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套路大佬B(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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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認為他是鄉巴佬,身上沒錢還是怎麼的?

  送酒的酒保也懵逼了,這個價格是調酒師定的,確實是這個酒吧最貴的雞尾酒了,可是和花仔仁有什麼關係?

  就對大佬B說:「別人點酒,都會報雞尾酒名字,你剛才只喊了一句兩杯雞尾酒,如果調酒師用便宜酒來調,會不會被你說他瞧不起人?」

  這個酒保性格比較直,心直口快,才放到中區來,只負責送酒,如果讓他去東區賣啤酒,估計每天都要和矮騾子打架。

  陳浩南說了一句:「不知道調什麼,為什麼不多問一句?」

  酒保就說:「剛才陳主管說,兩位不差錢,讓調酒師調最好的酒。」

  大佬B如果心態好點,會認為是好話,現在他心裡有怨氣,就覺得李永仁是宰他,不然,他堂堂銅鑼灣話事人,來靚媽酒吧喝酒,請他喝一杯酒,還不是應該的?

  大佬B一指花仔仁,對酒保說:「把花仔仁找來,我親自問他。」

  酒保看到大佬B,渾身都是紋身,氣勢很足,也不敢招惹,能脫身,立刻就跑到李永仁邊上,指著大佬B,對他說:「那個大哥讓你過去,要親自問你,為什麼給他最貴的酒。」

  李永仁走過去,問大佬B:「兩位,酒有什麼問題嗎?」

  大佬B沒回答酒的問題,而是看向李永仁:「你不認識我?」

  李永仁看向他:「我剛來不久,如果你們最近沒來,可能也第一次見我。」

  說得很委婉,意思就是一句,不認識。

  大佬B滿腹牢騷,居然發不出來。

  他以為自己在道上混了多年,別人都應該認識他,偏偏李永仁認識他,就裝作不認識,反正也是第一次見面。

  大佬B想了一下,終於說:『我們不是在樓上見過嗎?』

  李永仁看著他:「剛才老闆沒有介紹你是誰吧。」

  陳浩南在邊上說:「花仔仁,我大哥是洪興銅鑼灣扛把子大佬-B。」

  李永仁點頭:「哦,下次認識了。你貴姓,下次來,我也能打個招呼。」

  陳浩南一拳打在棉花上,可是李永仁彬彬有禮問他,不回答又不好,就說:「陳浩南。」

  李永仁點頭,表示記住了,然後問大佬B:「大佬 B先生,剛才酒保說,你想問,為什麼給你最貴的酒?是嗎?」

  大佬B被這句『大佬 B先生』硌了一下,認為李永仁是故意的,可是剛才陳浩南介紹他時,大佬和B之間,確實停了一下,為的就是要強調大佬兩個字,結果加上先生,大佬就變成B先生,他他媽姓吳,不姓B。

  大佬B說了一句:「我姓吳,不是B先生。」

  李永仁點頭,表示明白了,又問:『吳先生,請問你對酒有什麼疑義嗎?』

  大佬B被李永仁逗到現在,再說酒貴,就好像自己沒錢一樣,就說:「還有沒有更貴的?」

  李永仁立刻點頭:「更貴的雞尾酒?當然有,需要客人專門點,調酒師才會做,請問吳先生,準備要哪一種?」

  大佬B平時喝啤酒更多,裝逼時也會喝紅酒,李永仁問他要什麼雞尾酒,他哪裡答得上來。

  轉頭看向陳浩南,陳浩南也懵逼,他也就喝得起啤酒,哪裡懂雞尾酒?

  大佬B愣住了,看著彬彬有禮的李永仁,也不知道怎麼發作了。

  李永仁也不催他,就這麼靜靜等著他回答。

  小樣,敢在我面前找茬,不讓你臉面跌得粉碎,你就不會記得花仔仁的犀利。

  大佬B知道自己唐突了,面前這個小子又不給台階下,看著面前的雞尾酒,就說:「我不懂名字,凡是比這酒貴的,你都送上來。」

  李永仁點頭:「好的,請慢用,雞尾酒要調製,需要等一會。」

  走回酒吧檯,對調酒老師傅說:「那一桌吳先生說了,你能調出多少種比那杯貴的雞尾酒,就送多少上去,我說過的,他們一看就不差錢的,所以認真調,拿出水平來。」

  調酒老師傅,哪裡還不知道,李永仁這是和對方槓上了,特意挖了個坑給對方,結果對方就自己跳進來。

  880一杯又不是多貴的雞尾酒,敢來踢場子,他行內花名酒頭全,調酒三十年,就沒怕過誰。

  酒頭全拿出渾身解數,把幾個調酒壺耍得上下翻飛,各種花樣百出的雞尾酒,被酒保一杯杯送上去,下面還有酒頭全用簽字筆寫的單價,都在一千元上下。


  這個價格當然是指在這個酒吧里的價格,不能拿普通瓶裝的來比,至於值多少,酒頭全說了算,當然,他敢寫出來,也不怕內行質疑。

  大佬B知道自己還是唐突了,還不好發飆,關鍵時候陳浩南去吧檯,笑著說:「老師傅真厲害,我們酒量不行,就這些夠了,其他等下次再來見識。」

  花這點錢無所謂,不過兩萬多塊,關鍵是已經二十幾杯雞尾酒,他們也喝不下去啊。

  老師傅也趁機停手,畢竟調製雞尾酒要花力氣的。

  老師傅笑著對陳浩南說:「你們選貴的,也就這些了,如果不論價格,我可以調出一百種不重樣的。」

  陳浩南連連點頭:「好好,厲害,下次一定來見識。」

  見到陳浩南服軟,酒吧里不少人對著李永仁偷偷比劃個拇指。

  剛才大佬B叫酒保喊李永仁過去時,就驚動了不少人,然後他們就豎起耳朵聽,結果,大佬B被李永仁輕鬆擺了一道。

  叫來的酒不喝掉,不僅丟更大的臉,反而有找茬嫌疑,大佬B和陳浩南兩人只能往下硬灌,最後還是把所有雞尾酒喝下去,只是兩人的臉都紅得像豬肝一樣,搖搖晃晃走了出去。

  到了東區,正在喝啤酒的大天二幾人,看到大佬B和陳浩南兩人明顯喝醉了,立刻上前扶住,看兩人要吐的樣子,也不坐了,直接扶著出了酒吧。

  兩人上了麵包車就開始吐,沒一會就人事不省,巢皮覺得直接帶回去睡覺不妥,就開車送到醫院。

  醫生一看,酒精中毒,常見了,也不囉嗦,直接拿了吊瓶給兩人掛上。大天二四人只能在醫院裡等著,不然醉酒的兩人,被人在醫院裡幹掉都有可能。

  兩人第二天早上才醒,醒來後,就覺得渾身乏力,四肢關節還有點疼,躺著一動都不想動。

  大佬B問陳浩南:「花仔仁那小子,是不是故意的?」

  陳浩南想了一下說:「開始沒有吧,後來你說要更貴的,他就有點故意了,不過,B哥你也是故意的,連老師傅都以為我們是去踢館的,跟我說,如果不點貴的,他可以調一百種,雞尾酒價格還不是由他說了算?」

  大佬B說:「他媽的,昨天喝了多少杯?」

  陳浩南說:「B哥你喝了十三杯,我喝了十四杯。」

  大佬B早就虛了,喝十三杯已經到了極限,陳浩南還年輕,除了臉紅,其他還好。

  他也是鬼精的,是壓著喝的,最後比大佬B多一杯,意思一下。

  大佬B噓了一口,才說:「這小子不僅能打,還是食腦的,不注意就進了他的坑,以後離他遠點。」

  對方是蔣天生看上的助理,還是靚媽的人,以後說不定就是兄弟了,沒必要結怨。

  陳浩南也點點頭,他害怕大佬B還要和花仔仁槓上,哭的就是他們幾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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