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空腔
從地洞返回指揮中心，強忍著腦海中的劇痛，林懶整理了在裡面看到的一切。
可是腦海中的劇痛讓林懶無法再專心思考。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懶就昏倒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見到成哥關心的面龐。
以及鼻腔里那抹清涼。
「我這是睡了多久？」
「一整天了。」
成哥答覆道。
將手裡的瓶子蓋上。
林懶皺眉，他只感覺睡了一覺，沒想到已經過了一天了。
看來那天在地洞裡受到的傷害，遠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你究竟幹了什麼，我現在都感受不到你體內的氣旋了。」
林懶苦笑。
在地洞中的經歷，直到現在他都歷歷在目。
見到房間裡只有成哥一人，林懶緩緩開口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就在指揮中心北側的倉庫里。」
頓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沃爾德沖了進來。
「是生物材料倉庫？！」
成哥頓時不滿的扭頭看向沃爾德。
沃爾德也是面露尷尬。
只是生物材料倉庫事關重大，是家族在這裡的最大收穫，他不敢馬虎。
林懶倒也沒太在意，地洞裡的事情，高層必須要知道，裡面的東西太過於詭異，林懶怕成哥也搞不定。
「是，就是在材料倉庫。」
林懶給出肯定答覆。
沃爾德也順勢在來到床邊，留了下來。
但是辦公室的門卻沒有被關上，而是留了個縫隙，一個小腦袋探出來，看著辦公室里的一切。
看到特納的樣子，林懶無奈道：「乾脆把加林娜也喊過來，這個消息，你們必須都要知道。」
衛兵去找加林娜。
林懶也順勢問起了馬賽的情況。
聽到林懶詢問馬賽的情況，沃爾德的臉色有些微妙。
也講述起了馬賽情況。
「當初他來找我要學習，我以為他是想跟著我學習訓練和指揮，畢竟這才是我最擅長的，是一輩子都磨滅不了的。
我其實也很樂意，培養後輩本就是開拓軍的傳統。」
說到這裡，沃爾德的臉色更加奇怪了。
「但是很意外的是，他來找我，是想學經濟。
我詢問了您，你也給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我著實意外了，單單從馬賽的情況來看，他是一個標準的帝國軍人，應該很討厭這套人情世故才對，但他學習的很起勁，我為難了幾次，但他扛住了。
目前也正在接手一些業務，慢慢鍛鍊吧。」
沃爾德講述完了。
林懶懵了。
他就是想讓馬賽去跟著沃爾德學訓練方法啊！
誰讓他去學經濟的？！
一個軍人，學經濟幹嘛！
林懶還指望著，馬賽能通過沃爾德，一躍進入老兵級呢！
這下，算是泡湯了。
沃爾德其實在講述馬賽經歷的時候，就一直在觀察林懶的表情。
當他看到林懶意外的神情以後，就知道馬賽的決定其實和林懶的想法是不同的。
但是他很喜歡這種情況，很有趣。
很快，加林娜進來了，胳膊里還將特納也夾了進來。
等待特納站穩，用幽怨的眼神看加林娜的時候。
林懶開口了。
「昨天....前天，我在調查皮斯的時候，跟蹤到了一位叫坎圖的居民，他和皮斯之間有些交易，所以我跟上了他，發現他進入生物材料倉庫，而且大門和側門都沒上鎖，我以為他是小偷，所以進去看了看。」
林懶這才剛講述第一句，沃爾德頓時暴怒。
「不可能！」
「生物材料倉庫，我派遣了三名狙擊手觀察，大門上鎖這種事情，他們絕對不可能忘記！」
林懶挑眉。
「你派了三名狙擊手？」
「為什麼不通知我？」
沃爾德頓時啞火，這裡畢竟是林懶的地盤，不打招呼就派兵監視，確實不太好。
「沃爾德總監，在你面前的是謝伊銀行行長，你的一切行動都需要向行長稟報，忘記規矩了嗎！」
成哥突然發話。
而且稱呼上了職務。
沃爾德立刻繃直身子。
「對不起，初代創始者和行長閣下，我逾越規矩，自罰前線一個月！」
成哥微微點頭，林懶則是覺得是不是太重了。
畢竟地洞的事情林懶還沒說，把沃爾德這樣的高端戰鬥力，放去前線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覺得，還是聽完我說的話吧。」
林懶開口。
成哥挑眉，在沃爾德與林懶之間打量了一番。
「我提醒你，壞了規矩是必須要懲罰的。」
林懶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皮斯的事情你們清楚，所以當我進入倉庫之後，發現少了一雙巨敖，但多出了台發電機。
我沿著發電機的電線，扎到了一個通往地下的洞穴。
在裡面，我看到了
......」
林懶緩緩將事情講述出來。
房間逐漸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林懶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用感知窺探了空腔.....然後，我就逃了出來。」
林懶講完，房間裡已經針落可聞了。
良久，房間裡才傳出嘆息。
「你一直都這麼勇嗎？」
成哥帶著調侃的說道。
林懶愣了愣。
「什麼意思？」
成哥看向加林娜幾人，他們也是一臉茫然，這才一拍腦袋道：「感情你們都不知道啊？
那個空腔其實是舊世界留下來的，他們叫做培養皿，用來研究生物的。」
培養皿？！
只要聽說過生物部傳說的人，都知道培養皿是個什麼東西。
裡面會培養出怪物，裡面是做人體實驗的等等。
但是也沒有那麼大的啊！
眾人的疑惑顯然在成哥的預料之內。
「你們啊，想像力還是太差了。」
「舊世界想要培養的，可不是怪物，而是變異級可控生物。」
這話一出，在場人無不駭然。
變異級！
那可是比起靈開都要更高的等級。
到現在都沒有聽說那裡有變異級生物的存在。
而舊世界已經先要培養並控制變異級生物了，那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啊！
特納立刻詢問：「那他們成功了嗎？」
話才出口，眾人就發笑了。
「成功了還能被毀滅啊。」
「小孩子別亂說話，好好聽著就行了。」
對於眾人的輕鬆，成哥明顯神色沉重。
林懶注意到了成哥的異常。
心裡也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們很可能成功了。」
成哥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頓時，房間裡輕鬆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
加林娜的神色嚴肅道：「怎麼得出的結論？」
成哥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了回憶。
「那是我們清理的第一個大型城市，也是開拓軍的第一戰，我們損失很慘重，但因為是災難的開始，所以城市裡的建築都相對完好。
裡面的研究所資料並沒有來得及銷毀，我們很輕鬆就獲取到那些資料，在那之後，很短的時間內，開拓軍資料保護局成立，他們普遍由舊世界的倖存科學家組成，瘋狂收集一切舊世界的研究資料。
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直到後來帝國建立後，改名為帝國科技部，當年的核心成員在科技部內，分化出了生物科技部。」
成哥講述了當年的故事。
但是對於資料他沒有過多提及，一來是他不關心這些資料，二來則是他看不懂。
只是就憑後來生物科技部的成立之後，做出的一系列科技改善來看，當初的資料價值不低。
而且也就是在生物部科技部成立之後，變異級手術才有了傳言。
所以很多人猜測，就是當初開拓軍時期，他們拿到了變異級生物的資料。
否則無法解釋，老兵都稀缺的時期，卻能傳出製造變異級戰士的傳言。
這也解答了林懶心中多年的疑問。
變異級手術到底存不存在！
現在看來，手術很可能存在，而且已經相對成熟了，之所以沒有大規模普及，很可能就是因為沒有對應的樣本。
加林娜聽完，心裡也將很多事情都連了起來。
她作為國教裁決使，權限高的嚇人。
但是成哥說的事情，她卻從來都沒有在國教檔案室看到過。
但是在國教內部卻有一個長期存在的任務，誰都可以接，誰都可以看，但卻從來沒人完成過。
【尋找變異級生物遺骸、蛻皮、蹤跡、線索等一切可以證明它存在的證據】
這是加林娜從小就看到過的任務，到現在它依舊掛在國教任務牆的最高處。
加林娜將國教的任務說出來，與成哥的故事一對比，很明顯，當初有一群人在有意的尋找變異級生物。
眾人皆是沉默了。
就連成哥好像也是第一次聽到國教的這個任務。
詢問了很多細節，加林娜也給出了解答。
半晌之後，特納實在受不了這個氣氛。
貼在沃爾德耳邊問道：「那那雙巨敖還在嗎？」
頓時，沃爾德激動起來。
「還在，絕對還在！」
「每天都會有專人，去查看材料數量，今天的報告我看了，沒問題。」
說著，他立刻跑了出去。
「咔嚓~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很顯然，沃爾德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
下方人群的驚呼也適時傳來。
誰能想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能一躍從二樓跳下來。
房間裡，卻沒有被嚇到，林懶反而有了更多的疑問。
「那他找空腔到底要幹嘛？」
「他也想培養變異級生物嗎？」
林懶很好奇。
但他最想知道的其實還是，這個皮斯，是怎麼知道地下有這個設施存在的。
「呵~就算把米路斯整個家族壓上，他們也沒那個能力。」
成哥嘲笑道。
但是加林娜卻皺起了眉頭。
她的關注點放在了林懶所說的詭異動作上。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沃爾德就已經把巨敖帶了回來。
林懶看得出來，這就是昨天和坎圖，斯恩一起擺在平台上的那個。
但是，怎麼看，林懶都覺得缺少了什麼東西。
「東西還在。」
「但是內部生物能量流失嚴重，價值已經大幅下降了。」
沃爾德將巨敖放在了眾人面前。
成哥眯了眯眼。
加林娜同樣眉頭緊皺。
林懶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就是感覺缺了點什麼。
突然。
加林娜背後的披風自行出現，金光驟然綻放。
在幾人的注視下，巨敖內部同樣傳來金色光芒，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很快，在幾人的觀察下，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加林娜身上所爆發出的金色，是純淨如黃金般的樣子，但是在巨敖內部的，卻總有種灰褐色的氣息與金色爭奪，巨敖的內部。
加林娜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加大了力量。
金色光芒逐漸壓制灰褐色，將這些氣息逼到了角落裡。
就在這時，灰褐色氣息突然消散。
眾人鬆口氣的同時，成哥猛然間一掌拍在了加林娜的脖子。
頓時加林娜的身子軟了下來，金色光芒消失。
而那股灰褐色氣息，在失去了金光的掩護後，也再次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這團東西，居然有自己的意識？！」
林懶頓時震驚。
剛才的被壓制，明顯就是這團氣息的偽裝，是想要趁著加林娜大意，進入她的身體裡嗎？
沃爾德同樣吃驚。
只有特納好奇的戳了戳巨敖。
但很顯然，巨敖的內部已經被改造成了容器。
這團氣息跑不出來，只能打破容器或者像剛才那樣，融入到金光內部，才能脫困。
成哥拿起兩隻巨敖，仔細觀察其中的氣息之後，在眾人的期待中，成哥用力一捏，兩個巨敖應聲破碎。
而那股灰褐色的氣息，也順勢附著在了成哥的身上。
林懶著急剛想出聲，就看到沃爾德比出的手勢。
噤聲！
果然，灰褐色的氣息在附著到成哥身上之後，立刻開始嘗試著向內侵入。
成哥給它們機會，順著鼻子消失在了表面。
成哥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沃爾德反倒是從成哥懷裡，拿出了剛才放在林懶鼻子邊上的小瓶子。
等他做完這一切，成哥那邊開始咳，剛開始還是輕咳，後面就是劇烈的咳，連肺音林懶都聽到了。
只是還沒等林懶關心，成哥的說話了。
但說話的聲音和語調都變了。
更像是林懶那天在地洞裡的聲音，陰冷！
「破壞計劃者，統統該死！」
才說完這句話，成哥就咳出了一口濃痰。
正好吐進了沃爾德準備好的小瓶子裡。
「咳咳咳，臭死了！」
「就是這股味道，臭！」
成哥的語調就恢復了，咳聲也沒有了。
「這東西具有緩慢腐蝕人體的作用，而且十分隱蔽。就是太臭了！」
但是林懶的目光已經全都放在了那個小瓶子上。
特納也是好奇的看著。
解釋了一番，成哥才總算是緩過來。
開口道：「這就是肉山。」
可是腦海中的劇痛讓林懶無法再專心思考。
做完這一切之後，林懶就昏倒了。
當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只見到成哥關心的面龐。
以及鼻腔里那抹清涼。
「我這是睡了多久？」
「一整天了。」
成哥答覆道。
將手裡的瓶子蓋上。
林懶皺眉，他只感覺睡了一覺，沒想到已經過了一天了。
看來那天在地洞裡受到的傷害，遠不像表面上那麼簡單。
「你究竟幹了什麼，我現在都感受不到你體內的氣旋了。」
林懶苦笑。
在地洞中的經歷，直到現在他都歷歷在目。
見到房間裡只有成哥一人，林懶緩緩開口道：「我發現了一個秘密，就在指揮中心北側的倉庫里。」
頓時，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沃爾德沖了進來。
「是生物材料倉庫？！」
成哥頓時不滿的扭頭看向沃爾德。
沃爾德也是面露尷尬。
只是生物材料倉庫事關重大，是家族在這裡的最大收穫，他不敢馬虎。
林懶倒也沒太在意，地洞裡的事情，高層必須要知道，裡面的東西太過於詭異，林懶怕成哥也搞不定。
「是，就是在材料倉庫。」
林懶給出肯定答覆。
沃爾德也順勢在來到床邊，留了下來。
但是辦公室的門卻沒有被關上，而是留了個縫隙，一個小腦袋探出來，看著辦公室里的一切。
看到特納的樣子，林懶無奈道：「乾脆把加林娜也喊過來，這個消息，你們必須都要知道。」
衛兵去找加林娜。
林懶也順勢問起了馬賽的情況。
聽到林懶詢問馬賽的情況，沃爾德的臉色有些微妙。
也講述起了馬賽情況。
「當初他來找我要學習，我以為他是想跟著我學習訓練和指揮，畢竟這才是我最擅長的，是一輩子都磨滅不了的。
我其實也很樂意，培養後輩本就是開拓軍的傳統。」
說到這裡，沃爾德的臉色更加奇怪了。
「但是很意外的是，他來找我，是想學經濟。
我詢問了您，你也給給出了肯定的答覆。」
「我著實意外了，單單從馬賽的情況來看，他是一個標準的帝國軍人，應該很討厭這套人情世故才對，但他學習的很起勁，我為難了幾次，但他扛住了。
目前也正在接手一些業務，慢慢鍛鍊吧。」
沃爾德講述完了。
林懶懵了。
他就是想讓馬賽去跟著沃爾德學訓練方法啊！
誰讓他去學經濟的？！
一個軍人，學經濟幹嘛！
林懶還指望著，馬賽能通過沃爾德，一躍進入老兵級呢！
這下，算是泡湯了。
沃爾德其實在講述馬賽經歷的時候，就一直在觀察林懶的表情。
當他看到林懶意外的神情以後，就知道馬賽的決定其實和林懶的想法是不同的。
但是他很喜歡這種情況，很有趣。
很快，加林娜進來了，胳膊里還將特納也夾了進來。
等待特納站穩，用幽怨的眼神看加林娜的時候。
林懶開口了。
「昨天....前天，我在調查皮斯的時候，跟蹤到了一位叫坎圖的居民，他和皮斯之間有些交易，所以我跟上了他，發現他進入生物材料倉庫，而且大門和側門都沒上鎖，我以為他是小偷，所以進去看了看。」
林懶這才剛講述第一句，沃爾德頓時暴怒。
「不可能！」
「生物材料倉庫，我派遣了三名狙擊手觀察，大門上鎖這種事情，他們絕對不可能忘記！」
林懶挑眉。
「你派了三名狙擊手？」
「為什麼不通知我？」
沃爾德頓時啞火，這裡畢竟是林懶的地盤，不打招呼就派兵監視，確實不太好。
「沃爾德總監，在你面前的是謝伊銀行行長，你的一切行動都需要向行長稟報，忘記規矩了嗎！」
成哥突然發話。
而且稱呼上了職務。
沃爾德立刻繃直身子。
「對不起，初代創始者和行長閣下，我逾越規矩，自罰前線一個月！」
成哥微微點頭，林懶則是覺得是不是太重了。
畢竟地洞的事情林懶還沒說，把沃爾德這樣的高端戰鬥力，放去前線實在是太浪費了。
「我覺得，還是聽完我說的話吧。」
林懶開口。
成哥挑眉，在沃爾德與林懶之間打量了一番。
「我提醒你，壞了規矩是必須要懲罰的。」
林懶點頭，示意自己明白了。
「皮斯的事情你們清楚，所以當我進入倉庫之後，發現少了一雙巨敖，但多出了台發電機。
我沿著發電機的電線，扎到了一個通往地下的洞穴。
在裡面，我看到了
......」
林懶緩緩將事情講述出來。
房間逐漸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只有林懶的聲音還在繼續。
「我用感知窺探了空腔.....然後，我就逃了出來。」
林懶講完，房間裡已經針落可聞了。
良久，房間裡才傳出嘆息。
「你一直都這麼勇嗎？」
成哥帶著調侃的說道。
林懶愣了愣。
「什麼意思？」
成哥看向加林娜幾人，他們也是一臉茫然，這才一拍腦袋道：「感情你們都不知道啊？
那個空腔其實是舊世界留下來的，他們叫做培養皿，用來研究生物的。」
培養皿？！
只要聽說過生物部傳說的人，都知道培養皿是個什麼東西。
裡面會培養出怪物，裡面是做人體實驗的等等。
但是也沒有那麼大的啊！
眾人的疑惑顯然在成哥的預料之內。
「你們啊，想像力還是太差了。」
「舊世界想要培養的，可不是怪物，而是變異級可控生物。」
這話一出，在場人無不駭然。
變異級！
那可是比起靈開都要更高的等級。
到現在都沒有聽說那裡有變異級生物的存在。
而舊世界已經先要培養並控制變異級生物了，那是多麼強大的力量啊！
特納立刻詢問：「那他們成功了嗎？」
話才出口，眾人就發笑了。
「成功了還能被毀滅啊。」
「小孩子別亂說話，好好聽著就行了。」
對於眾人的輕鬆，成哥明顯神色沉重。
林懶注意到了成哥的異常。
心裡也有了一個不好的預感。
「他們很可能成功了。」
成哥慢慢吐出這幾個字。
頓時，房間裡輕鬆的氛圍消失的無影無蹤。
加林娜的神色嚴肅道：「怎麼得出的結論？」
成哥沉默了片刻，眼神中流露出了回憶。
「那是我們清理的第一個大型城市，也是開拓軍的第一戰，我們損失很慘重，但因為是災難的開始，所以城市裡的建築都相對完好。
裡面的研究所資料並沒有來得及銷毀，我們很輕鬆就獲取到那些資料，在那之後，很短的時間內，開拓軍資料保護局成立，他們普遍由舊世界的倖存科學家組成，瘋狂收集一切舊世界的研究資料。
似乎在尋找著什麼。
直到後來帝國建立後，改名為帝國科技部，當年的核心成員在科技部內，分化出了生物科技部。」
成哥講述了當年的故事。
但是對於資料他沒有過多提及，一來是他不關心這些資料，二來則是他看不懂。
只是就憑後來生物科技部的成立之後，做出的一系列科技改善來看，當初的資料價值不低。
而且也就是在生物部科技部成立之後，變異級手術才有了傳言。
所以很多人猜測，就是當初開拓軍時期，他們拿到了變異級生物的資料。
否則無法解釋，老兵都稀缺的時期，卻能傳出製造變異級戰士的傳言。
這也解答了林懶心中多年的疑問。
變異級手術到底存不存在！
現在看來，手術很可能存在，而且已經相對成熟了，之所以沒有大規模普及，很可能就是因為沒有對應的樣本。
加林娜聽完，心裡也將很多事情都連了起來。
她作為國教裁決使，權限高的嚇人。
但是成哥說的事情，她卻從來都沒有在國教檔案室看到過。
但是在國教內部卻有一個長期存在的任務，誰都可以接，誰都可以看，但卻從來沒人完成過。
【尋找變異級生物遺骸、蛻皮、蹤跡、線索等一切可以證明它存在的證據】
這是加林娜從小就看到過的任務，到現在它依舊掛在國教任務牆的最高處。
加林娜將國教的任務說出來，與成哥的故事一對比，很明顯，當初有一群人在有意的尋找變異級生物。
眾人皆是沉默了。
就連成哥好像也是第一次聽到國教的這個任務。
詢問了很多細節，加林娜也給出了解答。
半晌之後，特納實在受不了這個氣氛。
貼在沃爾德耳邊問道：「那那雙巨敖還在嗎？」
頓時，沃爾德激動起來。
「還在，絕對還在！」
「每天都會有專人，去查看材料數量，今天的報告我看了，沒問題。」
說著，他立刻跑了出去。
「咔嚓~嘩啦。」
玻璃破碎的聲音響起，很顯然，沃爾德從二樓直接跳了下去。
下方人群的驚呼也適時傳來。
誰能想到一個白髮蒼蒼的老人，能一躍從二樓跳下來。
房間裡，卻沒有被嚇到，林懶反而有了更多的疑問。
「那他找空腔到底要幹嘛？」
「他也想培養變異級生物嗎？」
林懶很好奇。
但他最想知道的其實還是，這個皮斯，是怎麼知道地下有這個設施存在的。
「呵~就算把米路斯整個家族壓上，他們也沒那個能力。」
成哥嘲笑道。
但是加林娜卻皺起了眉頭。
她的關注點放在了林懶所說的詭異動作上。
還沒等她開口詢問，沃爾德就已經把巨敖帶了回來。
林懶看得出來，這就是昨天和坎圖，斯恩一起擺在平台上的那個。
但是，怎麼看，林懶都覺得缺少了什麼東西。
「東西還在。」
「但是內部生物能量流失嚴重，價值已經大幅下降了。」
沃爾德將巨敖放在了眾人面前。
成哥眯了眯眼。
加林娜同樣眉頭緊皺。
林懶看不出什麼異常，但就是感覺缺了點什麼。
突然。
加林娜背後的披風自行出現，金光驟然綻放。
在幾人的注視下，巨敖內部同樣傳來金色光芒，頓時吸引了眾人的注意力。
很快，在幾人的觀察下，發現了其中的問題。
加林娜身上所爆發出的金色，是純淨如黃金般的樣子，但是在巨敖內部的，卻總有種灰褐色的氣息與金色爭奪，巨敖的內部。
加林娜顯然也發現了這個問題，她加大了力量。
金色光芒逐漸壓制灰褐色，將這些氣息逼到了角落裡。
就在這時，灰褐色氣息突然消散。
眾人鬆口氣的同時，成哥猛然間一掌拍在了加林娜的脖子。
頓時加林娜的身子軟了下來，金色光芒消失。
而那股灰褐色氣息，在失去了金光的掩護後，也再次出現在了幾人面前。
「這團東西，居然有自己的意識？！」
林懶頓時震驚。
剛才的被壓制，明顯就是這團氣息的偽裝，是想要趁著加林娜大意，進入她的身體裡嗎？
沃爾德同樣吃驚。
只有特納好奇的戳了戳巨敖。
但很顯然，巨敖的內部已經被改造成了容器。
這團氣息跑不出來，只能打破容器或者像剛才那樣，融入到金光內部，才能脫困。
成哥拿起兩隻巨敖，仔細觀察其中的氣息之後，在眾人的期待中，成哥用力一捏，兩個巨敖應聲破碎。
而那股灰褐色的氣息，也順勢附著在了成哥的身上。
林懶著急剛想出聲，就看到沃爾德比出的手勢。
噤聲！
果然，灰褐色的氣息在附著到成哥身上之後，立刻開始嘗試著向內侵入。
成哥給它們機會，順著鼻子消失在了表面。
成哥的身體開始微微顫抖，沃爾德反倒是從成哥懷裡，拿出了剛才放在林懶鼻子邊上的小瓶子。
等他做完這一切，成哥那邊開始咳，剛開始還是輕咳，後面就是劇烈的咳，連肺音林懶都聽到了。
只是還沒等林懶關心，成哥的說話了。
但說話的聲音和語調都變了。
更像是林懶那天在地洞裡的聲音，陰冷！
「破壞計劃者，統統該死！」
才說完這句話，成哥就咳出了一口濃痰。
正好吐進了沃爾德準備好的小瓶子裡。
「咳咳咳，臭死了！」
「就是這股味道，臭！」
成哥的語調就恢復了，咳聲也沒有了。
「這東西具有緩慢腐蝕人體的作用，而且十分隱蔽。就是太臭了！」
但是林懶的目光已經全都放在了那個小瓶子上。
特納也是好奇的看著。
解釋了一番，成哥才總算是緩過來。
開口道：「這就是肉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