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章 試探
秦陽與孫朝陽交換了一個眼神，默契地點了點頭，隨後一同邁向趙辰所在的包廂。
門扉輕啟，一股混合著菸草與酒香的氣息迎面撲來。
「兩位警官，真是久違了！近來江城風雲變幻，多事之秋，想必兩位定是忙得腳不沾地了吧！」趙軒見二人步入，連忙起身，笑容滿面地寒暄道，言語間透露出幾分客套與試探。
孫朝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包廂的豪華沙發上，自顧自地傾倒了一杯醇厚的紅酒，輕輕搖曳，淺嘗輒止。
「唉，確實是多事之秋，你說得沒錯。最近的新聞鋪天蓋地，那個龐大的電詐園區，簡直是我們心頭的一塊疤，提醒著我們失職之痛啊。」他故作嘆息，身體向後一仰，目光穿透下方人群的喧囂，落在正激戰正酣的江成旺身上。
趙辰察覺到孫朝陽的舉止，眉頭不易察覺地一皺，正欲開口，卻被趙軒一個微妙的眼神制止，只能將話頭咽回肚裡。
這時，趙軒手持一杯紅酒，緩步至窗邊，見秦陽正全神貫注地凝視著下方的比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隨即遞向秦陽，語帶雙關：「秦組長，您覺得呢？江成旺的回歸，是不是讓我的俱樂部又煥發了新生？」
「算是吧，」秦陽接過酒杯，目光未離賽場，語氣淡然卻暗藏鋒芒，「如果鄒源和陳卓也在此，恐怕你這俱樂部就得考慮擴建了。」
這句話，看似不經意，實則如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趙辰聞言，眼神驟變，雙眼微眯，緊緊鎖住秦陽的背影，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心中五味雜陳。
隨後，趙辰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示意門口的保鏢。
保鏢領會，迅速送來兩把椅子。
趙辰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秦陽坐下觀賞比賽，隨即緩緩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陳卓是回不來了，不過，鄒警官倒是還有可能。」
他側過身，一臉好奇地看向秦陽，繼續問道：「秦組長，鄒警官最近在忙些什麼呢？為什麼我這段時間都聯繫不上他呢？」
秦陽側過頭，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難道趙老闆不知道鄒源在做什麼嗎？」
「哎呀，這是哪的話。」趙軒擺擺手，故作無辜，「你們公安局的事情，我一個小老百姓怎麼會知道呢。」
秦陽盯著趙軒的雙眼，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玩味，「哦？是嗎？可我怎麼聽說，鄒源最近是和你們在一起呢？」
趙軒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變得有些皮笑肉不笑，「這是誰說的呀，我怎麼不知道。」說著，他將目光投向趙辰，「小辰，你知道最近鄒警官有來過嗎？」
趙辰搖了搖頭，「最近很久沒看到他了。」
「你看嘛，秦組長，我們最近是真沒見過鄒警官，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趙辰轉過身，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顯得格外無辜。
秦陽嘴角一翹，隨後轉正身體，「既然不知道就算了。鄒源最近休長假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玩了……」
趙軒此刻眼神有些泛冷地看著秦陽，但隨即恢復如常，笑道：「好啊，秦組長，你是來套我話的呀！」
秦陽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那笑容中似乎藏著幾分深意。包廂內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微妙起來，每個人都各懷心思，暗流涌動。
這時，孫朝陽的目光突然轉向身旁的趙辰，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小趙老闆，你們的生意有沒有向下沉市場擴展呢？」
趙辰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孫朝陽會突然這麼問。
他迅速瞥了一眼趙軒，見對方並未轉頭，便回答道：「當然有了！生意人嘛，自然是哪裡有錢賺就會去哪裡。」
「哦！」孫朝陽聞言，略帶深意地長哦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那就是說，只要有錢賺，不管是什麼錢，生意人都會出現嘍。」
「哎！孫警官，您這話可就說得有些沒邊界了。」
趙軒突然開口，打斷了孫朝陽想要繼續深入的話題，「我們做生意，首先就是要守法。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們可不會幹。」
趙辰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臉色有些陰沉地看了看孫朝陽，意識到自己險些就被這個傢伙帶到溝里去了。
孫朝陽見狀，知道有些機會一閃而逝，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拿起酒杯，舉向了趙辰，笑道：「那我祝小趙老闆生意興隆啊！」
說罷，他便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顯得頗為豪爽。
趙辰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誹：這麼好的紅酒，你一口就喝了，真是野豬吃不了細糠啊。
然而，儘管心中不滿，趙辰還是陪了孫朝陽這一杯。他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酒杯，目光再次投向了下方的比賽場地。
這時，下方的比賽進入了中場休息，許久未開口的秦陽側頭看向趙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不知道趙老闆今天找我二人來，有什麼事想聊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趙軒似乎已經料到他會這麼問，隨即回道：「朋友之間，許久未見，閒暇時間，小酌兩杯。談什麼事呢，只是敘舊而已。」
秦陽微微皺眉，顯然對趙軒的回答並不滿意，「不是，你弄這麼文縐縐的，我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趙老闆，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無聊，找兩位警察喝酒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倆可就下去看比賽了，在包廂里，總會感覺有些不自在……」
說著，秦陽便要起身準備離開，顯然對趙軒的敷衍態度感到不滿。
「唉！秦組長，稍安勿躁。」趙軒見狀，連忙開口挽留，「我今天請你們兩位前來，自然不是閒聊，也是想敘敘舊。另外，還有些事，想向二位請教一下。」
秦陽眉頭一挑，隨後緩緩坐回原位，笑道：「趙老闆，這就對了，爽快一點嘛。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們警察雖然忙，但朋友之間的事情，還是會盡力幫忙的。」
趙軒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看向秦陽，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秦組長，我們最近生意上遇到了點問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哦？生意出現了問題？」秦陽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你應該去問市場監督管理部門的同事呀，問我們警察可沒什麼幫助。
難道，趙老闆的生意，涉及犯罪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倒是願意聽趙老闆說一說，我也好在將您送檢時，給您作證一個主動交代。」
趙辰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一臉詭笑的秦陽，眼神漸漸變得凝重。他沒想到秦陽會如此直接地將話題引向犯罪，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兩人就這樣，互相緊緊盯著對方，半晌沒有聲音。氣氛也頓時變得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這時，下半場比賽的聲音響起，隨著兩名選手入場，趙辰隨即恢復如常，笑道：「那怎麼可能，剛剛我都說了，我們是合法公民，絕不作奸犯科。」
「那趙老闆說的問題是什麼呢？」秦陽見狀，微微一怔，隨即追問。
「是我下面的一個小包工頭，」趙軒緩緩開口，「這不，百花鎮的事情發生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我，說是當初他參與過那塊地方的建設。」
秦陽聞言，瞥了一眼孫朝陽，見對方同樣好奇的將目光投了過來，隨即繼續問道：「那他人呢？」
「就在俱樂部，我今天特意將他帶了過來。」趙軒回答道。
「那讓他過來吧，我問問他。」
……
門扉輕啟，一股混合著菸草與酒香的氣息迎面撲來。
「兩位警官，真是久違了！近來江城風雲變幻，多事之秋，想必兩位定是忙得腳不沾地了吧！」趙軒見二人步入，連忙起身，笑容滿面地寒暄道，言語間透露出幾分客套與試探。
孫朝陽嘴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毫不客氣地坐到了包廂的豪華沙發上，自顧自地傾倒了一杯醇厚的紅酒，輕輕搖曳，淺嘗輒止。
「唉，確實是多事之秋，你說得沒錯。最近的新聞鋪天蓋地，那個龐大的電詐園區，簡直是我們心頭的一塊疤，提醒著我們失職之痛啊。」他故作嘆息，身體向後一仰，目光穿透下方人群的喧囂，落在正激戰正酣的江成旺身上。
趙辰察覺到孫朝陽的舉止，眉頭不易察覺地一皺，正欲開口，卻被趙軒一個微妙的眼神制止，只能將話頭咽回肚裡。
這時，趙軒手持一杯紅酒，緩步至窗邊，見秦陽正全神貫注地凝視著下方的比賽，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輕輕晃動手中的酒杯，隨即遞向秦陽，語帶雙關：「秦組長，您覺得呢？江成旺的回歸，是不是讓我的俱樂部又煥發了新生？」
「算是吧，」秦陽接過酒杯，目光未離賽場，語氣淡然卻暗藏鋒芒，「如果鄒源和陳卓也在此，恐怕你這俱樂部就得考慮擴建了。」
這句話，看似不經意，實則如一枚石子投入平靜的湖面，激起層層漣漪。
趙辰聞言，眼神驟變，雙眼微眯，緊緊鎖住秦陽的背影，嘴角不自主地抽搐了一下，心中五味雜陳。
隨後，趙辰無奈地搖了搖頭，眼神示意門口的保鏢。
保鏢領會，迅速送來兩把椅子。
趙辰做了個請的手勢，示意秦陽坐下觀賞比賽，隨即緩緩嘆了口氣，「你說得沒錯，陳卓是回不來了，不過，鄒警官倒是還有可能。」
他側過身，一臉好奇地看向秦陽，繼續問道：「秦組長，鄒警官最近在忙些什麼呢？為什麼我這段時間都聯繫不上他呢？」
秦陽側過頭，微微皺眉，語氣中帶著一絲質疑，「難道趙老闆不知道鄒源在做什麼嗎？」
「哎呀，這是哪的話。」趙軒擺擺手，故作無辜，「你們公安局的事情，我一個小老百姓怎麼會知道呢。」
秦陽盯著趙軒的雙眼，語氣中透露出一絲玩味，「哦？是嗎？可我怎麼聽說，鄒源最近是和你們在一起呢？」
趙軒臉上的笑容頓時凝固，變得有些皮笑肉不笑，「這是誰說的呀，我怎麼不知道。」說著，他將目光投向趙辰，「小辰，你知道最近鄒警官有來過嗎？」
趙辰搖了搖頭，「最近很久沒看到他了。」
「你看嘛，秦組長，我們最近是真沒見過鄒警官，難道是出了什麼事嗎？」趙辰轉過身，一副我什麼都不知道的表情，顯得格外無辜。
秦陽嘴角一翹，隨後轉正身體，「既然不知道就算了。鄒源最近休長假了，我們也不知道他去哪玩了……」
趙軒此刻眼神有些泛冷地看著秦陽，但隨即恢復如常，笑道：「好啊，秦組長，你是來套我話的呀！」
秦陽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只是那笑容中似乎藏著幾分深意。包廂內的氣氛在這一刻變得微妙起來，每個人都各懷心思，暗流涌動。
這時，孫朝陽的目光突然轉向身旁的趙辰，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小趙老闆，你們的生意有沒有向下沉市場擴展呢？」
趙辰微微一愣，顯然沒料到孫朝陽會突然這麼問。
他迅速瞥了一眼趙軒，見對方並未轉頭，便回答道：「當然有了！生意人嘛，自然是哪裡有錢賺就會去哪裡。」
「哦！」孫朝陽聞言，略帶深意地長哦了一聲，然後繼續說道：「那就是說，只要有錢賺，不管是什麼錢，生意人都會出現嘍。」
「哎！孫警官，您這話可就說得有些沒邊界了。」
趙軒突然開口，打斷了孫朝陽想要繼續深入的話題，「我們做生意，首先就是要守法。違法亂紀的事情，咱們可不會幹。」
趙辰此刻也反應了過來，他臉色有些陰沉地看了看孫朝陽，意識到自己險些就被這個傢伙帶到溝里去了。
孫朝陽見狀，知道有些機會一閃而逝，便不再繼續這個話題。他拿起酒杯，舉向了趙辰，笑道：「那我祝小趙老闆生意興隆啊！」
說罷，他便將手中的紅酒一飲而盡，顯得頗為豪爽。
趙辰嘴角微微抽搐，心中暗自腹誹：這麼好的紅酒，你一口就喝了，真是野豬吃不了細糠啊。
然而，儘管心中不滿，趙辰還是陪了孫朝陽這一杯。他舉起酒杯，輕輕抿了一口，然後放下酒杯，目光再次投向了下方的比賽場地。
這時，下方的比賽進入了中場休息，許久未開口的秦陽側頭看向趙軒，嘴角勾起一抹微笑。
「不知道趙老闆今天找我二人來，有什麼事想聊呢？」他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探究。
趙軒似乎已經料到他會這麼問，隨即回道：「朋友之間，許久未見，閒暇時間，小酌兩杯。談什麼事呢，只是敘舊而已。」
秦陽微微皺眉，顯然對趙軒的回答並不滿意，「不是，你弄這麼文縐縐的，我一時間有些不適應。
趙老闆，我想你應該不會這麼無聊，找兩位警察喝酒吧？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那我倆可就下去看比賽了，在包廂里，總會感覺有些不自在……」
說著，秦陽便要起身準備離開，顯然對趙軒的敷衍態度感到不滿。
「唉！秦組長，稍安勿躁。」趙軒見狀，連忙開口挽留，「我今天請你們兩位前來，自然不是閒聊，也是想敘敘舊。另外，還有些事，想向二位請教一下。」
秦陽眉頭一挑，隨後緩緩坐回原位，笑道：「趙老闆，這就對了，爽快一點嘛。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我們警察雖然忙，但朋友之間的事情，還是會盡力幫忙的。」
趙軒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後看向秦陽，語氣中帶著一絲無奈：「秦組長，我們最近生意上遇到了點問題，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哦？生意出現了問題？」秦陽故作驚訝地挑了挑眉，「你應該去問市場監督管理部門的同事呀，問我們警察可沒什麼幫助。
難道，趙老闆的生意，涉及犯罪了？如果真是這樣，那我倒是願意聽趙老闆說一說，我也好在將您送檢時，給您作證一個主動交代。」
趙辰微微眯著眼睛，看著一臉詭笑的秦陽，眼神漸漸變得凝重。他沒想到秦陽會如此直接地將話題引向犯罪，這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兩人就這樣，互相緊緊盯著對方，半晌沒有聲音。氣氛也頓時變得莫名的緊張了起來。
這時，下半場比賽的聲音響起，隨著兩名選手入場，趙辰隨即恢復如常，笑道：「那怎麼可能，剛剛我都說了，我們是合法公民，絕不作奸犯科。」
「那趙老闆說的問題是什麼呢？」秦陽見狀，微微一怔，隨即追問。
「是我下面的一個小包工頭，」趙軒緩緩開口，「這不，百花鎮的事情發生後，他第一時間找到了我，說是當初他參與過那塊地方的建設。」
秦陽聞言，瞥了一眼孫朝陽，見對方同樣好奇的將目光投了過來，隨即繼續問道：「那他人呢？」
「就在俱樂部，我今天特意將他帶了過來。」趙軒回答道。
「那讓他過來吧，我問問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