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丟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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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鬼畫鬼域內,從鬼樹牌鏈鋸開動到現在已經過去半個小時了,那處虛空波動的地方此時已經出現了一道比頭髮絲還細的黑色裂縫,顯然這種方法是有效的,就是速度太慢,如果是普通的馭鬼者這麼高頻率高強度的攻擊怕是早已經厲鬼復甦了。

  只是丁一體內的鬼火和鬼樹互相牽制,互相平衡,兩者都能動用全力而不擔心厲鬼復甦,因為他們本來就是復甦狀態。

  只是不知道為什麼,高強度的與鬼畫對抗還是能讓原本就全盛狀態的兩隻厲鬼緩緩變強,這個過程中發生了怎樣的變化。

  就在這時,此時已經有些無聊坐在旁邊的喬玲兒低聲喊了一句:「道長,那女鬼又過來了。」

  是的,事關生命,哪怕再無聊該警戒還是要警戒的,這是對所有人的負責。

  只見街道遠處一道紅色的身影如同大家閨秀一般飄然而至,全身上下,只有一雙手白皙且真實。

  那身影的目標很明確,就是這淡藍色的鬼域,甚至更明確一點,鬼樹。

  是的,此時那道細小的裂縫附近虛空波動的相當嚴重,明顯是正在進行激烈的對抗。

  哪怕在場的三人並沒有觸發鬼畫的殺人規律,依然被它出於自保本能的盯上了。

  隨著紅衣女鬼的走近,附近的紙灰下落的愈發急促,甚至險些侵入鬼火的鬼域之內,逼得丁一不得不加深鬼域程度的同時縮小範圍。

  此時的鬼火鬼域呈深藍色,範圍剛好覆蓋高大的鬼樹和樹下的丁一三人。

  此時,紅衣女鬼已經走到這深藍色的鬼域邊上,就這麼靜靜的站在那,天空的紙灰簌簌落下,大有淹沒一切的趨勢。

  兩邊就這麼靜靜的對峙著。

  此時的鬼畫鬼域之外,依舊是那片未知的靈異之地。

  可以看到灰白的鬼域覆蓋範圍已經縮減了很多,但是整體給人的感覺卻是越發厚重,這是它在收縮力量。

  鬼域深處,尖利漆黑的樹根仿佛無處不在,緊緊的把鬼域和大地連接在一起,甚至還有一部分向著鬼域的更深處蔓延而去。

  大漢市,雙橋鎮。

  一戶,一處並不起眼的小院中,一個充滿書卷氣息的男人正在翻閱手中的資料。

  「老頭子應該也快挺不住了,我要不要回去一趟呢?算了,幾十年沒見,最後還是得揍我一頓,到時候單獨送一封信過去吧,希望那時候郵局的後生能頂的住,不知道大京市那位還有多久,按現在的情況,頂多一兩年吧,我等得起。」

  自言自語中,一道寒氣逼人的身影陡然出現,伴隨著人影的是一道焦急的聲音。

  「張羨光,我記得你還收藏了一幅鬼畫是吧,趕緊拿出來。」

  「怎麼了?鬼畫出什麼問題了嗎?」聽到這聲音,還在看資料的張羨光也沒在意對方的無禮,直接站起身問道。

  畢竟這鬼畫太重要了,是他們幾十年的謀劃和堅持的核心,萬萬不能出一點差錯。

  「你先拿出來,邊走邊說,鬼畫失蹤了,不知道哪裡去了。」冒著寒氣的人影一邊催促一邊解釋道。

  「上次你和我說完我就直接去那邊蹲點了,結果這麼多天過去都沒看到,觸發它的規律也沒引出來。」

  「我記得分畫是能進鬼畫的鬼域的,我們去看看發生了什麼。」

  兩人就這麼原地消失不見,再出現時,已經是一處未知之地,看上去也是一個樸素的小院。

  周圍黑漆漆的,一條黃泥小路通向遠方,院子內有一張八仙桌和四把椅子,最裡邊則是四間聯排小屋。

  兩人進來也不多停留,直接走向了最左邊的小屋。

  走進屋內,張羨光從床底拉出來一個木箱子,打開,裡面全是各種黃金包裹的物件。

  也不用分辨什麼,直接把被壓在最底下的板狀物體拿出來。

  從輪廓可以看出來,是用金箔包住的一幅畫。

  張羨光隨手撕開金箔,然後把畫掛在牆上,二人腦海中開始回憶鬼畫的樣子。

  按照以往的經驗,這時候那紅衣的身影就應該從畫中伸出雙手了,哪怕距離太遠過不來,畫中的靈異也會開始顯現,這時候,他們就能通過這幅畫進入鬼畫的鬼域之中了。

  可是現在,隨著二人開始觸發規律,面前的鬼畫反而迅速的開始變得發黃,顏色也不再亮麗。


  這是畫中的靈異在消失的跡象,顯然,鬼畫的源頭出問題了,要麼是在收縮力量,要麼就是已經被鎮壓了。

  無論哪種情況,對二人來說都不是什麼好消息。

  面對這種情況,張羨光很快做出決定,對著身旁的人影說道:

  「聶英平,你叫上宋新海和張先,繼續去現實世界找鬼畫,哪怕是直接入侵西方的官方部門也在所不惜,他們的衛星對找東西還是很有幫助的,無論是駕馭鬼畫還是正在對抗,動靜都不會小了。」

  「現在能對付鬼畫的人屈指可數,我去問問幾個老傢伙看有沒有人知情,本來秦老頭是最有可能知道的,但是他肯定不會說,他也沒多久好活了,在年輕一代沒出現頂樑柱的時候,他還得撐下去,不會是他的。」

  就這樣,分工明確的兩人直接飛速離開,一刻都不敢耽擱。

  與此同時,大川市郊區,一輛黑色的越野車正在向城中行駛,車裡的有三個人,一位司機以及穿著道袍的一老一少。

  老者看上去五十多歲,油光滿面的,此時正在和司機喋喋不休的說著什麼。

  少年臉色蒼白,安靜的坐在一旁,看上去很靦腆。

  司機看上去有些擔心,向后座的老者詢問道:「羅大師,咱們就這麼離開大昌市真的沒問題嗎?那邊的警局可是說要去報到一個月啊,這才過去十多天。」

  老者有些不耐煩,但還是解釋道:「放心,我都打點好了,這次大川市是個兩百萬的大單子,要不然我也不會花這麼大代價過來了,天天去報導一下也沒什麼。」

  「但是這單子催的急,等一個月過去黃花菜都涼了,兩百萬啊,夠咱們奔波一年的了,這錢不賺天打雷劈的好吧。」

  「那我就放心了,我就怕咱們掛上逃犯的名頭,不過,這些天小董不知道怎麼了,這臉一天比一天白,咱們到了大川市先去醫院看看吧。」

  老者本能的想要拒絕,但是一想這是自己最後的徒弟了,張了張嘴最後沒有說話。

  至於旁邊一直沉默不語的小董,此時看向車窗外的眼睛毫無神采,空洞麻木,臉色更是宛如白紙一樣沒有一絲血色。

  高領的衣服內,脖子的位置已經腐爛流水,如果離得近了還會聞到一股腐肉的惡臭,也不知道為何車內的其他兩人為何毫無所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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