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8章 第一次溝通
趕在天亮之前，皮斯送走了林懶。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件定居點制服放在沙發上，皮斯坐在上面喝著咖啡。
不多時，陳數從窗戶翻了進來。
「少爺」。
皮斯沒說話，而是默默的喝著咖啡。
那個小瓶子還放在桌子上，裡面傳出的灰褐色的氣息與咖啡的顏色，很像....
...
指揮中心，二樓辦公室。
天雖然還沒亮，但是辦公桌上的文件卻已經堆積了很多。
林懶顧不上從剛剛博弈的疲憊，立刻投入了工作之中。
等他再伸懶腰的時候，天邊刺眼的陽光已經出現了。
適時的成哥推門而入，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又熬夜了。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累。」
成哥很心疼，林懶對於定居點的勤奮是超過他的預期的。
「那我這些文件誰來處理，一個執政官不能把控定居點的發展，那還要他幹嘛？」
聽到林懶的話，成哥滿眼欣慰。
帝國已經建立近百年了，除了最初的那批理想主義者之外，帝國外派的執政官，更多的就是一批批的敢死隊、消耗品而已。
沒人會把這個身份當做使命，更多的是想多撈錢，然後趕在定居點被衝垮之前，返回帝國。
「其中一些重複性或者日常性的東西，你完全可以下放給一層的辦事員，這樣就能被你節約大量的時間了。」
成哥提議道。
其實這個辦法林懶早就想到了，但遲遲沒有實施也是有原因的。
當初定居點剛剛建立，工作並不繁忙，再加上每日工作來獲取帝國點。
現在不敢下放的原因就更簡單了，事情太大，太多，交給誰林懶都不太放心。
「還是等完成了您的心愿再說吧，這件事我可不敢馬虎。」
林懶開了個玩笑，低頭處理剩餘的最後幾份文件。
中午時分，林懶難得清閒下來，師徒二人一同在餐廳吃了飯。
林懶也順便請教了呼吸法和開拓軍後續的訓練流程。
他現在是沒有時間再去遊俠營地訓練了，但是林懶不想放棄，只能獨自在辦公室里訓練。
成哥也沒有藏私，直接說道：「其實開拓軍的訓練辦法很簡單。」
林懶好奇看著成哥，等著他的下句話。
「就是殺！」
「不斷的在生死之間遊走。」
成哥言簡意賅。
林懶嘆氣，他的身份和目前的處境，所有人都不會讓他受到一丁點危險的。
這個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太難了。
成哥想了想，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你現在的身體素質不行，我就算告訴你下一階段的呼吸法，你訓練了也沒好處。
但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快速提高身體素質，還不用你去戰鬥。」
頓時，林懶眼神一亮，立刻開口問道：「什麼辦法？」
「基因藥劑？」
林懶猜測道。
其實林嵐見識過基因藥劑的強大，當初謝爾蓋只是注射了一支C級基因藥劑，D級補充藥劑，就能爆發出老兵都不具備的力量。
副作用僅僅是幾天的情感淡漠而已，林懶覺得很划算。
「當然不是，開拓軍不依賴基因藥劑，它只是我們的輔助而已！」
成哥鄙夷的說道。
「記住，依賴藥物帶來的提升，只會害了你自己，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寶庫。」
這下，林懶就搞不懂了。
既然不是基因藥劑，那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快速提升身體素質呢？
片刻後，成哥介紹道：「在舊世界有句話叫『三分練，七分吃』意思很簡單，身體的改變大多數都是通過飲食決定的，訓練的多少只能改變小部分。
這個定律到現在，依舊可用。」
「吃？」
「對。」
可他吃的不好嗎？
林懶現在每天吃的很好，當然這是相對於定居點的其他居民而言的。
見到林懶疑惑，成哥耐心解釋道：「我所說的吃，可不是這些凡物，而是外面的。」
頓時，林懶打了個哆嗦。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雞』。
為了確定心中所想，林懶乾巴巴的問道：「是...那天...那隻..」
「對！」
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平靜的，外圍的防禦設備已經安裝完畢，彈藥也在這段時間陸續抵達。
皮斯也確實給力，彈藥的供給源源不斷，幾乎一天一列火車的頻率往定居點送。
林懶自然也是欣然收下。
定居點的制服在這段時間也分發的非常快速，人們紛紛穿著新衣上街，但發現大家一樣之後，很快也沒了新鮮感。
但當人們看到機槍連執勤時的制服後，眼裡紛紛帶上了羨慕。
機槍連士兵的制服包括了夾克、褲子、大衣和帽子。根據軍銜的高低還配備了不同的顏色和款式。
其中林懶當初定製的徽章，更是讓每一個士兵都有了無比的榮耀感，那一枚刻著十三號定居點的徽章，會掛在臉頰下方的領口右側。
當初讓士兵上報的身高和體重，就是為了裁剪出適合每一個士兵的身體的制服。
當一列列機槍連士兵穿著制服走過街道時，所過的居民無不側目。
制服貼合了士兵的體型，讓他們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量感，再加上統一的步伐和嚴肅的面龐。
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少婦。
一些少年更是只看了一眼，就想著擁有同款。
這也激勵了無數人想要去當兵。
只是，定居點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
因為屍潮越來越近了。
機槍連巡查的越來越頻繁，遊俠在定居點內更一個都見不到了。
就連那一架許久不用的直升機，都快是頻繁的朝著一個房間偵查。
此時，指揮中心的二層。
成哥端著一碗黑漆漆表面飄著油層的湯走到了林懶的跟前，放下碗道：「該吃藥了。」
這玩意，剛一進門林懶就聞到了。
對於成哥的手藝，林懶很難評價，只是不得不說的是。
這幾天的下來，林懶能明顯感受到精神好了不少，而且對於一些訓練動作也更加遊刃有餘了。
這就說明，吃這玩意，確實有用。
做完手上的工作，林懶照例捧起了碗。
嘗了一口，依舊是那個味。
顧不上胃裡犯噁心，林懶趕緊一口喝下去。
詢問道：「按照最快到達速度，今天應該就到了吧？」
強忍著噁心，林懶開口還是詢問了屍潮的情況。
「是的，但是最近遊俠部隊和直升機都沒有發現屍潮的蹤跡，應該是能再等幾天的。」
林懶鬆了口氣，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
「少爺，查出來了，就是謝伊家族在暗地裡調查。」
陳數念出了帝國的信息。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杯子的咖啡也早就涼了。
但皮斯始終都沒有動。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林懶送來的瓶子。
「你說，父親當上家主，我能得到什麼？」
突然，皮斯喃喃詢問道。
陳數沒說話，沉默以對。
「巨敖已經被毀了，原計劃無法執行，讓那邊再想別的辦法。」
皮斯收起瓶子。
眼神里透出了一抹狠色。
「從今天晚上，重啟尋找計劃。」
皮斯說罷返回了房間。
陳數想開口勸阻，但是皮斯沒給他這個機會。
夜幕降臨，陳數早早帶著裝備站在了加工坊門口。
這次他的身上帶滿了裝備，另一個人身上滿是食物和水，甚至還能看到一個睡袋。
等皮斯走出房間，看到陳數的樣子之後，咧嘴一笑道：
「出發吧。」
三人一路無聲通過提前挖掘好的隧道，很快就離開了定居點範圍，當然這其中，自然有林懶的故意放水。
否則，就憑屍潮即將抵達的這一點，林懶就能把整個定居點給戒嚴。
陰影中，加林娜的身影不時出現。
並在沿途留下了遊俠專用的信號。
皮斯三人的行動速度很快，目標也很明確，舊城市！
讓加林娜感到意外的是，皮斯居然也是個新兵級，能勉強跟得上隊伍。
一路上，遇到無論遇到任何阻礙，他們都是能繞就繞，繞不過去才由陳數出手擊殺。
暗中，加林娜也估計了陳數的能力，差不多在老兵級，但又看不出選擇的路線。
不過多時，三人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根據加林娜的觀察，之前應該是一個公園，大批量的空地和早已破敗的長椅，都說明這裡曾經的熱鬧。
皮斯先是拿出從帝國帶來的探測儀，圍繞著空地展開了探索。
另外的陳數和另一個中年人，則是打開包裹，組裝起了設備。
不多時，皮斯傳來聲音。
「就在這個下面，大概有五到二十米深。」
陳數沒有怪誤差太大，而是直接展開設備，一個手戴式的出現，鋒利細長，另一個手臂上則是寬大扁平，組成了挖掘最好的搭配。
「碎地者ll型，掘地者l型，暗夜舞會的人看來也參與其中啊。」
這些都是帝國絕不會對外的設備，現在卻出現在這裡，就說明絕對不是用正規途徑拿到的。
陳數的速度非常快，有了設備的加持之後，不過幾分鐘，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中年人則是操縱著另外的機器，將泥土帶出地洞。
「呵呵呵，貨運站的機器也能弄到，這倒是符合米路斯家族的一貫作風。」
加林娜吐槽著。
她從小也是生活在高層的，自然能得到不少消息和奇聞。
加林娜看的的無聊，打量起了周圍的殘破的建築。
月光的照耀下，給這些歷經百餘年都沒有倒塌的建築，天上一絲悽美。
等加林娜回過神，再次看向地面的時候。
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
動用感知，加林娜才在地下感受到了三人的行動。
「呵呵呵，動作還挺快的。」
「那我就不下去了，髒...」
加林娜釋放著感知，跟著三人一同行動。
不知過去多久，就在加林娜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的感知擴大了，不再是洞穴那種閉塞的環境了。
而一股巨大的危機感頓時籠罩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種無處可藏的窺視感，仿佛到處都有一個雙眼睛在看著你。
這股窺視感，讓遠在地面之上的加林娜都受到了影響，金色的披風自動浮現。
有了國教力量的加持，加林娜終於鎮定下來，她用感知仔細打量了空腔的內部。
這個空腔跟她在定居點看到的那個很像，同樣的深不見底，同樣的傷痕累累，同樣....沒有編號！
而當加林娜意識到沒有編號的時候，皮斯那邊的獻祭儀式開始了。
祭品，則是三人之外的那個中年人。
只見他很坦然的躺在了突出的平台上，洞穴里，是皮斯和陳數的怪異動作。
伴隨著他們的聲音和動作，加林娜只覺得那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醒了過來。
加林娜的感知像是巨浪中的小船，憑藉著國教的力量勉強維持。
地上加林娜完全閉上了雙眼，全力維持洞穴內感知的平衡，而黑暗中，密集的爬蟲聲響起。
感受到空腔里的波動，皮斯的眼裡帶上了狂熱。
他的動作愈發癲狂，口中誦念的速度越來越快，連帶著陳數和中年人，都狂熱了起來。
終於，在皮斯念完最後一句後，空腔里空空如也，見不到任何實體。
但是通過加林娜的感知，能感受到空腔里的龐然大物，她只能把感知擠在角落，把自己想像成一隻螞蟻爬在了大象的身上。
希望大象懶得搭理它。
「我主！」
「您卑微的奴僕，為您帶來了祭品。」
皮斯的話落下，中年人適時右手插入胸口，將鮮血塗抹在了臉上，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而他的身體也隨著符號的落成，逐漸漂浮起來，落入了空腔的深處。
「家族按照承諾照顧你的家人，孩子上學的事情，也會在明天辦好。」
皮斯低沉著嗓音，正好能讓中年人聽到。
加林娜看著這一幕，死死壓制著身上的波動。
等中年人徹底消失，皮斯跪伏上前，遞出了一個翠綠色的果實。
「希望您能賜下祝福，讓食用過它的人，也成為您的奴僕。」
良久，似乎是權衡了損失與消耗。
那顆翠綠色的果實被灰褐色的氣息籠罩，片刻後，果實落在原地，似乎沒有發生改變。
但是空腔里的氣息逐漸減弱下來了。
加林娜知道，它就要離開了。
正當她鬆了口氣時。
地面之上，那密集的腳步聲停止了，月光之下一道更甚的寒芒閃過。
目標正是專心操控感知的加林娜！
而那道寒芒立刻引起了她背後的披風的自動防禦，頓時金光大綻！
連帶著地洞裡，加林娜的感知也沾染上了金色光芒。
國教的氣息頓時在空腔中蔓延。
它即將離開的氣息，又重新涌了上來。
顧不上暴露了，加林娜頓時金光大綻的感知，立刻逃往地面。
但很遺憾，在它巨大的力量下。
金光只是在接近洞口消失了，就好似蠟燭被人吹滅一樣。
地面上的加林娜陡然睜眼。
腦海中劇痛傳來，差點控制不住身形。
而在她的背後，一隻通體黝黑匍匐在地的人身蠍子手的喪屍赫然出現，它背後的那根毒刺，正在停留在空中，似乎隨時都會落下。
但是加林娜知道，它落不下來了。
正是因為這隻巨鉗蠍的攻擊，才激活了國教披風，讓她的潛伏計劃失敗。
以往加林娜不會折磨蝎子，更不會冒險去拿蠍尾，可今天不一樣了。
月夜在加林娜手中浮現，腦海中的劇痛和功虧一簣的惱怒，徹底惹火了加林娜。
地下，皮斯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他感受不到感知，但是那股氣息突然返回，本身就是異常。
陳數雖然可以模糊感知，但畢竟他也不精通此道。
兩人都是緊張的等待發落。
不知過去多久。
皮斯腦海里都浮現了要賣掉陳數的時候，一道聲音居然傳入了他的耳朵。
「交易繼續，但代價翻倍。」
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那件定居點制服放在沙發上，皮斯坐在上面喝著咖啡。
不多時，陳數從窗戶翻了進來。
「少爺」。
皮斯沒說話，而是默默的喝著咖啡。
那個小瓶子還放在桌子上，裡面傳出的灰褐色的氣息與咖啡的顏色，很像....
...
指揮中心，二樓辦公室。
天雖然還沒亮，但是辦公桌上的文件卻已經堆積了很多。
林懶顧不上從剛剛博弈的疲憊，立刻投入了工作之中。
等他再伸懶腰的時候，天邊刺眼的陽光已經出現了。
適時的成哥推門而入，看他的樣子，就知道這是又熬夜了。
「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累。」
成哥很心疼，林懶對於定居點的勤奮是超過他的預期的。
「那我這些文件誰來處理，一個執政官不能把控定居點的發展，那還要他幹嘛？」
聽到林懶的話，成哥滿眼欣慰。
帝國已經建立近百年了，除了最初的那批理想主義者之外，帝國外派的執政官，更多的就是一批批的敢死隊、消耗品而已。
沒人會把這個身份當做使命，更多的是想多撈錢，然後趕在定居點被衝垮之前，返回帝國。
「其中一些重複性或者日常性的東西，你完全可以下放給一層的辦事員，這樣就能被你節約大量的時間了。」
成哥提議道。
其實這個辦法林懶早就想到了，但遲遲沒有實施也是有原因的。
當初定居點剛剛建立，工作並不繁忙，再加上每日工作來獲取帝國點。
現在不敢下放的原因就更簡單了，事情太大，太多，交給誰林懶都不太放心。
「還是等完成了您的心愿再說吧，這件事我可不敢馬虎。」
林懶開了個玩笑，低頭處理剩餘的最後幾份文件。
中午時分，林懶難得清閒下來，師徒二人一同在餐廳吃了飯。
林懶也順便請教了呼吸法和開拓軍後續的訓練流程。
他現在是沒有時間再去遊俠營地訓練了，但是林懶不想放棄，只能獨自在辦公室里訓練。
成哥也沒有藏私，直接說道：「其實開拓軍的訓練辦法很簡單。」
林懶好奇看著成哥，等著他的下句話。
「就是殺！」
「不斷的在生死之間遊走。」
成哥言簡意賅。
林懶嘆氣，他的身份和目前的處境，所有人都不會讓他受到一丁點危險的。
這個對於他而言，實在是太難了。
成哥想了想，話鋒一轉接著說道：「你現在的身體素質不行，我就算告訴你下一階段的呼吸法，你訓練了也沒好處。
但我有一個辦法，能讓你快速提高身體素質，還不用你去戰鬥。」
頓時，林懶眼神一亮，立刻開口問道：「什麼辦法？」
「基因藥劑？」
林懶猜測道。
其實林嵐見識過基因藥劑的強大，當初謝爾蓋只是注射了一支C級基因藥劑，D級補充藥劑，就能爆發出老兵都不具備的力量。
副作用僅僅是幾天的情感淡漠而已，林懶覺得很划算。
「當然不是，開拓軍不依賴基因藥劑，它只是我們的輔助而已！」
成哥鄙夷的說道。
「記住，依賴藥物帶來的提升，只會害了你自己，人體本身就是一個寶庫。」
這下，林懶就搞不懂了。
既然不是基因藥劑，那有什麼辦法能讓他快速提升身體素質呢？
片刻後，成哥介紹道：「在舊世界有句話叫『三分練，七分吃』意思很簡單，身體的改變大多數都是通過飲食決定的，訓練的多少只能改變小部分。
這個定律到現在，依舊可用。」
「吃？」
「對。」
可他吃的不好嗎？
林懶現在每天吃的很好，當然這是相對於定居點的其他居民而言的。
見到林懶疑惑，成哥耐心解釋道：「我所說的吃，可不是這些凡物，而是外面的。」
頓時，林懶打了個哆嗦。
他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雞』。
為了確定心中所想，林懶乾巴巴的問道：「是...那天...那隻..」
「對！」
懸著的心終於還是死了。
.....
接下來的幾天都是平靜的，外圍的防禦設備已經安裝完畢，彈藥也在這段時間陸續抵達。
皮斯也確實給力，彈藥的供給源源不斷，幾乎一天一列火車的頻率往定居點送。
林懶自然也是欣然收下。
定居點的制服在這段時間也分發的非常快速，人們紛紛穿著新衣上街，但發現大家一樣之後，很快也沒了新鮮感。
但當人們看到機槍連執勤時的制服後，眼裡紛紛帶上了羨慕。
機槍連士兵的制服包括了夾克、褲子、大衣和帽子。根據軍銜的高低還配備了不同的顏色和款式。
其中林懶當初定製的徽章，更是讓每一個士兵都有了無比的榮耀感，那一枚刻著十三號定居點的徽章，會掛在臉頰下方的領口右側。
當初讓士兵上報的身高和體重，就是為了裁剪出適合每一個士兵的身體的制服。
當一列列機槍連士兵穿著制服走過街道時，所過的居民無不側目。
制服貼合了士兵的體型，讓他們一舉一動都充滿了力量感，再加上統一的步伐和嚴肅的面龐。
不知道迷死了多少少婦。
一些少年更是只看了一眼，就想著擁有同款。
這也激勵了無數人想要去當兵。
只是，定居點的氣氛越來越緊張了。
因為屍潮越來越近了。
機槍連巡查的越來越頻繁，遊俠在定居點內更一個都見不到了。
就連那一架許久不用的直升機，都快是頻繁的朝著一個房間偵查。
此時，指揮中心的二層。
成哥端著一碗黑漆漆表面飄著油層的湯走到了林懶的跟前，放下碗道：「該吃藥了。」
這玩意，剛一進門林懶就聞到了。
對於成哥的手藝，林懶很難評價，只是不得不說的是。
這幾天的下來，林懶能明顯感受到精神好了不少，而且對於一些訓練動作也更加遊刃有餘了。
這就說明，吃這玩意，確實有用。
做完手上的工作，林懶照例捧起了碗。
嘗了一口，依舊是那個味。
顧不上胃裡犯噁心，林懶趕緊一口喝下去。
詢問道：「按照最快到達速度，今天應該就到了吧？」
強忍著噁心，林懶開口還是詢問了屍潮的情況。
「是的，但是最近遊俠部隊和直升機都沒有發現屍潮的蹤跡，應該是能再等幾天的。」
林懶鬆了口氣，這也算是個好消息了。
....
「少爺，查出來了，就是謝伊家族在暗地裡調查。」
陳數念出了帝國的信息。
外面已經天光大亮，杯子的咖啡也早就涼了。
但皮斯始終都沒有動。
他的目光一直盯著林懶送來的瓶子。
「你說，父親當上家主，我能得到什麼？」
突然，皮斯喃喃詢問道。
陳數沒說話，沉默以對。
「巨敖已經被毀了，原計劃無法執行，讓那邊再想別的辦法。」
皮斯收起瓶子。
眼神里透出了一抹狠色。
「從今天晚上，重啟尋找計劃。」
皮斯說罷返回了房間。
陳數想開口勸阻，但是皮斯沒給他這個機會。
夜幕降臨，陳數早早帶著裝備站在了加工坊門口。
這次他的身上帶滿了裝備，另一個人身上滿是食物和水，甚至還能看到一個睡袋。
等皮斯走出房間，看到陳數的樣子之後，咧嘴一笑道：
「出發吧。」
三人一路無聲通過提前挖掘好的隧道，很快就離開了定居點範圍，當然這其中，自然有林懶的故意放水。
否則，就憑屍潮即將抵達的這一點，林懶就能把整個定居點給戒嚴。
陰影中，加林娜的身影不時出現。
並在沿途留下了遊俠專用的信號。
皮斯三人的行動速度很快，目標也很明確，舊城市！
讓加林娜感到意外的是，皮斯居然也是個新兵級，能勉強跟得上隊伍。
一路上，遇到無論遇到任何阻礙，他們都是能繞就繞，繞不過去才由陳數出手擊殺。
暗中，加林娜也估計了陳數的能力，差不多在老兵級，但又看不出選擇的路線。
不過多時，三人抵達了目的地。
這裡根據加林娜的觀察，之前應該是一個公園，大批量的空地和早已破敗的長椅，都說明這裡曾經的熱鬧。
皮斯先是拿出從帝國帶來的探測儀，圍繞著空地展開了探索。
另外的陳數和另一個中年人，則是打開包裹，組裝起了設備。
不多時，皮斯傳來聲音。
「就在這個下面，大概有五到二十米深。」
陳數沒有怪誤差太大，而是直接展開設備，一個手戴式的出現，鋒利細長，另一個手臂上則是寬大扁平，組成了挖掘最好的搭配。
「碎地者ll型，掘地者l型，暗夜舞會的人看來也參與其中啊。」
這些都是帝國絕不會對外的設備，現在卻出現在這裡，就說明絕對不是用正規途徑拿到的。
陳數的速度非常快，有了設備的加持之後，不過幾分鐘，就看不到他的身影了。
中年人則是操縱著另外的機器，將泥土帶出地洞。
「呵呵呵，貨運站的機器也能弄到，這倒是符合米路斯家族的一貫作風。」
加林娜吐槽著。
她從小也是生活在高層的，自然能得到不少消息和奇聞。
加林娜看的的無聊，打量起了周圍的殘破的建築。
月光的照耀下，給這些歷經百餘年都沒有倒塌的建築，天上一絲悽美。
等加林娜回過神，再次看向地面的時候。
卻發現一個人都沒有了。
動用感知，加林娜才在地下感受到了三人的行動。
「呵呵呵，動作還挺快的。」
「那我就不下去了，髒...」
加林娜釋放著感知，跟著三人一同行動。
不知過去多久，就在加林娜昏昏欲睡的時候，她的感知擴大了，不再是洞穴那種閉塞的環境了。
而一股巨大的危機感頓時籠罩在了她的身上，那是一種無處可藏的窺視感，仿佛到處都有一個雙眼睛在看著你。
這股窺視感，讓遠在地面之上的加林娜都受到了影響，金色的披風自動浮現。
有了國教力量的加持，加林娜終於鎮定下來，她用感知仔細打量了空腔的內部。
這個空腔跟她在定居點看到的那個很像，同樣的深不見底，同樣的傷痕累累，同樣....沒有編號！
而當加林娜意識到沒有編號的時候，皮斯那邊的獻祭儀式開始了。
祭品，則是三人之外的那個中年人。
只見他很坦然的躺在了突出的平台上，洞穴里，是皮斯和陳數的怪異動作。
伴隨著他們的聲音和動作，加林娜只覺得那深處似乎有什麼東西醒了過來。
加林娜的感知像是巨浪中的小船，憑藉著國教的力量勉強維持。
地上加林娜完全閉上了雙眼，全力維持洞穴內感知的平衡，而黑暗中，密集的爬蟲聲響起。
感受到空腔里的波動，皮斯的眼裡帶上了狂熱。
他的動作愈發癲狂，口中誦念的速度越來越快，連帶著陳數和中年人，都狂熱了起來。
終於，在皮斯念完最後一句後，空腔里空空如也，見不到任何實體。
但是通過加林娜的感知，能感受到空腔里的龐然大物，她只能把感知擠在角落，把自己想像成一隻螞蟻爬在了大象的身上。
希望大象懶得搭理它。
「我主！」
「您卑微的奴僕，為您帶來了祭品。」
皮斯的話落下，中年人適時右手插入胸口，將鮮血塗抹在了臉上，畫了一個詭異的符號。
而他的身體也隨著符號的落成，逐漸漂浮起來，落入了空腔的深處。
「家族按照承諾照顧你的家人，孩子上學的事情，也會在明天辦好。」
皮斯低沉著嗓音，正好能讓中年人聽到。
加林娜看著這一幕，死死壓制著身上的波動。
等中年人徹底消失，皮斯跪伏上前，遞出了一個翠綠色的果實。
「希望您能賜下祝福，讓食用過它的人，也成為您的奴僕。」
良久，似乎是權衡了損失與消耗。
那顆翠綠色的果實被灰褐色的氣息籠罩，片刻後，果實落在原地，似乎沒有發生改變。
但是空腔里的氣息逐漸減弱下來了。
加林娜知道，它就要離開了。
正當她鬆了口氣時。
地面之上，那密集的腳步聲停止了，月光之下一道更甚的寒芒閃過。
目標正是專心操控感知的加林娜！
而那道寒芒立刻引起了她背後的披風的自動防禦，頓時金光大綻！
連帶著地洞裡，加林娜的感知也沾染上了金色光芒。
國教的氣息頓時在空腔中蔓延。
它即將離開的氣息，又重新涌了上來。
顧不上暴露了，加林娜頓時金光大綻的感知，立刻逃往地面。
但很遺憾，在它巨大的力量下。
金光只是在接近洞口消失了，就好似蠟燭被人吹滅一樣。
地面上的加林娜陡然睜眼。
腦海中劇痛傳來，差點控制不住身形。
而在她的背後，一隻通體黝黑匍匐在地的人身蠍子手的喪屍赫然出現，它背後的那根毒刺，正在停留在空中，似乎隨時都會落下。
但是加林娜知道，它落不下來了。
正是因為這隻巨鉗蠍的攻擊，才激活了國教披風，讓她的潛伏計劃失敗。
以往加林娜不會折磨蝎子，更不會冒險去拿蠍尾，可今天不一樣了。
月夜在加林娜手中浮現，腦海中的劇痛和功虧一簣的惱怒，徹底惹火了加林娜。
地下，皮斯哆哆嗦嗦的跪倒在地，他感受不到感知，但是那股氣息突然返回，本身就是異常。
陳數雖然可以模糊感知，但畢竟他也不精通此道。
兩人都是緊張的等待發落。
不知過去多久。
皮斯腦海里都浮現了要賣掉陳數的時候，一道聲音居然傳入了他的耳朵。
「交易繼續，但代價翻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