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我可得裝的像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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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遠第二天八點鬧鐘響了後起床看郵件。

  果然,對方的郵件七點不到就來了。

  【同學,我們充分感受到了你對AI領域的熱情。也很欣賞你的研究精神。請添加微信進一步聯繫,希望我們可以一起為人類的平等自由而努力。】

  嘔~~,『還好老子還沒吃早飯!』

  加微信?這就讓林遠犯難了。

  像OCR這類NGO組織,搞不好哪天就會出事。林遠想起上次的錄取通知書事件,最麻煩的就是那一通電話記錄。

  好在那通電話的時間足夠短,林遠咬定是接到的騷擾電話。並且那做假證件的影印店老闆業務過硬,在自家店裡裝的攝像頭都是純擺設的--有監控畫面但是不會錄入硬碟。

  所以,林遠這才得以憑著證據不足躲過了那遭。

  而與OCR方面郵件往來的話,林遠也並不懼怕。因為OCR是正兒八經註冊在HK的一家合法機構,至少明面上是合法的。

  林遠的郵件裡頭也沒有觸犯什麼禁忌,即便OCR將來東窗事發,林遠也完全可以腆著一張無辜的笑臉,「我不造啊,我也不造對方是辣樣的一家機構。我要是早造的話,我一定。。。」

  可對方既然提出了要加微信,那多半就不是純公式化的溝通了,而是很容易會聊到一些擦邊的東西。

  最重要的是。

  林遠用來給對方發郵件的郵箱是特地去網上買的三無帳號,可特麼微信必須是實名制的呀。

  算力資源滴,我要。風險滴,我不要。

  咋辦,這下就為難了。

  告訴對方咱也別加微信了,就拿郵箱當成聊天工具吧?這顯然不現實。

  拿腳趾頭想一下,對方提出索要微信,多半也是存了要你納投名狀的目的。

  林遠糾結了好一會兒,最後無奈,只得還是採用了自己的微信號。

  正所謂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能在後續和對方的溝通中儘量發揮語言藝術了。

  (PS:此處合理的劇情顯然不應該是這樣。《孤注一擲》中那些惡魔有被實名制這個問題困住嗎?不說了,404警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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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遠在萬般糾結中把自己的微信號通過郵件發了過去。

  不多時,他就收到了一個好友請求。

  【企業微信:OCR申請專員12號,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這暱稱倒也直接。而且特麼還是企業微信,正式的壓皮。

  林遠通過申請後就開始了和對方的聊天。

  【同學你好,怎麼稱呼。】

  事到如今,連微信都加上了,也就不用在乎自己的大名了。

  【我叫林遠,是紫金航校的研究生。想申請貴司的算力資源,不知需要什麼前置條件。】

  【林同學,你好。我們是一家非盈利機構,很樂意為像您這樣的青年學生提供學習上的幫助。我們並沒有明確的前置條件,而是會將你的情況收集後提交審核。為了便於你獲得算力資源,希望你在後續的聊天一定要如實與我溝通。】

  【好的。那現在可以開始了嗎?】

  【當然。】

  【林同學是什麼專業的。】

  【計算機科學與技術。】

  【申請算力資源的size和目的呢?】

  size?林遠先是愣了下。特麼的就不能講中文嗎?他反應了一會兒,聯繫上下文這才大致理解了:size應該就是指自己需要申請的算力資源的總額。

  算力對林遠來說,自然是越多越好。

  【冒昧問一下,有沒有可能申請到與一兩塊H100 GPU想當的算力。我不需要用太久,只要5天左右就夠了。】

  五天時間足夠林遠跑出第一稿算法。之後就可以借著這稿算法讓好團公司方面相信自己的能力,進而就可以順理成章要求好團投入資源。屆時也就不需要再和OCR這邊打什麼交道了。

  OCR對於林遠來說,就像一個馬桶。

  林遠現在就像是一個鬧肚子的人--他要在短時間內獲得大算力設備跑出第一稿算法,可學校方面他顯然沒有資格申請,哪怕找了導師也不行,因為學校有學校的規矩。


  而好團公司那邊,其實也是規矩使然。

  對於學校和好團來說,林遠都算是一個新人。新人想要別人為自己打破規矩,就需要拿出點成績來。可是沒有算力就沒法拿出成績。林遠算是陷入了「雞和蛋的困局」。

  那麼,OCR就是打破這個困局的關鍵。但OCR由於其自身的NGO組織屬性,林遠自然是懂得「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的道理。自然是和他們少接觸為好。他可不想被GuoAn請去喝茶。

  因此,OCR對林遠來說,可不就像是鬧肚子時的馬桶一樣--此時很想要,用完就嫌臭。

  林遠忐忑地等待對方的回覆,他擔心對方會認為自己獅子大開口。

  【林同學打算用來計算什麼東西?數據很多很複雜嗎?】

  【用來跑與外賣相關的AI訓練。】

  這沒什麼好隱瞞的。因為既然都要用人家的算力設備了,那數據跑在人家的設備上頭還能有個雞毛的秘密。除非是相對數據做些混淆處理,混淆到常人看了數據後也不知道數據是幹嘛用的。然後在跑完訓練之後,把訓練的結果再根據混淆邏輯逆向解出來。

  可特麼林遠哪來這功夫,他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馬上就要開學了,哪還有餘閒讓他去鼓搗個混淆策略出來。

  【林同學為什麼會想到關心外賣這個領域,這和你們學校的辦學特色出入很大呀。】

  話聊到此處,林遠已然感覺對方並非不能提供大算力設備,否則何必與自己接著囉嗦呢。那對方肯定是希望看看有什麼籌碼可以值得他們投入資源。

  林遠先是試探性問了句,【就是因為關心民主自由人權,所以就想統計下外賣行業的現狀。】

  他沒有提及自己訓練外賣配送和路徑算法的本意,而是以對方的話術,把自己的行為硬往對方的價值觀裡面套。

  【那林同學怎麼看待外賣員這個群體呢?】

  怎麼看待?林遠可是親身幹過騎手的,他最有發言權了。

  【外賣員當然是很苦逼的一個群體。】本著與對方並不熟,林遠沒有吐槽太多,而是非常收斂地表達了自己的看法。

  【看來林同學雖然是CS專業的,但是對社會學還挺感興趣?】

  林遠很想說:老子現在最感興趣的是馬內。

  但是本著對NGO類組織的了解,林遠還是順著對方的話說了下去。【偶爾會關注下。】

  【那你關注外賣群體的初衷是什麼?關心他們的疾苦嗎?】

  【是的。】林遠感覺自己都不用回答,因為對方都已經幫他答了。

  【很好,很榮幸能與林同學進行這次有意義的訪談。我會將本次的訪談記錄提交上去。為了提高審核通過的概率,建議林同學提交一份你外賣訓練樣本數據。可以嗎?】

  【當然可以。】

  【好的,數據提交方式我稍後發給您。】

  數據提交沒什麼不可以的,還是那句話:都要用人家設備訓練了,還在乎什麼數據保密問題。

  聊完之後,林遠意識到:對方該不會是把自己當成憤青了吧。否則和自己聊外賣行業幹嘛。

  『我難道被當成了憤世嫉俗的未來公知苗子?那我可得裝得像一點。』

  『怎麼裝呢?有了,把提交的數據中外賣員的收入砍掉一半。嘿嘿,應該很符合對方的口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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