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三章 捷足先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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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496章 捷足先登

  趙禎搖頭道:「如今宋清一夥已占膠水、掖縣,距離登州、澄海水軍所在的蓬萊只隔著一個黃縣,學究如今正與其對峙,牽制宋清不讓他搶奪水寨戰船。只要宋江不能遠赴高麗,晚些時候剿滅,反對我等有利。」

  「孫立兄弟曾與我言,登州澄海水軍弩手兩營,平海水軍兩營,刀魚戰船兵、緣界河戰棹司,當轄跳幫、弩手、水手,廂禁軍定額萬人,大小戰船三百餘艘。如今人員雖不足,戰船也多有損毀,即便如此,能用的海船也足以將幾萬人一塊送走。」

  「我打算讓水軍沿黃河,直入萊州灣,繞過青州、密州、萊州,去登州,偽裝成青州賊,奪取海船。沒了這些海船,宋江這夥人也就沒了退路。」

  劉慧娘道:「官人,你如何想到這釜底抽薪之計?」

  趙禎搖頭:「哪裡是我想到的。自從知曉這個消息,我就使人告知了學究。這主意還是他出的。我本拿不定主意,如今太尉這等戒備,就取了這些海船。」

  朱武道:「有青州賊遮掩,朝廷那裡一時也不會如何。只是這奪來的船要如何安置?」

  趙禎道:「學究已想好了,蓬萊以北便是沙門島,那裡人跡罕至,可以藏身。」

  蕭讓道:「既然已籌劃的好了,在朝廷反應過來之前,就要行動起來。即便不能俘獲船隻,也要將船隻焚毀,絕不能讓宋江得到。此人若是到了高麗,今後不知要造下多少殺孽。」

  「相公,不知用誰前去?」朱武問道。

  趙禎道:「軍師可有意?」

  朱武聽了道:「相公,我自然是願意的。」

  趙禎道:「我意以阮小二為統領,張橫為副,其餘各處水軍除了指揮使座船,各調派一艘三桅戰船,兩艘雙桅戰船。」

  「再有,【病尉遲】孫立,帶三五十個登州軍士,也隨船前去。聽孫立兄弟說,這登州土語,十分難懂,如此,溝通上也能順暢不少。再者,如此多船隻,也需這些水軍駕船。孫立在登州到處聞名,有他在沙門島照應,也少些麻煩。」

  朱武聽了,也連連點頭。而後,趙禎下令用印,四處調撥水軍船隻。

  孫立在中都縣,聞令交代燕順、孫新一番,就帶上軍士趕來白石莊園。

  第二日,午牌時分,孫立就到了。朱武把計策對孫立說了一遍,問道:「孫立兄弟,你久在登州,可有什麼要囑咐的。」

  孫立聽了,對趙禎、朱武道:「這登州水軍早就糜爛,以州立水軍,要俘獲他們不難。那裡四面環海,只需控制船舶,即可防止俘虜逃跑。也正是這個原因,這沙門島糧食轉運也難,島上糧食從來都是不足的,犯人多死。如今要駐留此地,必然要多備糧草。軍帳、草藥也要帶足。」

  趙禎聽了,對朱武道:「如此,按照孫立兄弟所言,船上載滿糧草,先去占下沙門島,留一部軍士駐守。而後再殺奔刀魚寨。」

  三人又計議一番,朱武、孫立二人告辭,各去準備。

  三日後,一切完備,趙禎在白石谷北門水寨送走一眾將士。

  這期間,朱仝、龐毅、王進三人也傳來消息,瑕縣、龔縣、鄒縣三處知縣聞聽梁山州駐軍,要防備青州賊,都乖乖開了城門。

  正如所料,三縣不費吹灰之力就占了下來。如今三人正接管各縣鄉勇,按照趙禎要求,徵召鄉勇入軍。

  瑕縣朱仝隨公文更是舉薦一人,言說此人曾任一府通判,才富學博,心靈智巧,善於詞令。江湖上的人也有大半相好。

  更兼性情梗直,不肯趨炎附勢,以此家運不辰,門庭多故,家資也淡薄了,流落兗州,一向在府城教授學生謀生。

  朱仝往年也曾見過這人,徵召鄉勇之時,聽人說起他來,這才親去魏輔梁家中相邀。

  魏輔梁見朱仝如此推崇,又時常聽聞趙禎名聲。思慮再三,還是攜家口來了梁山。

  趙禎見過信後,使人將魏輔梁請進莊子。

  只見這魏輔梁五十餘歲,相貌清奇,骨格非凡,不時咳痰,身旁一個年輕人扶著。

  見禮後,趙禎問道:「先生如此才學,卻不能任於朝堂,朝廷之過也。今日訪得先生,請先生任一縣令,不知先生可肯屈就。」

  魏輔梁聽了,對趙禎道:「相公禮賢下士,江湖聞名。只是我見相公所為,只怕也非愚忠之人。」

  趙禎聽了,也不生氣,對魏輔梁道:「孟子曾言:『君之視臣如手足,則臣視君如腹心;君之視臣如犬馬,則臣視君如國人;君之視臣如土芥,則臣視君如寇讎。』如今青州賊尚未剿滅,朝廷已是要行鳥盡弓藏之策,先生博學,當教我如何應對?」

  「況且,我治梁山、沂州等地,輕徭薄賦,不說路不拾遺,卻能讓百姓不至於無田耕種,無屋居住,受凍餓而死。統軍征戰,多次殺敗青州賊。現身居萊州,當知本官所言非虛。」

  魏輔梁道:「相公所言,句句為真。如今功名富貴,我倒也看得平淡。所可嘆者世事不平,人心顛倒,只管趨財奉勢,不顧曲直是非。我本無意出仕,朱統制以百姓勸我,家中小輩受我牽連,也不能出仕,蹉跎歲月。」

  「我如今來見相公,已是有意出一份力。只是我恬退多年,世務生疏,只恐有些不當處,還請相公指派個小去處。」

  趙禎聽了,思量一番道:「先生本就做過一府通判,做個知縣更是綽綽有餘。兗州如今尚在爭鬥,先生久居兗州,必然對兗州關心。只是主官不好在本地任職,就請先生去臨近的中都縣任職如何?」

  魏輔梁道:「一切憑相公吩咐。如今我既在相公麾下,先生之稱不敢當。」

  趙禎也不矯情,開口道:「即使如此,今後稱魏知縣就是。」

  「我見魏知縣有咳痰之症,可延請郎中看過?」

  魏輔梁道:「多曾延請遠近郎中,都不曾緩解,如今已有七八年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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