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三章 戰神殿
上官青虹的飛船緩緩靠近超維通道，並沒有立即進入。
正常情況下，應該遠遠的開啟超維通道，飛船高速衝刺。
現在，當然不是正常情況了。這片星空的引力波動過，而且超維通道的參數調整過，都不是小事。
經常坐飛船的朋友都知道，太空角度偏移1度，地面上誤差就有三五百公里。更別說穿越兩個世界，誤差偏差一絲絲，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雖然科學家們已經測試過了，並調整了參數，但上官青虹還準備親自檢測一遍。事關自己的小命，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上官青虹的檢測技術和楚飛這邊的檢測技術不是很一樣。主要是上官青虹在里世界的通道那裡留下了信號收發裝備，可以通過信號的反饋來校驗。
信號往返很快，不過兩天時間就完成了，匹配百分百。
上官青虹鬆了一口氣，「走吧。帶你看看戰神殿、域外戰場的情況。最近戰況越來越嚴酷了。
也許你說得對，一場超級戰爭即將爆發，也許這場戰爭會席捲整個裡世界，甚至波及表世界也說不定。」
楚飛默默點頭，沒說什麼。現在對於戰神殿、以及域外戰場的情況，楚飛一無所知。上官青虹說了一些，但就是強調戰況嚴酷。
可楚飛想的是，如果真的很嚴酷，戰神殿還能發展到現在？早就玩完了吧。所以戰神殿的情況應該有些嚴酷，但還不夠嚴酷。
要不要給戰神殿上上強度？楚飛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確定通道沒問題，飛船掉頭，重新加速，超維通道開始蓄能。
等到飛船加速一天後，以高達五百公里每秒的急速，以近乎自殺的決絕姿態，轟然撞入超維通道。超維通道從開啟到關閉，全程不到三秒。
真要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想要順著超維通道進入表世界，大概率會遭殃。這些超維通道的防禦機制，超維通道一直保持著。
進入超維通道後，飛船依舊在加速，楚飛卻已經開始與上官青虹交流修行的經驗。
兩百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龍門秘境中，上官青虹是14.0的「強者」；當時楚飛還是11.0的境界。
如今，上官青虹已經到18.0境界，楚飛無限逼近18.0的境界，實際戰鬥力超過上官青虹。
不過上官青虹的戰鬥力，也超過普通19.0的境界，這是因為上官青紅的修行，也是「弱法則領域」。
弱法則領域，是戰神殿這邊在無數的戰爭中一點點總結出來的、更優秀的修行方向，上官青虹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將這些東西傳授給了楚飛。
應該說，楚飛能有今天的成就，上官青虹的功勞不小。這些，也是楚飛能原諒上官青虹此前的翻臉無情的重要因素。
如今再次與上官青虹交流弱法則領域，楚飛依然受益匪淺。
過去，楚飛一直是自己搞自己的弱法則領域，沒有什麼借鑑，全靠研究能力，硬生生頂上去了。
上官青虹這邊呢，是有很多人一起研究。所以上官青虹這邊的修行就有點大氣磅礴了。
相比之下，楚飛的研究有點鑽牛角尖、劍走偏鋒。一人計短，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科研，終究不是一個人可以玩得轉的。
不過上官青虹這邊的研究也有問題。在科研中，有這樣一句話——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這種情況，在科學研究和發展中，是廣泛存在的。很多時候因為周圍全都是否定的目光，自己都堅持不下去。
因此上官青虹的弱法則領域就過於平和了，以至於少了亮點。雖然看上去很全能，但關鍵時刻爆發不出來。
科學研究中還有這樣一種理論——破缺效應。因為破缺打破了平衡，才有了自然界的萬物。老話也說過，大道五十遁其一。
什麼都追求平衡的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有亮點。
不過修行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楚飛也不能就說上官青虹的路是錯的。再說了，上官青虹以18.0的修為擁有19.0的戰鬥力，可以和六翼墮落天使硬碰硬，這本身就代表了「正確」，至少也是部分正確。
交流中，時間一點點過去。飛船在次元空間中急速穿梭。次元空間內依舊有大量的『外物』存在，破碎的星球、莫名其妙的生物、不知道是神還是魔的強大生命等等。
因為各種各樣原因而墜入次元空間的存在，不要太多。比如楚飛最近才親手把未婚妻送到次元空間去了，還有一個半步主神級別的真神。
眼下就有某些東西距離飛船比較近而且還想靠的更近，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飛船在穿梭過程中，周圍有一層空間隔離層。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多月，空間抖動一下，楚飛感受到了宇宙腦忽然靈活很多，知道自己再次進入了里世界。
上官青虹起身，開始吩咐起來。
「外面應該是安全的，但不能完全保證安全。按說敵人那邊損失了一個半步主神級別的真神，連帶著還有不知多少億的墮落天使死亡，現在應該處於防守階段。但也不敢保證不會狗急跳牆。」
旁邊的六翼墮落天使分俘虜不敢說話。
這些天，這六翼墮落天使很老實，偶爾也聽楚飛和上官青虹的修行交流，結果聽了個寂寞。什麼等價變換、恆等式、時間平衡、量子場等等，都什麼東西啊，聽多了，腦子都要干燒。
上官青虹在忙碌，楚飛看著旁邊的六翼墮落天使，說道：「薩哈·西亞德。」
六翼墮落天使立即轉頭看向楚飛。
楚飛：「這一段時間討論修行，一直都沒有避開你，有什麼想法？」
六翼墮落天使-薩哈·西亞德沉默一會，無奈的說道：「聽不懂。」
楚飛：……
想到了很多的回答，就是沒想到這樣的答案。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毛病。這就像是讓一個沒有數學基礎的人去聽高數課，能聽懂才怪。
沉吟一會，楚飛說道：「哪怕聽不懂，你的根基不錯，總應該知道我們的修行方向吧。」
西亞德立即回答：「這知道，應該是一條真正的智慧之路，有點像是奧術法師的修行之路。不過我見過的奧術法師最後也都走了信仰修行之路。」
「哦，為什麼？」
西亞德：「因為奧術魔法研究到神級，大約相當於雙翼天使的時候，就接觸到神的領域，這裡面很多知識就不是凡人能夠理解的了。再加上神靈的打壓，沒辦法選擇。
不過聽了你們的討論後我認為，還是奧術法師的研究不夠透徹。
還有就是信仰修行體系的存在，加上信仰神靈的存在，都在有意無意的封鎖了奧術法師的發展之路。神靈似乎恐懼奧術法師的發展。」
楚飛：「你覺得我們如果和奧術法師體系聯合，是否可行？」
「應該可以。很多奧術法師到死都堅持研究奧術。但因為神靈的打壓，一直沒有發展起來。
可現在找奧術法師合作，是不是太遲了？如果幾百年後就發生全範圍的大戰，那奧術法師怕是來不及發展啊！」
楚飛淡淡的說道：「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再說了，科技戰鬥，有些戰鬥只要丟炸彈就行了，修為高低影響不大。
我想問你個問題，你這一段時間表現不錯，我們也算是暫時相信你。現在想給你一個選擇，是做俘虜還是加入我們？
如果做俘虜，後面可能會被送到某個俘虜工廠勞作。
如果加入我們，那就要交投名狀，然後能得到我們的支持。以後至少能作為平民生活在我們的範圍內。如果戰神殿不接納你，你就跟著我。」
西亞德立即說道：「我要加入你們。其實我對神靈的信仰，在我覺醒之後，就徹底沒有了。
我們生活的地方，從小就充滿了愚昧，我們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媽媽』，而是『偉大的無所不能的天父』。現在想來真的很諷刺。
當你們的孩子在課堂上學習知識的時候，我們卻在教堂中歌頌天父，貢獻信仰。那些不夠信仰的孩子，在自己還無知的時候，就會被打上不純潔、甚至瀆神的標籤。
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姐姐僅僅是問了神父一句話，神偉大還是媽媽偉大，就被活活燒死。那年，她才十歲。」
楚飛忽然沉默了。
西亞德面色平靜，但平靜中卻透著某種滄桑，「很可笑是不是。可我也是覺醒後、尤其是這些年在你們這裡後，才真正醒悟過來。當時，我還向姐姐丟出了一根火把。
當姐姐在火焰中尖叫的時候，我還在祈禱天父的原諒。
哈哈……
我們如此虔誠，那天父回報我們的是什麼呢？是將我們的本性全部洗掉，將我們當成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楚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信仰修行體系中，這種事情太平常了。或者說，所有的信仰修行體系都是這個路子。
西亞德：「據說墮落天使本身是不滿天使的作威作福才出現的，現在回頭想來，兩者都一樣，沒什麼本質的差別。用你們的話說，屠龍者終究成了惡龍。」
楚飛終於微微點頭，「行吧，既然你做出選擇，那我也儘量給你一些支持，以後能發展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需要那種模因病毒，這模因病毒可以引發部分天使或墮落天使覺醒。不過覺醒比例很低，也許還要研究研究。
剛好我知道這種模因病毒能毀滅我們。如此，你也更放心吧。」
楚飛：「我現在的儲物空間中有很多沒有覺醒的雙翼墮落天使，我們可以慢慢研究。至於說模因病毒的問題，我現在只能說抱歉。現在的炎黃文明還很弱小。」
說話中，飛船已經衝出超維通道，周圍靜悄悄的，什麼危險也沒有，天地間一片昏暗、冰冷、了無生機。
上官青虹等人鬆了一口氣，隨後飛船開始加速，向外空飛去。
飛船的尾焰為這個世界帶來了短暫又微弱的光明，隨後這個世界再次陷入沉寂中。
但是當飛船離開半個多小時後，黑暗中有淡紫色的光華閃爍，幾個六翼墮落天使出現了。
看這些六翼墮落天使的衣著、氣息、武器等，與西亞德等墮落天使明顯不同，顯然是不同神靈的手下。
當先一個極其英俊的六翼墮落天使悠然說道：「一直聽說戰神殿這邊和凡間有聯繫，卻一直沒有找到聯繫通道，現在算是找到了。」
另一個六翼墮落天使說道：「我建議監督這裡，我們儘量不要暴露，暫時也不要採取多餘的動作。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一個通道了。」
「贊同。」
諸多墮落天使迅速達成協議，隨後再次隱藏起來，同時有消息通過信仰通道，傳到了相應真神那裡。
不知多遠處，有強大的「主神」收到了手下墮落天使的消息，隨後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隨後對正在進行的戰爭，做了一些小小的調整。
…………
卻說楚飛、上官青虹等人，已經進入里世界的太空環境。哪裡的太空都是一樣的，空無一物，一片漆黑。
說起來，這還是楚飛第一次真正見到「里世界——域外戰場」的星空。此前都是來去匆匆，哪有時間去享受風景。
按照上官青虹的說法，現在大家所在的位置，就是域外戰場。不過域外戰場並不全都是「戰場」，實際上大部分地方都是荒涼的。
不過楚飛想要真正見識域外戰場的「結構」，就得去戰神殿，只有戰神殿才有完整的資料。
進入太空後，飛船表面有「神通」的光芒閃爍。這氣息雖然有點陌生，但也不是完全陌生，就是升龍殿那邊那些什麼咫尺天涯、縮地成寸、大挪移之類的神通手段。
在這些手段下，飛船速度瞬間超過光速，向無盡虛空飛去。
「這裡也有這些手段啊，不怕泄密嗎？飛船上用了這些手段後，那背後的神靈就能看穿飛船的技術了吧？」
上官青虹：「不泄密如何取得信任。在域外戰場，我們屬於後來者，若非我們的科學技術有些特色，就算我們有關係，也早就消失的無聲無息。」
「關係？」楚飛眼睛頓時亮了一下，「難道我們進入里世界後，還有關係？」
上官青虹悠悠嘆息一聲：「當年炎黃聯邦無意中參與到了高維世界的內部爭鬥，我們自然也捲入了一些紛爭中，不得不戰隊。這固然為我們帶來了危機，也讓我們有了一個靠山。
應該說，我們還算幸運的。這些年我知道不少文明升維成功，進入里世界，但因為沒有靠山，只能成為炮灰。
現在回頭想想，當初炎黃聯邦的高層做出這樣的決定，主動招惹高維世界，只怕是深思熟慮的。」
這樣的回答，讓楚飛愕然。但隨後思考許久，不得不點頭。
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升維了、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了，不代表就能有更好的未來。
就像一些移民，你以為很努力終於移民成功，可以享受天堂的自由，卻發現連睡大街都可能被打。移民不是問題，但無腦移民就有問題了。
升維，更是如此。沒有任何準備，忽然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必然要吃虧的。
舉國飛升什麼的，聽上去很壯麗，可在里世界的強者看來就是——哇，又有一大波韭菜和炮灰來了，快搶啊。
正所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很多事情，雖然換了環境，但邏輯還是那個邏輯。
了解的越多，楚飛對當年炎黃聯邦的選擇，就越是認同。有些事情看起來荒唐，但真當你站在這個高度後就會發現，這竟然是唯一的選擇。
炎黃聯邦的向死而生，在看不到希望的世界中，硬生生開出了一條生路。
雖然這生路也很崎嶇，但這條路終究還醞釀了一絲希望。
想到這裡，楚飛對戰神殿的存在狀況、戰爭狀況等，也更加好奇了。
飛船順利飛行一個多月的時間，楚飛估計至少飛行了十光年的距離，中間路過好幾個有光芒的「中小大陸」，而後終於來到了一個「超級大陸」。
老遠的，楚飛就大約判斷出眼前這個大陸的面積——直徑怕是超過千萬公里直徑，真的是一個超級大陸！
上官青虹在旁邊解釋，眼下這個大陸，全都是戰神殿的。而戰神殿下面控制的人口，已經高達四萬億。
解釋完這些，上官青虹悠悠嘆息一聲，「在里世界，隨便一個大陸就能生存萬億人口，相當於表世界幾百個生命行星。
所以，里世界才是人類的未來。
只不過我們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
但我們有信心為炎黃文明開闢新的生存空間。一千年不行就一萬年，再不行就十萬年！」
說著說著，上官青虹聲音開始高亢起來：「在里世界的戰鬥中，炎黃文明是少有的可以在漫長的戰爭中不斷變強的存在。」
楚飛看著下方的大陸，悠悠說道：「我記得之前說過升龍殿的情況，升龍殿所在的那個大陸，才三百萬平方公里的直徑，還是五家瓜分。就算如此，升龍殿也有十四萬億人口。
可這裡的面積，足有升龍殿的四五十倍，卻只有四萬億人口？」
上官青虹沉默一下，再次嘆了一口氣，「因為戰爭！這裡時域外戰場，這裡永遠都在戰爭！我們想要獲得生存空間，就必須參與戰爭。但參與戰爭，就有損耗。
實際上我們的狀況已經很不錯了。因為科學技術的原因，我們得到的戰利品和獎勵，超過我們付出的，形成了正反饋。
很多文明都是負反饋，若根基強大的還能依靠自身造血能力頑強發展。根基不足的，會逐漸消亡。」
楚飛沉默一下，忽然說道：「這就是先前你要護著三大學閥幾個16.0高手的原因？」
上官青虹淡淡的看了楚飛一眼，平靜的說道：「我記得之前同樣告訴過你，戰神殿監督銀河系的人馬座旋臂一千光年範圍，422顆生命行星，共約1.3萬億人口。
你們那裡因為戰線潰縮出現一些問題，但剩下的絕大部分星球還維持聯繫，這些年甚至還因為戰神殿的扶持，發展迅速。
現在每年從表世界『飛升』到戰神殿的16.0高手大約有兩千人的樣子，占戰神殿每年新增總數的三分之一。
而且從表世界飛升的高手，平均發展潛力都超過里世界的。具體原因我們還在研究。
總之因為這些問題，這些從表世界飛升來的人，已經形成了一股影響力很大的政治團體。
所以當時我要袒護的不是那幾個人渣，而是為了維持戰神殿內部的平衡等不得不做出的一些選擇。
不過那些鬧事的人，也被他們內部做了安排，送到一些危險的戰場上了。
好了，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兩百年了，能不能往前看啊大哥。」
楚飛聳聳肩。這一聲大哥，讓楚飛感受到了上官青虹身上的無奈。好吧，都過去兩百多年了，上官青虹也親自道歉了，三大學閥已經被清理了，這事情確實應該翻篇。
飛船開始減速，隨著距離靠近，楚飛看到了更多的細節。
在大陸上空，懸浮著很多「神殿」，有些是完全的飛船結構，有些是改造的陸地碎片——如同楚飛在雲龍星看到的星辰秘境那種。
這些陸地碎片，小的十幾公里，大的幾百公里。
相比之下，飛船結構的就小很多，一般幾百米到幾公里，看不到十公里以上的。
這些情況，上官青虹在旁邊解釋起來。
這些都是戰神殿建造的「戰爭基地」，要送到前線去的。
改造的陸地碎片很脆弱，但成本低，可以作為特殊兵營使用。
完全用飛船技術打造的戰爭基地，比較強大，但成本也高，建造周期比較長。
戰神殿能在里世界立足，依靠的就是這種強大的工業生產能力，是重要的後勤基地之一。
不過在里世界，沒有純粹的後勤，戰神殿也需要提供大量的戰士——不僅僅是給敵人看的，也是給「盟友」看的。
還有，走科技發展的文明，也不僅僅只有炎黃文明。所以，戰神殿也沒有敝帚自珍，一些科學技術也都半公開了。
而在域外戰場中，炎黃文明這邊除了戰神殿，還有很多獨立的、來自炎黃文明的「殿」，如通天殿、武神殿等等。整體來說，炎黃文明的發展還算可以。
楚飛聽了這些內容後，結合當初林白羽說的「小故事」，已經漸漸明白了。
域外戰場現在的紛爭，主要是當初炎黃聯邦參與的、高維世界政治鬥爭的延續。炎黃聯邦當初劈開監獄，放出其中的「高級囚犯」，自然也選擇了屬於自己的陣營，同時也為自己贏得了一線生機，至少不用徹底成為炮灰。
但在這樣一場戰爭中，炎黃文明最終能走多遠，還要看自己。別人的支援總歸是有限的。
通過這裡的人口看，就能知道，這裡的發展情況遠遠不如升龍殿的環境。
不過也有一部分特別好的，那就是——有了陣營，自然就有了隊友。在這裡，炎黃文明還是有些「朋友」的。
【這章填了不少坑，往前面翻了不少數據。挖坑一時爽，填坑男上加男，爽到爆】
正常情況下，應該遠遠的開啟超維通道，飛船高速衝刺。
現在，當然不是正常情況了。這片星空的引力波動過，而且超維通道的參數調整過，都不是小事。
經常坐飛船的朋友都知道，太空角度偏移1度，地面上誤差就有三五百公里。更別說穿越兩個世界，誤差偏差一絲絲，都不知道跑哪去了。
雖然科學家們已經測試過了，並調整了參數，但上官青虹還準備親自檢測一遍。事關自己的小命，怎么小心都不為過。
上官青虹的檢測技術和楚飛這邊的檢測技術不是很一樣。主要是上官青虹在里世界的通道那裡留下了信號收發裝備，可以通過信號的反饋來校驗。
信號往返很快，不過兩天時間就完成了，匹配百分百。
上官青虹鬆了一口氣，「走吧。帶你看看戰神殿、域外戰場的情況。最近戰況越來越嚴酷了。
也許你說得對，一場超級戰爭即將爆發，也許這場戰爭會席捲整個裡世界，甚至波及表世界也說不定。」
楚飛默默點頭，沒說什麼。現在對於戰神殿、以及域外戰場的情況，楚飛一無所知。上官青虹說了一些，但就是強調戰況嚴酷。
可楚飛想的是，如果真的很嚴酷，戰神殿還能發展到現在？早就玩完了吧。所以戰神殿的情況應該有些嚴酷，但還不夠嚴酷。
要不要給戰神殿上上強度？楚飛腦子裡胡思亂想著。
確定通道沒問題，飛船掉頭，重新加速，超維通道開始蓄能。
等到飛船加速一天後，以高達五百公里每秒的急速，以近乎自殺的決絕姿態，轟然撞入超維通道。超維通道從開啟到關閉，全程不到三秒。
真要有什麼不好的東西想要順著超維通道進入表世界，大概率會遭殃。這些超維通道的防禦機制，超維通道一直保持著。
進入超維通道後，飛船依舊在加速，楚飛卻已經開始與上官青虹交流修行的經驗。
兩百年前，兩人第一次見面，是在龍門秘境中，上官青虹是14.0的「強者」；當時楚飛還是11.0的境界。
如今，上官青虹已經到18.0境界，楚飛無限逼近18.0的境界，實際戰鬥力超過上官青虹。
不過上官青虹的戰鬥力，也超過普通19.0的境界，這是因為上官青紅的修行，也是「弱法則領域」。
弱法則領域，是戰神殿這邊在無數的戰爭中一點點總結出來的、更優秀的修行方向，上官青虹在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就將這些東西傳授給了楚飛。
應該說，楚飛能有今天的成就，上官青虹的功勞不小。這些，也是楚飛能原諒上官青虹此前的翻臉無情的重要因素。
如今再次與上官青虹交流弱法則領域，楚飛依然受益匪淺。
過去，楚飛一直是自己搞自己的弱法則領域，沒有什麼借鑑，全靠研究能力，硬生生頂上去了。
上官青虹這邊呢，是有很多人一起研究。所以上官青虹這邊的修行就有點大氣磅礴了。
相比之下，楚飛的研究有點鑽牛角尖、劍走偏鋒。一人計短，這是不可避免的事情。
科研，終究不是一個人可以玩得轉的。
不過上官青虹這邊的研究也有問題。在科研中，有這樣一句話——真理往往掌握在少數人手中。
這種情況，在科學研究和發展中，是廣泛存在的。很多時候因為周圍全都是否定的目光，自己都堅持不下去。
因此上官青虹的弱法則領域就過於平和了，以至於少了亮點。雖然看上去很全能，但關鍵時刻爆發不出來。
科學研究中還有這樣一種理論——破缺效應。因為破缺打破了平衡，才有了自然界的萬物。老話也說過，大道五十遁其一。
什麼都追求平衡的結果就是什麼都沒有亮點。
不過修行的事情，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路，楚飛也不能就說上官青虹的路是錯的。再說了，上官青虹以18.0的修為擁有19.0的戰鬥力，可以和六翼墮落天使硬碰硬，這本身就代表了「正確」，至少也是部分正確。
交流中，時間一點點過去。飛船在次元空間中急速穿梭。次元空間內依舊有大量的『外物』存在，破碎的星球、莫名其妙的生物、不知道是神還是魔的強大生命等等。
因為各種各樣原因而墜入次元空間的存在，不要太多。比如楚飛最近才親手把未婚妻送到次元空間去了，還有一個半步主神級別的真神。
眼下就有某些東西距離飛船比較近而且還想靠的更近，卻發現無論如何都無法靠近。飛船在穿梭過程中，周圍有一層空間隔離層。
時間很快就過了一個多月，空間抖動一下，楚飛感受到了宇宙腦忽然靈活很多，知道自己再次進入了里世界。
上官青虹起身，開始吩咐起來。
「外面應該是安全的，但不能完全保證安全。按說敵人那邊損失了一個半步主神級別的真神，連帶著還有不知多少億的墮落天使死亡，現在應該處於防守階段。但也不敢保證不會狗急跳牆。」
旁邊的六翼墮落天使分俘虜不敢說話。
這些天，這六翼墮落天使很老實，偶爾也聽楚飛和上官青虹的修行交流，結果聽了個寂寞。什麼等價變換、恆等式、時間平衡、量子場等等，都什麼東西啊，聽多了，腦子都要干燒。
上官青虹在忙碌，楚飛看著旁邊的六翼墮落天使，說道：「薩哈·西亞德。」
六翼墮落天使立即轉頭看向楚飛。
楚飛：「這一段時間討論修行，一直都沒有避開你，有什麼想法？」
六翼墮落天使-薩哈·西亞德沉默一會，無奈的說道：「聽不懂。」
楚飛：……
想到了很多的回答，就是沒想到這樣的答案。但仔細想想，似乎也沒毛病。這就像是讓一個沒有數學基礎的人去聽高數課，能聽懂才怪。
沉吟一會，楚飛說道：「哪怕聽不懂，你的根基不錯，總應該知道我們的修行方向吧。」
西亞德立即回答：「這知道，應該是一條真正的智慧之路，有點像是奧術法師的修行之路。不過我見過的奧術法師最後也都走了信仰修行之路。」
「哦，為什麼？」
西亞德：「因為奧術魔法研究到神級，大約相當於雙翼天使的時候，就接觸到神的領域，這裡面很多知識就不是凡人能夠理解的了。再加上神靈的打壓，沒辦法選擇。
不過聽了你們的討論後我認為，還是奧術法師的研究不夠透徹。
還有就是信仰修行體系的存在，加上信仰神靈的存在，都在有意無意的封鎖了奧術法師的發展之路。神靈似乎恐懼奧術法師的發展。」
楚飛：「你覺得我們如果和奧術法師體系聯合，是否可行？」
「應該可以。很多奧術法師到死都堅持研究奧術。但因為神靈的打壓，一直沒有發展起來。
可現在找奧術法師合作，是不是太遲了？如果幾百年後就發生全範圍的大戰，那奧術法師怕是來不及發展啊！」
楚飛淡淡的說道：「團結一切可以團結的力量。再說了，科技戰鬥，有些戰鬥只要丟炸彈就行了，修為高低影響不大。
我想問你個問題，你這一段時間表現不錯，我們也算是暫時相信你。現在想給你一個選擇，是做俘虜還是加入我們？
如果做俘虜，後面可能會被送到某個俘虜工廠勞作。
如果加入我們，那就要交投名狀，然後能得到我們的支持。以後至少能作為平民生活在我們的範圍內。如果戰神殿不接納你，你就跟著我。」
西亞德立即說道：「我要加入你們。其實我對神靈的信仰，在我覺醒之後，就徹底沒有了。
我們生活的地方，從小就充滿了愚昧，我們學會的第一句話不是『媽媽』，而是『偉大的無所不能的天父』。現在想來真的很諷刺。
當你們的孩子在課堂上學習知識的時候，我們卻在教堂中歌頌天父，貢獻信仰。那些不夠信仰的孩子，在自己還無知的時候，就會被打上不純潔、甚至瀆神的標籤。
我到現在還記得，我姐姐僅僅是問了神父一句話，神偉大還是媽媽偉大，就被活活燒死。那年，她才十歲。」
楚飛忽然沉默了。
西亞德面色平靜，但平靜中卻透著某種滄桑，「很可笑是不是。可我也是覺醒後、尤其是這些年在你們這裡後，才真正醒悟過來。當時，我還向姐姐丟出了一根火把。
當姐姐在火焰中尖叫的時候，我還在祈禱天父的原諒。
哈哈……
我們如此虔誠，那天父回報我們的是什麼呢？是將我們的本性全部洗掉，將我們當成沒有感情的殺戮機器。」
楚飛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好了。信仰修行體系中，這種事情太平常了。或者說，所有的信仰修行體系都是這個路子。
西亞德：「據說墮落天使本身是不滿天使的作威作福才出現的，現在回頭想來，兩者都一樣，沒什麼本質的差別。用你們的話說，屠龍者終究成了惡龍。」
楚飛終於微微點頭，「行吧，既然你做出選擇，那我也儘量給你一些支持，以後能發展到什麼程度，就看你自己的了。」
「我需要那種模因病毒，這模因病毒可以引發部分天使或墮落天使覺醒。不過覺醒比例很低，也許還要研究研究。
剛好我知道這種模因病毒能毀滅我們。如此，你也更放心吧。」
楚飛：「我現在的儲物空間中有很多沒有覺醒的雙翼墮落天使，我們可以慢慢研究。至於說模因病毒的問題，我現在只能說抱歉。現在的炎黃文明還很弱小。」
說話中，飛船已經衝出超維通道，周圍靜悄悄的，什麼危險也沒有，天地間一片昏暗、冰冷、了無生機。
上官青虹等人鬆了一口氣，隨後飛船開始加速，向外空飛去。
飛船的尾焰為這個世界帶來了短暫又微弱的光明，隨後這個世界再次陷入沉寂中。
但是當飛船離開半個多小時後，黑暗中有淡紫色的光華閃爍，幾個六翼墮落天使出現了。
看這些六翼墮落天使的衣著、氣息、武器等，與西亞德等墮落天使明顯不同，顯然是不同神靈的手下。
當先一個極其英俊的六翼墮落天使悠然說道：「一直聽說戰神殿這邊和凡間有聯繫，卻一直沒有找到聯繫通道，現在算是找到了。」
另一個六翼墮落天使說道：「我建議監督這裡，我們儘量不要暴露，暫時也不要採取多餘的動作。這麼多年了，終於找到一個通道了。」
「贊同。」
諸多墮落天使迅速達成協議，隨後再次隱藏起來，同時有消息通過信仰通道，傳到了相應真神那裡。
不知多遠處，有強大的「主神」收到了手下墮落天使的消息，隨後露出一抹燦爛的微笑，隨後對正在進行的戰爭，做了一些小小的調整。
…………
卻說楚飛、上官青虹等人，已經進入里世界的太空環境。哪裡的太空都是一樣的，空無一物，一片漆黑。
說起來，這還是楚飛第一次真正見到「里世界——域外戰場」的星空。此前都是來去匆匆，哪有時間去享受風景。
按照上官青虹的說法，現在大家所在的位置，就是域外戰場。不過域外戰場並不全都是「戰場」，實際上大部分地方都是荒涼的。
不過楚飛想要真正見識域外戰場的「結構」，就得去戰神殿，只有戰神殿才有完整的資料。
進入太空後，飛船表面有「神通」的光芒閃爍。這氣息雖然有點陌生，但也不是完全陌生，就是升龍殿那邊那些什麼咫尺天涯、縮地成寸、大挪移之類的神通手段。
在這些手段下，飛船速度瞬間超過光速，向無盡虛空飛去。
「這裡也有這些手段啊，不怕泄密嗎？飛船上用了這些手段後，那背後的神靈就能看穿飛船的技術了吧？」
上官青虹：「不泄密如何取得信任。在域外戰場，我們屬於後來者，若非我們的科學技術有些特色，就算我們有關係，也早就消失的無聲無息。」
「關係？」楚飛眼睛頓時亮了一下，「難道我們進入里世界後，還有關係？」
上官青虹悠悠嘆息一聲：「當年炎黃聯邦無意中參與到了高維世界的內部爭鬥，我們自然也捲入了一些紛爭中，不得不戰隊。這固然為我們帶來了危機，也讓我們有了一個靠山。
應該說，我們還算幸運的。這些年我知道不少文明升維成功，進入里世界，但因為沒有靠山，只能成為炮灰。
現在回頭想想，當初炎黃聯邦的高層做出這樣的決定，主動招惹高維世界，只怕是深思熟慮的。」
這樣的回答，讓楚飛愕然。但隨後思考許久，不得不點頭。
事情，有時候就是這樣殘酷。升維了、進入一個全新的世界了，不代表就能有更好的未來。
就像一些移民，你以為很努力終於移民成功，可以享受天堂的自由，卻發現連睡大街都可能被打。移民不是問題，但無腦移民就有問題了。
升維，更是如此。沒有任何準備，忽然進入一個陌生的世界，必然要吃虧的。
舉國飛升什麼的，聽上去很壯麗，可在里世界的強者看來就是——哇，又有一大波韭菜和炮灰來了，快搶啊。
正所謂太陽底下沒有新鮮事，很多事情，雖然換了環境，但邏輯還是那個邏輯。
了解的越多，楚飛對當年炎黃聯邦的選擇，就越是認同。有些事情看起來荒唐，但真當你站在這個高度後就會發現，這竟然是唯一的選擇。
炎黃聯邦的向死而生，在看不到希望的世界中，硬生生開出了一條生路。
雖然這生路也很崎嶇，但這條路終究還醞釀了一絲希望。
想到這裡，楚飛對戰神殿的存在狀況、戰爭狀況等，也更加好奇了。
飛船順利飛行一個多月的時間，楚飛估計至少飛行了十光年的距離，中間路過好幾個有光芒的「中小大陸」，而後終於來到了一個「超級大陸」。
老遠的，楚飛就大約判斷出眼前這個大陸的面積——直徑怕是超過千萬公里直徑，真的是一個超級大陸！
上官青虹在旁邊解釋，眼下這個大陸，全都是戰神殿的。而戰神殿下面控制的人口，已經高達四萬億。
解釋完這些，上官青虹悠悠嘆息一聲，「在里世界，隨便一個大陸就能生存萬億人口，相當於表世界幾百個生命行星。
所以，里世界才是人類的未來。
只不過我們還沒有完全站穩腳跟。
但我們有信心為炎黃文明開闢新的生存空間。一千年不行就一萬年，再不行就十萬年！」
說著說著，上官青虹聲音開始高亢起來：「在里世界的戰鬥中，炎黃文明是少有的可以在漫長的戰爭中不斷變強的存在。」
楚飛看著下方的大陸，悠悠說道：「我記得之前說過升龍殿的情況，升龍殿所在的那個大陸，才三百萬平方公里的直徑，還是五家瓜分。就算如此，升龍殿也有十四萬億人口。
可這裡的面積，足有升龍殿的四五十倍，卻只有四萬億人口？」
上官青虹沉默一下，再次嘆了一口氣，「因為戰爭！這裡時域外戰場，這裡永遠都在戰爭！我們想要獲得生存空間，就必須參與戰爭。但參與戰爭，就有損耗。
實際上我們的狀況已經很不錯了。因為科學技術的原因，我們得到的戰利品和獎勵，超過我們付出的，形成了正反饋。
很多文明都是負反饋，若根基強大的還能依靠自身造血能力頑強發展。根基不足的，會逐漸消亡。」
楚飛沉默一下，忽然說道：「這就是先前你要護著三大學閥幾個16.0高手的原因？」
上官青虹淡淡的看了楚飛一眼，平靜的說道：「我記得之前同樣告訴過你，戰神殿監督銀河系的人馬座旋臂一千光年範圍，422顆生命行星，共約1.3萬億人口。
你們那裡因為戰線潰縮出現一些問題，但剩下的絕大部分星球還維持聯繫，這些年甚至還因為戰神殿的扶持，發展迅速。
現在每年從表世界『飛升』到戰神殿的16.0高手大約有兩千人的樣子，占戰神殿每年新增總數的三分之一。
而且從表世界飛升的高手，平均發展潛力都超過里世界的。具體原因我們還在研究。
總之因為這些問題，這些從表世界飛升來的人，已經形成了一股影響力很大的政治團體。
所以當時我要袒護的不是那幾個人渣，而是為了維持戰神殿內部的平衡等不得不做出的一些選擇。
不過那些鬧事的人，也被他們內部做了安排，送到一些危險的戰場上了。
好了，這些事情已經過去兩百年了，能不能往前看啊大哥。」
楚飛聳聳肩。這一聲大哥，讓楚飛感受到了上官青虹身上的無奈。好吧，都過去兩百多年了，上官青虹也親自道歉了，三大學閥已經被清理了，這事情確實應該翻篇。
飛船開始減速，隨著距離靠近，楚飛看到了更多的細節。
在大陸上空，懸浮著很多「神殿」，有些是完全的飛船結構，有些是改造的陸地碎片——如同楚飛在雲龍星看到的星辰秘境那種。
這些陸地碎片，小的十幾公里，大的幾百公里。
相比之下，飛船結構的就小很多，一般幾百米到幾公里，看不到十公里以上的。
這些情況，上官青虹在旁邊解釋起來。
這些都是戰神殿建造的「戰爭基地」，要送到前線去的。
改造的陸地碎片很脆弱，但成本低，可以作為特殊兵營使用。
完全用飛船技術打造的戰爭基地，比較強大，但成本也高，建造周期比較長。
戰神殿能在里世界立足，依靠的就是這種強大的工業生產能力，是重要的後勤基地之一。
不過在里世界，沒有純粹的後勤，戰神殿也需要提供大量的戰士——不僅僅是給敵人看的，也是給「盟友」看的。
還有，走科技發展的文明，也不僅僅只有炎黃文明。所以，戰神殿也沒有敝帚自珍，一些科學技術也都半公開了。
而在域外戰場中，炎黃文明這邊除了戰神殿，還有很多獨立的、來自炎黃文明的「殿」，如通天殿、武神殿等等。整體來說，炎黃文明的發展還算可以。
楚飛聽了這些內容後，結合當初林白羽說的「小故事」，已經漸漸明白了。
域外戰場現在的紛爭，主要是當初炎黃聯邦參與的、高維世界政治鬥爭的延續。炎黃聯邦當初劈開監獄，放出其中的「高級囚犯」，自然也選擇了屬於自己的陣營，同時也為自己贏得了一線生機，至少不用徹底成為炮灰。
但在這樣一場戰爭中，炎黃文明最終能走多遠，還要看自己。別人的支援總歸是有限的。
通過這裡的人口看，就能知道，這裡的發展情況遠遠不如升龍殿的環境。
不過也有一部分特別好的，那就是——有了陣營，自然就有了隊友。在這裡，炎黃文明還是有些「朋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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