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53章 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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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凌多舛見識到糜王是這種態度,做著最後的嘗試:

  「我有九成的把握,確定刺客是白木王宮派過來的。」

  糜王搖頭:

  「四國聯盟,此為大計,白木方面不會做這種破壞團結之事。」

  凌多舛神色一冷,說道:「最後一成把握,刺客是你派的,是你殺了你的女兒!」

  糜王瞳孔急劇縮小,變成針尖大小的黑點,透出心中的濃郁惶恐:「你胡說!我怎麼可能殺死我的女兒!」

  「仙門有令,多舛駙馬,可為王族。王女與駙馬,其情甚篤,誕育有望。糜王不仁,戕其女,欲絕駙馬之後,以固己位,不使王室血脈延及駙馬。糜王此舉,草菅人命,無視骨肉之情,背棄天倫,其罪昭然若揭。天地為之變色,百姓為之憤慨。駙馬痛失愛妻,義憤填膺。觀王之暴,知其不可久居大位,遂起兵,以正天下之綱紀。戰於朝堂,血濺宮闈,糜王受誅。駙馬立,登大寶……」

  凌多舛頓了頓,一雙冷眼像是看一具屍體般淡漠,問道:「還需要我繼續講下嗎,糜王。你若出兵攻打白木,你就是為女報仇,落得一個聖父的名聲。不然,我方才所言,將會成為真正的歷史。」

  糜王臉色慘白,嘴唇微微顫抖,他想要說話,卻發現自己的聲音卡在喉嚨里,無法發出。

  凌多舛見狀,又道:「駙馬既立,念妻之冤,悲慟欲絕。乃詔曰:『孤之妻,無辜受戮,孤心如刀割。今孤繼大任,必以仁政治國,以慰妻之靈』」

  「夠了!我這就下詔,出兵攻打白木,但你也要好好想想,兩國一旦開戰,單憑綠貓和黑水,難敵天武。」

  自此,天糜與白木常年征戰,天武國趁勢攻打綠貓和黑水,由武傲雲和武傲雷各率兩支精兵,武王鎮守王宮。

  四十年後,武笑塵走出上元仙門,看到五國境內的變化,頗感唏噓。

  現在五國,三家姓武,武傲雷和武傲雲先後攻入了綠貓和黑水二國,在武王授意下,改國號為天雲與天雷,各自稱雲王和雷王。

  此舉,武王也是不得已為之,按照他的設想,兩國都有結丹老祖鎮守王宮,不至於亡國,讓兩子出征無非是為了鍛鍊他們,讓他們慢慢蠶食敵國的土地,這樣天武境內也能少些對立

  誰曾想,黑水老祖和綠貓老祖居然都走火入魔,在王宮大開殺戒,殺了不少族人甚至包括黑王、綠王,最後自爆而亡。

  武王得此消息,極為惶恐和震驚。

  五國的結丹修士,一個接一個走火入魔,只剩下他和白木老祖,實在太過詭異。

  萬一他也會走火入魔,武王不寒而慄。

  為了確保武家不會凋落,他將兩國之地分封給了兩個最能幹的兒子,表示只要他們能打下來,那國家隸屬於他們。

  得到這份赤裸裸地明示後,武傲雷武傲雲一個賽一個勇猛,不約而同地發動閃電戰,趁兩國無君,直襲都城!

  然後,讓他們都成功了……得到戰報後的武王,宛若做夢一般,看眼前一切都仿佛充滿了虛幻。

  天武自立國以來,在四國內夾縫求生,在初代老祖消失不見後,歷代武王都如履薄冰。

  而他,不僅成為了天武立國以來的第二位結丹,還如夢幻泡影般的滅了兩國!

  下一瞬,武王把目光放在了天糜和白木兩塊版圖,唯一棘手點就在於新來的天糜老祖,此人和他一樣是結丹初期,無需擔心壽元,可隨意出手。

  故,天糜國留著放最後。

  等武家二子整頓完兩國軍政,集三國之力,先覆滅白木,指日可待。

  現在,天武、天雲、天雷,皆已陳兵白木邊境。

  白木國現在形勢極為不妙,算上天糜,它竟成了眾矢之的。白王不理解,白木老祖更是不理解。

  白王不理解,天糜為何死死拖住白木軍力不放。白木老祖不理解,三位老友為何都會走火入魔呢。

  歸根到底,這一切的緣由都系在凌多舛身上。

  過去,凌多舛一直被搶奪,嘲諷,打壓,內心充滿了悲觀,後來有一天,他遇到了武笑塵,對方搶了他的機緣後,對他很有禮貌,很尊重他,更是留下了一瓶凝嬰丹。

  凝嬰丹,結丹後期用了能加大突破至元嬰期的概率,結丹期用了也能提升修為。

  但凌多舛是身懷厄運之人,他服用任何丹藥都無用,他的修為被厄運的枷鎖鎖死了。


  於是,他為了報答武笑塵的禮遇,把經過他觸摸的凝嬰丹藥,給四國老祖一人送了一枚。

  凝嬰丹藥沾染了凌多舛的厄運,哪怕有九成概率突破至元嬰,也得降至四成,還會伴隨著心魔入髓,失心發狂。

  凌多舛起初並不知曉他給凝嬰丹賦予的作用,後來三位結丹老祖先後走火入魔,他就得出了經驗。

  在他靜靜地期待著白木老祖著手煉化凝嬰丹的日子裡,糜王用了數十年看清了凌多舛的目的:他根本不在乎一國之主的王位,從他出現在天糜,就是為了破壞四國聯盟而來。

  糜王看穿這一點,但他甚至不是結丹初期的對手,於是他潛心閉關,不問國事。

  期望有一日,他能突破至結丹向凌多舛赫然宣戰。

  糜王出關後知道,凌多舛尚未夭折的二兒子,凌子危,已悄然登基新王。

  他已被架空,按照一國不能出現兩個結丹原則,他和凌多舛只能得留一個。

  糜王在五國之戰中出局。

  天糜國,徹底成了凌家的國土,然而凌多舛對此開心不起來,自己的二兒子活著的時間有些太長了,難道是他那早亡的母親在保佑他嗎?

  凌子危問道:「父親,你為何不讓我和白木國休戰?他們害死了我的母親,我們征伐他們四十多年,已經讓他們付出慘重代價,同樣我們的損失也很大。」

  凌多舛搖搖:「嚴格來說,是糜王的損失。不是我們損失。」

  「現在,糜王的,是我們的了,我們凌家有必要終結他的錯誤!」凌子危意志堅決地說。

  凌多舛再次搖頭:「終結錯誤的,不是我們,該另有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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