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六章 果然還是職業更有意思
「九生她有事出去了，哼哼~」
林新一指了指桌面上的麵包，他鼻子都快翹上天了，哼笑著道：「麵包好吃吧。」
說來他也覺得奇怪，明明只是麵包製作，理論上和麵包高度相關，但是吧，炒麵麵包也被歸類到麵包裡面，所以他現在炒麵也是一流。
但是和麵包很像的面點銅鑼燒卻又完全不會做。
奇怪的判定。
「你不會想說是你做的吧？」鹿又彌生看他這幅樣子，直接就猜出答案，省略了裝逼打臉的過程，驚奇道：「你這麼會做麵包，上次怎麼做飯做的那麼普通？」
「就問你麵包做的好不好吃！」
「好吃，但是你上次」
「我會做的麵包很多哦，什麼樣的麵包都能做，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但是你上次」
林新一黑著臉把帽子扯下來丟在櫥柜上，大喊一聲：「午睡！」說罷，他上樓睡覺去了。
這一上午真的好個折騰，原本想著好好裝個逼，結果吧，裝逼都裝不好。
可惡，上次要是沒有突發奇想做飯就好了。
他有點懊惱，沒看到鹿又彌生竊笑的表情，蘑菇頭雖容易被騙，但也不是真的傻，看到他得意的樣子，心中其實就驚訝過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要是林新一勉勉強強做出點能吃的麵包來，鹿又彌生肯定會誇讚鼓勵幾句，現在做的簡直太好了，比她吃過的高檔麵包店賣幾千日元一個的麵包都要好吃，那就不能誇了。
看到好朋友成功裝逼，比自己沒裝成逼還要難受啊。
看著友人氣沖沖的上樓後，鹿又彌生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沒一會就把桌子上的小部分麵包給塞進肚子裡，躺在沙發上，一邊喝著酸奶打嗝一邊撫摸著鼓起來的小肚子。
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啊。
她到現在其實都還沒從友人擁有製作超級麵包料理的震驚中緩過來，望一眼剩下的麵包咂了咂又生出口水的口腔，嘟囔道：
「真好吃啊……」
樓上躺著的林新一絲毫沒有為自己做出好吃的麵包感到興奮，只是懊惱的想著：
自己就不應該在沒有職業技能的時候想著露一手，現在可好，直接露了坨大的。
簡直就是他料理人生中的污點啊！
時光機、未來的職業一定會有時光機吧。
時光什麼？
林新一胡思亂想著，忙碌一上午消耗的體力其實還好，畢竟他耐力過人，哪怕是被反覆加強後的身體，都能保持全力運作狀態一整天。
主要是大部分時間他都會午睡，現在又沒有委託，到了時間就發困，沒一會，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裡，他抽到了許許多多的職業。
開著高達的高達駕駛員、手持殲星炮的星際戰士、捧著地瓜的大魔法師、拿著木刀的糖尿病武士、擁有育兒型狸貓機器人的翻花繩高手、坐在西湖畔的圖書館管理……
「嗯？！」
林新一悚然驚醒，這可不能抽啊，抽什麼職業都不能抽圖書館管理員啊。
「原來是夢，幸好是夢。」他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望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才下午一點半。
其實做夢還挺奇怪的，有時候明明夢了一晚上，可在夢裡卻好像三五分鐘，有時候感覺都在夢裡過上一生，醒來還只是一會功夫。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我的一生會是某人的夢嗎？
林新一笑了笑，那過好自己的一生，逍遙、快活，豈不是給他人添了個美夢？
美哉、快哉！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他裝逼的念了一句，然後起床去洗把臉精神精神。
鹿又彌生吃過午飯也去睡覺了，現在還沒醒，樓下鋪在餐桌上的麵包都被她裝好放起來了。
今天是放假第一天，沒有委託、什麼事都沒有。
林新一上午就把麵包師職業匹配度給刷滿了，輕輕鬆鬆，白色普通職業的職業匹配度提升起來對他現在幾乎沒有任何難度，不管增益還是技能有重疊，開局就有一大截職業匹配度，剩下的也好提升。
可以預見的是，未來白色普通職業加載的越多，那麼保留下來的速度就越快，說不定有一天加載完直接就能保留了呢。
不過此時此刻，他發愁的事情，卻是太空閒了。
前段時間先是忙著搞日谷隆，又是為了萬事屋到處奔走，他戒掉電腦很久了，每天零碎的空閒時間頂多刷一刷短視頻，看看新聞什麼的，大多數時間都被委託、舉行食罪儀式、超度亡魂給占據。
空閒下來，他竟然一時有點不知道做什麼好。
要說繼續去舉行食罪儀式、超度亡魂，他覺得放假就不要再工作，躺平就好。
但躺在床上、沙發上刷手機，又覺得很無聊。
「果然還是職業太有意思，所以顯得現實里的很多娛樂沒什麼樂趣吧。」
林新一很快發現了癥結，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望著職業模擬器裡面東西少得可憐的倉庫，才只有二十七顆晶石的餘額，他站起身，穿戴整齊，背上包。
「算了，出去溜達吧。」
思來想去，到最後還是勞碌命，不能氪金，就安心的肝吧。
別看明天就到九月份了，天氣卻還是那麼熱，太陽也很毒辣，林新一沒有騎自行車出門，沒辦法，有他在，方圓十里的鬼要麼被超度，要麼早就搬家了。
還想碰到鬼魂，只能晚上跑遠一點才行。
這大白天的，還很炎熱，坐電車到醫院裡看看吧。
去附近醫院的路林新一可太熟了，輕輕鬆鬆進入醫院，和進自己家一樣從容。
照例巡視一圈重症病房，發現兩個將死的人，一個罪孽剛剛開始化開，估摸著還要幾天時間苟延殘喘的老人，另一個罪孽都化的剩下丁點斑點，沒幾分鐘好活的乾瘦男子。
這倆人罪孽都不深，還有家屬在身邊，他便坐在走廊里，安心的等待著。
「吱嘎~」輕輕的開門聲響起，面帶愁容的女人約莫四十來歲，剛才一直陪在乾瘦男子身邊，倆人握著手、依偎著，看起來應該是恩愛的夫妻，到走廊後，關上門，也不在乎有沒有人，掩面開始低聲啜泣。
林新一坐在對面，生離死別的痛苦，他這些日子裡見得多了，人生有太多無奈。
他是個食罪者，不是神醫，更不是神仙，回天乏術。
一開始的不忍，到後來的麻木，再到現在的平靜，是見得太多了。
不忍是對他人的感同身受，麻木是無力回天的絕望，唯獨現在的平靜，是他將內心的柔軟袒露出來，均等的、憐憫著每一位將死之人。
或許食罪者的意義就在於此。
不管歷史上的食罪者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有時候也分辨不出來自己究竟是為了那丁點的晶石而努力，還是希望將死之人脫去罪孽後渾身輕鬆的上路而努力。
說不清，道不明。
只是平靜的接受。
女人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眼淚，低聲道：「喂，嗯，我這就回去……」她站起身，正要離開。
「這位女士。」林新一嘆了口氣，主動開口，「房間裡的先生，是你的丈夫嗎？」
他可以看著眼前的女人離開，再進去舉行食罪儀式，但對他而言，些許晶石無關緊要，他只是不想看著一對恩愛的人在死前仍舊要分別。
女人警惕的看著突然搭話的陌生人，沒有回答，而是道：「你是誰？」
主要是對方太可疑了，戴著帽子、口罩，穿得嚴嚴實實，這誰不害怕。
「他馬上就要不行了，陪陪他吧。」林新一用溫和的語氣說著，並未對女人的反應感到不爽。
女人聽到這話，覺得有點憤怒，又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己內心竟然湧現出些許的輕鬆，她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淚水再次湧出。
林新一站起身，看著病房內的乾瘦男人，罪孽幾乎要消散一空，他推開門，走進去，女人看到這一幕，連忙跟在後面，生怕他對自己丈夫不利。
他看著陷入深度昏迷的乾瘦男人，深呼吸，拉開背包，拿出麵包、啤酒，面色肅穆的放在乾瘦男人身上。
女人想要阻止，又莫名覺得，眼前的場面有點奇異的氛圍，令她望而卻步，上前兩步，還未撥開丈夫身上的雜物，便聽到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你的罪孽由我背負，你可以安詳的、沒有任何負擔的離開了。」林新一莊重的宣告。
原本已經化開的罪孽凝住，隨後徹底變成黑色的霧氣，湧入到麵包和啤酒之中。
接著他拉下口罩，將麵包和啤酒迅速吃下。
他不知道自己貿然暴露自己的臉，當著別人舉行食罪儀式是不是正確的。
但是他想，讓死者安心的離開，讓生者能夠與死者最後聊上幾句，便是功德吧。
「唔……」
乾瘦男人在罪孽被吸走的幾秒後，發出低低的聲音，女人來不及驅趕不速之客，關切的上前扶起丈夫。
「親愛的……」
林新一指了指桌面上的麵包，他鼻子都快翹上天了，哼笑著道：「麵包好吃吧。」
說來他也覺得奇怪，明明只是麵包製作，理論上和麵包高度相關，但是吧，炒麵麵包也被歸類到麵包裡面，所以他現在炒麵也是一流。
但是和麵包很像的面點銅鑼燒卻又完全不會做。
奇怪的判定。
「你不會想說是你做的吧？」鹿又彌生看他這幅樣子，直接就猜出答案，省略了裝逼打臉的過程，驚奇道：「你這麼會做麵包，上次怎麼做飯做的那麼普通？」
「就問你麵包做的好不好吃！」
「好吃，但是你上次」
「我會做的麵包很多哦，什麼樣的麵包都能做，厲不厲害。」
「厲害、厲害，但是你上次」
林新一黑著臉把帽子扯下來丟在櫥柜上，大喊一聲：「午睡！」說罷，他上樓睡覺去了。
這一上午真的好個折騰，原本想著好好裝個逼，結果吧，裝逼都裝不好。
可惡，上次要是沒有突發奇想做飯就好了。
他有點懊惱，沒看到鹿又彌生竊笑的表情，蘑菇頭雖容易被騙，但也不是真的傻，看到他得意的樣子，心中其實就驚訝過了。
有一句話怎麼說來著，又怕兄弟苦，又怕兄弟開路虎。
要是林新一勉勉強強做出點能吃的麵包來，鹿又彌生肯定會誇讚鼓勵幾句，現在做的簡直太好了，比她吃過的高檔麵包店賣幾千日元一個的麵包都要好吃，那就不能誇了。
看到好朋友成功裝逼，比自己沒裝成逼還要難受啊。
看著友人氣沖沖的上樓後，鹿又彌生加快了咀嚼的速度，沒一會就把桌子上的小部分麵包給塞進肚子裡，躺在沙發上，一邊喝著酸奶打嗝一邊撫摸著鼓起來的小肚子。
真是有點不可思議啊。
她到現在其實都還沒從友人擁有製作超級麵包料理的震驚中緩過來，望一眼剩下的麵包咂了咂又生出口水的口腔，嘟囔道：
「真好吃啊……」
樓上躺著的林新一絲毫沒有為自己做出好吃的麵包感到興奮，只是懊惱的想著：
自己就不應該在沒有職業技能的時候想著露一手，現在可好，直接露了坨大的。
簡直就是他料理人生中的污點啊！
時光機、未來的職業一定會有時光機吧。
時光什麼？
林新一胡思亂想著，忙碌一上午消耗的體力其實還好，畢竟他耐力過人，哪怕是被反覆加強後的身體，都能保持全力運作狀態一整天。
主要是大部分時間他都會午睡，現在又沒有委託，到了時間就發困，沒一會，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夢裡，他抽到了許許多多的職業。
開著高達的高達駕駛員、手持殲星炮的星際戰士、捧著地瓜的大魔法師、拿著木刀的糖尿病武士、擁有育兒型狸貓機器人的翻花繩高手、坐在西湖畔的圖書館管理……
「嗯？！」
林新一悚然驚醒，這可不能抽啊，抽什麼職業都不能抽圖書館管理員啊。
「原來是夢，幸好是夢。」他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望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才下午一點半。
其實做夢還挺奇怪的，有時候明明夢了一晚上，可在夢裡卻好像三五分鐘，有時候感覺都在夢裡過上一生，醒來還只是一會功夫。
莊周夢蝶、蝶夢莊周。
我的一生會是某人的夢嗎？
林新一笑了笑，那過好自己的一生，逍遙、快活，豈不是給他人添了個美夢？
美哉、快哉！
「大夢誰先覺，平生我自知。」他裝逼的念了一句，然後起床去洗把臉精神精神。
鹿又彌生吃過午飯也去睡覺了，現在還沒醒，樓下鋪在餐桌上的麵包都被她裝好放起來了。
今天是放假第一天，沒有委託、什麼事都沒有。
林新一上午就把麵包師職業匹配度給刷滿了，輕輕鬆鬆，白色普通職業的職業匹配度提升起來對他現在幾乎沒有任何難度，不管增益還是技能有重疊，開局就有一大截職業匹配度，剩下的也好提升。
可以預見的是，未來白色普通職業加載的越多，那麼保留下來的速度就越快，說不定有一天加載完直接就能保留了呢。
不過此時此刻，他發愁的事情，卻是太空閒了。
前段時間先是忙著搞日谷隆，又是為了萬事屋到處奔走，他戒掉電腦很久了，每天零碎的空閒時間頂多刷一刷短視頻，看看新聞什麼的，大多數時間都被委託、舉行食罪儀式、超度亡魂給占據。
空閒下來，他竟然一時有點不知道做什麼好。
要說繼續去舉行食罪儀式、超度亡魂，他覺得放假就不要再工作，躺平就好。
但躺在床上、沙發上刷手機，又覺得很無聊。
「果然還是職業太有意思，所以顯得現實里的很多娛樂沒什麼樂趣吧。」
林新一很快發現了癥結，卻不覺得有什麼不好，望著職業模擬器裡面東西少得可憐的倉庫，才只有二十七顆晶石的餘額，他站起身，穿戴整齊，背上包。
「算了，出去溜達吧。」
思來想去，到最後還是勞碌命，不能氪金，就安心的肝吧。
別看明天就到九月份了，天氣卻還是那麼熱，太陽也很毒辣，林新一沒有騎自行車出門，沒辦法，有他在，方圓十里的鬼要麼被超度，要麼早就搬家了。
還想碰到鬼魂，只能晚上跑遠一點才行。
這大白天的，還很炎熱，坐電車到醫院裡看看吧。
去附近醫院的路林新一可太熟了，輕輕鬆鬆進入醫院，和進自己家一樣從容。
照例巡視一圈重症病房，發現兩個將死的人，一個罪孽剛剛開始化開，估摸著還要幾天時間苟延殘喘的老人，另一個罪孽都化的剩下丁點斑點，沒幾分鐘好活的乾瘦男子。
這倆人罪孽都不深，還有家屬在身邊，他便坐在走廊里，安心的等待著。
「吱嘎~」輕輕的開門聲響起，面帶愁容的女人約莫四十來歲，剛才一直陪在乾瘦男子身邊，倆人握著手、依偎著，看起來應該是恩愛的夫妻，到走廊後，關上門，也不在乎有沒有人，掩面開始低聲啜泣。
林新一坐在對面，生離死別的痛苦，他這些日子裡見得多了，人生有太多無奈。
他是個食罪者，不是神醫，更不是神仙，回天乏術。
一開始的不忍，到後來的麻木，再到現在的平靜，是見得太多了。
不忍是對他人的感同身受，麻木是無力回天的絕望，唯獨現在的平靜，是他將內心的柔軟袒露出來，均等的、憐憫著每一位將死之人。
或許食罪者的意義就在於此。
不管歷史上的食罪者們到底是為了什麼，他有時候也分辨不出來自己究竟是為了那丁點的晶石而努力，還是希望將死之人脫去罪孽後渾身輕鬆的上路而努力。
說不清，道不明。
只是平靜的接受。
女人忽然接到一個電話，一隻手拿著手機，一隻手胡亂的擦拭著臉上的眼淚，低聲道：「喂，嗯，我這就回去……」她站起身，正要離開。
「這位女士。」林新一嘆了口氣，主動開口，「房間裡的先生，是你的丈夫嗎？」
他可以看著眼前的女人離開，再進去舉行食罪儀式，但對他而言，些許晶石無關緊要，他只是不想看著一對恩愛的人在死前仍舊要分別。
女人警惕的看著突然搭話的陌生人，沒有回答，而是道：「你是誰？」
主要是對方太可疑了，戴著帽子、口罩，穿得嚴嚴實實，這誰不害怕。
「他馬上就要不行了，陪陪他吧。」林新一用溫和的語氣說著，並未對女人的反應感到不爽。
女人聽到這話，覺得有點憤怒，又有些悲哀的發現，自己內心竟然湧現出些許的輕鬆，她無力的靠在牆壁上，淚水再次湧出。
林新一站起身，看著病房內的乾瘦男人，罪孽幾乎要消散一空，他推開門，走進去，女人看到這一幕，連忙跟在後面，生怕他對自己丈夫不利。
他看著陷入深度昏迷的乾瘦男人，深呼吸，拉開背包，拿出麵包、啤酒，面色肅穆的放在乾瘦男人身上。
女人想要阻止，又莫名覺得，眼前的場面有點奇異的氛圍，令她望而卻步，上前兩步，還未撥開丈夫身上的雜物，便聽到低沉且富有磁性的嗓音響起。
「你的罪孽由我背負，你可以安詳的、沒有任何負擔的離開了。」林新一莊重的宣告。
原本已經化開的罪孽凝住，隨後徹底變成黑色的霧氣，湧入到麵包和啤酒之中。
接著他拉下口罩，將麵包和啤酒迅速吃下。
他不知道自己貿然暴露自己的臉，當著別人舉行食罪儀式是不是正確的。
但是他想，讓死者安心的離開，讓生者能夠與死者最後聊上幾句，便是功德吧。
「唔……」
乾瘦男人在罪孽被吸走的幾秒後，發出低低的聲音，女人來不及驅趕不速之客，關切的上前扶起丈夫。
「親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