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安聯囚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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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扳平比分後,德國隊不再刻意釋放球權。

  德國隊開始在組織進攻,三名前鋒頻繁換位,但是保持著兩人留在前端,一人回撤接應。

  這一戰術被德國隊頻繁使用,而葡萄牙隊卻始終只能被牽著鼻子走。

  第27分鐘,這次接應的人是穆勒,他回撤後使得德國整體陣型偏移,而葡萄牙防守陣型也只能被迫跟進。

  穆勒和基米希在右路繼續配合,這一打法和上一個進球如出一轍。

  好在李瑜及時回防才制止了基米希的傳中。

  李瑜喘著粗氣,這已經是他第三次從前場回追補防了,達尼洛·佩雷拉以及威廉·卡瓦略災難級的表現讓他承受了太多防守任務。

  桑托斯在之前的比賽中經常被人詬病的一個點就是他過於依賴4-2-3-1陣型中的2。

  然而葡萄牙目前的後腰儲備並不足以支撐他將這個陣容的優勢發揮出來,甚至雙後腰體系會影響到整個球隊。

  出球和遠射是從之前就一直遺留下來的問題,然而老帥依舊堅信自己的看法,這也導致了之後的悲劇發生。

  長時間的被動局面讓老帥不得不做出調整,他揮手讓球隊整體後移並限制邊路的進攻。

  然而他的部署還沒有落實,變故就發生了。

  第36分鐘,穆勒來到了格納布里身後,他先是佯裝要趕往右路,這是他上半場慣用的套路,隨後立馬回頭跑向左路。

  德國隊在右側,再次形成了一個三對三的局面,面對葡萄牙的上搶,德國隊通過不斷短傳配合將球重新交給後場。

  金特爾接球後直接將球交給了克羅斯,克羅斯抬頭觀察局勢後立馬做出手勢。

  足球隨即來到了魯迪格腳下,魯迪格向前帶了兩步,隨後將球交給了穆勒,穆勒開始持球推進。

  這時,德國隊的兩翼已經瞬間啟動,格納布里已經頂在最前面拉開葡萄牙的防線,而哈弗茲拖後留在了弧頂位置。

  穆勒看著場上球員的站位,遠端哈弗茲與基米希已經形成了二打一的局面,於是他果斷將球吊向中路。

  哈弗茲迅速前插擺脫了後衛的糾纏,助跑起跳爭搶頭球。

  足球飛過了眾人頭頂,找到了後點的基米希,基米希右腳將球從底線掃回中路。

  中路的格納布里頂著佩佩跑位,拖後的魯本·迪亞斯沒有辦法觀察到身後的情況,只能匆忙出腿。

  足球砸在了魯本·迪亞斯的腿上,彈進了球門。

  「烏龍球!一個烏龍球!」

  「德國隊將比分反超!」

  「日耳曼人的進攻成功將葡萄牙人的防線撕扯開來,基米希的傳中像是一把利刃直刺葡萄牙人的要害。」

  「張指導對於這場比賽有什麼看法嗎?」

  「我覺得吧,德國隊似乎領悟了一個新的東西,我們一直都認為傳中要找大中鋒,但是勒夫卻告訴我們,傳中可以不找大中鋒,打一個攻擊線的層次感。」

  「德國隊不斷利用寬度,三後衛可以拉開寬度,配合中場進行轉移傳接,兩邊翼位能更好帶動這一進攻體系。」

  「現在難題交給桑托斯,看看他有什麼對策來解決這個問題了,如果這場比賽德國隊拿下的話,F組的形勢可就混亂了。」

  桑托斯坐到了替補席上,他看著德國人瘋狂慶祝開始沉思。

  而勒夫則是開始笑了起來,葡萄牙的邊路如同清晨的大馬路,暢通無阻。

  同時這支德國隊的狀態終於達到了頂峰,戰術明確且高效執行。

  克羅斯作為中場大腦對球權進行調配梳理,穆勒則是一個自由人的角色,負責中路持球以及二點進攻,基米希在右路向左路大範圍傳球,戈森斯負責毫無壓力地插上,而中路的哈弗茲等人就可以搶點圍攻。

  今天的德國隊將穆勒的戰術運用到了極致,而他們也抓住了葡萄牙目前最大的漏洞——右路。

  第42分鐘,當戈森斯再次出現在禁區前,已經喊到喉嚨沙啞的桑托斯再也忍受不了,將戰術板扔在了地上。

  這次進攻中,哈弗茲與基米希進行了換位。

  基米希出現在了中路,而三名前鋒已經集體來到了右路。

  格納布里的跑位再次吸引了塞梅多,當塞梅多跟著格納布里跑位時,基米希又是一腳長傳找到了飛速插上的戈森斯。


  塞梅多在那一瞬間腦子像短路了一樣,隨之而來的就是德國隊又一次的傳中。

  哈弗茲從右路一直跑回禁區,完成了這次頭球攻門。

  當領先優勢來到兩個球時,勒夫在場邊振臂高呼。

  他看向葡萄牙前場那個依舊站直身子卻難掩急躁的7號男子。

  賽前的採訪中,勒夫曾和媒體說:「羅納爾多,他能做的可不只是挪動可樂瓶,他太全面了。」

  這並不是他誇大其詞,在勒夫心中,如果給德國隊一個羅納爾多,那麼德國隊將勢不可擋。

  但是,縱使你三頭六臂,在這場團隊比賽中,你又能怎麼樣呢?

  德國隊和葡萄牙隊上一次交手是在2014年的世界盃上,那時的德意志戰車以4-0的比分橫掃葡萄牙。

  如果今天葡萄牙依舊沒能取勝,這場比賽將是德國隊連續五次成功拿下葡萄牙。

  德國隊儼然成為了葡萄牙隊的夢魘。

  C羅在前場低著頭一步一步走向中圈。

  他看向場邊痛苦的小球迷,他看向替補席那暴怒的教練,他看向空中那熾熱的烈陽。

  他左腿傳來一陣疼痛,那是肌肉損傷的殘餘。

  此時的安聯球場像一座鋼鐵囚籠,將葡萄牙人困在其中。

  德國人四處飄揚的旗幟,震耳欲聾的歌聲讓這位36歲的老將快要喘不過氣。

  他不斷深呼吸調整著狀態,汗水從他臉頰滑落。

  當他看到彎著腰近乎絕望的隊友們,他強裝鎮定安慰著他們。

  他是隊長,他還不能倒下,他必須扛起整個球隊。

  「起來,還沒有結束,還有機會。」

  當他轉過頭,那裡有一雙眼睛在等著他。

  那是十八歲的李瑜。

  那是十八歲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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