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想當爸爸的阿樂 下
「王八蛋！」
東莞仔回過神，摸了摸天門上微微鼓起的包，登時勃然大怒，嘶吼就要朝張樂輝撲過來，卻被師爺蘇跟大頭抱住。
飛機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張樂輝的眼神帶著一絲凜然，剛剛那一下，速度快到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是說過，如果張樂輝對自己動手的話自己也躲不過，這小子，這麼厲害？
見獵心喜，飛機心裡變得有些火熱，看著張樂輝的眼神滿是躍躍欲試。
「好了，不要鬧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火牛呵斥了東莞仔一句，隨即看著張樂輝的眼神有些不善：「阿輝，都是自己兄弟，說歸說，你動手就有些過分了！別以為有奀叔照顧就可以亂來啊！」
「呵～，我動手了嗎？剛剛只是彈偏了而已，誰知道他臉剛好接住我煙屁股。」
張樂輝輕輕一笑，瞥了火牛一眼，從兜里掏出根煙又點上，笑道：「我要真動手，他還能站在這裡？」
說著，斜了東莞仔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我要殺了你！」
一股血氣直衝腦門，東莞仔奮力掙紮起來，雙目赤紅，眼睛瞪得溜圓，臉龐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看向張樂輝的眼神像要擇人而噬。
一口煙圈緩緩吐出，張樂輝朝東莞仔勾了勾食指。
「啊啊啊！！」
「都是自家兄弟，你們在吵什麼？」
從樓梯上方傳來一道略顯不悅的聲音將東莞仔的怒吼聲打斷。
「樂哥！」「樂哥！」「樂哥～」
林懷樂剛剛拿到龍頭棍的興奮，被樓下的喧鬧聲給吵沒了，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沉。
憤怒的東莞仔看著林懷樂陰沉的臉色，頓時冷靜了一些，憤憤地甩開師爺蘇的手，瞪了張樂輝一眼，卻也沒再喊打喊殺了。
「大家一路過來，又是坐船又是開車，都辛苦了，有些火氣也正常。…不過，大家都是兄弟，」
見東莞仔不再嚷嚷，林懷樂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走下樓梯，掃視了一圈眾人後，目光在靠坐在沙發上的張樂輝臉上停留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翹，似乎並不在意張樂輝的態度。扭頭看著火牛，笑道：
「剛剛怎麼回事？說出來，我來給你們評評理。」
「樂哥，其實也沒什麼……，」
「王八蛋！」
火牛剛剛開口，就聽見飛機怒罵一聲，隨機不顧手上的傷勢，一把扯開手上的紗布，朝剛走下樓梯的吉米仔撲了過去。
林懷樂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飛機飛起一腳踹在猝不及防的吉米仔腹部，將他踹倒在地，緊接著揮起沒有受傷的右手，一拳接一拳打在爬起身的吉米仔臉上，幾拳過後，一個撞肩，將吉米仔頂在牆壁上，右手掏出一把尖銳的冰錐，緊緊頂住了吉米仔脖子。僅存的理智讓他沒有用力戳下去。
「sorry！」
臉部一陣火燒火燎，嘴裡泛起一股鐵鏽味，可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吉米仔眼神沒有一絲波瀾，一臉平靜地看著飛機，開口道了句歉。
看著吉米仔波瀾不驚的眼神，飛機心裡的怒火好像愈發旺盛了，死死地盯著吉米仔，右手慢慢加大力氣。
一縷鮮血順著傷口從吉米仔脖子處流了下來。
「大家都是為了社團做事，算了！」
看著兩人僵持在那裡，林懷樂回過神，走到兩人身前，抓住飛機握著冰錐的手，從吉米仔的脖子上移開，拍了拍飛機肩膀，攬著他走向一旁。
房間眾人看著這一幕，臉上表情各異。
師爺蘇看著兩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飛機是個莽撞人，不需要顧忌，不過，這吉米仔像是個做大事的，能屈能伸，喜怒不形於色。
東莞仔被這一打岔，心裡的怒火熄滅下去，不過看著張樂輝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善，今天這個事，他記住了！
「樂哥…，」
火牛回過神，也沒再提起張樂輝跟東莞仔之間的齟齬，轉而一一幫林懷樂介紹這幾人：「飛機、東莞仔、師爺蘇、大頭…阿輝，」
扭頭指了指吉米仔：「吉米仔就不用介紹了。」
張樂輝隨手將菸頭掐滅，撓了撓發癢的眉心…，這林懷樂叫自己過來幹嘛？難不成他還想跟老鬼奀拜把子？
「我知道你們！」
林懷樂目光在幾人臉上掃過，隨後將手裡的布袋打開，將傳說中的『龍頭棍』緊緊握在手裡，緩緩舉起，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喃喃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
說著，頗有儀式感地舉起龍頭棍走到眾人中間，環顧眾人，志得意滿地朗聲道：「社團會記住你們，我會記住你們，誰冒犯你們，就是冒犯我樂，可以告訴外面的人你們是我乾兒子…，」
「乾爹，…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飛機第一個走到林懷樂面前，認了個爸爸。
「多謝！」
林懷樂看著第一個投誠的飛機，眼裡滿是嘉許，笑著點了點頭…，
…………
屋裡一片安靜，鴉雀無聲。
自己的霸氣側漏並沒有帶來預想中的從者如雲，林懷樂臉上的笑容一僵，轉過頭，目光緩緩掃過師爺蘇跟東莞仔幾人。
師爺蘇眼神有些飄忽，躲避著林懷樂的目光，停留在端坐一旁的張樂輝身上，剛剛張樂輝那警告的眼神還歷歷在目。
「乾爹！」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味道，東莞仔承受不住林懷樂施加的壓力，開口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我得問過我老大！」
大頭看了看張樂輝，低下頭開口道。
「高佬我來搞定！」
林懷樂的目光凝視著大頭。
大頭咬咬牙，點頭道：「乾爹！」
「樂哥！」
師爺蘇看了張樂輝一眼，又轉頭看著林懷樂道：「你是我們和聯勝話事人，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可以了。」
「你是看不上我阿樂？」
林懷樂嘴角微微翹起，看著師爺蘇的目光冷冽如冰。
「不…不是……，」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起來。
「樂哥，你不是有個兒子嘛，」
看著師爺蘇被林懷樂盯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張樂輝一臉輕鬆地笑著開口道：
「收那麼多兒子幹嘛？不怕他們以後跟丹尼爭遺產啊？」
張樂輝這話一出，吉米仔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盲輝居然如此不給林懷樂面子，老鬼奀不是支持林懷樂的嗎？
見林懷樂將目光轉移到張樂輝身上，師爺蘇頓感壓力一松，輕輕地呼出口氣，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別這樣看著我，樂哥，難不成你還想當我乾爹？這得問問我現在的乾爹了。」
張樂輝無視林懷樂投視過來的吃人目光，笑道：「如果不是，樂哥找我過來幹嘛？不是讓我來當見證人的吧？」
「呵呵～，」
看著張樂輝，林懷樂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緊緊咬住腮幫，口中發出比夜梟還難聽的笑聲：「當然不是…，我哪裡有這個資格。……阿輝，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意見談不上，就事論事嘛。」
張樂輝搖了搖頭，笑道：「你想收兒子是你的事，他們想認爹也是他們的事。不過，這事總得講個你情我願是吧？怎麼，不願意還不行？」
「你說什麼？！」
林懷樂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東莞仔忍不住了，一是看張樂輝不順眼，而二是急著在林懷樂面前表現一下自己。更何況，他對剛剛的事還耿耿於懷，如今有個好機會，他自然不願放過。
東莞仔一個跨步躥到張樂輝面前，指著張樂輝鼻子道：「你什麼身份，敢對乾爹不敬…呃嗚！」
「砰」的一聲，
東莞仔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倒飛出去，直接掛在對面牆壁上，身子與牆壁間發出一聲巨響，東莞仔腦袋一歪，翻了個白眼，登時不省人事，身子貼著牆壁滑坐在地。
房間裡一片寂靜，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你敢對自己兄弟動手！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還有沒有我這個話事人？」
好一會，林懷樂回過神，迅速退後幾步，給火牛使了個眼色，轉頭怒視著張樂輝，一臉義正辭嚴。
張樂輝的行為正好為林懷樂找了個藉口，可以借著社團規矩的名義，將張樂輝這個刺頭給處理了。
林懷樂之所以找張樂輝跟吉米仔過來，就是想收服他們，到時候可以將自己勢力擴展至旺角，以廟街跟上海街為踏板，借社團的力，吞下整個旺角，再打進尖沙咀，將整個油尖旺納入自己地盤。到時候日進斗金，不要說什麼大D，就算其他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己對手，以後的和聯勝都是自己說了算，他的野心可不僅僅只是做一屆龍頭，他更想將和聯勝打造成自己的新記，父傳子子傳孫。
可當他第一眼見到張樂輝時，看著張樂輝那沒有一絲敬畏的眼神就知道收服不了張樂輝，果然，後面的事也印證了他這個看法，現在借這個機會剛好可以處理他，就算奀叔能護住他，至少也得把地盤交出來。
東莞仔回過神，摸了摸天門上微微鼓起的包，登時勃然大怒，嘶吼就要朝張樂輝撲過來，卻被師爺蘇跟大頭抱住。
飛機站在原地沒動，看著張樂輝的眼神帶著一絲凜然，剛剛那一下，速度快到自己都沒有反應過來，也就是說過，如果張樂輝對自己動手的話自己也躲不過，這小子，這麼厲害？
見獵心喜，飛機心裡變得有些火熱，看著張樂輝的眼神滿是躍躍欲試。
「好了，不要鬧了，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火牛呵斥了東莞仔一句，隨即看著張樂輝的眼神有些不善：「阿輝，都是自己兄弟，說歸說，你動手就有些過分了！別以為有奀叔照顧就可以亂來啊！」
「呵～，我動手了嗎？剛剛只是彈偏了而已，誰知道他臉剛好接住我煙屁股。」
張樂輝輕輕一笑，瞥了火牛一眼，從兜里掏出根煙又點上，笑道：「我要真動手，他還能站在這裡？」
說著，斜了東莞仔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說，沒人當你是啞巴！」
「你！……！我要殺了你！」
一股血氣直衝腦門，東莞仔奮力掙紮起來，雙目赤紅，眼睛瞪得溜圓，臉龐因為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看向張樂輝的眼神像要擇人而噬。
一口煙圈緩緩吐出，張樂輝朝東莞仔勾了勾食指。
「啊啊啊！！」
「都是自家兄弟，你們在吵什麼？」
從樓梯上方傳來一道略顯不悅的聲音將東莞仔的怒吼聲打斷。
「樂哥！」「樂哥！」「樂哥～」
林懷樂剛剛拿到龍頭棍的興奮，被樓下的喧鬧聲給吵沒了，臉色看起來有些陰沉。
憤怒的東莞仔看著林懷樂陰沉的臉色，頓時冷靜了一些，憤憤地甩開師爺蘇的手，瞪了張樂輝一眼，卻也沒再喊打喊殺了。
「大家一路過來，又是坐船又是開車，都辛苦了，有些火氣也正常。…不過，大家都是兄弟，」
見東莞仔不再嚷嚷，林懷樂的臉色好看了一些，走下樓梯，掃視了一圈眾人後，目光在靠坐在沙發上的張樂輝臉上停留了一下，嘴角微微一翹，似乎並不在意張樂輝的態度。扭頭看著火牛，笑道：
「剛剛怎麼回事？說出來，我來給你們評評理。」
「樂哥，其實也沒什麼……，」
「王八蛋！」
火牛剛剛開口，就聽見飛機怒罵一聲，隨機不顧手上的傷勢，一把扯開手上的紗布，朝剛走下樓梯的吉米仔撲了過去。
林懷樂幾人還沒有反應過來，飛機飛起一腳踹在猝不及防的吉米仔腹部，將他踹倒在地，緊接著揮起沒有受傷的右手，一拳接一拳打在爬起身的吉米仔臉上，幾拳過後，一個撞肩，將吉米仔頂在牆壁上，右手掏出一把尖銳的冰錐，緊緊頂住了吉米仔脖子。僅存的理智讓他沒有用力戳下去。
「sorry！」
臉部一陣火燒火燎，嘴裡泛起一股鐵鏽味，可仿佛被打的不是自己，吉米仔眼神沒有一絲波瀾，一臉平靜地看著飛機，開口道了句歉。
看著吉米仔波瀾不驚的眼神，飛機心裡的怒火好像愈發旺盛了，死死地盯著吉米仔，右手慢慢加大力氣。
一縷鮮血順著傷口從吉米仔脖子處流了下來。
「大家都是為了社團做事，算了！」
看著兩人僵持在那裡，林懷樂回過神，走到兩人身前，抓住飛機握著冰錐的手，從吉米仔的脖子上移開，拍了拍飛機肩膀，攬著他走向一旁。
房間眾人看著這一幕，臉上表情各異。
師爺蘇看著兩人，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飛機是個莽撞人，不需要顧忌，不過，這吉米仔像是個做大事的，能屈能伸，喜怒不形於色。
東莞仔被這一打岔，心裡的怒火熄滅下去，不過看著張樂輝的眼神還是有些不善，今天這個事，他記住了！
「樂哥…，」
火牛回過神，也沒再提起張樂輝跟東莞仔之間的齟齬，轉而一一幫林懷樂介紹這幾人：「飛機、東莞仔、師爺蘇、大頭…阿輝，」
扭頭指了指吉米仔：「吉米仔就不用介紹了。」
張樂輝隨手將菸頭掐滅，撓了撓發癢的眉心…，這林懷樂叫自己過來幹嘛？難不成他還想跟老鬼奀拜把子？
「我知道你們！」
林懷樂目光在幾人臉上掃過，隨後將手裡的布袋打開，將傳說中的『龍頭棍』緊緊握在手裡，緩緩舉起，臉上露出抑制不住的笑容，喃喃道：「我也是第一次看見……，」
說著，頗有儀式感地舉起龍頭棍走到眾人中間，環顧眾人，志得意滿地朗聲道：「社團會記住你們，我會記住你們，誰冒犯你們，就是冒犯我樂，可以告訴外面的人你們是我乾兒子…，」
「乾爹，…以後有什麼事，儘管吩咐！」
飛機第一個走到林懷樂面前，認了個爸爸。
「多謝！」
林懷樂看著第一個投誠的飛機，眼裡滿是嘉許，笑著點了點頭…，
…………
屋裡一片安靜，鴉雀無聲。
自己的霸氣側漏並沒有帶來預想中的從者如雲，林懷樂臉上的笑容一僵，轉過頭，目光緩緩掃過師爺蘇跟東莞仔幾人。
師爺蘇眼神有些飄忽，躲避著林懷樂的目光，停留在端坐一旁的張樂輝身上，剛剛張樂輝那警告的眼神還歷歷在目。
「乾爹！」
空氣中瀰漫著緊張的味道，東莞仔承受不住林懷樂施加的壓力，開口打破了房間的安靜。
「我得問過我老大！」
大頭看了看張樂輝，低下頭開口道。
「高佬我來搞定！」
林懷樂的目光凝視著大頭。
大頭咬咬牙，點頭道：「乾爹！」
「樂哥！」
師爺蘇看了張樂輝一眼，又轉頭看著林懷樂道：「你是我們和聯勝話事人，有什麼事吩咐一聲就可以了。」
「你是看不上我阿樂？」
林懷樂嘴角微微翹起，看著師爺蘇的目光冷冽如冰。
「不…不是……，」
房間裡的空氣仿佛都凝固起來。
「樂哥，你不是有個兒子嘛，」
看著師爺蘇被林懷樂盯得滿頭大汗的樣子，張樂輝一臉輕鬆地笑著開口道：
「收那麼多兒子幹嘛？不怕他們以後跟丹尼爭遺產啊？」
張樂輝這話一出，吉米仔幾人面面相覷，沒想到，盲輝居然如此不給林懷樂面子，老鬼奀不是支持林懷樂的嗎？
見林懷樂將目光轉移到張樂輝身上，師爺蘇頓感壓力一松，輕輕地呼出口氣，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汗水。
「別這樣看著我，樂哥，難不成你還想當我乾爹？這得問問我現在的乾爹了。」
張樂輝無視林懷樂投視過來的吃人目光，笑道：「如果不是，樂哥找我過來幹嘛？不是讓我來當見證人的吧？」
「呵呵～，」
看著張樂輝，林懷樂的臉色陰沉得仿佛能滴出水來，緊緊咬住腮幫，口中發出比夜梟還難聽的笑聲：「當然不是…，我哪裡有這個資格。……阿輝，你好像對我有意見？」
「意見談不上，就事論事嘛。」
張樂輝搖了搖頭，笑道：「你想收兒子是你的事，他們想認爹也是他們的事。不過，這事總得講個你情我願是吧？怎麼，不願意還不行？」
「你說什麼？！」
林懷樂還沒有開口，一旁的東莞仔忍不住了，一是看張樂輝不順眼，而二是急著在林懷樂面前表現一下自己。更何況，他對剛剛的事還耿耿於懷，如今有個好機會，他自然不願放過。
東莞仔一個跨步躥到張樂輝面前，指著張樂輝鼻子道：「你什麼身份，敢對乾爹不敬…呃嗚！」
「砰」的一聲，
東莞仔悶哼一聲，整個身子倒飛出去，直接掛在對面牆壁上，身子與牆壁間發出一聲巨響，東莞仔腦袋一歪，翻了個白眼，登時不省人事，身子貼著牆壁滑坐在地。
房間裡一片寂靜，眾人目瞪口呆地看著這一幕。
「你敢對自己兄弟動手！你眼裡還有沒有規矩？還有沒有我這個話事人？」
好一會，林懷樂回過神，迅速退後幾步，給火牛使了個眼色，轉頭怒視著張樂輝，一臉義正辭嚴。
張樂輝的行為正好為林懷樂找了個藉口，可以借著社團規矩的名義，將張樂輝這個刺頭給處理了。
林懷樂之所以找張樂輝跟吉米仔過來，就是想收服他們，到時候可以將自己勢力擴展至旺角，以廟街跟上海街為踏板，借社團的力，吞下整個旺角，再打進尖沙咀，將整個油尖旺納入自己地盤。到時候日進斗金，不要說什麼大D，就算其他人加在一起也不是自己對手，以後的和聯勝都是自己說了算，他的野心可不僅僅只是做一屆龍頭，他更想將和聯勝打造成自己的新記，父傳子子傳孫。
可當他第一眼見到張樂輝時，看著張樂輝那沒有一絲敬畏的眼神就知道收服不了張樂輝，果然，後面的事也印證了他這個看法，現在借這個機會剛好可以處理他，就算奀叔能護住他，至少也得把地盤交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