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二十章 果然是模因病毒的鍋
災難性後果，就是引發了大範圍的時空崩潰，但此時已經恢復了不少。
看得出來，自然界總是擁有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局部的損壞很快就能被周圍的環境中和。
就像火山爆發，雖然給人類帶來的嚴重的災難，但對自然界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質活動而已，微不足道。海底火山常年爆發，引發大陸不斷漂移，星球還是那個星球。
不過現在動盪的時空還沒有完全平復，就像是洪水爆發之後，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眼下的時空，褶皺厲害，有些地方還有裂縫，更多的區域還有褶皺，還能看到一片片極光一樣的瑰麗景觀。這些「極光」可以延伸出幾百外公里、甚至幾千萬公里。
好在裂縫在迅速消失，極光在漸漸暗淡。
楚飛想要尋找衛輕語，但暫時什麼也看不到，周圍空間一片激盪，光芒都無法走直線。不對，光芒在局部空間走的是直線，但因為空間扭曲，所以光芒整體就不是直線。
這種錯位，導致視野受限。
也就是這個關鍵時刻，楚飛才微微感慨一番：人類的視覺能力，果然是bug一樣的能力。
現在楚飛的感知，模糊感知範圍可以超過一萬公里、甚至1.5萬公里，但眼睛可以輕易的看到幾十光年之外的星星。
可強大的視覺，在這樣激盪的環境下，也沒太多效果。人類，還是太渺小。哪怕修為已經無限逼近18.0，面對廣袤的宇宙空間，依舊能感覺自己的無力。
看著遠處好像水面倒影一般激烈波動的太陽，楚飛心中發出微微感慨。太陽每秒損失的質量是420萬噸。而自己現在極限爆發，一次才能輸出20克的能量。有億點點的差距。
楚飛小心的控制飛船，在激盪的空間中穿梭，儘量逼開那些「極光」。
極光所在，就是空間扭曲最嚴重的地方，也是時空最為脆弱的地方。先前的時空破裂，裂縫就是沿著這些「極光」分布的。
尋覓中，楚飛也嘗試調整修為，但更多的是捕捉當下情況的數據資料。
尋找衛輕語固然重要，但記錄數據同樣重要。如今空間穩定，楚飛修為迅速恢復，連飛船的能力也迅速恢復。
但尋覓好一會，楚飛卻沉默了。
眼下這片虛空，似乎真的空了。
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個星球，找不到了。只有點點隕石碎片在太空中飄蕩。
遠處能看到一些墮落天使在掙扎，不知道怎麼就慌亂起來。
但人類的飛船痕跡，卻一個都找不到。
楚飛默默地看著虛空，越看越沉默，沉默中有怒火翻滾。
我就要結婚了，結果未婚妻不見了。連跟在衛輕語身邊的分身，也感受不到絲毫信息。
哎，這話總覺得怪怪的，不過沒關係了，也沒辦法關注了，楚飛只能將陰鬱的目光，轉向遠處的墮落天使。
表世界的坐標，能隱藏就隱藏一些，這些墮落天使絕對不能活著。
楚飛分出了幾個分身，繼續探索四周，尋找衛輕語的痕跡、也在記錄各種數據；本體則乘坐飛船向前方的墮落天使衝去。
遠處的墮落天使自然也發現了楚飛，當即就有三三兩兩的墮落天使想要靠近、組隊。但在太空環境中，想要靠近也不容易。
現在這些墮落天使之間的距離，少的也有幾萬公里，多的遠在天邊。
楚飛迅速逼近最近的墮落天使，是一個四翼的。遠遠的，楚飛就感受到這個傢伙體內有模因病毒。但這一次楚飛沒有遠距離引爆，而是靠近後，撞在一起。
飛船撞到了這個四翼墮落天使，楚飛此時才引爆模因病毒，同時有劍光爆發，只一瞬間就將這個四翼墮落天使撕裂，收穫一顆天使之心。附近的墮落天使根本不知道楚飛如何動手，只看到寒光一閃，這個四翼墮落天使就沒了。
飛船沒有減速，反而借著撞擊的力量調轉方向，向下一個墮落天使殺去，這是一個雙翼墮落天使，但卻是一個沒有被模因病毒污染的『幸運兒』。
不過現在嘛，無法幸運了，因為楚飛來了。
這雙翼墮落天使瘋狂跑路，卻哪裡跑得過楚飛。領域早就提前展開，這傢伙仿佛陷入泥沼，最後被楚飛一把抓住，直接封印了丟在隨身空間中。
這種封印手段，稍微有點粗暴。如同修真、魔法、甚至是神術的那種封印，楚飛不會，升龍殿也不會，大數據修行暫時還沒有這些手段。
但大數據修行也有自己的手段，那就是截斷能量、干擾思維和精神和靈魂等，暫時成為一個廢人。
其實對付墮落天使還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摘掉天使之心，也就是他們的能量核心。
楚飛繼續前進，身影掠過一個四翼墮落天使，在對方忐忑的目光中，楚飛直奔一個六翼墮落天使。
其實這才是楚飛的核心目標之一。那些已經被模因感染的墮落天使，楚飛完全不在乎。那些傢伙打個響指就能幹掉。
剛剛從大災難中反應過來的六翼墮落天使怒吼一聲向楚飛衝來，同時也招呼周圍的「同伴」，有四翼、雙翼，遠處還有一個六翼的正在急速逼近。
楚飛身影跳出飛船，身上納米液金翻滾，手上出現長劍，直接殺了過去。
「轟……」
雙方在虛空碰撞，強橫的能量撞擊下，爆發出絢麗的光芒，周圍不是很穩定的虛空竟然再次出現點點漣漪。
楚飛默默感受、計算，身影在次加速，向六翼墮落天使攻擊。
戰鬥中楚飛發現，自己多慮了，空間似乎不受影響。想來也是，就雙方的這點力量，完全不可能打破空間。雖然楚飛現在的力量很強大了，一次攻擊就能摧毀一個生命行星，也許十幾次攻擊就能撕裂一個星球，但想要撕裂虛空，暫時想都別想。
既然如此，那就放心戰鬥吧。
虛空在顫抖，但顫抖的虛空也導致了一些不平衡現象，比如，時間的不平衡。
時空、時空，是時間和空間的簡稱。根據廣義相對論，空間扭曲會造成時間的膨脹。而時間膨脹，卻會導致一個特殊的物理量改變——時間的不平衡。
在宏觀領域，我們有一個「能量守恆」的定律。但在廣袤的宇宙空間中，能量守恆卻不成立。
為什麼？
因為時空扭曲，導致不同時空的時間流速不同，這就必然導致了能量的分布不均勻。
舉個栗子：同樣是1焦耳的能量，一個作用時間1秒，一個作用時間2秒；那麼任取相同的時間段，比如0.1秒的時間段看，那能量就不守恆。
這個比喻很粗劣，但可以借這個去理解一個道理：能量守恆的前提，是時間守恆，應該稱之為「時間平衡」。如果兩個作用狀態的時間不平衡了，那能量也就不守恆了。
實際情況中，這種不平衡很微弱，以至於太陽系內的廣袤區域內可以忽略。但現在嘛，因為空間的激烈擾動，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這時間的不平衡就不能忽略了。
那時間不平衡了，楚飛能用這個做什麼呢？
這就是科學的戰鬥範疇了，能做的也太多太多。
楚飛會迅速計算時間的變化，然後利用空間的不平滑來縮短自己的攻擊時間，攻擊時間縮短了，那攻擊力也就增加了。
但更重要的是時間不平衡，那必然會導致體內原有的戰鬥邏輯改變，若不作調整，就會出錯。就像是通信衛星，若不做時間調整，馬上就能失聯。
現在楚飛和六翼墮落天使的戰鬥中，就存在這個情況。
楚飛不斷根據時空漣漪去調整自己的時序，以便於更好的發揮戰鬥力，同時還能利用時空漣漪去戰鬥。這就是科學的戰鬥方式。
相比之下，六翼墮落天使的戰鬥，卻開始有些笨手笨腳的了，以至於十成戰鬥力，連五成都發揮不出來。
如此狀態下，楚飛只戰鬥了不到兩秒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看著遠處快速接近的第二個六翼墮落天使，楚飛眼睛滴溜溜一轉，忽然「敗退」。
「激烈」戰鬥七秒左右，另一個六翼墮落天使衝來。楚飛忽然爆發，劍光詭異的錯過當前六翼墮落天使的攻擊，一劍刺入對方胸口，隨後掏出一顆天使之心。下一瞬間，楚飛身影閃爍，出現在第二個六翼墮落天使面前。
這傢伙臉色大變，顯然知道自己上當了，但，遲了！
此時周圍空間紊亂，但楚飛已經熟悉周圍的空間，戰鬥力反而能發揮七八成的樣子——楚飛也受到了干擾。但六翼墮落天使卻連一半戰鬥力都發揮不出來啊。
劍光閃過，楚飛手上出現第二顆天使之心。
隨後楚飛轉手將兩個六翼墮落天使收起。畢竟是高級生命，雖然天使之心被掏了，但還是死不了滴，只是沒有了戰鬥力。
連續收割兩個六翼墮落天使後，楚飛看向遠處的虛空，忍不住舔了一下嘴皮，眼神中出現了某種興奮和貪婪。
這一次，墮落天使背後的真神大概想要來個狠的吧，可能是攜帶了全部力量、整個神國一起下凡。不想被楚飛一鍋端了。
現在只有少許墮落天使到處亂飛。
楚飛沒在乎那些攜帶了模因病毒的墮落天使，重點搜尋那些沒有感染的。不一會竟然又發現一個沒有模因病毒的六翼墮落天使。
「看起來六翼的更強大一些了？」楚飛若有所思，卻也再次加速衝刺。
這個六翼的墮落天使似乎聰明了，竟然……跑路！
這忽然的跑路，讓楚飛有點發懵，哎，不管是天使還是墮落天使，不都號稱戰士嗎？你幹嘛跑路啊？你的勇氣呢？
不過追逐一分鐘後，楚飛明白了。
當轉過一到朦朧的「極光牆壁」後，有足足上百個墮落天使，擋在楚飛面前。其中六翼墮落天使就有5個，剩下的全都是四翼的。
這上百的墮落天使中，沒有模因病毒的，只有三個。一個六翼、兩個四翼。
「有趣！這比例似乎有點高啊。先前幾萬個墮落天使中發現不了一個，現在一百個就有三個！」楚飛眼神中閃過寒光。戰鬥，爆發了。
楚飛直接打了個響指，隨後就看到上百個墮落天使發出無聲的慘叫，身影直接佝僂下來。
轉眼間，現場就剩下三個墮落天使。一個剛剛跑路的六翼、剩下兩個四翼的。
六翼墮落天使有些懵，傻傻的看向楚飛。
「跑啊！你跑啊！」楚飛發出精神傳音。雖然大數據修行不修精神力，但可以模擬多種交流方式，基本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六翼墮落天使忽然冷靜下來，回應了：「你就是這次神主要對付的人類吧。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楚飛看著周圍沒有更多的墮落天使靠近，當即展開領域，將那些受到模因病毒攻擊而掙扎的獵物收起來，隨口說道：「只要抓住你，什麼都就知道了。」
這六翼墮落天使沒有阻止楚飛的動作，而是看著四周蜷縮的墮落天使，冷靜的說道：「因為你的這種……詛咒，可以讓我們甦醒。」
「嗯？」楚飛動作稍微停頓。
六翼墮落天使：「你應該知道，所有的墮落天使、包括天使、以及無數信徒轉換來的類似存在，我們是沒有自我的，我們不過是一個高級的工具，一個可以反覆利用的高級工具。
但你的那種詛咒，卻似乎有一定的可能，讓我們覺醒自我。雖然比例不高，可能也就萬分之一、甚至更低，但你知道天使有多少嗎？」
楚飛停下動作，靜靜地等待。
對方：「就說我這個神主，一個頂級的真神，距離主神只有一步之遙，其麾下就有萬億天使。
每一個真神的信徒都是億萬計的，因為每年都有大量的信徒死亡，死後進入神國。無數年積累下來，天使的數量是你無法想像的。
有些真神的天使，比信徒數量還要高。因為天使可以不斷積累，而信徒受限於地理環境、疆域面積、壽命等總有上限。」
楚飛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感受到了巨大的秘密。
「其實自然情況下，偶爾會有覺醒的天使，但這種自然覺醒的太少、覺醒也太慢，往往還沒有徹底清醒，就被真神發現，然后冠以異教徒的名聲，以最殘忍的手段徹底滅殺。
但你的詛咒，卻導致了天使的大面積的、快速的覺醒。哪怕成功率只有十萬分之一，在萬億級的數量下，覺醒的都不是少數。而且你的詛咒擴散速度太快了。」
楚飛終於開口了，「你的意思是說，覺醒後的天使，和神靈是敵對的？」
「對。天使因為神靈而出現，那覺醒後的天使，天然就能掌控部分神靈的神威。
我們的存在，可以盜竊信仰、可以模擬神靈而愚弄信徒、可以截取神力、可以化作真神的分身而為非作歹，等等。
我們是天然的盟友。」
這個回答，讓楚飛忍不住點頭。如此就能說明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有眼下這次入侵。只是模因病毒竟然有這樣的效果，還是讓楚飛驚訝萬分。
思考片刻，楚飛看向周圍正在靠近的墮落天使說道：「看到即將靠近的那個六翼墮落天使嘛，他身上就有模因病毒。你想要讓我相信你，那就……證明一下吧。」
這個六翼墮落天使轉頭看了看衝來的「同伴」，猶豫一下，竟是真的轉身戰鬥了。林外兩個沒有模因病毒的四翼墮落天使也跟著戰鬥去了。
楚飛抬頭看向四周，身影轟然加速，投入戰鬥中。
借著現在周圍空間不穩定的情況，楚飛開始大開殺戒，偶爾也能遇到一兩個沒有模因病毒的，但楚飛不再交流，直接斬殺、或者挖掉天使之心「封印」下來。
楚飛很清楚，一個六翼墮落天使自己還能鎮壓，兩個必然出亂子。叛徒什麼的，一個就夠了。
與此同時，楚飛的分身也在不斷尋找衛輕語等人的蹤跡。可衛輕語、以及大部隊，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神龍星數以萬計的12.0以上的高手、精英、以及高級戰艦組成的艦隊，就這麼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剩下的三分之一個星球。
哦，還有一個「月球」——炎黃聯邦當年改造的生命行星，都有月球。因為這個引力環境最適合地球人類。而每一個月球，都有完整的工業、產業基地。
大約兩天時間後，虛空徹底穩定了，此時只有楚飛、以及一名六翼墮落天使、兩名四翼墮落天使。其餘的墮落天使都進了楚飛的「腰包」。
剩下那些「覺醒」的墮落天使，楚飛暫時挖掉了天使之心，沒有殺死。具體如何處理，還需要考慮。
至於說衛輕語等人，徹底了無痕跡。不過兩天時間，楚飛也調整了心態。
想來衛輕語等人大概率是進入次元空間了，還有希望。而且帶了一個完整的高手組成的艦隊，也許情況還不是太糟糕。同時衛輕語身邊還有分身。哎，也不知道15.9級別的分身能有什麼作用。
次元空間和表世界的量子通訊是不連續的。楚飛已經知道，量子通訊需要依靠量子場，但如果量子場不相通，那自然也無法通訊。
關於衛輕語的事情，只能暫且按下。
而後楚飛也與周圍提前轉移的移民飛船等取得聯繫。這些移民飛船因為提前出發，竟然躲過了災難區域。根據移民飛船上的一些觀測，先前爆發的災難範圍，最大範圍可達兩千多萬公里。
兩千多萬公里的影響範圍，不小、但也不大。在廣袤的宇宙空間中，別說兩千萬公里，兩億公里都沒多大。
不幸中的萬幸吧，民眾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只是神龍星發展上百年的根基，算是徹底毀了。
嘆息一聲，楚飛帶著墮落天使向移民飛船飛去。
戰鬥算是結束了，危機也暫時結束了，那個什麼真神大概率是墜入次元空間。
楚飛不怎麼擔心衛輕語和真神相遇。別看表世界距離很近，到了次元空間內可能天南海北。
可，心情很不爽！
【本書無女主啊，不過結尾可以有個完美結局。】
看得出來，自然界總是擁有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局部的損壞很快就能被周圍的環境中和。
就像火山爆發，雖然給人類帶來的嚴重的災難，但對自然界來說，不過是一個小小的地質活動而已，微不足道。海底火山常年爆發，引發大陸不斷漂移，星球還是那個星球。
不過現在動盪的時空還沒有完全平復，就像是洪水爆發之後，還需要一點時間才能完全恢復。
眼下的時空，褶皺厲害，有些地方還有裂縫，更多的區域還有褶皺，還能看到一片片極光一樣的瑰麗景觀。這些「極光」可以延伸出幾百外公里、甚至幾千萬公里。
好在裂縫在迅速消失，極光在漸漸暗淡。
楚飛想要尋找衛輕語，但暫時什麼也看不到，周圍空間一片激盪，光芒都無法走直線。不對，光芒在局部空間走的是直線，但因為空間扭曲，所以光芒整體就不是直線。
這種錯位，導致視野受限。
也就是這個關鍵時刻，楚飛才微微感慨一番：人類的視覺能力，果然是bug一樣的能力。
現在楚飛的感知，模糊感知範圍可以超過一萬公里、甚至1.5萬公里，但眼睛可以輕易的看到幾十光年之外的星星。
可強大的視覺，在這樣激盪的環境下，也沒太多效果。人類，還是太渺小。哪怕修為已經無限逼近18.0，面對廣袤的宇宙空間，依舊能感覺自己的無力。
看著遠處好像水面倒影一般激烈波動的太陽，楚飛心中發出微微感慨。太陽每秒損失的質量是420萬噸。而自己現在極限爆發，一次才能輸出20克的能量。有億點點的差距。
楚飛小心的控制飛船，在激盪的空間中穿梭，儘量逼開那些「極光」。
極光所在，就是空間扭曲最嚴重的地方，也是時空最為脆弱的地方。先前的時空破裂，裂縫就是沿著這些「極光」分布的。
尋覓中，楚飛也嘗試調整修為，但更多的是捕捉當下情況的數據資料。
尋找衛輕語固然重要，但記錄數據同樣重要。如今空間穩定，楚飛修為迅速恢復，連飛船的能力也迅速恢復。
但尋覓好一會，楚飛卻沉默了。
眼下這片虛空，似乎真的空了。
那剩下的三分之一個星球，找不到了。只有點點隕石碎片在太空中飄蕩。
遠處能看到一些墮落天使在掙扎，不知道怎麼就慌亂起來。
但人類的飛船痕跡，卻一個都找不到。
楚飛默默地看著虛空，越看越沉默，沉默中有怒火翻滾。
我就要結婚了，結果未婚妻不見了。連跟在衛輕語身邊的分身，也感受不到絲毫信息。
哎，這話總覺得怪怪的，不過沒關係了，也沒辦法關注了，楚飛只能將陰鬱的目光，轉向遠處的墮落天使。
表世界的坐標，能隱藏就隱藏一些，這些墮落天使絕對不能活著。
楚飛分出了幾個分身，繼續探索四周，尋找衛輕語的痕跡、也在記錄各種數據；本體則乘坐飛船向前方的墮落天使衝去。
遠處的墮落天使自然也發現了楚飛，當即就有三三兩兩的墮落天使想要靠近、組隊。但在太空環境中，想要靠近也不容易。
現在這些墮落天使之間的距離，少的也有幾萬公里，多的遠在天邊。
楚飛迅速逼近最近的墮落天使，是一個四翼的。遠遠的，楚飛就感受到這個傢伙體內有模因病毒。但這一次楚飛沒有遠距離引爆，而是靠近後，撞在一起。
飛船撞到了這個四翼墮落天使，楚飛此時才引爆模因病毒，同時有劍光爆發，只一瞬間就將這個四翼墮落天使撕裂，收穫一顆天使之心。附近的墮落天使根本不知道楚飛如何動手，只看到寒光一閃，這個四翼墮落天使就沒了。
飛船沒有減速，反而借著撞擊的力量調轉方向，向下一個墮落天使殺去，這是一個雙翼墮落天使，但卻是一個沒有被模因病毒污染的『幸運兒』。
不過現在嘛，無法幸運了，因為楚飛來了。
這雙翼墮落天使瘋狂跑路，卻哪裡跑得過楚飛。領域早就提前展開，這傢伙仿佛陷入泥沼，最後被楚飛一把抓住，直接封印了丟在隨身空間中。
這種封印手段，稍微有點粗暴。如同修真、魔法、甚至是神術的那種封印，楚飛不會，升龍殿也不會，大數據修行暫時還沒有這些手段。
但大數據修行也有自己的手段，那就是截斷能量、干擾思維和精神和靈魂等，暫時成為一個廢人。
其實對付墮落天使還有一個更直接的辦法——摘掉天使之心，也就是他們的能量核心。
楚飛繼續前進，身影掠過一個四翼墮落天使，在對方忐忑的目光中，楚飛直奔一個六翼墮落天使。
其實這才是楚飛的核心目標之一。那些已經被模因感染的墮落天使，楚飛完全不在乎。那些傢伙打個響指就能幹掉。
剛剛從大災難中反應過來的六翼墮落天使怒吼一聲向楚飛衝來，同時也招呼周圍的「同伴」，有四翼、雙翼，遠處還有一個六翼的正在急速逼近。
楚飛身影跳出飛船，身上納米液金翻滾，手上出現長劍，直接殺了過去。
「轟……」
雙方在虛空碰撞，強橫的能量撞擊下，爆發出絢麗的光芒，周圍不是很穩定的虛空竟然再次出現點點漣漪。
楚飛默默感受、計算，身影在次加速，向六翼墮落天使攻擊。
戰鬥中楚飛發現，自己多慮了，空間似乎不受影響。想來也是，就雙方的這點力量，完全不可能打破空間。雖然楚飛現在的力量很強大了，一次攻擊就能摧毀一個生命行星，也許十幾次攻擊就能撕裂一個星球，但想要撕裂虛空，暫時想都別想。
既然如此，那就放心戰鬥吧。
虛空在顫抖，但顫抖的虛空也導致了一些不平衡現象，比如，時間的不平衡。
時空、時空，是時間和空間的簡稱。根據廣義相對論，空間扭曲會造成時間的膨脹。而時間膨脹，卻會導致一個特殊的物理量改變——時間的不平衡。
在宏觀領域，我們有一個「能量守恆」的定律。但在廣袤的宇宙空間中，能量守恆卻不成立。
為什麼？
因為時空扭曲，導致不同時空的時間流速不同，這就必然導致了能量的分布不均勻。
舉個栗子：同樣是1焦耳的能量，一個作用時間1秒，一個作用時間2秒；那麼任取相同的時間段，比如0.1秒的時間段看，那能量就不守恆。
這個比喻很粗劣，但可以借這個去理解一個道理：能量守恆的前提，是時間守恆，應該稱之為「時間平衡」。如果兩個作用狀態的時間不平衡了，那能量也就不守恆了。
實際情況中，這種不平衡很微弱，以至於太陽系內的廣袤區域內可以忽略。但現在嘛，因為空間的激烈擾動，造成了嚴重的影響，這時間的不平衡就不能忽略了。
那時間不平衡了，楚飛能用這個做什麼呢？
這就是科學的戰鬥範疇了，能做的也太多太多。
楚飛會迅速計算時間的變化，然後利用空間的不平滑來縮短自己的攻擊時間，攻擊時間縮短了，那攻擊力也就增加了。
但更重要的是時間不平衡，那必然會導致體內原有的戰鬥邏輯改變，若不作調整，就會出錯。就像是通信衛星，若不做時間調整，馬上就能失聯。
現在楚飛和六翼墮落天使的戰鬥中，就存在這個情況。
楚飛不斷根據時空漣漪去調整自己的時序，以便於更好的發揮戰鬥力，同時還能利用時空漣漪去戰鬥。這就是科學的戰鬥方式。
相比之下，六翼墮落天使的戰鬥，卻開始有些笨手笨腳的了，以至於十成戰鬥力，連五成都發揮不出來。
如此狀態下，楚飛只戰鬥了不到兩秒就占據了絕對的上風。但看著遠處快速接近的第二個六翼墮落天使，楚飛眼睛滴溜溜一轉，忽然「敗退」。
「激烈」戰鬥七秒左右，另一個六翼墮落天使衝來。楚飛忽然爆發，劍光詭異的錯過當前六翼墮落天使的攻擊，一劍刺入對方胸口，隨後掏出一顆天使之心。下一瞬間，楚飛身影閃爍，出現在第二個六翼墮落天使面前。
這傢伙臉色大變，顯然知道自己上當了，但，遲了！
此時周圍空間紊亂，但楚飛已經熟悉周圍的空間，戰鬥力反而能發揮七八成的樣子——楚飛也受到了干擾。但六翼墮落天使卻連一半戰鬥力都發揮不出來啊。
劍光閃過，楚飛手上出現第二顆天使之心。
隨後楚飛轉手將兩個六翼墮落天使收起。畢竟是高級生命，雖然天使之心被掏了，但還是死不了滴，只是沒有了戰鬥力。
連續收割兩個六翼墮落天使後，楚飛看向遠處的虛空，忍不住舔了一下嘴皮，眼神中出現了某種興奮和貪婪。
這一次，墮落天使背後的真神大概想要來個狠的吧，可能是攜帶了全部力量、整個神國一起下凡。不想被楚飛一鍋端了。
現在只有少許墮落天使到處亂飛。
楚飛沒在乎那些攜帶了模因病毒的墮落天使，重點搜尋那些沒有感染的。不一會竟然又發現一個沒有模因病毒的六翼墮落天使。
「看起來六翼的更強大一些了？」楚飛若有所思，卻也再次加速衝刺。
這個六翼的墮落天使似乎聰明了，竟然……跑路！
這忽然的跑路，讓楚飛有點發懵，哎，不管是天使還是墮落天使，不都號稱戰士嗎？你幹嘛跑路啊？你的勇氣呢？
不過追逐一分鐘後，楚飛明白了。
當轉過一到朦朧的「極光牆壁」後，有足足上百個墮落天使，擋在楚飛面前。其中六翼墮落天使就有5個，剩下的全都是四翼的。
這上百的墮落天使中，沒有模因病毒的，只有三個。一個六翼、兩個四翼。
「有趣！這比例似乎有點高啊。先前幾萬個墮落天使中發現不了一個，現在一百個就有三個！」楚飛眼神中閃過寒光。戰鬥，爆發了。
楚飛直接打了個響指，隨後就看到上百個墮落天使發出無聲的慘叫，身影直接佝僂下來。
轉眼間，現場就剩下三個墮落天使。一個剛剛跑路的六翼、剩下兩個四翼的。
六翼墮落天使有些懵，傻傻的看向楚飛。
「跑啊！你跑啊！」楚飛發出精神傳音。雖然大數據修行不修精神力，但可以模擬多種交流方式，基本交流還是沒問題的。
六翼墮落天使忽然冷靜下來，回應了：「你就是這次神主要對付的人類吧。你想不想知道為什麼？」
楚飛看著周圍沒有更多的墮落天使靠近，當即展開領域，將那些受到模因病毒攻擊而掙扎的獵物收起來，隨口說道：「只要抓住你，什麼都就知道了。」
這六翼墮落天使沒有阻止楚飛的動作，而是看著四周蜷縮的墮落天使，冷靜的說道：「因為你的這種……詛咒，可以讓我們甦醒。」
「嗯？」楚飛動作稍微停頓。
六翼墮落天使：「你應該知道，所有的墮落天使、包括天使、以及無數信徒轉換來的類似存在，我們是沒有自我的，我們不過是一個高級的工具，一個可以反覆利用的高級工具。
但你的那種詛咒，卻似乎有一定的可能，讓我們覺醒自我。雖然比例不高，可能也就萬分之一、甚至更低，但你知道天使有多少嗎？」
楚飛停下動作，靜靜地等待。
對方：「就說我這個神主，一個頂級的真神，距離主神只有一步之遙，其麾下就有萬億天使。
每一個真神的信徒都是億萬計的，因為每年都有大量的信徒死亡，死後進入神國。無數年積累下來，天使的數量是你無法想像的。
有些真神的天使，比信徒數量還要高。因為天使可以不斷積累，而信徒受限於地理環境、疆域面積、壽命等總有上限。」
楚飛不說話，只是靜靜地聽著，感受到了巨大的秘密。
「其實自然情況下，偶爾會有覺醒的天使，但這種自然覺醒的太少、覺醒也太慢，往往還沒有徹底清醒，就被真神發現，然后冠以異教徒的名聲，以最殘忍的手段徹底滅殺。
但你的詛咒，卻導致了天使的大面積的、快速的覺醒。哪怕成功率只有十萬分之一，在萬億級的數量下，覺醒的都不是少數。而且你的詛咒擴散速度太快了。」
楚飛終於開口了，「你的意思是說，覺醒後的天使，和神靈是敵對的？」
「對。天使因為神靈而出現，那覺醒後的天使，天然就能掌控部分神靈的神威。
我們的存在，可以盜竊信仰、可以模擬神靈而愚弄信徒、可以截取神力、可以化作真神的分身而為非作歹，等等。
我們是天然的盟友。」
這個回答，讓楚飛忍不住點頭。如此就能說明一個問題，為什麼會有眼下這次入侵。只是模因病毒竟然有這樣的效果，還是讓楚飛驚訝萬分。
思考片刻，楚飛看向周圍正在靠近的墮落天使說道：「看到即將靠近的那個六翼墮落天使嘛，他身上就有模因病毒。你想要讓我相信你，那就……證明一下吧。」
這個六翼墮落天使轉頭看了看衝來的「同伴」，猶豫一下，竟是真的轉身戰鬥了。林外兩個沒有模因病毒的四翼墮落天使也跟著戰鬥去了。
楚飛抬頭看向四周，身影轟然加速，投入戰鬥中。
借著現在周圍空間不穩定的情況，楚飛開始大開殺戒，偶爾也能遇到一兩個沒有模因病毒的，但楚飛不再交流，直接斬殺、或者挖掉天使之心「封印」下來。
楚飛很清楚，一個六翼墮落天使自己還能鎮壓，兩個必然出亂子。叛徒什麼的，一個就夠了。
與此同時，楚飛的分身也在不斷尋找衛輕語等人的蹤跡。可衛輕語、以及大部隊，消失的無影無蹤。
整個神龍星數以萬計的12.0以上的高手、精英、以及高級戰艦組成的艦隊，就這麼消失了。同時消失的，還有剩下的三分之一個星球。
哦，還有一個「月球」——炎黃聯邦當年改造的生命行星，都有月球。因為這個引力環境最適合地球人類。而每一個月球，都有完整的工業、產業基地。
大約兩天時間後，虛空徹底穩定了，此時只有楚飛、以及一名六翼墮落天使、兩名四翼墮落天使。其餘的墮落天使都進了楚飛的「腰包」。
剩下那些「覺醒」的墮落天使，楚飛暫時挖掉了天使之心，沒有殺死。具體如何處理，還需要考慮。
至於說衛輕語等人，徹底了無痕跡。不過兩天時間，楚飛也調整了心態。
想來衛輕語等人大概率是進入次元空間了，還有希望。而且帶了一個完整的高手組成的艦隊，也許情況還不是太糟糕。同時衛輕語身邊還有分身。哎，也不知道15.9級別的分身能有什麼作用。
次元空間和表世界的量子通訊是不連續的。楚飛已經知道，量子通訊需要依靠量子場，但如果量子場不相通，那自然也無法通訊。
關於衛輕語的事情，只能暫且按下。
而後楚飛也與周圍提前轉移的移民飛船等取得聯繫。這些移民飛船因為提前出發，竟然躲過了災難區域。根據移民飛船上的一些觀測，先前爆發的災難範圍，最大範圍可達兩千多萬公里。
兩千多萬公里的影響範圍，不小、但也不大。在廣袤的宇宙空間中，別說兩千萬公里，兩億公里都沒多大。
不幸中的萬幸吧，民眾倒是沒有什麼影響。只是神龍星發展上百年的根基，算是徹底毀了。
嘆息一聲，楚飛帶著墮落天使向移民飛船飛去。
戰鬥算是結束了，危機也暫時結束了，那個什麼真神大概率是墜入次元空間。
楚飛不怎麼擔心衛輕語和真神相遇。別看表世界距離很近，到了次元空間內可能天南海北。
可，心情很不爽！
【本書無女主啊，不過結尾可以有個完美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