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二章 坦白局
「我編了個軟體，用來識別監控中的住戶和非住戶，不用一直盯在電腦前，等會篩選完七天內出現過的人，就會自動把片段剪下來存到目錄裡面。」
「你發給我的鞋碼我查了，是25.5的亞瑟士（Asics），根據鞋底的花紋，應該是比較便宜的一款。」
「最近半年和大島早紀走的比較親近的人我都整理好了，發到群里了。」
「你說的線索我都記錄下來……」
林新一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不斷說著什麼、眼睛一直好奇地瞟來瞟去的鹿又彌生，道：「有什麼想問的，等我看完西鐵城的表再問，我都告訴你，現在別打擾我。」
「好耶！」
鹿又彌生歡呼一聲。
「嗯？」她看著又望過來的搭檔，緊緊的閉上嘴，還有兩根食指在嘟起來的嘴巴前交叉成X形狀，嬰兒肥凸顯，看起來有點可愛。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這個有點像，也不是……
林新一看著琳琅滿目的各種表，眼睛有點發酸，揉了揉眼睛，繼續下滑手機頁面。
「等等！」他很快找到了一模一樣的一款手錶。
「沒錯、顏色、形狀、樣子，都一模一樣，就是這個。」
「西鐵城光動能石英表AQ6021，價值一百萬日元，還不含稅？」
「這款表……」戴著圍裙的圍觀群眾九生楓突然開口，「這款表號稱全世界最準的石英表，一年的誤差只有一秒上下，機芯的工作壽命足有十年之久，但溢價非常嚴重。」
「除了某些專門對時間特別敏感的人和喜歡收藏手錶的人以外，很少有人會入手。」
對時間特別敏感……
林新一聯想到那能把兇案現場打掃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兇手，似乎又能對的上了。
強迫症到了連時間都不願意出錯的程度？
「不管怎麼樣，先吃飯吧。」九生楓摘下圍裙。
三人坐到餐桌前。
「準備開動啦。」X3
林新一扒了一口飯，還沒等咽下去，就發現兩道目光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他一抬頭，倆人又到專心吃起來，他感覺有點好笑，咽下口中的飯菜，道：「有什麼想問，現在問吧。」
「你」X2
「我」X2
「一個一個來，一人一個問題。」林新一不得不對異口同聲的兩姐妹做出規則。
九生楓還在思考、猶豫要不要讓好閨蜜先，會不會進入到沒有意義的反覆謙讓。
鹿又彌生已經不假思索道：「楓醬先吧~」她是真的將朋友放在自身的欲望之上，也只有她能夠毫不猶豫的相信朋友說的任何話。
倆人的性格在選擇中顯露無疑。
「好吧。」九生楓輕呼一口氣，她平時話少，但多思多想，心思細膩，聰明人一貫的毛病，笑了笑，認真地問道：「新一，你看到的逝者是怎麼樣的？」
她心中仍有疑慮，想讓聰明人自己通過觀察、搜集信息構築起來的世界觀動搖，相信一件本不相信的事，太難了。
如果不是閨蜜和喜歡的男人說出來，她是一點都不可能信的。
「和死亡前的樣子一樣，不過會根據死因有各種各樣的不同。」林新一描述著自己看到的鬼魂，「靠近之後，我就能看到他們死前發生的片段，如果互相接觸，我就會代入到死前的視角。」
意外好驗證的說法。
九生楓微微皺眉想著。
「到我了、到我了。」鹿又彌生舉起筷子，興奮地問道：「我們住的地方有沒有鬼！」
聽到這話九生楓後背一涼，肩膀下意識的動了動，腦袋裡面的思緒被毛骨悚然的感覺衝散，她也開始關心答案起來。
林新一搖搖頭，他解釋道：「不是每個人都能變成鬼，要生前執念很重才行，而且我每天都會騎自行車出去超度鬼魂，所以我們住的附近十幾公里都很乾淨。」
是的，他用了乾淨這個詞。
其實橫死的鬼魂不在少數，但隨便一搜，什麼跳樓的、跳地鐵的、自殺的、在家裡孤獨死身體發臭的……很多有點執念的鬼魂都會生存幾天到幾個月不等。
正是這些存在時間短暫的鬼魂，讓他意識到，原來晶石不止有0.幾，還有0.0幾，只不過系統面板根本不顯示，要湊夠0.1才能看到。
沒辦法，前段時間缺晶石的時候，他天天到處掃蕩……
emmmm，在日本掃蕩鬼子？
什麼抗日奇俠。
林新一的思緒飄飛，沒看到九生楓得救了一樣鬆了口氣，滿臉的慶幸，這妹子少見的如此失態。
「啊……」鹿又彌生滿臉失望，張嘴想說什麼，想起一開始的約定，癟著嘴坐在那，也沒心情吃飯，眼巴巴的看著九生楓提問。
九生楓雖然還是將信將疑的感覺，得知沒有鬼魂在身邊，確實情緒穩定多了，她看著蘑菇頭的樣子好笑，抿嘴輕笑一下，認真問道：「新一，你願意將這個能力證實給我看嗎？」
作為聰明人，她知道這樣問很不好，但作為朋友，她不願意欺騙朋友，哪怕是所謂的善意謊言。
而對方作為她喜歡的男人，她就更加不願意讓倆人的相處中出現不誠實。
她是聰明人，就知道感情在建立起來時，任何一個謊言都有可能成為將來垮掉的隱患，會是一根刺。
況且，她相信對方也能明白。
「嗯。」林新一當然知曉對方不可能自己一張口就全都信，他都願意坦誠，肯定願意去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能見到鬼魂嗎？」鹿又彌生迫不及待的接話。
林新一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就中氣十足，大大咧咧、傻裡傻氣的蘑菇頭，「你啊，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們的。」
見鬼講究的是倆人在靈魂學的角度有共同點，不管是性格方面的相性，還是胡諏一點的磁場相近，亦或者是玄學一點的緣，總之活人和死人一定要有相像的地方。
可是他怎麼都想像不出來，鹿又彌生這樣性格的人，死後又怎麼會執念深到能夠一直留在人間，還湊巧碰到彼此。
機率太低了。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都說有鬼，真正見到鬼的人，卻跟鬼一樣稀少的原因了。
「你發給我的鞋碼我查了，是25.5的亞瑟士（Asics），根據鞋底的花紋，應該是比較便宜的一款。」
「最近半年和大島早紀走的比較親近的人我都整理好了，發到群里了。」
「你說的線索我都記錄下來……」
林新一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不遠處不斷說著什麼、眼睛一直好奇地瞟來瞟去的鹿又彌生，道：「有什麼想問的，等我看完西鐵城的表再問，我都告訴你，現在別打擾我。」
「好耶！」
鹿又彌生歡呼一聲。
「嗯？」她看著又望過來的搭檔，緊緊的閉上嘴，還有兩根食指在嘟起來的嘴巴前交叉成X形狀，嬰兒肥凸顯，看起來有點可愛。
不是這個、不是這個、不是這個、這個有點像，也不是……
林新一看著琳琅滿目的各種表，眼睛有點發酸，揉了揉眼睛，繼續下滑手機頁面。
「等等！」他很快找到了一模一樣的一款手錶。
「沒錯、顏色、形狀、樣子，都一模一樣，就是這個。」
「西鐵城光動能石英表AQ6021，價值一百萬日元，還不含稅？」
「這款表……」戴著圍裙的圍觀群眾九生楓突然開口，「這款表號稱全世界最準的石英表，一年的誤差只有一秒上下，機芯的工作壽命足有十年之久，但溢價非常嚴重。」
「除了某些專門對時間特別敏感的人和喜歡收藏手錶的人以外，很少有人會入手。」
對時間特別敏感……
林新一聯想到那能把兇案現場打掃的乾乾淨淨、整整齊齊的兇手，似乎又能對的上了。
強迫症到了連時間都不願意出錯的程度？
「不管怎麼樣，先吃飯吧。」九生楓摘下圍裙。
三人坐到餐桌前。
「準備開動啦。」X3
林新一扒了一口飯，還沒等咽下去，就發現兩道目光正直勾勾的看著自己，他一抬頭，倆人又到專心吃起來，他感覺有點好笑，咽下口中的飯菜，道：「有什麼想問，現在問吧。」
「你」X2
「我」X2
「一個一個來，一人一個問題。」林新一不得不對異口同聲的兩姐妹做出規則。
九生楓還在思考、猶豫要不要讓好閨蜜先，會不會進入到沒有意義的反覆謙讓。
鹿又彌生已經不假思索道：「楓醬先吧~」她是真的將朋友放在自身的欲望之上，也只有她能夠毫不猶豫的相信朋友說的任何話。
倆人的性格在選擇中顯露無疑。
「好吧。」九生楓輕呼一口氣，她平時話少，但多思多想，心思細膩，聰明人一貫的毛病，笑了笑，認真地問道：「新一，你看到的逝者是怎麼樣的？」
她心中仍有疑慮，想讓聰明人自己通過觀察、搜集信息構築起來的世界觀動搖，相信一件本不相信的事，太難了。
如果不是閨蜜和喜歡的男人說出來，她是一點都不可能信的。
「和死亡前的樣子一樣，不過會根據死因有各種各樣的不同。」林新一描述著自己看到的鬼魂，「靠近之後，我就能看到他們死前發生的片段，如果互相接觸，我就會代入到死前的視角。」
意外好驗證的說法。
九生楓微微皺眉想著。
「到我了、到我了。」鹿又彌生舉起筷子，興奮地問道：「我們住的地方有沒有鬼！」
聽到這話九生楓後背一涼，肩膀下意識的動了動，腦袋裡面的思緒被毛骨悚然的感覺衝散，她也開始關心答案起來。
林新一搖搖頭，他解釋道：「不是每個人都能變成鬼，要生前執念很重才行，而且我每天都會騎自行車出去超度鬼魂，所以我們住的附近十幾公里都很乾淨。」
是的，他用了乾淨這個詞。
其實橫死的鬼魂不在少數，但隨便一搜，什麼跳樓的、跳地鐵的、自殺的、在家裡孤獨死身體發臭的……很多有點執念的鬼魂都會生存幾天到幾個月不等。
正是這些存在時間短暫的鬼魂，讓他意識到，原來晶石不止有0.幾，還有0.0幾，只不過系統面板根本不顯示，要湊夠0.1才能看到。
沒辦法，前段時間缺晶石的時候，他天天到處掃蕩……
emmmm，在日本掃蕩鬼子？
什麼抗日奇俠。
林新一的思緒飄飛，沒看到九生楓得救了一樣鬆了口氣，滿臉的慶幸，這妹子少見的如此失態。
「啊……」鹿又彌生滿臉失望，張嘴想說什麼，想起一開始的約定，癟著嘴坐在那，也沒心情吃飯，眼巴巴的看著九生楓提問。
九生楓雖然還是將信將疑的感覺，得知沒有鬼魂在身邊，確實情緒穩定多了，她看著蘑菇頭的樣子好笑，抿嘴輕笑一下，認真問道：「新一，你願意將這個能力證實給我看嗎？」
作為聰明人，她知道這樣問很不好，但作為朋友，她不願意欺騙朋友，哪怕是所謂的善意謊言。
而對方作為她喜歡的男人，她就更加不願意讓倆人的相處中出現不誠實。
她是聰明人，就知道感情在建立起來時，任何一個謊言都有可能成為將來垮掉的隱患，會是一根刺。
況且，她相信對方也能明白。
「嗯。」林新一當然知曉對方不可能自己一張口就全都信，他都願意坦誠，肯定願意去證明自己的能力。
「我能見到鬼魂嗎？」鹿又彌生迫不及待的接話。
林新一打量了一下看起來就中氣十足，大大咧咧、傻裡傻氣的蘑菇頭，「你啊，這輩子都不可能見到他們的。」
見鬼講究的是倆人在靈魂學的角度有共同點，不管是性格方面的相性，還是胡諏一點的磁場相近，亦或者是玄學一點的緣，總之活人和死人一定要有相像的地方。
可是他怎麼都想像不出來，鹿又彌生這樣性格的人，死後又怎麼會執念深到能夠一直留在人間，還湊巧碰到彼此。
機率太低了。
這也是為什麼，很多人都說有鬼，真正見到鬼的人，卻跟鬼一樣稀少的原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