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聽起來怎麼像保安呢？
隔天下午，葉秋心放學歸來，路上打了一個哈欠。
天罰抵達神社後，他便把全身心的精力放到了煉化天罰之上，昨晚一夜未眠，精神乏味的很，仿佛一隻即將燃盡的蠟燭。
但是……嗯……
果然還是在課桌上睡覺的時候睡得最香啊，就如同上課偷吃零食似的，總感覺滋味都不一樣了。
葉秋心早上還接到了目暮警部介紹過來的山部浩一的電話。
他讓對方下午直接去神社就行，也不知道現在到沒到。
走過一個路口的拐角，便遠遠地看見一男一女站在神社門口前，兩人衣著樸素，但相互之間很是恩愛，親密無間地挽著手，依靠在一起。
男子還溫柔地為女友打理額前的碎發。
女子甜蜜一笑。
看著兩人的互動，葉秋心愣了神，「把這對情侶招過來是不是個錯誤啊，以後肯定天天都能看見他們撒狗糧，嘖嘖。」心裡則忍不住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女朋友。
要不要給廣田雅美小姐打電話約出來吃頓飯？
還是算了，等事業穩固下來再說。
葉秋心走過去，恰巧聽到兩人的對話。
「浩一，我們這次的工作真的沒問題嗎？」女子憂心忡忡。
「應該沒問題。」山部浩一的回答其實並不平靜，「目暮警部不會坑騙我們的，他說那位葉先生也只是有些奇怪的小癖好。比如明明是一位優秀的偵探，卻總喜歡把自己偽裝成除靈師，偵查案子也要往靈異的方面靠攏，但絕對是一個熱心腸的好人。
「不然也不會讓我們來神社工作了。」
「可你還是想回歸警察隊伍的吧。」女子的言下之意就是擔心山部浩一成為除靈師的下屬，會跟著弄一些裝神弄鬼，弄虛作假的詐騙行當。
山部浩一不再說話。
倘若為神社宮司，寺廟住持這種典型的宗教人員打工，他們則不會有這些疑慮。
因為這些地方更多是以旅遊景點的方式存在的。
雖然目暮警部介紹的葉先生有一間神社，但這更像是為了進行除靈師行當所建造的門面工程，並不是單純的祈福旅程場所。
而在他們二人的觀念中，或者在任何現代人的觀念中，除靈師行業無疑是虛假的……
葉秋心失笑一聲，也難怪兩人心中會有這種擔憂。
他邁開步子，走到山部浩一和女子面前。
注意到葉秋心目光的兩人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默不作聲。
葉秋心笑笑，伸出手說：「兩位是目暮警部介紹過來的山部浩一先生和小野寺繪里小姐吧，我就是月華神社的主人，也是二位說的，目暮警部口中的那位喜歡把自己偽裝成除靈師的奇怪高中生。」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的兩眼瞬間變成豆豆眼。
他們沒想到自己口中說的悄悄話居然會巧合地被正主聽到。
「抱，抱歉！」小野寺繪里急忙鞠躬致歉。
葉秋心被嚇了一跳，大姐你特麼知不知道你自己懷著孕呢，還這麼跟我鞠躬，趕緊把小野寺繪里攙扶起來，慌忙地寬慰：「沒事沒事，你快起來吧。我開個玩笑而已，心裡根本沒介意。」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秋心大人，請您原諒。」山部浩一也板正的鞠躬。
葉秋心見此一幕算是徹底服了。
對日本的躬匠精神由衷地佩服，遇見什麼事就先道歉一頓，真不是吹的啊。
不過他也明白兩人的心態是擔心觸怒自己，才連連道歉。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這段時間過的是多麼清貧的生活，有多麼需要神社的這份工作，這些葉秋心都從目暮警部那裡了解到了。
因此沒什麼好嘲諷的。
「好吧好吧，我接受你們的歉意，原諒你們了，趕快起來吧。」葉秋心聳聳肩，其實他原本想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讓山部浩一相信他是真的沒在意，在剛穿越過來那段時間裡，沒幾個人稱得上比他還慘了。
但猶豫了一會，覺得這又不是心靈雞湯小課堂，比誰的遭遇更悲催。
也便順著山部浩一的話往下說了。
效果還是有的，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頓時直起腰來了，臉上還殘留些許不好意思的神色。
「可千萬別說什麼道歉的話了。」葉秋心點點頭，總是能說正事了，「你們的目的是找工作，那我們接下來就往這個方向聊，跟我到神社裡面談好了。你們二位也能順便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呃，對了，最近時間太忙了，我還沒有找清潔公司來打掃，所以有些髒亂差，也請兩位不要介意。」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似乎想說點什麼。
但葉秋心沒有聽，說完便登上台階，打開了月華神社的大門，轉身向兩人招了招手，然後一頭鑽進神社內。
「這……」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相互對視一眼。
他們還想藉此客套一下，再度道歉一回合。
但看了葉秋心跟他們聊工作、讓他們走進神社、熟悉工作環境等一系列舉措後，他們才真的相信葉秋心沒有在意他們剛剛帶有不信任意味的話語。
要是在意的話，什麼話都不會說，直接把他們趕走了。
「確實是一位熱心腸的好人啊。」小野寺繪里說。
「嗯，我們聽一聽工作內容吧。」山部浩一握住小野寺繪里的手，邁進神社大門，看著周邊清冷的環境，邊走邊說，「如果內容對我有些刁鑽，你留下來當個巫女也挺好的。」
小野寺繪里淡淡微笑，把男人的手握緊了許多。
葉秋心沒帶兩人走太多的路，僅僅是把主殿和員工區附近的地方逛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個小涼亭坐了下來，「怎麼樣，環境還不錯吧。還有很多地方我們沒有去，要是全走下來得花很長的時間，神社過幾天才會正式開業，你們可以趁這段時間慢慢逛。」
兩人沒有第一時間接話，山部浩一躊躇了半天，「秋心大人，請問……」
「嗯？」
「沒什麼。」小野寺繪里笑著說，「這裡的環境很優美，要是我以前知道米花町有一個環境這麼優美的神社，一定常常來遊玩，在這裡工作和生活也很暢快吧。」
這話沒有客套的意思，雖說有很多雜草和昆蟲，但神社的整體保存完好，能夠暢享往昔的風情。
「差不多吧。」葉秋心這兩天住下來也有這個感覺，「那我們談談工作的問題，山部先生。」
「是。」
「你的工作是我的保鏢與司機，但我現在還沒有車，你暫時當我的保鏢就行。不過我還要上學，你在其他時間段負責保護我吧。但是……嗯，對，這裡還有一個轉折，神社還沒有開張，我也沒有除靈業務，上下學的路程也不遠，所以你是不需要保護我的，明天我會交給你一個任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秋心實質上想暗戳戳地把一項看管業務交給山部浩一。
就是盯著神社的安保。
但這個工作的和保鏢之間的落差有點大，還是等把合同簽訂下來再告訴他吧。
葉秋心覺得山部浩一會滿意的，保安也挺輕鬆的嘛。
「呃……是。」山部浩一再次重重點頭，雖然葉秋心的轉折轉折再轉折把他繞的有點懵，但從內容來判斷，的確是一個很輕鬆的行當。
「小野寺小姐。」葉秋心微微扭頭。
「您說。」
「據我所知你是有孕在身，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給你一個煩勞的工作的。」葉秋心是真擔心出什麼意外狀況，這是月華也可能挽救不回來的，「你在神社的職務是巫女，身體不舒服隨時可以去休息。我們神社有很多空房間，你們可以在員工區選一個或兩個的。
「隨便住，免費住，你們現在就可以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到神社居住。」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鬆了口氣。
僅從這些內容而言，葉秋心開出的非資金待遇很有誠意。
「只不過我還要提醒二位一句，現階段我是沒辦法開出太高的工資的，你們也從目暮警部那裡了解到了吧。」葉秋心也提到了最為關鍵的問題，「但往後，絕對會慢慢提上去，具體看我的除靈工作進展如何，我賺了，你們就賺了。
「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的，你們在神社安心生活下去吧，想離開也可以隨時離開。」
「好。」小野寺繪里頓了一下，有些難為情地說：「那秋心大人，關於除靈工作，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嗎？」
「啊？」葉秋心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野寺繪里想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是要配合自己造假啊，他哭笑不得，「小野寺小姐，山部先生，除靈方面與你們無關，你們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
「你們大概不相信我的除靈師身份，認為我是一個騙子。」
「但我真的是一位有傳承的除靈師，這沒必要騙你們。」葉秋心又說，「以後你們會見識到我的特殊，暫且先留個懸念吧，至於工作，還是和我剛剛說的一樣，不會有任何變化。」
他還想展示點小法術證明下自己來著。
但又覺得不太合適，一是沒有適合的法術，福禍相依的隨機性太大，也開不了陰陽眼，他手裡又沒鬼魂。二是現在正是煉化天罰的關鍵時刻，法力還是儘量不要隨隨便便浪費比較好。
就像他說的，以後會有機會讓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兩人見識到的。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的目光相視。
葉秋心的話讓他們有點懵，真正的除靈師……他們還是不太相信這世上有真正的除靈師存在，但所幸，葉秋心的態度很大方，沒有讓他們插手除靈事務。
這倒是讓他們放下心來。
小野寺繪里微微點頭，最終山部浩一拍板，「秋心大人，麻煩您了，我們需要這份工作。」居住免費的誘惑力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大了，可以省下一大筆房租。
而且員工區的整體環境也不錯，房間很寬敞，比他們如今住的房子還要大很多。
倘若拒絕下來，恐怕也沒有其他的工作讓他抉擇了。
「也感謝你們信任我。」葉秋心笑笑，「你們可以收拾行李搬過來了，我也趁這段期間去起草兩份合同，順便把我自己的家也搬過來。」
「您也要搬家？」山部浩一疑惑，左右看了看神社。
「對。」葉秋心坦然，「我之前過得日子也很苦，也遭受過黑幫逼迫，在這方面我們差不多，神社也是我最近一段時間才取回來的，還有一些東西放在以前那個小破屋子裡呢。」
「原來如此。」山部浩一輕聲說。
相似的經歷讓他感覺自己一下子便與葉秋心拉進了距離。
「話不多說，我們各自出發吧。」葉秋心站起身，他那小破狗窩裡的東西也沒幾個是真正需要的，細細挑選了一番，只用了一個行李箱就搬走了，剩下的東西能扔則扔。
心中卻也萌發了一種惆悵感。
這一搬家同時意味著他與神社將是徹底的命運共同體了。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收拾的時間要久一些，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小情侶呢，各種東西都要精打細算，等他們把車開過來的時候，裝了能有四五個大箱子，還七八個雜物箱。
葉秋心都驚呆了。
給他們兩人安排了一個房間，順勢也拿出了兩份勞務合同。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簡單查看了一下，就簽上自己的姓名，印上自己的指紋，「多謝您了，秋心大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要打擾您了。」
「沒事，你們過來也挺好，添了點人氣。」葉秋心歸攏合同，由衷地說，「不然這麼大的神社裡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覺得挺不自在的。」他伸出手，「從今天開始，你們算是我的員工了，合作愉快。」
「您客氣了。」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與葉秋心握手，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
清晨，葉秋心拍著山部浩一的肩膀，「山部先生，這是我們簽訂合同的第二天，我希望你今天就能進入工作狀態，現在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您請說。」山部浩一表情嚴肅。
「看見這些清潔公司的人了嗎？給我盯著他們，千萬別讓他們把神社裡的東西偷走了！」葉秋心指著正在神社裡勞動的翻車魚清潔公司的人。
「是！嗯？」山部浩一呆住了，這聽起來怎麼像保安呢？
天罰抵達神社後，他便把全身心的精力放到了煉化天罰之上，昨晚一夜未眠，精神乏味的很，仿佛一隻即將燃盡的蠟燭。
但是……嗯……
果然還是在課桌上睡覺的時候睡得最香啊，就如同上課偷吃零食似的，總感覺滋味都不一樣了。
葉秋心早上還接到了目暮警部介紹過來的山部浩一的電話。
他讓對方下午直接去神社就行，也不知道現在到沒到。
走過一個路口的拐角，便遠遠地看見一男一女站在神社門口前，兩人衣著樸素，但相互之間很是恩愛，親密無間地挽著手，依靠在一起。
男子還溫柔地為女友打理額前的碎發。
女子甜蜜一笑。
看著兩人的互動，葉秋心愣了神，「把這對情侶招過來是不是個錯誤啊，以後肯定天天都能看見他們撒狗糧，嘖嘖。」心裡則忍不住想著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有一個女朋友。
要不要給廣田雅美小姐打電話約出來吃頓飯？
還是算了，等事業穩固下來再說。
葉秋心走過去，恰巧聽到兩人的對話。
「浩一，我們這次的工作真的沒問題嗎？」女子憂心忡忡。
「應該沒問題。」山部浩一的回答其實並不平靜，「目暮警部不會坑騙我們的，他說那位葉先生也只是有些奇怪的小癖好。比如明明是一位優秀的偵探，卻總喜歡把自己偽裝成除靈師，偵查案子也要往靈異的方面靠攏，但絕對是一個熱心腸的好人。
「不然也不會讓我們來神社工作了。」
「可你還是想回歸警察隊伍的吧。」女子的言下之意就是擔心山部浩一成為除靈師的下屬，會跟著弄一些裝神弄鬼，弄虛作假的詐騙行當。
山部浩一不再說話。
倘若為神社宮司，寺廟住持這種典型的宗教人員打工，他們則不會有這些疑慮。
因為這些地方更多是以旅遊景點的方式存在的。
雖然目暮警部介紹的葉先生有一間神社，但這更像是為了進行除靈師行當所建造的門面工程，並不是單純的祈福旅程場所。
而在他們二人的觀念中，或者在任何現代人的觀念中，除靈師行業無疑是虛假的……
葉秋心失笑一聲，也難怪兩人心中會有這種擔憂。
他邁開步子，走到山部浩一和女子面前。
注意到葉秋心目光的兩人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默不作聲。
葉秋心笑笑，伸出手說：「兩位是目暮警部介紹過來的山部浩一先生和小野寺繪里小姐吧，我就是月華神社的主人，也是二位說的，目暮警部口中的那位喜歡把自己偽裝成除靈師的奇怪高中生。」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的兩眼瞬間變成豆豆眼。
他們沒想到自己口中說的悄悄話居然會巧合地被正主聽到。
「抱，抱歉！」小野寺繪里急忙鞠躬致歉。
葉秋心被嚇了一跳，大姐你特麼知不知道你自己懷著孕呢，還這麼跟我鞠躬，趕緊把小野寺繪里攙扶起來，慌忙地寬慰：「沒事沒事，你快起來吧。我開個玩笑而已，心裡根本沒介意。」
「真的非常不好意思，秋心大人，請您原諒。」山部浩一也板正的鞠躬。
葉秋心見此一幕算是徹底服了。
對日本的躬匠精神由衷地佩服，遇見什麼事就先道歉一頓，真不是吹的啊。
不過他也明白兩人的心態是擔心觸怒自己，才連連道歉。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這段時間過的是多麼清貧的生活，有多麼需要神社的這份工作，這些葉秋心都從目暮警部那裡了解到了。
因此沒什麼好嘲諷的。
「好吧好吧，我接受你們的歉意，原諒你們了，趕快起來吧。」葉秋心聳聳肩，其實他原本想把自己的遭遇說出來，讓山部浩一相信他是真的沒在意，在剛穿越過來那段時間裡，沒幾個人稱得上比他還慘了。
但猶豫了一會，覺得這又不是心靈雞湯小課堂，比誰的遭遇更悲催。
也便順著山部浩一的話往下說了。
效果還是有的，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頓時直起腰來了，臉上還殘留些許不好意思的神色。
「可千萬別說什麼道歉的話了。」葉秋心點點頭，總是能說正事了，「你們的目的是找工作，那我們接下來就往這個方向聊，跟我到神社裡面談好了。你們二位也能順便熟悉一下工作環境，呃，對了，最近時間太忙了，我還沒有找清潔公司來打掃，所以有些髒亂差，也請兩位不要介意。」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似乎想說點什麼。
但葉秋心沒有聽，說完便登上台階，打開了月華神社的大門，轉身向兩人招了招手，然後一頭鑽進神社內。
「這……」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相互對視一眼。
他們還想藉此客套一下，再度道歉一回合。
但看了葉秋心跟他們聊工作、讓他們走進神社、熟悉工作環境等一系列舉措後，他們才真的相信葉秋心沒有在意他們剛剛帶有不信任意味的話語。
要是在意的話，什麼話都不會說，直接把他們趕走了。
「確實是一位熱心腸的好人啊。」小野寺繪里說。
「嗯，我們聽一聽工作內容吧。」山部浩一握住小野寺繪里的手，邁進神社大門，看著周邊清冷的環境，邊走邊說，「如果內容對我有些刁鑽，你留下來當個巫女也挺好的。」
小野寺繪里淡淡微笑，把男人的手握緊了許多。
葉秋心沒帶兩人走太多的路，僅僅是把主殿和員工區附近的地方逛了一圈，最後找了一個小涼亭坐了下來，「怎麼樣，環境還不錯吧。還有很多地方我們沒有去，要是全走下來得花很長的時間，神社過幾天才會正式開業，你們可以趁這段時間慢慢逛。」
兩人沒有第一時間接話，山部浩一躊躇了半天，「秋心大人，請問……」
「嗯？」
「沒什麼。」小野寺繪里笑著說，「這裡的環境很優美，要是我以前知道米花町有一個環境這麼優美的神社，一定常常來遊玩，在這裡工作和生活也很暢快吧。」
這話沒有客套的意思，雖說有很多雜草和昆蟲，但神社的整體保存完好，能夠暢享往昔的風情。
「差不多吧。」葉秋心這兩天住下來也有這個感覺，「那我們談談工作的問題，山部先生。」
「是。」
「你的工作是我的保鏢與司機，但我現在還沒有車，你暫時當我的保鏢就行。不過我還要上學，你在其他時間段負責保護我吧。但是……嗯，對，這裡還有一個轉折，神社還沒有開張，我也沒有除靈業務，上下學的路程也不遠，所以你是不需要保護我的，明天我會交給你一個任務，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葉秋心實質上想暗戳戳地把一項看管業務交給山部浩一。
就是盯著神社的安保。
但這個工作的和保鏢之間的落差有點大，還是等把合同簽訂下來再告訴他吧。
葉秋心覺得山部浩一會滿意的，保安也挺輕鬆的嘛。
「呃……是。」山部浩一再次重重點頭，雖然葉秋心的轉折轉折再轉折把他繞的有點懵，但從內容來判斷，的確是一個很輕鬆的行當。
「小野寺小姐。」葉秋心微微扭頭。
「您說。」
「據我所知你是有孕在身，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敢給你一個煩勞的工作的。」葉秋心是真擔心出什麼意外狀況，這是月華也可能挽救不回來的，「你在神社的職務是巫女，身體不舒服隨時可以去休息。我們神社有很多空房間，你們可以在員工區選一個或兩個的。
「隨便住，免費住，你們現在就可以回家收拾一下行李到神社居住。」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鬆了口氣。
僅從這些內容而言，葉秋心開出的非資金待遇很有誠意。
「只不過我還要提醒二位一句，現階段我是沒辦法開出太高的工資的，你們也從目暮警部那裡了解到了吧。」葉秋心也提到了最為關鍵的問題，「但往後，絕對會慢慢提上去，具體看我的除靈工作進展如何，我賺了，你們就賺了。
「我相信這一天不會太遠的，你們在神社安心生活下去吧，想離開也可以隨時離開。」
「好。」小野寺繪里頓了一下，有些難為情地說：「那秋心大人，關於除靈工作，有什麼需要我配合的嗎？」
「啊？」葉秋心呆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小野寺繪里想說的是什麼意思，這是要配合自己造假啊，他哭笑不得，「小野寺小姐，山部先生，除靈方面與你們無關，你們只需要做好本職工作就好。
「你們大概不相信我的除靈師身份，認為我是一個騙子。」
「但我真的是一位有傳承的除靈師，這沒必要騙你們。」葉秋心又說，「以後你們會見識到我的特殊，暫且先留個懸念吧，至於工作，還是和我剛剛說的一樣，不會有任何變化。」
他還想展示點小法術證明下自己來著。
但又覺得不太合適，一是沒有適合的法術，福禍相依的隨機性太大，也開不了陰陽眼，他手裡又沒鬼魂。二是現在正是煉化天罰的關鍵時刻，法力還是儘量不要隨隨便便浪費比較好。
就像他說的，以後會有機會讓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兩人見識到的。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的目光相視。
葉秋心的話讓他們有點懵，真正的除靈師……他們還是不太相信這世上有真正的除靈師存在，但所幸，葉秋心的態度很大方，沒有讓他們插手除靈事務。
這倒是讓他們放下心來。
小野寺繪里微微點頭，最終山部浩一拍板，「秋心大人，麻煩您了，我們需要這份工作。」居住免費的誘惑力對他們來說實在太大了，可以省下一大筆房租。
而且員工區的整體環境也不錯，房間很寬敞，比他們如今住的房子還要大很多。
倘若拒絕下來，恐怕也沒有其他的工作讓他抉擇了。
「也感謝你們信任我。」葉秋心笑笑，「你們可以收拾行李搬過來了，我也趁這段期間去起草兩份合同，順便把我自己的家也搬過來。」
「您也要搬家？」山部浩一疑惑，左右看了看神社。
「對。」葉秋心坦然，「我之前過得日子也很苦，也遭受過黑幫逼迫，在這方面我們差不多，神社也是我最近一段時間才取回來的，還有一些東西放在以前那個小破屋子裡呢。」
「原來如此。」山部浩一輕聲說。
相似的經歷讓他感覺自己一下子便與葉秋心拉進了距離。
「話不多說，我們各自出發吧。」葉秋心站起身，他那小破狗窩裡的東西也沒幾個是真正需要的，細細挑選了一番，只用了一個行李箱就搬走了，剩下的東西能扔則扔。
心中卻也萌發了一種惆悵感。
這一搬家同時意味著他與神社將是徹底的命運共同體了。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收拾的時間要久一些，沒辦法，誰讓人家是小情侶呢，各種東西都要精打細算，等他們把車開過來的時候，裝了能有四五個大箱子，還七八個雜物箱。
葉秋心都驚呆了。
給他們兩人安排了一個房間，順勢也拿出了兩份勞務合同。
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簡單查看了一下，就簽上自己的姓名，印上自己的指紋，「多謝您了，秋心大人，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要打擾您了。」
「沒事，你們過來也挺好，添了點人氣。」葉秋心歸攏合同，由衷地說，「不然這麼大的神社裡只有我一個人，我也覺得挺不自在的。」他伸出手，「從今天開始，你們算是我的員工了，合作愉快。」
「您客氣了。」山部浩一和小野寺繪里與葉秋心握手，臉上也不自覺地露出笑容。
***
清晨，葉秋心拍著山部浩一的肩膀，「山部先生，這是我們簽訂合同的第二天，我希望你今天就能進入工作狀態，現在我要交給你一個任務。」
「您請說。」山部浩一表情嚴肅。
「看見這些清潔公司的人了嗎？給我盯著他們，千萬別讓他們把神社裡的東西偷走了！」葉秋心指著正在神社裡勞動的翻車魚清潔公司的人。
「是！嗯？」山部浩一呆住了，這聽起來怎麼像保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