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今夕何年
事實證明，公孫瓚的官運到底還是有些問題。
烏桓突騎到薊縣附近，就因為朝廷拖欠軍餉，剋扣物資等原因，反叛離開。
公孫瓚受牽連免官，沒有治罪是朝廷體量他的不容易。
朝廷會承認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導致烏桓突騎反叛的嗎？當然也是不可能的！
消息傳到宛城的時候，這邊都是十二月末，還有幾天就要過年。
「真的是朝廷的問題，還是有人故意針對伯圭？」劉琳有些疑惑。
主要是之前簡雍和程昱說過這事情，現在這情況，就很像他們說過的。
就說自己這邊，每個月的軍糧，朝廷還是有派人送過來，目前還沒有被怎麼刁難。
畢竟劉琳只是負責鎮守南陽，若軍糧問題鬧騰起來，只能是負責軍糧的那邊問責。
可若是到前線討賊，半路就因為補給出問題，是先追究軍糧問題，還是士卒問題？
「估計陛下都沒想到，烏桓突騎會因為這樣跑路。」簡雍搖搖頭。
「對我們來說，倒未必不是好事。」程昱突然發話。
「此言何解？」劉琳不明白。
「若朝廷調我們去討賊，我們可以提前上奏，請朝廷注意後勤補給問題。」程昱回道。
犧牲一個公孫瓚，卻避免一個坑，這買賣還是挺划算的。
有這先例在，再出現同樣的情況，壓力就來到後勤那邊。
「還能這樣？」劉琳一愣，公孫瓚遭殃結果是自己這邊收益？
當然不僅僅是她這邊，反而後續誰安排出征，誰都有能避免一個坑。
只是程昱並不覺得，這樣就能安心下來。
畢竟真有人要給你挖坑，這坑必然源源不斷，直至目標徹底掉進去為止。
想到這裡，程昱果斷換個話題：「對了！經過調整，澡堂開始擴建，如今加班加點，估計年初就能完工，到時候澡堂可以同時容納一百人入浴。」
不僅是擴建，搓澡師傅，還有推拿的技師都初步培訓完畢。
新服務推出，按照簡雍的提議，十天內免費，主要是給技師們練練手。
這也意味著，泡澡區域要更大一些，方便搓澡師父進去幫忙。
另外擴建二樓，需要推拿的，可以在洗完澡後到二樓進行推拿放鬆。
到這一步，澡堂已經走向高端，估計不僅僅是百姓過來，一些世家豪族子弟也會過來消費。
後續就是提升收費標準，把低端市場讓出去，主要負責中高端市場。
說到底只依靠窮苦老百姓的那點錢，可維持不了澡堂的各項開銷。
順便把低端市場讓出去，這樣也不怕別人說與民爭利。
「過年能招到人幹活嗎？」劉琳有些疑惑。
「到處都能招到人……」程昱回道，「聽說南陽這邊不錯，有些別的地方的流民過來了。」
劉琳基本在軍營，要麼就是體察民情，基本不怎麼關注南陽郡的政務。
「琳，三天前我有記得和你說過的。」簡雍補充了句。
劉琳的確不關心，可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是有和她簡單提過。
「哈哈，當時太困可能已經睡著了。」劉琳有些尷尬的說道。
程昱則是沉默不語，多少有些好奇，明明不能走到最後一步，兩人晚上是怎麼相處的。
總不能真就純情到，摟摟抱抱就能睡覺的那程度？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就類似的場景，簡雍的作品裡面，可有不少的描述。
程昱覺得在理論方面，簡雍比當下很多人都高明。
另外南陽的確來了不少流民，別的地方安置不，甚至故意引導他們過來這邊。
到這個時候，老人和孩子基本沒有，能過來的都是青壯。
程昱的意思還是以工代賑，考慮到天氣冷不好修路疏通水渠。
於是僱傭一些流民到煤礦挖礦，又或者團煤球。
再然後招募少量流民，幫忙擴建澡堂。
還有一些，趁著冬季枯水期，幫忙疏通河道和水渠什麼的……
他們聚集的地方，專門找些人搭設臨時的土炕，建設些簡陋的窩棚，好歹熬過這冬天再說。
這些都是程昱和簡雍商量著做的，當然晚上也抽空和劉琳匯報一下。
就如同現在這樣，她到底聽沒聽進去，那就不保證了。
有時候程昱真就覺得，劉琳對簡雍太信任，也太寵溺。
這樣下去，搞得好像簡雍才是這南陽太守一樣。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最後五天的確沒出什麼么蛾子。
年底最後一天，昨晚最後一件事情，今年的工作到這裡也算徹底結束。
「那麼，我們明年見。」簡雍看向大家。
今晚除夕夜，提前一個時辰下衙，回去好好張羅一下。
劉琳倒是提前回去，收拾一下後衙，順便準備晚飯的材料。
烹飪她不太行，刀工還是可以。
就是簡雍有些擔心，她心血來潮，主動下一次廚什麼的……
好不容易除夕，準備那麼多的食材，可別浪費了。
入夜，吃過晚飯的簡雍，在院子裡面拿出一個火盆，在裡面放入一些竹子。
伴隨著竹子燒起來噼里啪啦的聲音，總算是有些辭舊迎新的感覺。
接下來到上元節，這十五天都是新年假期。
有條件的，可能會在初二回一趟老家。
不過在劉琳麾下，基本就沒幾個有條件，或者本身不想回去的。
涿縣太遠，一來一回早超過十五天，劉琳很清楚今年不可能回去過年，張璐也是。
眼瞅著大部分人都不回去過年，剩下的乾脆也不回去。
「憲和，今晚我們晚點新花樣？」劉琳突然提議。
「什麼都依你……」簡雍能說什麼，反正扣除最後一步，兩人什麼都做過了。
搞到現在，劉琳甚至都會主動找牛奶喝了。
迷迷糊糊一天過去，簡雍打了個呵欠起來。
看著身邊同樣躺著，卻顯然在裝睡的劉琳，開口說道：「琳，新年快樂！」
「嗯？嗯……新年快樂！」劉琳假裝剛睡醒，迷迷糊糊打了個呵欠才回道。
早上起來洗漱，準備早飯，簡雍都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直至過完年上衙……
「你說今年是幾年？」簡雍有些迷惑的看向程昱。
「中平六年，怎麼了？」程昱有些疑惑。
「可去年是中平初年，今年怎麼就是……」簡雍想不明白。
「對啊！」程昱回道，「去年是中平初年，今年中平六年，有什麼不對的嗎？」
這個世界的人數學都不好，初年隔壁能是六年？
中間的四年不見了，都沒發現？！
就如同對方說中平六年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自己是還沒反應過來的。
身為土著的潛意識，顯然接受了這時空錯亂的現實！
烏桓突騎到薊縣附近，就因為朝廷拖欠軍餉，剋扣物資等原因，反叛離開。
公孫瓚受牽連免官，沒有治罪是朝廷體量他的不容易。
朝廷會承認是因為自己的問題，導致烏桓突騎反叛的嗎？當然也是不可能的！
消息傳到宛城的時候，這邊都是十二月末，還有幾天就要過年。
「真的是朝廷的問題，還是有人故意針對伯圭？」劉琳有些疑惑。
主要是之前簡雍和程昱說過這事情，現在這情況，就很像他們說過的。
就說自己這邊，每個月的軍糧，朝廷還是有派人送過來，目前還沒有被怎麼刁難。
畢竟劉琳只是負責鎮守南陽，若軍糧問題鬧騰起來，只能是負責軍糧的那邊問責。
可若是到前線討賊，半路就因為補給出問題，是先追究軍糧問題，還是士卒問題？
「估計陛下都沒想到，烏桓突騎會因為這樣跑路。」簡雍搖搖頭。
「對我們來說，倒未必不是好事。」程昱突然發話。
「此言何解？」劉琳不明白。
「若朝廷調我們去討賊，我們可以提前上奏，請朝廷注意後勤補給問題。」程昱回道。
犧牲一個公孫瓚，卻避免一個坑，這買賣還是挺划算的。
有這先例在，再出現同樣的情況，壓力就來到後勤那邊。
「還能這樣？」劉琳一愣，公孫瓚遭殃結果是自己這邊收益？
當然不僅僅是她這邊，反而後續誰安排出征，誰都有能避免一個坑。
只是程昱並不覺得，這樣就能安心下來。
畢竟真有人要給你挖坑，這坑必然源源不斷，直至目標徹底掉進去為止。
想到這裡，程昱果斷換個話題：「對了！經過調整，澡堂開始擴建，如今加班加點，估計年初就能完工，到時候澡堂可以同時容納一百人入浴。」
不僅是擴建，搓澡師傅，還有推拿的技師都初步培訓完畢。
新服務推出，按照簡雍的提議，十天內免費，主要是給技師們練練手。
這也意味著，泡澡區域要更大一些，方便搓澡師父進去幫忙。
另外擴建二樓，需要推拿的，可以在洗完澡後到二樓進行推拿放鬆。
到這一步，澡堂已經走向高端，估計不僅僅是百姓過來，一些世家豪族子弟也會過來消費。
後續就是提升收費標準，把低端市場讓出去，主要負責中高端市場。
說到底只依靠窮苦老百姓的那點錢，可維持不了澡堂的各項開銷。
順便把低端市場讓出去，這樣也不怕別人說與民爭利。
「過年能招到人幹活嗎？」劉琳有些疑惑。
「到處都能招到人……」程昱回道，「聽說南陽這邊不錯，有些別的地方的流民過來了。」
劉琳基本在軍營，要麼就是體察民情，基本不怎麼關注南陽郡的政務。
「琳，三天前我有記得和你說過的。」簡雍補充了句。
劉琳的確不關心，可晚上睡覺的時候，自己是有和她簡單提過。
「哈哈，當時太困可能已經睡著了。」劉琳有些尷尬的說道。
程昱則是沉默不語，多少有些好奇，明明不能走到最後一步，兩人晚上是怎麼相處的。
總不能真就純情到，摟摟抱抱就能睡覺的那程度？
這顯然是不可能的，畢竟就類似的場景，簡雍的作品裡面，可有不少的描述。
程昱覺得在理論方面，簡雍比當下很多人都高明。
另外南陽的確來了不少流民，別的地方安置不，甚至故意引導他們過來這邊。
到這個時候，老人和孩子基本沒有，能過來的都是青壯。
程昱的意思還是以工代賑，考慮到天氣冷不好修路疏通水渠。
於是僱傭一些流民到煤礦挖礦，又或者團煤球。
再然後招募少量流民，幫忙擴建澡堂。
還有一些，趁著冬季枯水期，幫忙疏通河道和水渠什麼的……
他們聚集的地方，專門找些人搭設臨時的土炕，建設些簡陋的窩棚，好歹熬過這冬天再說。
這些都是程昱和簡雍商量著做的，當然晚上也抽空和劉琳匯報一下。
就如同現在這樣，她到底聽沒聽進去，那就不保證了。
有時候程昱真就覺得，劉琳對簡雍太信任，也太寵溺。
這樣下去，搞得好像簡雍才是這南陽太守一樣。
事情算是告一段落，最後五天的確沒出什麼么蛾子。
年底最後一天，昨晚最後一件事情，今年的工作到這裡也算徹底結束。
「那麼，我們明年見。」簡雍看向大家。
今晚除夕夜，提前一個時辰下衙，回去好好張羅一下。
劉琳倒是提前回去，收拾一下後衙，順便準備晚飯的材料。
烹飪她不太行，刀工還是可以。
就是簡雍有些擔心，她心血來潮，主動下一次廚什麼的……
好不容易除夕，準備那麼多的食材，可別浪費了。
入夜，吃過晚飯的簡雍，在院子裡面拿出一個火盆，在裡面放入一些竹子。
伴隨著竹子燒起來噼里啪啦的聲音，總算是有些辭舊迎新的感覺。
接下來到上元節，這十五天都是新年假期。
有條件的，可能會在初二回一趟老家。
不過在劉琳麾下，基本就沒幾個有條件，或者本身不想回去的。
涿縣太遠，一來一回早超過十五天，劉琳很清楚今年不可能回去過年，張璐也是。
眼瞅著大部分人都不回去過年，剩下的乾脆也不回去。
「憲和，今晚我們晚點新花樣？」劉琳突然提議。
「什麼都依你……」簡雍能說什麼，反正扣除最後一步，兩人什麼都做過了。
搞到現在，劉琳甚至都會主動找牛奶喝了。
迷迷糊糊一天過去，簡雍打了個呵欠起來。
看著身邊同樣躺著，卻顯然在裝睡的劉琳，開口說道：「琳，新年快樂！」
「嗯？嗯……新年快樂！」劉琳假裝剛睡醒，迷迷糊糊打了個呵欠才回道。
早上起來洗漱，準備早飯，簡雍都沒意識到有什麼不對，直至過完年上衙……
「你說今年是幾年？」簡雍有些迷惑的看向程昱。
「中平六年，怎麼了？」程昱有些疑惑。
「可去年是中平初年，今年怎麼就是……」簡雍想不明白。
「對啊！」程昱回道，「去年是中平初年，今年中平六年，有什麼不對的嗎？」
這個世界的人數學都不好，初年隔壁能是六年？
中間的四年不見了，都沒發現？！
就如同對方說中平六年的時候，有那麼一瞬間，自己是還沒反應過來的。
身為土著的潛意識，顯然接受了這時空錯亂的現實！