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化被動為主動
李幽攤牌了；
他不是向楚石和他背後的派系攤牌，而是只向楚石一人攤牌。
「李艦長，我們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
「你知道的，剿滅海盜也是為了火哨恆星系的治安，我們也不容易。」
楚石的聲音中明顯有著強壓下的怒火。
「那是你們齊秋人自己的事，和我無關；
「你們不該把我強行扯進來。」
李幽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你想要什麼？」
楚石放在膝蓋上的手青筋暴起，握拳又鬆開，來回數次。
「我要我的被動躍遷引擎，而後我會自己離開火哨恆星系，再也不和齊秋王朝打交道。
「如此一來，幽狼傭兵團賺夠了錢，遠走高飛；
「楚石執法官有了夠硬的政績，飛黃騰達。
「雙贏。」
李幽豎起兩根手指，還彎了彎。
反正白手套干久了髒活了也會髒，會被丟掉；
李幽相信楚石及其派系是一定討論過事後如何處置自己的，就是不知道討論是的結果是活還是死。
「好...我不會阻攔你離開，但你要先完成對北雁的任務。」
楚石沉默數分鐘後，算是同意了李幽的要求。
他和他背後的派系，是想借北雁一事搬倒北雁後面的大腿，這事已籌劃許久，不容失敗——只等北雁被抓，他們後續的連環計就能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因此，幽狼還有他最後的利用價值。
「可以。
「不過，雖然我想你已經猜到這事，但我還是要說一句；
「這文件夾的備份，我已經偷偷送到齊秋王朝外了，你們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
李幽覺得1個月的緩衝期剛剛好，他安裝和調試被動躍遷引擎也需要時間。
楚石木訥點頭，仿佛一具沒有上油的木偶。
「如此一來，我們可就算是一條船上的了。」
李幽笑著伸出手。
楚石盯著李幽的手，又將視線移到李幽的臉上，最後還是與其握手。
1個月的緩衝期，這算是賭命；
因為齊秋王朝在這1個月內隨時可以調動部隊以雷霆之勢消滅幽狼——李幽是帶著直徑15千米的「南天門」在走鋼絲；
不過正如之前所說，李幽要對付的不是齊秋王朝，而是楚石一人；
只要楚石不說，齊秋王朝根本不知道他們私下的協定。
而楚石是聰明人，李幽相信他在雙贏和兩敗俱傷之間知道怎麼選。
~~
火哨恆星系，一號行星，商業區。
「李先生，您定購的被動躍遷引擎已經抵達恆星系了，現在正在運往您留下的地址。」
經理的笑容相比上次更加燦爛，服務更加周到。
「我們很榮幸地通知您，由於工廠的技術改進，引擎的價格再次下調了5%，這份錢已經從您的貨款中扣除了；
「另外這是我們公司的會員卡，您下次再來我們公司消費，可以獲得專人接待以及更加優惠的價格。」
經理髮覺自己還是低估了眼前之人和火哨恆星系官方的關係，竟然能讓最近風頭正盛的楚石執法官親自出面催貨；
他找到這位李先生屬於和官方合作的傭兵團，但細細一想，單純的合作夥伴好像又不能解釋李先生和楚石的關係；
莫非...李先生是楚石執法官的遠方親戚？不然楚石為什麼那麼捧他？
經理的猜測得到了公司高層的認可，於是他們又做出了5%的讓步，算是和李幽還有楚石交個朋友。
「好，如此一來，我的貨款就還剩下32億沒有付了。」
李幽忽然發覺，只要人逼一下自己，還是能爆發出一定的潛力的；
李幽這1年來足足還了270億的貸款，遠遠超過了之前每年還180億，分兩年還完的計劃；
這其中還得感謝王家兄弟和齊秋王朝，光他們給的委託與合同的基礎價格，就累計將近100億元。
當然，就算從270億中減去這100億，李幽這1年來也實打實通過自己的雙手（剿滅海盜以及其他副業）賺了170億元錢，基本符合原定計劃。
「這尾款會影響我裝配引擎嗎？」
被動引擎是幽狼離開火哨恆星系的核心部件，無法代替，李幽必須問清楚。
「當然不會。」
經理拍著胸脯保證；
才餘32億，也就是10%不到的貨款，這在各種有關係的客人中已經算遵守合同的了。
「如果我沒付錢的話，這筆錢就記在楚石帳上。」
面對李先生的笑臉，經理只當這句話是玩笑話，以為李先生是在炫耀他和楚石的關係能好到互相記帳；
但李幽并不是在說笑話。
1個月後自己就走了，顯然中間沒有時間去賺32億元錢；
而由於自己的離開，幽狼和齊秋王朝間的合同自動中止，齊秋王朝也不用付合同的後半部分價錢；
這筆錢剛好可以用來償還未付完的貨款。
這樣算下來，三方都沒有任何損失。
這就當自己臨走前，給楚石留下的離別禮物好了。
楚石：又是你自己算的三贏對吧？
...
商業區，無名小店。
這家店鋪的開門時間不固定，李幽前兩次來都撲了空，這次卻幸運地遇見它開門。
「又怎麼了？可是我上次賣給你的潛射飛彈出問題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每種型號的潛射飛彈是有適用深度，你的那款不能在深度大於2萬米的深海發射。
李幽剛一踏入小店，還沒開口呢，就聽見那個機器人先出聲。
「哦，是你啊？我認錯人了。
「怎麼，想清楚了？願意為投身科學事業了？」
機器人稍稍轉動眼珠，看清了客人的樣貌。
「我來買引擎，星艦上的主動躍遷引擎。」
李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他知道對面指的「投身科學事業」是指成為研究對象而不是科學家。
被動躍遷引擎只是一個跳板，他知道楚石是不會放任他通過星門離開火哨恆星系的；
或許，現在的幽狼早已在星門的黑名單上了。
李幽要化被動為主動，就是將被動躍遷引擎偷偷升級為主動躍遷引擎；
這很有挑戰性，因為升級改造要在1個月之內完成，李幽想來想去也只有地中海大師可以做到這一點。
「好說。」
機器人甩出一串列表。
「這些都太貴了，我買不起；
「我要求在已有的被動引擎上進行升級。」
李幽打開列表最後被隱藏的售賣金額，粗粗掃了一眼就關閉；
他對自己的錢包還是很有數的，根本無法從零開始添置主動躍遷引擎。
「可以，把被動躍遷引擎的參數發給我，我估摸個數。」
機器人背後的地中海大師沒有令李幽失望。
「500億，只提供圖紙。」
30分鐘後，他報出了一個價格。
只需半個小時，地中海大師就能給出一份將被動躍遷引擎升級為主動躍遷引擎的技術圖紙大綱；
要知道，森林之子走這一步可是花了數十年時間。
當然，不排除地中海大師之前做過類似的項目，有模版可套。
「我有一個信物。」
李幽掏出剪刀溫蒂贈予她的信物。
「信物打五折，250億；
「如果你嫌這個數不吉利的話，可以改為288億。」
你這機器人的數學模塊制定有些毛病...李幽嘴角一抽。
「有人曾告訴我，擁有你的一塊信物是可以換取武器圖紙，而不是單純地只是打五折，是這樣的嗎？」
李幽根本就沒有打算付錢，他計劃用信物白嫖。
「我記得我和你的說法是打五折的？」
機器人停下手中分裝藥丸的動作。
果然，看樣子信物的有什麼效果，全靠地中海大師當時送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我恰好知道另一個版本。」
李幽笑道。
「好吧，算你我有些緣分；
「不過我事先說明一下，信物能兌換的武器圖紙價格也是有上限的，為100億。」
地中海大師先給出了個補丁；
不然拿對方拿出一塊信物兌換【光矛】，自己可就要大出血了。
「能否再升點？」
李幽躊躇問道。
「看在我今天藥買地不錯的份上，120億。」
「再高點？」
李幽比了個抬手的動作
「...你的心理預期價格是多少？」
「250億。」
「...合著你今天就打算來白嫖我是吧？」
地中海大師有些無語了。
「我不是有信物嗎？」
「奉旨白嫖？」
「既然那信物兌換價格升不上去，能否將升級主動躍遷引擎的價格降一些？」
通過地中海大師搞到主動躍遷引擎是幽狼離開火哨恆星系的唯一方法，李幽不得不厚著臉皮和地中海大師磨。
「富有富吃法，窮有窮吃法；
「100億的價格倒也不是不能升級，不過一來升級完的是短距離主動躍遷引擎，二來那引擎還在試驗階段。」
也就是說，幽狼還是要投身科學實驗；
不過對李幽來說，這種投身是他能接受的。
畢竟，真正需要被實驗的是「南天門」武裝衛星而不是他自己。
武裝衛星：不是說融為一體了嘛？怎麼這時候分得那麼清楚？
「還有更加先進的，我的意思是，處在更原始試驗階段的引擎型號嗎？」
「你的意思是更便宜？」
「對。」
李幽重重點頭。
「有多便宜？」
「就是，我想用信物兌換主動引擎的圖紙、材料和安裝程序；
「還是給整支艦隊的那種。」
說完這話，李幽能明顯聽到機器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雖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
他不是向楚石和他背後的派系攤牌，而是只向楚石一人攤牌。
「李艦長，我們沒有必要走到這一步；
「你知道的，剿滅海盜也是為了火哨恆星系的治安，我們也不容易。」
楚石的聲音中明顯有著強壓下的怒火。
「那是你們齊秋人自己的事，和我無關；
「你們不該把我強行扯進來。」
李幽聳聳肩，一臉無所謂。
「你想要什麼？」
楚石放在膝蓋上的手青筋暴起，握拳又鬆開，來回數次。
「我要我的被動躍遷引擎，而後我會自己離開火哨恆星系，再也不和齊秋王朝打交道。
「如此一來，幽狼傭兵團賺夠了錢，遠走高飛；
「楚石執法官有了夠硬的政績，飛黃騰達。
「雙贏。」
李幽豎起兩根手指，還彎了彎。
反正白手套干久了髒活了也會髒，會被丟掉；
李幽相信楚石及其派系是一定討論過事後如何處置自己的，就是不知道討論是的結果是活還是死。
「好...我不會阻攔你離開，但你要先完成對北雁的任務。」
楚石沉默數分鐘後，算是同意了李幽的要求。
他和他背後的派系，是想借北雁一事搬倒北雁後面的大腿，這事已籌劃許久，不容失敗——只等北雁被抓，他們後續的連環計就能打對面一個措手不及；
因此，幽狼還有他最後的利用價值。
「可以。
「不過，雖然我想你已經猜到這事，但我還是要說一句；
「這文件夾的備份，我已經偷偷送到齊秋王朝外了，你們就是殺了我也沒有用。」
李幽覺得1個月的緩衝期剛剛好，他安裝和調試被動躍遷引擎也需要時間。
楚石木訥點頭，仿佛一具沒有上油的木偶。
「如此一來，我們可就算是一條船上的了。」
李幽笑著伸出手。
楚石盯著李幽的手，又將視線移到李幽的臉上，最後還是與其握手。
1個月的緩衝期，這算是賭命；
因為齊秋王朝在這1個月內隨時可以調動部隊以雷霆之勢消滅幽狼——李幽是帶著直徑15千米的「南天門」在走鋼絲；
不過正如之前所說，李幽要對付的不是齊秋王朝，而是楚石一人；
只要楚石不說，齊秋王朝根本不知道他們私下的協定。
而楚石是聰明人，李幽相信他在雙贏和兩敗俱傷之間知道怎麼選。
~~
火哨恆星系，一號行星，商業區。
「李先生，您定購的被動躍遷引擎已經抵達恆星系了，現在正在運往您留下的地址。」
經理的笑容相比上次更加燦爛，服務更加周到。
「我們很榮幸地通知您，由於工廠的技術改進，引擎的價格再次下調了5%，這份錢已經從您的貨款中扣除了；
「另外這是我們公司的會員卡，您下次再來我們公司消費，可以獲得專人接待以及更加優惠的價格。」
經理髮覺自己還是低估了眼前之人和火哨恆星系官方的關係，竟然能讓最近風頭正盛的楚石執法官親自出面催貨；
他找到這位李先生屬於和官方合作的傭兵團，但細細一想，單純的合作夥伴好像又不能解釋李先生和楚石的關係；
莫非...李先生是楚石執法官的遠方親戚？不然楚石為什麼那麼捧他？
經理的猜測得到了公司高層的認可，於是他們又做出了5%的讓步，算是和李幽還有楚石交個朋友。
「好，如此一來，我的貨款就還剩下32億沒有付了。」
李幽忽然發覺，只要人逼一下自己，還是能爆發出一定的潛力的；
李幽這1年來足足還了270億的貸款，遠遠超過了之前每年還180億，分兩年還完的計劃；
這其中還得感謝王家兄弟和齊秋王朝，光他們給的委託與合同的基礎價格，就累計將近100億元。
當然，就算從270億中減去這100億，李幽這1年來也實打實通過自己的雙手（剿滅海盜以及其他副業）賺了170億元錢，基本符合原定計劃。
「這尾款會影響我裝配引擎嗎？」
被動引擎是幽狼離開火哨恆星系的核心部件，無法代替，李幽必須問清楚。
「當然不會。」
經理拍著胸脯保證；
才餘32億，也就是10%不到的貨款，這在各種有關係的客人中已經算遵守合同的了。
「如果我沒付錢的話，這筆錢就記在楚石帳上。」
面對李先生的笑臉，經理只當這句話是玩笑話，以為李先生是在炫耀他和楚石的關係能好到互相記帳；
但李幽并不是在說笑話。
1個月後自己就走了，顯然中間沒有時間去賺32億元錢；
而由於自己的離開，幽狼和齊秋王朝間的合同自動中止，齊秋王朝也不用付合同的後半部分價錢；
這筆錢剛好可以用來償還未付完的貨款。
這樣算下來，三方都沒有任何損失。
這就當自己臨走前，給楚石留下的離別禮物好了。
楚石：又是你自己算的三贏對吧？
...
商業區，無名小店。
這家店鋪的開門時間不固定，李幽前兩次來都撲了空，這次卻幸運地遇見它開門。
「又怎麼了？可是我上次賣給你的潛射飛彈出問題了？
「我早就告訴過你，每種型號的潛射飛彈是有適用深度，你的那款不能在深度大於2萬米的深海發射。
李幽剛一踏入小店，還沒開口呢，就聽見那個機器人先出聲。
「哦，是你啊？我認錯人了。
「怎麼，想清楚了？願意為投身科學事業了？」
機器人稍稍轉動眼珠，看清了客人的樣貌。
「我來買引擎，星艦上的主動躍遷引擎。」
李幽沒有回答對方的問題，他知道對面指的「投身科學事業」是指成為研究對象而不是科學家。
被動躍遷引擎只是一個跳板，他知道楚石是不會放任他通過星門離開火哨恆星系的；
或許，現在的幽狼早已在星門的黑名單上了。
李幽要化被動為主動，就是將被動躍遷引擎偷偷升級為主動躍遷引擎；
這很有挑戰性，因為升級改造要在1個月之內完成，李幽想來想去也只有地中海大師可以做到這一點。
「好說。」
機器人甩出一串列表。
「這些都太貴了，我買不起；
「我要求在已有的被動引擎上進行升級。」
李幽打開列表最後被隱藏的售賣金額，粗粗掃了一眼就關閉；
他對自己的錢包還是很有數的，根本無法從零開始添置主動躍遷引擎。
「可以，把被動躍遷引擎的參數發給我，我估摸個數。」
機器人背後的地中海大師沒有令李幽失望。
「500億，只提供圖紙。」
30分鐘後，他報出了一個價格。
只需半個小時，地中海大師就能給出一份將被動躍遷引擎升級為主動躍遷引擎的技術圖紙大綱；
要知道，森林之子走這一步可是花了數十年時間。
當然，不排除地中海大師之前做過類似的項目，有模版可套。
「我有一個信物。」
李幽掏出剪刀溫蒂贈予她的信物。
「信物打五折，250億；
「如果你嫌這個數不吉利的話，可以改為288億。」
你這機器人的數學模塊制定有些毛病...李幽嘴角一抽。
「有人曾告訴我，擁有你的一塊信物是可以換取武器圖紙，而不是單純地只是打五折，是這樣的嗎？」
李幽根本就沒有打算付錢，他計劃用信物白嫖。
「我記得我和你的說法是打五折的？」
機器人停下手中分裝藥丸的動作。
果然，看樣子信物的有什麼效果，全靠地中海大師當時送的時候是怎麼說的。
「我恰好知道另一個版本。」
李幽笑道。
「好吧，算你我有些緣分；
「不過我事先說明一下，信物能兌換的武器圖紙價格也是有上限的，為100億。」
地中海大師先給出了個補丁；
不然拿對方拿出一塊信物兌換【光矛】，自己可就要大出血了。
「能否再升點？」
李幽躊躇問道。
「看在我今天藥買地不錯的份上，120億。」
「再高點？」
李幽比了個抬手的動作
「...你的心理預期價格是多少？」
「250億。」
「...合著你今天就打算來白嫖我是吧？」
地中海大師有些無語了。
「我不是有信物嗎？」
「奉旨白嫖？」
「既然那信物兌換價格升不上去，能否將升級主動躍遷引擎的價格降一些？」
通過地中海大師搞到主動躍遷引擎是幽狼離開火哨恆星系的唯一方法，李幽不得不厚著臉皮和地中海大師磨。
「富有富吃法，窮有窮吃法；
「100億的價格倒也不是不能升級，不過一來升級完的是短距離主動躍遷引擎，二來那引擎還在試驗階段。」
也就是說，幽狼還是要投身科學實驗；
不過對李幽來說，這種投身是他能接受的。
畢竟，真正需要被實驗的是「南天門」武裝衛星而不是他自己。
武裝衛星：不是說融為一體了嘛？怎麼這時候分得那麼清楚？
「還有更加先進的，我的意思是，處在更原始試驗階段的引擎型號嗎？」
「你的意思是更便宜？」
「對。」
李幽重重點頭。
「有多便宜？」
「就是，我想用信物兌換主動引擎的圖紙、材料和安裝程序；
「還是給整支艦隊的那種。」
說完這話，李幽能明顯聽到機器人倒吸一口涼氣：
「我雖然不是人，但你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