叫到我房裡來，告訴她們，準備開茶鋪了。」
春曉扶著江玖剛準備進門，就看到嬌娘追了過來。
「夫人留步……」
嬌娘拎著一個盒子走了過來：「昨日多謝夫人解圍，這是奴家備的薄禮，請夫人笑納。」
「哦，對了，店裡又上了新款香脂，如果夫人有空，請夫人惠顧。」
江玖微微一笑：「客氣了，收下吧。」
春曉把禮盒收下，打開，裡面是一盒點心，還有一盒香脂。
只是等江玖把盒子拿到房間的時候，把門給關上了，最低層是帳本和一張契約。
這邊陸雲陽來到花滿樓，第一句話就是讓手下把蕭一墨給請來，他做東要宴請蕭一墨。
陸雲陽讓霓裳狠灌蕭一墨，等把他灌醉，套話。
豈料蕭一墨喝多後，拉著陸雲陽哭了起來。
「你把我的小九還給我，她是我的……我喜歡她那麼久，就是因為我沒錢沒勢，姑父看不上……」
「你把我的小九還給我……」
從來都是陸雲陽惦記別人的女人，忽然自己的女人被人惦記，他心裡別提多彆扭了。
「還還還，等江玖把彩禮錢還給我，我就把她還給你……不過，你要是告訴我，你們的東家九哥是誰，我寧可彩禮不要，立馬就能把她還給你……」
蕭一墨雙眼迷離：「九哥……嘿嘿，九哥……」
突然，蕭一墨忍不住吐酒了，吐了陸雲陽一身，氣的陸雲陽一把把他給踹開。
「小九，我的小九，天不老，情難絕，心似雙絲網，中有千千結……」
陸雲陽挑挑好看的峰眉：「別說，你不但會賺錢，還挺有才，這是首詩是你寫的？」
蕭一墨苦笑一聲：「是小九。」
嗯？江玖寫的？
蕭一墨忽然伸出食指，在嘴上噓了一聲：「噓，我悄悄告訴你，你別告訴陸雲陽那個王八蛋，他配不上小九……嘿嘿。」
陸雲陽氣悶的翻了個大大的白眼：你才配不上她，區區一個投奔親戚的小姑娘，配她綽綽有餘。
剛準備把蕭一墨推一邊。
只聽蕭一墨接著說道：「小九心裡早就有人了，嘿嘿，我來晚了……來晚了……恨不相逢未嫁時……」
不知道怎麼回事，突然，大晴天的外面一聲霹靂，響徹雲端。
陸雲陽只感覺腦袋裡炸開一片：「你說什麼？江玖心裡有人了？那人是誰？」
蕭一墨苦笑著搖頭：「我不知道，不知道，哈哈哈，我們都不知道……」
陸雲陽惱了，一把揪住蕭一墨的衣領：「你是不知道，還是不肯說……」
蕭一墨喝醉了，只是喃喃的重複一句話：「恨不相逢未嫁時。」
陸雲陽一把把蕭一墨給扔下，猛然起身，俊美的臉上不滿寒霜，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眸光幽幽轉寒，蘊著寒霜。
「江玖，你好的很……」
霓裳一曲琵琶彈完，看著陸雲陽臉色小心翼翼的勸。
「主子，反正你是要跟江姑娘和離的，蕭公子的話，聽聽就罷了，別動氣……」
陸雲陽深深吸了口氣，閉了閉眼睛，胸口的那股氣還是壓不下來。
「我的女人，不容背叛。」
說完，他甩袖子離開。
窗外忽然，大雨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