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被忽悠的典範
當親自起身把石川克也等一眾四課警察送走後。
福田晴瞭的表情如同陰雲密布的天空，他身後的一眾中高層幹部的表情也大差不差。幹部們相視無言，每個人都意識到了一場劈頭蓋臉式的狂風暴雨般的怒火將要襲來。
福田晴瞭回到房間，手掌「啪」的一聲砸到桌子上，桌面上的紙筆都震得顫了顫，掌心也通紅一片，然而憤怒的情緒已然讓他把疼痛的感觸拋到腦後了。
福田晴瞭大聲咆哮：「三次！四課的人連著三次來搜查我們住吉會！這樣下去，我們住吉會就成了別的社團眼中的笑柄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查清楚了沒有！」
四課的搜查給住吉會造成了一定的經濟損傷，但這事根本沒人在意。
他們在意的是接連的大搜查讓他們感受到自己丟了面子！更為在意的是，誰也不清楚到底因為什麼導致了四課警察頻繁光顧住吉會。
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媽的，四課是閒的沒事抽風了嗎？
「父親，我們得到消息了。」福田晴瞭的另一個兒子福田冬之助拿著情報從門外走進，「這是從警隊內的臥底得到的情報，絕對可信。
「您猜的不錯，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指使的！」
「念！到底是誰！」福田晴瞭低喝。
房間裡的其他幹部也將目光一併投向福田冬之助，想要知道究竟是讓他們住吉會遭到了如此屈辱對待。
「是一位叫葉秋心的……高中生？」福田冬之助頓了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和警視廳的警察關係很好，據說四課的警察頻頻來到我們住吉會，是為了給他一個交代？」
給一個交代？
聞言，住吉會的幹部們都懵逼了，低聲議論。
「高中生？」
「是哪位警視廳高官的子嗣嗎？」
「不可能，警視廳的高官我們都熟，沒有姓葉的啊。」
「從來沒聽說過。」
「我們完全沒招惹過他。」
「既然只是一個高中生，讓我們住吉會遭遇了如此羞辱，肯定要給他點教訓看看！」
「是啊！他是哪個高中的？我這就帶人過去！」
「停。」福田晴瞭一聲令下。
房間裡的談話聲立馬靜止，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福田晴瞭冷聲詢問，「說說他更具體的身份。」
當他聽到葉秋心只是一介高中生時，情緒一下子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僅僅是一個高中生是不可能讓警視廳給予幫助的，內部必然有其他隱秘。
「好像是他幫助警視廳破獲了幾起殺人案，是一位優秀的偵探，最近幾次報導由警方偵破的殺人案，其實都是由葉秋心找到的真兇，但他並不喜歡露面，所以就由警方領認，警視廳也因此欠了他的人情。」福田冬之助念著情報，「還有就是……他是月華神社的繼承人，就是父親您此前經常去的那間神社。」
「那兩位大人的孩子？」福田晴瞭連忙詢問，「我們和他之間有什麼矛盾嗎？」
「沒有。」一旁的福田明之助極其肯定地說，「我們根本沒有得罪過他，甚至我們在打聽到月華神社即將重新開業的消息後，還特意準備了一份禮物想要送上。」
福田明之助是福田晴瞭培養的接班人。
以往常常陪同福田晴瞭去月華神社祈福，也就知道裡面的一點內情。
福田晴瞭眉宇間是濃重的憂愁，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雙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
其他幹部見到會長這幅姿態，都有些不明所以。
整個房間被籠罩在寂靜沉默的氛圍內。
一個人忍不住問：「會長，這個高中生，莫非有什麼蹊蹺嗎？」
但是福田晴瞭壓根沒搭理他，繼續詢問：「他敵視我們住吉會的原因是什麼？」
福田冬之助帶著疑問的腔調說：「聽說是被住吉會的人給騙了？」
「什麼！是誰幹的！」福田晴瞭大驚失色。
「不，這是假的，冒充的。」福田冬之助急忙把情報全部說出來，「我們住吉會沒有去騙他，經過調查發現那幾個人是鬼虎幫的小混混，在外界打著我們住吉會的名號招搖撞騙，騙取錢款，葉秋心就是被這幾個人騙的。
「和我們住吉會一星半點的關係也沒有啊。」
此時所有人的臉上都掛上了一副——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
幾個鬼虎幫的小混混竟然牽扯到了他們住吉會。
這特麼可真是飛來橫禍啊！
福田晴瞭也愣住了，他幾秒前還細細思索了好半天，琢磨著是不是某些事情引起了月華神社繼承人的不滿，結果就這？
就這啊？！
他一個老年人可經不住嚇唬啊。
福田晴瞭捂著胸口緩緩坐下，雖然事情的起因過於荒謬，但只要和住吉會沒關係就好，他慶幸似的說：「把這些鬼虎幫的混蛋給我揪出來，嚴厲懲罰！再把東京地界上膽敢冒充我們住吉會的群體，全部掃蕩乾淨，絕不能出現類似的情況！
「也禁止去找月華神社繼承人的麻煩！」
「是……」眾幹部心中疑惑，為什麼一個高中生和幾個小混混讓會長這樣大動干戈。但來自福田晴瞭的命令，他們唯有接下這一個選擇。
「你們退下吧，執行命令。明之助和冬之助留下。」福田晴瞭擺了擺手，宣布集會終結。
眾人相互看了看，心中的不解更甚。
不過還是遵循了福田晴瞭的命令，逐步離開了房間。
待房門關閉後，過了幾秒鐘，福田晴瞭囑咐：「明之助，去準備一份歉禮和拜帖送到月華神社，我要親自跟秋心大人說明本次事件的前因後果，不能讓他對住吉會產生誤解。」
福田明之助似乎早有預料，立即應下：「是。」
福田冬之助卻上前幾步，追問：「父親，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秋心大人？葉秋心只是一個高中生，如果您在意他神社繼承人的身份，這，東京有那麼多的神社……
「為，為什麼您僅對月華神社如此特殊呢？」
以前福田晴瞭也常常前往各大神社參拜祈福，尋求精神寄託，態度也很莊重，但這份莊重僅僅是對神靈的恭敬，而不是各大廟宇神社的住持、宮司，保持的始終是一種比較客氣的態度。
可月華神社……
任誰也不知道裡面供奉的是哪位神靈，祭祀的是哪位人物。
而福田冬之助也看得出來，福田晴瞭想要致歉的主體，很明顯的是葉秋心。
這也不對勁啊。
「我想……」福田明之助說，「父親這樣做，更多的原因是涉及到那兩位大人吧。」
兩位大人？
福田冬之助想了想，父親不久前也提到過這個說法，「是葉秋心的父母嗎？」
「不錯。」福田晴瞭點頭，慎重地說，「那兩位大人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士，我曾親眼目睹過他們的神奇，想必他們的子嗣也不例外，一定繼承了某些能力。和這樣的一位人物交往，對我們住吉會來說是一大幸事，萬不可得罪。」
福田晴瞭是在幾年前的一場私人宴會上，見識到葉秋心父母兩人的手段。
那一幕的種種，至今讓他難以忘卻。
從那之後他便成為了月華神社的常客，常有捐贈祭拜之禮儀，有時間了還會去那裡小憩一陣，聽聽早課，吃一口飯，可見已經被忽悠瘸了。
在福田晴瞭聽說葉秋心父母去世之後，更是一度黯然神傷。
往後也試圖尋找過葉秋心的下落，但一直沒有找到。
沒想到，竟然又在這裡碰上了。
「冬之助。」福田晴瞭思考了一會，緩緩地說，「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搜集秋心大人的破案過程，要多詳細有多詳細。
「還有，鬼虎幫那幾個混蛋的經歷給我一併搜集過來，要他們的自己說出來的記錄。
「記住，是他們自己說出來的，明白了嗎。」
「是。」
「明之助，你也去準備。」福田晴瞭說。
「我明白了。」
福田明之助和福田冬之助兄弟倆快步離開，半小時後再度返回，分別稟告，「父親，您要的資料都已經搜集好了，這是那些冒牌貨的筆錄，絕對的第一版口述。」
「父親，拜帖和謝禮也已經準備好了。」福田明之助說。
福田晴瞭已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西裝，接過福田冬之助手中的文件翻看，越看越驚異，在他的眼中，葉秋心的所有事項都披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比如：前往瀨羽尊德家除靈，依靠自身對鬼魂的熟悉，瞬間破獲案件；通過與死者靈魂溝通，一語道破死者的死亡真相。
尤其是老虎四人的筆錄，種種內容更顯得葉秋心的不一般。
「果然，他繼承了兩位大人的能力。」福田晴瞭合上文件，把隨身攜帶的一枚玉佩放在手中揣摩，鄭重地說，「走，我們現在就去月華神社。」
***
葉秋心此時此刻是懵的。
他看著手中的拜帖名字，和一份裝飾奢華的謝禮，懵逼的感覺絲毫不亞於他穿越過來的那天，怎麼回事？住吉會的會長要來月華神社拜訪，登門致歉，甚至已經到大門口了？
也未免太古怪了吧。
這是要興師問罪，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可尼瑪的來了個這麼老的。
那四個傻逼在住吉會內部那麼有影響力嗎！
「山部先生，你怎麼看？放心大膽地說，不要怕。」葉秋心不由得問。
「這……」山部浩一也是不敢置信，他萬萬沒想到住吉會的會長竟然會親自過來，猶豫了一會說，「我個人認為，他們似乎並沒有威脅、傷害您的意思，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事需要社團會長親自來執行，而且……也不會只有三個人過來。
「但從安全角度上看，我認為您還是不要見面為好。
「凡事就怕個萬一。」
葉秋心點點頭，這話說的有道理。
是啊，凡事就怕個萬一。
「秋心大人，那位老人說他和您的父母是舊相識。」小野寺繪里過來稟告，「還有一份信物。」她攤開手，一枚玉佩出現在三人眼中。
葉秋心接過來，玉佩一面刻畫著浮雲烈日，另一面是和月華一樣的月相變化。
這的確是原主父母送出去的東西，擁有的人只有寥寥幾個。
他記憶里有印象。
「這麼說來，不見一面也不行了。」葉秋心無奈笑笑，「山部先生，把福田會長請過來吧，讓負責保護神社的警察先生們也暫時休息一會兒。」
「好的。」山部浩一領命。
幾分鐘後，福田晴瞭帶著兩個兒子走進了會客室，恭敬的一鞠躬：「秋心大人，您好。」
這讓葉秋心伸出的手尬在了半空中，待對方禮節完畢後，他才慢半拍的微微俯身，「福田會長，還有兩位先生，你們也好。請坐。」
原主父母給了福田會長一枚玉佩，雖然不清楚內情如何，但他表現的禮貌一點肯定沒有錯。
就是住吉會的身份還是讓他感到有些膈應。
福田晴瞭沒有坐下，他直直的說：「秋心大人，我這次是來請罪的，也是來向您解釋一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您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
葉秋心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心中卻在腹誹：呵，你們倒還有臉提這事？行，我就看看你們怎麼說。
然而下一秒……
福田晴瞭的第一句話就讓他不知該作何表情。
「首先，那四個騙取您錢財，闖入月華神社的混蛋，真的不是我們住吉會的人。他們是鬼虎幫的殘黨，在鬼虎幫頭目被抓捕後，一直以我們住吉會的名義在社會上從事恐嚇、詐騙等工作。」福田晴瞭堅定地說，「請您務必相信，因為我們住吉會的成員不會那麼沒有專業素養！」
「啊？」葉秋心大腦宕機。
「這是我們住吉會搜集的資料，請您查看，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真的與我們無關。」福田明之助從包裹里掏出一沓檔案，上面分部是老虎、關刀、雷公、老鴨子的資料，以及他們內部的名單。
葉秋心愣愣地接過來翻看，上面的東西嚴絲合縫，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那麼真。
山部浩一也朝他點頭，證明了檔案的真實性。
因為這些檔案上特麼的有警視廳的印章，也不知道住吉會是怎麼弄來的。
葉秋心終於恍悟。
臥槽，那幾個人是假的？！
特麼的，合著我是被騙子給騙了啊！
福田晴瞭的表情如同陰雲密布的天空，他身後的一眾中高層幹部的表情也大差不差。幹部們相視無言，每個人都意識到了一場劈頭蓋臉式的狂風暴雨般的怒火將要襲來。
福田晴瞭回到房間，手掌「啪」的一聲砸到桌子上，桌面上的紙筆都震得顫了顫，掌心也通紅一片，然而憤怒的情緒已然讓他把疼痛的感觸拋到腦後了。
福田晴瞭大聲咆哮：「三次！四課的人連著三次來搜查我們住吉會！這樣下去，我們住吉會就成了別的社團眼中的笑柄了！
「到底是怎麼回事給我查清楚了沒有！」
四課的搜查給住吉會造成了一定的經濟損傷，但這事根本沒人在意。
他們在意的是接連的大搜查讓他們感受到自己丟了面子！更為在意的是，誰也不清楚到底因為什麼導致了四課警察頻繁光顧住吉會。
這真是無妄之災啊！
媽的，四課是閒的沒事抽風了嗎？
「父親，我們得到消息了。」福田晴瞭的另一個兒子福田冬之助拿著情報從門外走進，「這是從警隊內的臥底得到的情報，絕對可信。
「您猜的不錯，這一切都是有人故意指使的！」
「念！到底是誰！」福田晴瞭低喝。
房間裡的其他幹部也將目光一併投向福田冬之助，想要知道究竟是讓他們住吉會遭到了如此屈辱對待。
「是一位叫葉秋心的……高中生？」福田冬之助頓了下，似乎有些不敢相信，「他和警視廳的警察關係很好，據說四課的警察頻頻來到我們住吉會，是為了給他一個交代？」
給一個交代？
聞言，住吉會的幹部們都懵逼了，低聲議論。
「高中生？」
「是哪位警視廳高官的子嗣嗎？」
「不可能，警視廳的高官我們都熟，沒有姓葉的啊。」
「從來沒聽說過。」
「我們完全沒招惹過他。」
「既然只是一個高中生，讓我們住吉會遭遇了如此羞辱，肯定要給他點教訓看看！」
「是啊！他是哪個高中的？我這就帶人過去！」
「停。」福田晴瞭一聲令下。
房間裡的談話聲立馬靜止，只能聽見微弱的呼吸聲。
福田晴瞭冷聲詢問，「說說他更具體的身份。」
當他聽到葉秋心只是一介高中生時，情緒一下子冷靜下來，因為他知道僅僅是一個高中生是不可能讓警視廳給予幫助的，內部必然有其他隱秘。
「好像是他幫助警視廳破獲了幾起殺人案，是一位優秀的偵探，最近幾次報導由警方偵破的殺人案，其實都是由葉秋心找到的真兇，但他並不喜歡露面，所以就由警方領認，警視廳也因此欠了他的人情。」福田冬之助念著情報，「還有就是……他是月華神社的繼承人，就是父親您此前經常去的那間神社。」
「那兩位大人的孩子？」福田晴瞭連忙詢問，「我們和他之間有什麼矛盾嗎？」
「沒有。」一旁的福田明之助極其肯定地說，「我們根本沒有得罪過他，甚至我們在打聽到月華神社即將重新開業的消息後，還特意準備了一份禮物想要送上。」
福田明之助是福田晴瞭培養的接班人。
以往常常陪同福田晴瞭去月華神社祈福，也就知道裡面的一點內情。
福田晴瞭眉宇間是濃重的憂愁，他在房間裡來回踱步，雙唇緊緊抿著，一言不發。
其他幹部見到會長這幅姿態，都有些不明所以。
整個房間被籠罩在寂靜沉默的氛圍內。
一個人忍不住問：「會長，這個高中生，莫非有什麼蹊蹺嗎？」
但是福田晴瞭壓根沒搭理他，繼續詢問：「他敵視我們住吉會的原因是什麼？」
福田冬之助帶著疑問的腔調說：「聽說是被住吉會的人給騙了？」
「什麼！是誰幹的！」福田晴瞭大驚失色。
「不，這是假的，冒充的。」福田冬之助急忙把情報全部說出來，「我們住吉會沒有去騙他，經過調查發現那幾個人是鬼虎幫的小混混，在外界打著我們住吉會的名號招搖撞騙，騙取錢款，葉秋心就是被這幾個人騙的。
「和我們住吉會一星半點的關係也沒有啊。」
此時所有人的臉上都掛上了一副——你特麼在逗我——的表情。
幾個鬼虎幫的小混混竟然牽扯到了他們住吉會。
這特麼可真是飛來橫禍啊！
福田晴瞭也愣住了，他幾秒前還細細思索了好半天，琢磨著是不是某些事情引起了月華神社繼承人的不滿，結果就這？
就這啊？！
他一個老年人可經不住嚇唬啊。
福田晴瞭捂著胸口緩緩坐下，雖然事情的起因過於荒謬，但只要和住吉會沒關係就好，他慶幸似的說：「把這些鬼虎幫的混蛋給我揪出來，嚴厲懲罰！再把東京地界上膽敢冒充我們住吉會的群體，全部掃蕩乾淨，絕不能出現類似的情況！
「也禁止去找月華神社繼承人的麻煩！」
「是……」眾幹部心中疑惑，為什麼一個高中生和幾個小混混讓會長這樣大動干戈。但來自福田晴瞭的命令，他們唯有接下這一個選擇。
「你們退下吧，執行命令。明之助和冬之助留下。」福田晴瞭擺了擺手，宣布集會終結。
眾人相互看了看，心中的不解更甚。
不過還是遵循了福田晴瞭的命令，逐步離開了房間。
待房門關閉後，過了幾秒鐘，福田晴瞭囑咐：「明之助，去準備一份歉禮和拜帖送到月華神社，我要親自跟秋心大人說明本次事件的前因後果，不能讓他對住吉會產生誤解。」
福田明之助似乎早有預料，立即應下：「是。」
福田冬之助卻上前幾步，追問：「父親，您這麼做是為了什麼？秋心大人？葉秋心只是一個高中生，如果您在意他神社繼承人的身份，這，東京有那麼多的神社……
「為，為什麼您僅對月華神社如此特殊呢？」
以前福田晴瞭也常常前往各大神社參拜祈福，尋求精神寄託，態度也很莊重，但這份莊重僅僅是對神靈的恭敬，而不是各大廟宇神社的住持、宮司，保持的始終是一種比較客氣的態度。
可月華神社……
任誰也不知道裡面供奉的是哪位神靈，祭祀的是哪位人物。
而福田冬之助也看得出來，福田晴瞭想要致歉的主體，很明顯的是葉秋心。
這也不對勁啊。
「我想……」福田明之助說，「父親這樣做，更多的原因是涉及到那兩位大人吧。」
兩位大人？
福田冬之助想了想，父親不久前也提到過這個說法，「是葉秋心的父母嗎？」
「不錯。」福田晴瞭點頭，慎重地說，「那兩位大人是真正有能力的人士，我曾親眼目睹過他們的神奇，想必他們的子嗣也不例外，一定繼承了某些能力。和這樣的一位人物交往，對我們住吉會來說是一大幸事，萬不可得罪。」
福田晴瞭是在幾年前的一場私人宴會上，見識到葉秋心父母兩人的手段。
那一幕的種種，至今讓他難以忘卻。
從那之後他便成為了月華神社的常客，常有捐贈祭拜之禮儀，有時間了還會去那裡小憩一陣，聽聽早課，吃一口飯，可見已經被忽悠瘸了。
在福田晴瞭聽說葉秋心父母去世之後，更是一度黯然神傷。
往後也試圖尋找過葉秋心的下落，但一直沒有找到。
沒想到，竟然又在這裡碰上了。
「冬之助。」福田晴瞭思考了一會，緩緩地說，「我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去搜集秋心大人的破案過程，要多詳細有多詳細。
「還有，鬼虎幫那幾個混蛋的經歷給我一併搜集過來，要他們的自己說出來的記錄。
「記住，是他們自己說出來的，明白了嗎。」
「是。」
「明之助，你也去準備。」福田晴瞭說。
「我明白了。」
福田明之助和福田冬之助兄弟倆快步離開，半小時後再度返回，分別稟告，「父親，您要的資料都已經搜集好了，這是那些冒牌貨的筆錄，絕對的第一版口述。」
「父親，拜帖和謝禮也已經準備好了。」福田明之助說。
福田晴瞭已換上了一身嶄新的西裝，接過福田冬之助手中的文件翻看，越看越驚異，在他的眼中，葉秋心的所有事項都披上了一層神秘色彩。
比如：前往瀨羽尊德家除靈，依靠自身對鬼魂的熟悉，瞬間破獲案件；通過與死者靈魂溝通，一語道破死者的死亡真相。
尤其是老虎四人的筆錄，種種內容更顯得葉秋心的不一般。
「果然，他繼承了兩位大人的能力。」福田晴瞭合上文件，把隨身攜帶的一枚玉佩放在手中揣摩，鄭重地說，「走，我們現在就去月華神社。」
***
葉秋心此時此刻是懵的。
他看著手中的拜帖名字，和一份裝飾奢華的謝禮，懵逼的感覺絲毫不亞於他穿越過來的那天，怎麼回事？住吉會的會長要來月華神社拜訪，登門致歉，甚至已經到大門口了？
也未免太古怪了吧。
這是要興師問罪，打了小的來了老的？
可尼瑪的來了個這麼老的。
那四個傻逼在住吉會內部那麼有影響力嗎！
「山部先生，你怎麼看？放心大膽地說，不要怕。」葉秋心不由得問。
「這……」山部浩一也是不敢置信，他萬萬沒想到住吉會的會長竟然會親自過來，猶豫了一會說，「我個人認為，他們似乎並沒有威脅、傷害您的意思，因為我從來沒見過這種事需要社團會長親自來執行，而且……也不會只有三個人過來。
「但從安全角度上看，我認為您還是不要見面為好。
「凡事就怕個萬一。」
葉秋心點點頭，這話說的有道理。
是啊，凡事就怕個萬一。
「秋心大人，那位老人說他和您的父母是舊相識。」小野寺繪里過來稟告，「還有一份信物。」她攤開手，一枚玉佩出現在三人眼中。
葉秋心接過來，玉佩一面刻畫著浮雲烈日，另一面是和月華一樣的月相變化。
這的確是原主父母送出去的東西，擁有的人只有寥寥幾個。
他記憶里有印象。
「這麼說來，不見一面也不行了。」葉秋心無奈笑笑，「山部先生，把福田會長請過來吧，讓負責保護神社的警察先生們也暫時休息一會兒。」
「好的。」山部浩一領命。
幾分鐘後，福田晴瞭帶著兩個兒子走進了會客室，恭敬的一鞠躬：「秋心大人，您好。」
這讓葉秋心伸出的手尬在了半空中，待對方禮節完畢後，他才慢半拍的微微俯身，「福田會長，還有兩位先生，你們也好。請坐。」
原主父母給了福田會長一枚玉佩，雖然不清楚內情如何，但他表現的禮貌一點肯定沒有錯。
就是住吉會的身份還是讓他感到有些膈應。
福田晴瞭沒有坐下，他直直的說：「秋心大人，我這次是來請罪的，也是來向您解釋一件事情，我也是今天才知道您身上發生的一些事情。」
葉秋心的表情一下子嚴肅起來，心中卻在腹誹：呵，你們倒還有臉提這事？行，我就看看你們怎麼說。
然而下一秒……
福田晴瞭的第一句話就讓他不知該作何表情。
「首先，那四個騙取您錢財，闖入月華神社的混蛋，真的不是我們住吉會的人。他們是鬼虎幫的殘黨，在鬼虎幫頭目被抓捕後，一直以我們住吉會的名義在社會上從事恐嚇、詐騙等工作。」福田晴瞭堅定地說，「請您務必相信，因為我們住吉會的成員不會那麼沒有專業素養！」
「啊？」葉秋心大腦宕機。
「這是我們住吉會搜集的資料，請您查看，一切的一切都證明了真的與我們無關。」福田明之助從包裹里掏出一沓檔案，上面分部是老虎、關刀、雷公、老鴨子的資料，以及他們內部的名單。
葉秋心愣愣地接過來翻看，上面的東西嚴絲合縫，所有的東西看起來都那麼真。
山部浩一也朝他點頭，證明了檔案的真實性。
因為這些檔案上特麼的有警視廳的印章，也不知道住吉會是怎麼弄來的。
葉秋心終於恍悟。
臥槽，那幾個人是假的？！
特麼的，合著我是被騙子給騙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