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向死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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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應龍走了以後,風若行便快步來到了隋子陵的身邊查看起了他的傷勢,發現並無大礙後便鬆了口氣向他問道:

  「那老爺子是什麼來頭?」

  見風若行問起,隋子陵先是讓龍飛他們回了各自房間後便坐回座位上嘆了口氣後說道:

  「龍思衡,是上一輩龍家之人,因在族中排行第七,我們這些人都管他叫龍七叔;是上一代龍家焱龍堂的堂主,也是蒼空七宿中的心宿...」

  「焱龍堂?蒼空七宿?」饒是風若行這等老江湖,也未聽說過這個名字,便向其詢問了起來。

  「焱龍堂在龍家的地位與我的浮生堂一般,但焱龍堂之主一向深居簡出,即使在道界也是鮮有人知曉;

  焱龍堂下屬焱龍十三衛和蒼空七宿,十三衛在道界眾人皆知,但蒼空七宿卻從未在十門中露過面;

  只有在龍家家主新舊交替之時作為最終試煉才會出面,這也是當年龍騰那小子嘴上沒個把門的在跟我遊歷兩界的時候跟我說的。」

  「那這老爺子怎麼會...」

  風若行本意是想問這龍思衡怎麼會成了術界公門中的應龍,但話一出口也反應過來自己失言了,話便只說了一半...

  隋子陵豈能不知她的心思,看了她一眼後便說道:

  「隋龍兩家世代交好,在我年輕之時,龍七叔便向我說了道界之外還有一界的事情,且有意讓我來到術界投身公門;

  你也知道,術道兩界那時雖然互有往來,但雙方高層之間卻一直是井水不犯河水,違者重罰,但龍七叔卻成了第一個犯戒之人;

  以假死騙過了當時的龍家家主後,便隻身來到了術界,還帶走了龍家培養蒼空七宿的秘法,即是以一界底蘊化陣之法。

  而這些也是我在遊歷術界後在一次偶然的機會對上了『真龍九子』中的睚眥後見到龍七叔才從他口中得知的...

  那時他已經成了公門中的應龍,他當時對我說過:『術道兩界需要平衡,術界的術門勢力雖然在兩界山大劫後十不存一,

  但如今天道重開一線,世間靈氣復甦,而公門術士的傳承又早已斷絕,作為華夏一員我必須要做些什麼。』

  隨後又提起想讓我歸入公門的想法,被我婉拒後一怒之下便向我出手;

  當時的我情道修為未成再加上對手是他,自然不想與他糾纏,借著幻滅步逃了出去,隨後便遇到了你們。

  在那之後,我便再沒見過這位龍七叔了...」

  「那他為何如今又要找上門來?還因為小雨那孩子跟你交手?」風若行接著問道。

  「應龍是被我引到堂里來的,自從上次因為孫圖之事引來公門和地府四司的人之後,我便感覺事情不對,而後穆懷又給我送來那顆九轉玄陽丹後,我便知道他還是想讓我投身公門;

  便借著穆懷第二次來堂里便當著小飛的面道破了那顆丹藥的名稱,穆懷那小子回去後肯定會跟他說明此事,我此舉也是想讓龍七叔斷了那個念想;

  至於小雨的事,他應該是得知了小雨的來歷,他在道界之時便以手段狠辣著稱,行事準則更是容不得眼裡有一粒沙子,不過以他如今的身份,倒是不會對小輩出手...」

  風若行聽完後皺著眉頭問道:「那小飛那邊?今天出了這樣的事,這小子會不會多想?還有小雨中降頭的事?」

  此時隋子陵也是嘆了口氣後說道:「小飛那邊只能靠他自己消化了,那天他問我此事,我也隱瞞了一些,將龍七叔破戒說成了兩界私底下的協議,但願他能想明白吧;

  至於小雨那邊,我相信他不會有事,若是真出了意外,我大不了去灣省走上一趟,這也是應龍想看到的,一劍雙鵰。」

  隨後又對風若行囑咐道:「不過三姐,不管事情發展如何,這五日內一定不要跟應龍和『真龍九子』起衝突,哪怕是想法都不要有,即便你如今是世上唯一一尊天階修羅入命的破虛武仙恐怕也不是他們一合之敵!」

  別人說出這話風若行或許會嗤之以鼻,但從隋子陵口中說出來便不一樣了,當下便皺起眉頭問道「哪怕是以術門的方式解決都不行嗎?這『真龍九子』真就強到如此地步嗎?」

  隋子陵搖了搖頭後苦笑著說道:「若是以術門規矩單打獨鬥的話,九子中沒有幾人是你的對手,但放眼兩界又有哪個勢力能拿出九位六境高手?

  況且如今的九子因為應龍的秘法和術界現代科技的加持,可以說這九人便代表了華夏的底蘊,任何人面對這九人都猶如面對華夏五千年的底蘊!


  天君之下,盡皆可斬!」

  「那咱們莫非就只能等在這裡嗎?」風若行癱坐在椅子上苦澀的說道。

  聽聞此言,隋子陵站起身來拍了拍她的肩膀後露出一抹自信的笑容後說道:「相信我的孩子!」

  兩界堂發生的這件事我自然是不知道的,如今我們正在休息室中跟兩男一女三位灣省術門安排過來的術士對峙;

  而當中的一位中年男子正是那位給我下降的降頭師!此時正坐在床上閉目養神,因為擔心降頭師暗中下降,便早在他們來之前將那隻橘貓打發了出去。

  初次見到他們三人時,牛頭人便準備出手,還好被我壓了下來。

  我忍著雙臂上的劇痛看著對面三人強行擠出幾分笑意後說道:「三位怎麼稱呼?來此又是什麼意思?」

  見我率先發問,他們其中一位男性術士便開口說道:「你這是明知故問啊,都知道翠微中學是我們灣省出資造的,學校出了事,理應由我們來處理;

  至於名字嘛,你們也不需要知道,只需要知道,學校的事情從現在開始由我們接手,你們就從哪來回哪去!

  還有什麼問題嗎?」說罷便露出咄咄逼人的眼神看向我。

  聽聞此言,就連一向穩重的火靈子都握緊了拳頭!

  而這還不算完,此時另一位女術士也在一旁開口挖苦道:「來之前我還以為內地術門的人有多厲害呢,現在看來也不怎麼樣啊?連蔣大師的降頭都解決不了。」

  我強忍怒意看著那位給我下降的術士說道:「閣下與我同為華夏術士,明知學校中有異常,不與我聯手想辦法調查卻以邪法暗害同道,此事做的有些不太地道吧?」

  沒想到那降頭師並未理會我,反而是他身邊的那個女術士說道:「你好機車哎,你第一天當術士嗎?術門就是這樣子啦,在任務里不是我殺你就是你殺我啦;

  向你出手哪裡還管那些事呢?而且啊,我們可沒承認跟你一樣是華夏術士啊,小弟弟你還是回家吧!」

  說罷便捂著嘴笑了起來。

  見這三人如此,我的臉色也冷了下來,隨後雙眼直視那位降頭師說道:「降頭術雖然詭異,但我也不是沒有辦法解除,我跟你打個賭,明日之後我便能解除你給我所下的降頭!」

  聽聞此言,不只是對面那對男女,就連火靈子和牛頭人都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看向我。

  而那位降頭師也在我說完這話後睜開眼睛後看向我問道:「賭注呢?」

  見他問起,我便站起身走到他的面前看著他說道:「賭注自然是我的命,明日我若是解不開降頭自然時日無多,但若是明日我解開降頭,就請閣下帶著你這兩位狗腿子滾回你的那一畝三分地;

  等在下解決了學校的事,必會親自登門討教!」

  說完這句話後那位降頭師便站起身來看著我,我輕笑一聲後接著說道:

  「不過閣下這下降頭的手段對我而言不怎麼高深,降頭術我也早有耳聞,與蠱毒和痋術並稱為南洋三大邪術,但在我看來並不怎麼滴啊!

  閣下若不介意,可以再給我下點高深的降頭,讓我明天順手一起解了可好?」

  這話剛一說出口,兩方人馬便同時起身朝我看來,牛頭人和火靈子是擔心和不可置信的眼神,而對面則是怒視著我。

  那降頭師瞪著眼睛看了我一會後說道:「小輩死到臨頭還大言不慚,也不怕閃了舌頭?我就看你明天拿什麼解我的降頭!」說罷便帶著那對男女轉頭出了休息室的大門。

  待那三個術士走遠了以後,牛頭人便一屁股坐在床上向我說道:「不是,你說你裝什麼13啊?你這一波裝完那降頭師回到住處後肯定會加大降頭的威力,你這不是找死嗎?」

  而一旁的火靈子沉思了一會後卻對著牛頭人說道:「以貧道對隋道友的了解,他應該已經有了解降的方法了,隋道友,貧道說的可對?」火靈子說罷便笑著看向我。

  見被火靈子道破,我便笑著說道:「不錯,在等他們來的時候,我就已經有了一個大概可以解降的法子。」

  聽我這麼說,牛頭人剛剛挑起來的嘴角便又落了下去,連忙問道:「什麼法子?怎麼還大概?這玩意可馬虎不得啊!」

  「解降的法子簡單,只有四個字:向死而生!」見二人不解,我便向火靈子問道:

  「道長,在下斗膽問一句,若我的法子不成,你可有方法將我的魂魄暫時定在我的泥丸宮中嗎?哪怕幾個時辰也行?讓我看起來跟生人一般。」


  火靈子聞聽此言便深深看了我一眼後說道:「可以,但你先要告訴貧道,你到底要如何解降?」

  見火靈子露出這副模樣,我便笑著拿起斷怨後說道:「這個方法也是我偶然想到的,此劍名為斷怨,為歸淵玉所制,兩位可曾聽聞過此物的功效?」

  火靈子聽我說完後便用手輕撫劍身點了點頭:「歸淵玉,相傳為九幽之地至寶,傳說有吸納陰氣為己用的功能,但跟你身上的降頭有什麼關係。」

  我剛要解釋,便看到一旁邊的牛頭人眼神火熱的看著我手裡的斷怨,白了他一眼後便說道:「你瞅啥?我這斷怨是用我的心頭血認主的;普天之下只有我一個人能用!

  我就算白送你你也用不了,你就不用往我這劍上動心思了。」

  牛頭人聽我這麼說,當即便撇了撇嘴後又坐了回去說道:「我也就動動心思了,要是真行動了,你兩界堂那幾個活爹不得把我活撕了?你接著說吧。」

  我倒是被牛頭人的話逗笑了,瞅了他一眼後接著說道:「但我昨天跟那降頭師一戰後發現這歸淵玉竟然還能吸收他那飛頭降上詭異的氣息。」

  因為我搞不懂降頭上那是真氣還是什麼,便說成了氣息。

  就在我剛說到這裡的時候,火靈子便接過話來:「隋道友的意思莫非是,以斷怨自傷,借用歸淵玉的功效將你體內的降頭吸進劍身?」

  我笑著對火靈子豎了個大拇指:「火道長不愧是玄門正宗,一點就通,但此法畢竟有風險,所以我要做好最壞的打算;

  就是我如果真的死了,就得需要道長再以道門之法將我偽裝成生人模樣;

  這次的賭約,贏的人,必須是我!不論生死!」

  「你這是在拿自己的命來賭!」一旁的牛頭人從床上跳起來說道。

  我朝牛頭人瞥了一眼後說道:「術士的命途本就與風一般,又有哪次任務不是在用自己的命來賭?」

  牛頭人在聽我說完後,沉思了一會後看著我說道:「原本我以為你能當上兩界堂的堂主是靠你爹,如今看來,兩界堂的堂主非你莫屬!你比那兩位狼皇更狠!」

  我擺了擺手說道:「也別誇我了,對比我那兩位師伯所做之事我還差得遠,事不宜遲,我打算今晚用斷怨解降,煩請兩位在今晚為我護法!」

  二人見我意已決,便不再相勸,默默點了點頭後便在屋內準備了起來。

  等晚上我們巡邏完之後,我們便回到準備好的休息室,那隻橘貓也不知在什麼時候溜了回來。

  見它回來,我便將我的想法與它說明白了,隨後說道:「現在我已經將事情跟你說了,為了你的安全,我建議你還是將我們的契約取消掉吧;

  否則若是我失了手,你也會受到影響。」

  沒想到那橘貓卻將頭高高的昂起後當著火靈子的面對我說道:「別小看我!我們妖類也是講仁義的!收了你做人寵,你這一輩子都是我的人寵!

  你若是失手了,我大不了再從頭修起!」

  看著它那小模樣,我伸出手來揉了揉它的小腦袋,隨後說道:「若我能活下來,便由我給你起個名字吧。」

  說罷便轉身走進了火靈子為我布置的法陣中,隨後盤坐在地上將斷怨平放在我的腿上。

  火靈子在陣法外說道:「我以符籙為你布置了一個小型的聚靈法陣,在此陣中,你體內的內力會有所提升。」

  我對火靈子遙遙施了一禮後說道:「多謝道長了。」

  說罷便拿起腿上的斷怨,將劍尖對準了我的胸口,一寸一寸的刺了進去!

  在此過程中我也在不停的內視劍尖與心臟的距離,當劍尖剛剛觸到心口之時,我便運起內力大喝道:「斷怨,納!」

  隨後我便感覺我全身的鮮血和內力順著都逆流回了心臟,而後又被斷怨吸進劍身。

  隨著吸納的鮮血和內力越來越多,斷怨的劍身上也漸漸浮上了一層血色,但那血色並不純粹,而是黑紅相間的淺棕色;

  見有了效果,陣法外的二人便鬆了口氣。

  但就在此時,斷怨劍身上的吸力卻開始不受我控制的狂暴了起來,而斷怨的劍尖也像是有靈性一般朝我的心口又刺進幾分!

  牛頭人見此情況便驚聲說道:「糟了,劍靈弒主,小雨子危險了!」

  說罷便要衝進陣法,卻被火靈子死死的拉住了:「你現在進去,陣中的內力被外物所激,隋道友就真的沒命了!相信他!」

  而我此時一邊要死死抓住斷怨的劍柄,一邊還要用內力抵禦著劍尖那股狂暴的真氣;

  不多一會,我的內力便被斷怨吸空了,雙手上的力氣也漸漸變小...

  而就在這時,斷怨的劍尖也是徹底的刺進了我的心口,我在噴出一大口鮮血後,便昏死了過去...

  此時的兩界堂中,隋子陵看著面前再次碎裂的魂牌,默默的拿起了身邊的蒼煌殺劍。

  隨後一言不發的走出了堂口,而一直守在附近的應龍見此情況也是未做阻攔,任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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