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十九、回憶【求追讀】
到底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開始對成為魔法少女感覺後悔，對保護那些愚蠢的生命感覺後悔。
是明明守護住了那家人的性命，卻被責怪沒有保護好房屋。
還是更早以前，被人用尊敬但又帶著恐懼的眼神觀看。
又或是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一天，突然就不想當魔法少女了。
搞不清楚。
蒼白魔女就搞不清楚。
只知道作為魔法少女的最後一天，她頂著被稱作惡魔和魔女的謾罵，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躺在床上，思考著明天。
之後……再度醒來時，就成為了魔女。
一切的過程沒有任何的突變，仿佛水到渠成一樣，自然而然的完成了轉變。
既然魔法少女可以變成魔女，那麼人類應該也能。而若是大家都變成同樣的東西，那麼仇恨應該就會消失了吧。
念頭在心裡紮根，一個謀劃百年的計劃就此開始實行。
到了現在，到了近些時候，那時候她就以為唯一要解決的麻煩就只剩下了還在沉睡的帝龍。
於是便故意引導帝龍的手下去和當地的魔法少女接觸，想借魔法少女的力量除掉這個隱患。
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蒼白魔女感覺身體已經在崩潰了。她看著被光芒包裹看不清面龐的明子，恨意和無奈同時產生。
沒想到最後的絆腳石竟是這個成為魔法少女都沒有兩個月的傢伙！
世事無常。
那漆黑的裂縫出現的瞬間，她也失去了意識，再回過神來時，身體便已經被斬碎，毀滅的力量到處縱橫，完全沒有抑制住的可能。
膨脹的身體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點一點向內塌陷，最後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不，並不是原來的模樣。
皺紋和白髮開始滋生，水嫩光滑的肌膚變得鬆弛，衰老降臨了。
衰老這個詞，蒼白魔女本以為成為災獸後便完全遠離了她，沒想到在這最後的時刻還是找了上來。
身體被衝擊力帶到了海岸上，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意識開始彌散。
全身上下，完全沒了力氣，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左手的食指微微移動，血液順著指尖流入土地，一行行小字被不斷勾畫出來。
「魔女……叱……咤……風雲變，蒼白天……地……我……為皇……」
「幽影……翻騰……萬靈伏……」
勾畫到第三行時，一隻嬌小的腳從天而降，踩在了蒼白魔女的左腕上。
這隻腳微微用力，將蒼白魔女如同枯木一般的手直接踩斷。
「你……唏……能和解嗎？」
蒼白魔女努力挪動頭顱，仰望著這個她本來瞧不起瞧不上的魔法少女。
「你不會是在說笑吧？」
明子輕笑，她全身流著鮮血，身上的光芒忽明忽暗，狀態就不比蒼白魔女強多少。
但光是能自由行動這點，就足夠明子主宰面前這個【根源之禍】的性命了。
「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偉大的……的……計劃要實現……對人類而言……無比偉大……的計劃……」
斷斷續續，就斷斷續續的說著賣弄可憐的話，蒼白魔女就不甘，但此時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還有什麼好說？還有什麼藉口？去死吧。」
拿著魔女之劍斬斷蒼白魔女的另一隻胳膊，明子面無表情：「話已經說盡了，去死吧，乖乖的去死吧！」
橫著一刀，再次斬下那顆頭顱。只不過這一次，再也不會有詐屍的可能了。
「不啊！我蒼白魔女，夢想偉大，人也偉大啊！不能這樣死啊……啊……」
那飛起的頭顱說著最後的不甘。
「閉上嘴吧。」
不想聽那嘈雜的廢話，明子將那還在說話的頭一刀扎穿，把剩餘的屍體用魔力托舉而起，熔煉進了手中的魔女之劍當中。
將蒼白魔女最後的怨念，和手中的劍融合在了一起。
此時，明子手中的這把武器，就堪稱世間最凶最惡，蘊含著無邊殺意，絕對稱得上是一把凶兵。
結束了。
這場戰鬥終於落下了帷幕。
明子站在岸邊的廢墟上，收起武器，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水晶中的嫩芽不知何時長出了兩片新葉。
「明子，你怎麼樣了？」
白滄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兩道切割線在身側划過，面前的廢墟被切出一個缺口來，白滄靈身上纏繞著銀白色的魔力飛了過來。
清理掉街上的災獸後，她就一刻不停的朝著岸邊趕去。
上一次明子發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白滄靈有些害怕舊事重演。
但當她看見明子渾身是血時，這點擔憂便被拋在了腦後，連忙飛過去攙扶住了將要倒地的明子。
「醒醒，別睡。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沒事，死不掉的。」明子倒沒有什麼擔憂感，身體的苦痛還處在能夠忍耐的邊緣。
「怎麼傷的這麼重？那個怪物是什麼東西？還有你看到那個裂縫了嗎？」
白滄靈問著一連串的問題，雖然確實是她的疑問，但更多的是為了讓明子保持清醒，不至於昏迷過去。
「那怪物已經死了……至於裂縫，算是我搞的吧……」
明子回想著那砍出的裂縫。
使用遠超身體極限的力量揮砍而出的恐怖一擊，似乎連空間都被擊碎了。
她就感覺到，時間仿佛在那一剎那間停滯住了。
就好像……黑洞附近的時間同樣會被扭曲一樣，裂縫的誕生使得周遭的時間產生了扭曲。
不過這一招太過傷己，完全是搏命一擊，明子也不確定能否使出第二次來。
「那樣恐怖的東西是你搞的？真是令人害怕，你真是個妖孽。」
白滄靈說出了內心最感慨的話。
明子不斷爆發出的上限和天賦，就超過白滄靈的想像。在帝龍一戰後，她以為明子最多達到傳奇魔法少女的水平。
但那樣的裂縫，她就無法想像究竟要怎樣才能造成。
當然，她見識有限，那些神秘至極的傳奇魔法少女能否達到這樣的程度，就不知道了。
「再堅持一下，話說黑兔在哪？這時候就需要它出場了。」
白滄靈不會治療術，而人類的醫學對明子現在的傷勢而言就是杯水車薪。
「黑兔？壞了，不會已經成死兔子了吧？！」
提到這個，明子才猛然驚覺，當時在演習室大開殺戒時似乎沒有顧及黑兔，那樣的招式碰撞下，這兔子還有沒有活著就有些疑問了。
「希望兔沒事！」
明子低聲祈禱道。
開始對成為魔法少女感覺後悔，對保護那些愚蠢的生命感覺後悔。
是明明守護住了那家人的性命，卻被責怪沒有保護好房屋。
還是更早以前，被人用尊敬但又帶著恐懼的眼神觀看。
又或是就是一個平平無奇的一天，突然就不想當魔法少女了。
搞不清楚。
蒼白魔女就搞不清楚。
只知道作為魔法少女的最後一天，她頂著被稱作惡魔和魔女的謾罵，回到了自己的家中。
躺在床上，思考著明天。
之後……再度醒來時，就成為了魔女。
一切的過程沒有任何的突變，仿佛水到渠成一樣，自然而然的完成了轉變。
既然魔法少女可以變成魔女，那麼人類應該也能。而若是大家都變成同樣的東西，那麼仇恨應該就會消失了吧。
念頭在心裡紮根，一個謀劃百年的計劃就此開始實行。
到了現在，到了近些時候，那時候她就以為唯一要解決的麻煩就只剩下了還在沉睡的帝龍。
於是便故意引導帝龍的手下去和當地的魔法少女接觸，想借魔法少女的力量除掉這個隱患。
萬萬沒想到……萬萬沒想到。
蒼白魔女感覺身體已經在崩潰了。她看著被光芒包裹看不清面龐的明子，恨意和無奈同時產生。
沒想到最後的絆腳石竟是這個成為魔法少女都沒有兩個月的傢伙！
世事無常。
那漆黑的裂縫出現的瞬間，她也失去了意識，再回過神來時，身體便已經被斬碎，毀滅的力量到處縱橫，完全沒有抑制住的可能。
膨脹的身體如同被戳破的氣球，一點一點向內塌陷，最後變回了原來的模樣。
不，並不是原來的模樣。
皺紋和白髮開始滋生，水嫩光滑的肌膚變得鬆弛，衰老降臨了。
衰老這個詞，蒼白魔女本以為成為災獸後便完全遠離了她，沒想到在這最後的時刻還是找了上來。
身體被衝擊力帶到了海岸上，在地上砸出一個大坑，意識開始彌散。
全身上下，完全沒了力氣，連眼皮子都抬不起來。
左手的食指微微移動，血液順著指尖流入土地，一行行小字被不斷勾畫出來。
「魔女……叱……咤……風雲變，蒼白天……地……我……為皇……」
「幽影……翻騰……萬靈伏……」
勾畫到第三行時，一隻嬌小的腳從天而降，踩在了蒼白魔女的左腕上。
這隻腳微微用力，將蒼白魔女如同枯木一般的手直接踩斷。
「你……唏……能和解嗎？」
蒼白魔女努力挪動頭顱，仰望著這個她本來瞧不起瞧不上的魔法少女。
「你不會是在說笑吧？」
明子輕笑，她全身流著鮮血，身上的光芒忽明忽暗，狀態就不比蒼白魔女強多少。
但光是能自由行動這點，就足夠明子主宰面前這個【根源之禍】的性命了。
「我還不能死……我還有偉大的……的……計劃要實現……對人類而言……無比偉大……的計劃……」
斷斷續續，就斷斷續續的說著賣弄可憐的話，蒼白魔女就不甘，但此時卻也沒有別的辦法。
「還有什麼好說？還有什麼藉口？去死吧。」
拿著魔女之劍斬斷蒼白魔女的另一隻胳膊，明子面無表情：「話已經說盡了，去死吧，乖乖的去死吧！」
橫著一刀，再次斬下那顆頭顱。只不過這一次，再也不會有詐屍的可能了。
「不啊！我蒼白魔女，夢想偉大，人也偉大啊！不能這樣死啊……啊……」
那飛起的頭顱說著最後的不甘。
「閉上嘴吧。」
不想聽那嘈雜的廢話，明子將那還在說話的頭一刀扎穿，把剩餘的屍體用魔力托舉而起，熔煉進了手中的魔女之劍當中。
將蒼白魔女最後的怨念，和手中的劍融合在了一起。
此時，明子手中的這把武器，就堪稱世間最凶最惡，蘊含著無邊殺意，絕對稱得上是一把凶兵。
結束了。
這場戰鬥終於落下了帷幕。
明子站在岸邊的廢墟上，收起武器，身體已經到了極限，水晶中的嫩芽不知何時長出了兩片新葉。
「明子，你怎麼樣了？」
白滄靈的聲音從遠處傳來，兩道切割線在身側划過，面前的廢墟被切出一個缺口來，白滄靈身上纏繞著銀白色的魔力飛了過來。
清理掉街上的災獸後，她就一刻不停的朝著岸邊趕去。
上一次明子發瘋的場景還歷歷在目，白滄靈有些害怕舊事重演。
但當她看見明子渾身是血時，這點擔憂便被拋在了腦後，連忙飛過去攙扶住了將要倒地的明子。
「醒醒，別睡。睡過去就醒不過來了。」
「沒事，死不掉的。」明子倒沒有什麼擔憂感，身體的苦痛還處在能夠忍耐的邊緣。
「怎麼傷的這麼重？那個怪物是什麼東西？還有你看到那個裂縫了嗎？」
白滄靈問著一連串的問題，雖然確實是她的疑問，但更多的是為了讓明子保持清醒，不至於昏迷過去。
「那怪物已經死了……至於裂縫，算是我搞的吧……」
明子回想著那砍出的裂縫。
使用遠超身體極限的力量揮砍而出的恐怖一擊，似乎連空間都被擊碎了。
她就感覺到，時間仿佛在那一剎那間停滯住了。
就好像……黑洞附近的時間同樣會被扭曲一樣，裂縫的誕生使得周遭的時間產生了扭曲。
不過這一招太過傷己，完全是搏命一擊，明子也不確定能否使出第二次來。
「那樣恐怖的東西是你搞的？真是令人害怕，你真是個妖孽。」
白滄靈說出了內心最感慨的話。
明子不斷爆發出的上限和天賦，就超過白滄靈的想像。在帝龍一戰後，她以為明子最多達到傳奇魔法少女的水平。
但那樣的裂縫，她就無法想像究竟要怎樣才能造成。
當然，她見識有限，那些神秘至極的傳奇魔法少女能否達到這樣的程度，就不知道了。
「再堅持一下，話說黑兔在哪？這時候就需要它出場了。」
白滄靈不會治療術，而人類的醫學對明子現在的傷勢而言就是杯水車薪。
「黑兔？壞了，不會已經成死兔子了吧？！」
提到這個，明子才猛然驚覺，當時在演習室大開殺戒時似乎沒有顧及黑兔，那樣的招式碰撞下，這兔子還有沒有活著就有些疑問了。
「希望兔沒事！」
明子低聲祈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