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肥沙
內地改開，人工便宜，港島這裡的製衣行業率先進入內地辦廠，造成不少女工失業，她們不可能都跟去內地，又沒有其他手藝，只能來酒吧打工，姿色不好的，最終都流入馬欄鳳樓。
指望她們自己去鳳樓幹活，顯然是不容易的，都是這種簽署合同，先支付五千這種無法拒絕的工資吊住她們，等半年後，沒法幫老闆賺到十萬，就按照合同，送到鳳樓里接客。
至於這種合同合不合法，沒人管的，反正她們也不敢違約，因為和她們簽署合同的都是社團人士，由不得她們拒絕。
也就是李永仁讓她們覺得和藹可親，才敢來求情，如果還是馬王管理她們，她們除了老老實實去鳳樓，沒有第二條路。
李永仁當然會幫她們，不願去做樓鳳的人，只要幫她們擺脫這種境遇，系統應該就會獎勵，而且是200的重獎，相當於殺惡人了。
所以，李永仁不止要允許她們再做一個月，還要想辦法讓她們重回正規工作，這樣才能徹底幫助她們脫離苦海，才算揚善。
兩個會做成衣的女工出現在面前，李永仁想起上次和may探討的內衣生意。
兩人當然不夠，李永仁就說：「你們可以在場子裡問問，另外鳳樓那裡也問問，有沒有願意重新回到工廠的人，如果還想去工廠工作，你把名單都記錄下來給我，我看看數量，考慮投資一家成衣廠，僱傭你們來上班，人工會比市面上的行情略高，技術越好的，賺得越多。」
兩個女工見到李永仁不僅允許她們不去鳳樓，還要開工廠僱傭她們，非常高興，連連感謝後，就去找人打聽了。
開工廠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自己一個人做，最關鍵是拉靚媽一起干。
怎麼說服靚媽，至少先得有一個完成流程的計劃書。
寫計劃書對於資深IT工作者，是很容易的工作，要說服靚媽，計劃書裡面要有硬貨才行。
最近幫中區改革，酒水利潤翻番，是說服靚媽的基礎，剩下就是內衣的前景和錢景了。
趁著沒事，李永仁拿出常用的軟面抄，就開始寫了起來。
為了寫臥底日誌，這種軟面抄在儲物箱裡有幾十本，每天記錄著聽到的點點滴滴信息，然後每月摘一些重點，抄上去上交，就能完成臥底任務。
明天就開學，開學後就又到了和黃志誠見面時間，上次就約定好在港大圖書館裡，自己也沒有失言，真的考上港大。
兩天後，李永仁已經是港大學生了，按照黃志誠在拷機上的留言時間，李永仁提前進圖書館等著，半小時後果然看到黃志誠進圖書館裡。
兩人找了個角落隔著書櫃站著，各自拿著一本書，開始竊竊私語。
黃志誠問：「小子，你考上港大怎麼沒說？」
李永仁說：「這是我私事吧，有什麼說的，上次見面時，我已經參加完會考，才提前約定在港大圖書館，你應該能猜到吧？」
黃志誠奇道：「港大這麼容易考嗎？我都不知道你參加會考，憑什麼就能猜中？」
李永仁笑著說：「我覺得容易，就考了唄，也確實挺容易的，你看，我現在已經是港大法律系學生了。」
黃志誠看到李永仁得瑟，也沒有辦法，手下這個臥底太不尋常了。
別的臥底努力加入社團，不時就要拿刀砍人，結果依然默默無聞，這小子不入社團，躲在酒吧里當酒保，消息沒少打探，架只打過三次，卻砍傷幾十個，被道上人送了花名，花仔仁。
而且一不留神就當了酒吧主管，上班穿上了西裝。
現在沒注意又變成大學生了，難怪他不肯加入社團。
能考上港大法律系，誰他麼會去當矮騾子。
如果這傢伙不是倪家人，黃志誠現在就想把他調回警局，有這麼猛的手下幫忙，升職加薪還是事情嘛。
可惜，他是倪坤的私生子，倪坤雖然死了，倪家還在尖沙咀呢，警局註定是不能收的。
黃志誠隨便翻開了軟面抄，內容不如上個月硬貨多，不過想到這小子這個月剛上大學，又換到酒吧中區當主管，和東區矮騾子接觸較少，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黃志誠如此安慰自己，其實他知道，現在，警察這個工作，對陳永仁已經可有可無了，對方還願意交臥底日誌，他應該欣慰才是。
黃志誠問：「林棠為什麼會盯著你？」
李永仁立刻說：「這傢伙肯定和和聯勝有關係，我晚上拿出玩具槍，他次日下午就帶我去警局問槍的事情，等我晚上下班，埋伏我的人，直接就說，我的槍是玩具槍，除了他說的，別人怎麼會知道？
等我拿出第二把玩具槍，第二天他又來找我調查手槍的事情，不把我送進去，他是不罷休啊。
現在和聯勝和我和解了，他也不來了，你說他是不是和聯勝的走狗？」
黃志誠立刻說：「沒有證據的話不用說。」
李永仁笑著說：「我是分析給你聽的，是消息，具體內容，日誌上都有，林棠是不是黑警，我心裡有數，你心裡也有數。只要找到龍根的把柄，把龍根審一審，說不定就能把林棠牽扯出來。」
黃志誠鼻子一動，眼睛看向李永仁：「你的意思，林棠是龍根的人？」
李永仁搖頭：「當然不是，龍根算什麼，林棠應該拿了和聯勝的錢，龍根是和聯勝龍頭，和我發生衝突的禍頭又在龍根的酒吧，要掏錢請警察擺平我，肯定得龍根拿錢，不管誰聯繫林棠，龍根肯定知道。」
黃志誠若有所思，陳永仁提出的思路確實可行。
他當然不會包庇黑警，因為黑警破壞的是整個警隊，不僅會泄露行動，查出來還會給警方抹黑。
黃志誠走了，李永仁也失去留著圖書館裡看書的興趣，直接收拾書包離開。
現在王松和王芳住在一樓，不過王芳平時和may都在五樓學習，只有李永仁回家，才會下樓。有王松這個強力保鏢，李永仁就不再做賊一樣回家了。
回家放下書包，就趕往酒吧，李永仁一直說讓王松買輛車，卻一直沒空，只能繼續做公交。
到酒吧已經七點鐘，酒吧早就營業，李永仁轉了一圈後，就站著吧檯邊上和酒頭全吹水。
結果就看到一個胖子站起來，看向自己，直接就走過來。
李永仁以為又是林棠來找麻煩，到了面前，才看出，來人和林棠還是有點小區別的。
林棠顯得猥瑣，眼前這人眼神直勾勾地，走路姿勢也有點狂妄。
到了李永仁面前，這人從懷裡摸出一張牌子亮一下，就對李永仁說：「西九龍反黑組沙展林雪，想請你去警局配合調查。」
李永仁對他說：『能不能把牌子給我再看一遍？剛才沒看清，你這身打扮邋裡邋遢天的，我要看你證件是不是真的。』
林雪被李永仁整不會了，還有敢跟反黑組叫板的矮騾子嗎？
不過警方調查，要出示身份，對方沒看清，要求重看是合理要求。
他敢叫板，肯定敢投訴。
李永仁倒不是要叫板，他記得演林棠的演員就叫林雪，現在又冒出叫林雪的沙展，難道肥沙真名就叫林雪，還是因為電影中，肥沙沒有名字，港綜世界裡，就用了演員名字？
李永仁要重新看看，就是要確認這個疑問。
指望她們自己去鳳樓幹活，顯然是不容易的，都是這種簽署合同，先支付五千這種無法拒絕的工資吊住她們，等半年後，沒法幫老闆賺到十萬，就按照合同，送到鳳樓里接客。
至於這種合同合不合法，沒人管的，反正她們也不敢違約，因為和她們簽署合同的都是社團人士，由不得她們拒絕。
也就是李永仁讓她們覺得和藹可親，才敢來求情，如果還是馬王管理她們，她們除了老老實實去鳳樓，沒有第二條路。
李永仁當然會幫她們，不願去做樓鳳的人，只要幫她們擺脫這種境遇，系統應該就會獎勵，而且是200的重獎，相當於殺惡人了。
所以，李永仁不止要允許她們再做一個月，還要想辦法讓她們重回正規工作，這樣才能徹底幫助她們脫離苦海，才算揚善。
兩個會做成衣的女工出現在面前，李永仁想起上次和may探討的內衣生意。
兩人當然不夠，李永仁就說：「你們可以在場子裡問問，另外鳳樓那裡也問問，有沒有願意重新回到工廠的人，如果還想去工廠工作，你把名單都記錄下來給我，我看看數量，考慮投資一家成衣廠，僱傭你們來上班，人工會比市面上的行情略高，技術越好的，賺得越多。」
兩個女工見到李永仁不僅允許她們不去鳳樓，還要開工廠僱傭她們，非常高興，連連感謝後，就去找人打聽了。
開工廠這種事情，肯定不能自己一個人做，最關鍵是拉靚媽一起干。
怎麼說服靚媽，至少先得有一個完成流程的計劃書。
寫計劃書對於資深IT工作者，是很容易的工作，要說服靚媽，計劃書裡面要有硬貨才行。
最近幫中區改革，酒水利潤翻番，是說服靚媽的基礎，剩下就是內衣的前景和錢景了。
趁著沒事，李永仁拿出常用的軟面抄，就開始寫了起來。
為了寫臥底日誌，這種軟面抄在儲物箱裡有幾十本，每天記錄著聽到的點點滴滴信息，然後每月摘一些重點，抄上去上交，就能完成臥底任務。
明天就開學，開學後就又到了和黃志誠見面時間，上次就約定好在港大圖書館裡，自己也沒有失言，真的考上港大。
兩天後，李永仁已經是港大學生了，按照黃志誠在拷機上的留言時間，李永仁提前進圖書館等著，半小時後果然看到黃志誠進圖書館裡。
兩人找了個角落隔著書櫃站著，各自拿著一本書，開始竊竊私語。
黃志誠問：「小子，你考上港大怎麼沒說？」
李永仁說：「這是我私事吧，有什麼說的，上次見面時，我已經參加完會考，才提前約定在港大圖書館，你應該能猜到吧？」
黃志誠奇道：「港大這麼容易考嗎？我都不知道你參加會考，憑什麼就能猜中？」
李永仁笑著說：「我覺得容易，就考了唄，也確實挺容易的，你看，我現在已經是港大法律系學生了。」
黃志誠看到李永仁得瑟，也沒有辦法，手下這個臥底太不尋常了。
別的臥底努力加入社團，不時就要拿刀砍人，結果依然默默無聞，這小子不入社團，躲在酒吧里當酒保，消息沒少打探，架只打過三次，卻砍傷幾十個，被道上人送了花名，花仔仁。
而且一不留神就當了酒吧主管，上班穿上了西裝。
現在沒注意又變成大學生了，難怪他不肯加入社團。
能考上港大法律系，誰他麼會去當矮騾子。
如果這傢伙不是倪家人，黃志誠現在就想把他調回警局，有這麼猛的手下幫忙，升職加薪還是事情嘛。
可惜，他是倪坤的私生子，倪坤雖然死了，倪家還在尖沙咀呢，警局註定是不能收的。
黃志誠隨便翻開了軟面抄，內容不如上個月硬貨多，不過想到這小子這個月剛上大學，又換到酒吧中區當主管，和東區矮騾子接觸較少，還是勉強可以接受的。
黃志誠如此安慰自己，其實他知道，現在，警察這個工作，對陳永仁已經可有可無了，對方還願意交臥底日誌，他應該欣慰才是。
黃志誠問：「林棠為什麼會盯著你？」
李永仁立刻說：「這傢伙肯定和和聯勝有關係，我晚上拿出玩具槍，他次日下午就帶我去警局問槍的事情，等我晚上下班，埋伏我的人，直接就說，我的槍是玩具槍，除了他說的，別人怎麼會知道？
等我拿出第二把玩具槍，第二天他又來找我調查手槍的事情，不把我送進去，他是不罷休啊。
現在和聯勝和我和解了，他也不來了，你說他是不是和聯勝的走狗？」
黃志誠立刻說：「沒有證據的話不用說。」
李永仁笑著說：「我是分析給你聽的，是消息，具體內容，日誌上都有，林棠是不是黑警，我心裡有數，你心裡也有數。只要找到龍根的把柄，把龍根審一審，說不定就能把林棠牽扯出來。」
黃志誠鼻子一動，眼睛看向李永仁：「你的意思，林棠是龍根的人？」
李永仁搖頭：「當然不是，龍根算什麼，林棠應該拿了和聯勝的錢，龍根是和聯勝龍頭，和我發生衝突的禍頭又在龍根的酒吧，要掏錢請警察擺平我，肯定得龍根拿錢，不管誰聯繫林棠，龍根肯定知道。」
黃志誠若有所思，陳永仁提出的思路確實可行。
他當然不會包庇黑警，因為黑警破壞的是整個警隊，不僅會泄露行動，查出來還會給警方抹黑。
黃志誠走了，李永仁也失去留著圖書館裡看書的興趣，直接收拾書包離開。
現在王松和王芳住在一樓，不過王芳平時和may都在五樓學習，只有李永仁回家，才會下樓。有王松這個強力保鏢，李永仁就不再做賊一樣回家了。
回家放下書包，就趕往酒吧，李永仁一直說讓王松買輛車，卻一直沒空，只能繼續做公交。
到酒吧已經七點鐘，酒吧早就營業，李永仁轉了一圈後，就站著吧檯邊上和酒頭全吹水。
結果就看到一個胖子站起來，看向自己，直接就走過來。
李永仁以為又是林棠來找麻煩，到了面前，才看出，來人和林棠還是有點小區別的。
林棠顯得猥瑣，眼前這人眼神直勾勾地，走路姿勢也有點狂妄。
到了李永仁面前，這人從懷裡摸出一張牌子亮一下，就對李永仁說：「西九龍反黑組沙展林雪，想請你去警局配合調查。」
李永仁對他說：『能不能把牌子給我再看一遍？剛才沒看清，你這身打扮邋裡邋遢天的，我要看你證件是不是真的。』
林雪被李永仁整不會了，還有敢跟反黑組叫板的矮騾子嗎？
不過警方調查，要出示身份，對方沒看清，要求重看是合理要求。
他敢叫板，肯定敢投訴。
李永仁倒不是要叫板，他記得演林棠的演員就叫林雪，現在又冒出叫林雪的沙展，難道肥沙真名就叫林雪，還是因為電影中，肥沙沒有名字，港綜世界裡，就用了演員名字？
李永仁要重新看看，就是要確認這個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